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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正在忙着趁乱享受残羹剩菜的老乞丐,随手掏出几个大子道:“想要不?”
“想!”没有丝毫的犹豫,甭管什么年代总有人无法拒绝这种天降横财的好事,更别说这不过就是个常年不知温饱的老乞丐。
“那就说说呗,这凌仙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获取消息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对于这种完全谈不上秘密的事用钱似乎最为简单。
“这……”刚挑上了一个还没被动过的大蹄膀,想要伸出沾满了油腻的粗手,最终却还是有所克制地回应道:“要不……您再给加点?”
“凭啥啊?”见过贪婪的,可真没见过这么贪婪的。
都已经沦落到了做乞丐的地步,卖点小道消息居然还要讨价还价?
在梓葶看来,就自己手上这几个大子,即使是在江陵这种相对繁华的地方也足够让对方体面地享受到一顿不太丰盛的热饭菜。
“就凭她是凌仙子!”别看乞丐身份卑微还时常遭受冷遇,但真要说起来成天走街窜巷的他们这眼力劲绝对不会太差。
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意动,此时自然也就更有了底气。“姑娘您这也就是运气好,问对了人!若是换了旁者,那还真不一定有老乞丐知晓的多!”
“再加五个大子,爱说不说!”非常认可对方的这种说法,却并不打算付出更大的代价,毕竟这江陵城内又不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乞丐。
“多谢姑娘!”害怕被同行突然窜出来抢了买卖,眼睛泛着金光的老乞丐也不再拿捏,直接就打开了话匣子。
“要说这凌仙子,那可真是咱江陵城内的名人!碧玉年华,作为凤吟阁的当家花魁出道也不过三载,但每天排着队指望能与她把酒言欢的富绅显贵可是不下数十人!为啥啊?这还不都是因为人家不仅貌美如花,更有那么个三绝仙子的雅号……”
“三绝?”花魁?那不就是青楼女子么?梓葶也没有歧视对方的意思,只是有那么一点失望,却又因对方的另一个称号而产生了更大兴趣。
“对啊,凌仙子的棋艺独步江陵至今未尝一败,画技堪称炉火纯青就连知府大人都自愧不如,至于这琴么……”想了想,似乎找不到什么曾经听说过的斯文词汇来做出形容,只是打着比方道:“据说城东头做过朝廷命官的吴老爷子在听完她半曲高山流水之后就回家把自己个的琴全给砸了,然后放出话来今生不再触碰此物!”
琴棋书画,之所以唯独漏了一个,那是因为这“书”可不仅仅是说字写得好就行还得稍微扩大一点泛指文化知识。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年头谁要真有胆子说自己把这一项给做到了极致,怕是要不了几天就会被某个闲得无聊却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才俊找上门去抽得个半边脸朝天半边脸朝地!
“哦?她有这么厉害?”听得是这三绝,梓葶却变得有些意兴索然。
“那可不厉害么?否则,人家凭啥敢摆下擂台,任由天下才俊前去挑战?”意外之财已经到手,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老乞丐可还琢磨着赶紧过去凑个热闹顺手也好……
“设擂?那是她没遇上高手!”很是有些轻蔑的语气,别的或许还不敢保证,但雍弈相信若是自家公子能出手担保可以让那位堪称棋艺独步江陵的仙子从今以后听到下棋就得头疼!
“是!是!这位小爷说的是!就咱这江陵城……”乞丐么,卑躬屈膝那是常态,他实在犯不着为了旁人的虚名就给自己找麻烦,却还是撺掇着道:“要不您几位也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拔个头筹啥的?”
“没兴趣!赢了又没钱挣!”或许对于只拉了几百斤纹银下江南的鱼寒来说,钱绝对要比那什么仙子和虚名更为重要。
“谁说没钱了?”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眼光打量着鱼寒,老乞丐赶紧解释道:“这位小公子怕是不知道,凌仙子设下这擂台那可是早就放出了话来。若能胜其一项,则赠纹银千两,若三战皆胜则可人财双收……”
第48章 婢女逞威()
甭管是为了赚取那千两纹银的赌资,还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身边人的唠叨,反正鱼寒是最终决定去会会那位名震江陵城的凌仙子。
任由发了点小财的老乞丐带领着,走街窜巷抄近道抵达了早已是人声鼎沸的开元观。好在这围观的人虽多,但真正有胆子敢于上台挑战的却并没有几个。
说明了来意,鱼寒等人在旁观者有些羡慕的眼光中径直走向了专属座位,一边惬意地品尝着设擂方免费提供的茶水糕点,一边静静地观察着正在进行的比试。
“媪妇局?这女子,有点意思!”或许是因为没那种必要,擂台上的另一副棋局并没有揭开幕布,但眼前刚摆开架势的这一局却也使得鱼寒眼前一亮。
传说中盛唐国手王积薪借宿之时偶然所得并亲手复盘过的五大绝世棋局之一,也曾传说早已失传,只能令后人闻之感慨无缘得见。
但很不凑巧的是,当年那群蘑菇头扔给鱼寒的典籍文献中还偏偏就有着非常详尽的记载,以至于这个小混蛋完全能够在第一时间就看出端倪也表现出些许兴趣。
能够被成为绝世棋局的,自然也有着其独到之处。
“不可能!不可能!这……”这不,还没等鱼寒手中那盏茶水凉到能入口的地步,台上那位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大叔已经在大呼小叫了。“妖女!吾怎会败于汝这妖女之手?”
“还名士呢?既没棋品又没能耐!”这真不是鱼寒要替别人打抱不平,实在是那位大叔的表现太过不堪。
根据媪妇谱的记载,执白者会在第三十六手投子认输。
鱼寒凭借超强记忆力能让执黑者在第三十三手获胜,若是换做某个逻辑运算能力超强的小宠物似乎可以把这个速度加快到第二十五手,但甭管怎么说那也不至于在第十九手就抓狂啊!
“这位客官,您输了!”算不上是特别动听的嗓音,显得有那么点冰冷,传说中的凌仙子端坐在重重纱帘之后,也没有因为对方的歇斯底里而出面安抚。“还请您能自重,速速离开!”
“不可能!这不可能!吾乃鹿门名士,三岁识谱,五岁……”已经有些精神失常的大叔被抬了出去,接下来的挑战者或许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而挑选了另外一副棋局,他这种避重就轻的举动却也使得鱼寒再次感到眼前一亮。
揭开幕布,露出的是一副象棋,却偏偏不是几百年之后流行的那种。
纵横十九路,棋子多达九十八个,这是大宋朝所特有,在“苏门四学士”之一晁补之撰写的《广象戏图》有过明确记载的大象戏!
幸亏脑子里被塞进去了那么多的典籍,也庆幸这些年在祐川被亲爹用戒尺逼迫着翻阅了不少在数百年后早已真正失传的棋谱作为消遣,否则暗自里抹了一把冷汗的鱼寒可不敢保证自己上台之后就会比如今正在与对手艰苦鏖战的那位仁兄有更好表现。
“公子,您……”没有出乎某个经过严谨计算的小宠物预料,双方鏖战不到半个时辰,交锋不过百手,那位仁兄就已经被杀得个落花流水,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
“仙子大才,裴某望尘莫及!”不愧是风度翩翩的读书人,拿得起放得下。
非常坦诚地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临走也不忘以礼相待,只是那离去的背影略显萧瑟。
“凤吟阁在此设擂逾年,竟无一败绩,老身是该庆幸自家闺女才华横溢,还是该感叹天下才俊皆……”或许只是一种纯粹的造势手段,但替凌仙子出面邀战的那位老鸨说的话还真有那么点让人感到不太中听。
“梓葶!”即使会因老鸨的那番说辞而感到愤怒,但毕竟是有两人连续失败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摆着,原本还跃跃欲试的众多挑战者也开始显得有些踌躇不前。
只不过鱼寒似乎并不在犹豫之列,既然可以名正言顺地插队,这个琢磨着发一笔横财然后开溜的小混蛋自然也不愿意继续在此干坐着。“去,掂掂那位凌仙子的份量!”
“婢子遵命!”自家公子是个什么德行,梓葶能不清楚么?同样是被那老鸨所激怒,也就不打算鄙视某个小混蛋偷奸耍滑的行为了。
“这位小娘子……”吆喝了半天,不惜激起天下才俊的怨恨,结果却只引出了一个看上去也不过是桃李年华的女子,老鸨心中的失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
“别!别套近乎!小女子就一婢女而已,值不得您老如此奉承!”老鸨的嘴缺德,梓葶的态度更显高傲。
拒绝了对方不冷不热的招呼,直接朝着纱帘之后的仙子挑衅道:“我家公子说了,就你这点能耐还不值得他亲自出马,所以让我来陪你玩玩,也顺便让你知道这天下之大,免得你成天躲在一块破布后面这眼神也不太好使!”
“这位姐姐可是说笑了,小妹虽是自幼勤学苦读有了些许本领,却又岂敢小觑天下俊杰?若是姐姐因为鸨母适才无心之失而感不悦,小妹也只能在此略表歉意,还望姐姐能……”不愧是名动江陵的青楼花魁,一番不痛不痒的说辞却是在连消带打地替老鸨洗脱罪名,也捎带着试图遏制梓葶的气势。
“妹妹都这么说了,我若是穷追猛打倒是显得小气!”似乎已经成功地落进对方的陷阱里被成功地浇灭了怒火,梓葶却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姐姐我既为婢女,很多事也做不了太大的主。谁让我家公子还缺个第二十二房小妾呢?姐姐我就算再有不忍之心,那不也还得替他忙活一番?若是妹妹自认不敌,倒不如痛快认输,也好让姐姐我……”
报复!
这就是吃果果的的打击报复!
顾不上去细听台上那俩小女子的唇枪舌剑,更顾不上琢磨什么反击手段,搬起石头砸中自己脚的只能赶紧苦着一张脸朝自家娘子解释道:“冤枉啊,娘子,为夫的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