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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肃眉头一皱,,想了想便从车上走了下来,在护卫严加保护之前,来到那女子近前。
当巩肃借着夜色看清那拦截车驾的女子时,不由的一正。只见那女子一身黑衣,脸上戴着一副铁面,正背手而立的站在路旁,笑凝凝盯着自己。
铁面下的那充满笑意的眼神让巩肃很不舒服,仿佛。。。铁面女子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巩肃走上前去,皱眉道:“你是何人?”
铁面女子摇了摇,笑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救大人和你府上家人一命。”
巩肃还未说话,身后的护卫便已经怒道:“大胆狂人!休得在此狂言!”
巩肃却挥了挥手阻住护卫想要上前的举动,只是冷冷的盯着铁面女子,看其想要做什么。
铁面女子似乎对一旁数十个虎视眈眈的护卫视而不见,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巩肃,道:“路怎么走大人你自己选,不过有人让我告诉您,路有很多都可以走,人的命却只有一条,活下去总是好的。”
铁面女子说完话一拱手转身便要离去,巩肃见状正想要让护卫将其拦住,却见那铁面女子忽然身法敏捷一个纵身便跳上了街边一道院墙之上,几番起落,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哪里还寻得着。
巩肃身旁的护卫队长见状,心有余悸道:“竟是个高手!”
巩肃看了眼什么也没有的黑夜,又看了看手中那封密封好的信函,正想伸手打开却又顿了一下,顺势将信函塞入怀里,一挥手冷道:“回府!”
车队在巩肃的催促下,很快就回到了邛州司马府。
巩肃快步走进府中,没有去见多日未见的家人,而是独自快步走到书房,摒退下人,并吩咐下去没有他的准许谁都不能去打扰。
巩肃来到书案前坐定,从怀里取出那封密函,又伸手将一旁的油灯放进了点,仔细看去。
巩肃其实已经隐约猜到那铁面女子是谁的人,此时看到密函内容之时不禁心里乱作一团。
信函是一封奇怪的赦免文书,内容及其简单:“邛州司马巩肃斩杀贼首安初泰,并献城有功,免其从犯之死罪,缴纳部分财产后变为庶民,其家人不受或及。”
信函落款处还盖着一个鲜红的蜀王玺印。
巩肃只看了一遍,就迅速的将信函合上,放在案几之上,然后怔怔发神的盯着那封信函。
这封信函无疑是出自杨易之手,意思很明确,巩肃想要保住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就必须斩杀安初泰并且献出邛州城。
巩肃虽然跟随安初泰多年,不过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象中那般要好,两人走的近完全是因为利益关系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如今巩肃似乎多了一条可以选择的路,是该陪安初泰一起城破人亡,还是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只在其一念之间。
“路有很多都可以走,人的命却只有一条,活下去总是好的。”
铁面女子那句话一直在巩肃脑海里彷徨,何去何从似乎并不难选择。
凌晨时分,邛州太守府………
安初泰独坐书房,靠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迷茫和绝望让其疲惫不堪。
安初泰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咒骂宇文莽的无能,即便将其骂的体无完肤,此刻也改变不了现状。
“大人,巩司马求见。”下人在门口轻声禀报道。
安初泰并没有真开眼,只是淡然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巩肃快步走进了房中,拱手拜道:“下官加过太守大人。”
安初泰随意的挥了挥手:“坐下说话吧。”
巩肃犹豫了下,坐了下来道:“大人,您这是。。。”
靠在椅子上的安初泰闻言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了。”
巩肃想了想凝道:“大人不必灰心,如今也不是没有出路,虽然宇文莽的援军没了,你我却没有走上绝路。”
安初泰眼神一亮,正身道:“巩大人有何计策?”
巩肃起身道:“九呆子虽然占据了蜀中,可是其名声却不好,与中原各路诸侯也无甚交际。”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可以率军突围,只要冲出蜀地,便可保住性命,到时再联络各方诸侯共同伐蜀,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安初泰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如今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只恨那宇文莽愚蠢之极,否则我们如何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巩肃站起身来,侧身取过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自己端着一杯,又走上前递给安初泰一杯,凝道:“宇文莽一时大意,断送了大事,不过其也与九呆子结下了深仇大恨,只要我们联络到各方诸侯讨伐蜀中,其也一定会出大力,以此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安初泰接过巩肃递来的茶杯,饮了一口叹道:“只可惜你我经营了十数年的邛州,此刻却要拱手让给九呆子,着实让人不甘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太守大人,你我在蜀中这些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此刻你务必要振作精神,稳住军心,我们才能活下命来,东山再起!”巩肃道。
安初泰为之一振道:“不错。。。我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区区一个九呆子能奈我何?”
说着话,安初泰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定蜀()
夏风暖然,艳阳纷飞,蜀中的夏日依然热的让人有些难以忍耐,朗朗晴空之中看不到一只鸟雀,即便是耐热的苍鹰此刻也躲在巢穴中乘凉。
穿着衣服几十斤重的厚铠,骑着马站在烈日下马,杨易被汗水湿透的屁股已经快和马鞍粘成一块了。
不过今天他不得不出来晒一晒这灼人的太阳,而且哪怕他心里再难受,面上也要装作一副威严之色,因为在他身后和对面的城墙上,有数万只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着身为蜀王的尊贵。
鹤立鸡群的杨易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邛州城城门缓缓打开。
随即由巩肃领头,邛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军将排成一支长队,一次从城门洞子里行了出来。
巩肃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缓步来到蜀军阵前,在距离杨易前面二十余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翻身下了马,低着头踱步来到杨易面前。
杨易没有动弹,冷冷的看着巩肃来到自己跟前,双手捧着一方印玺,躬身大礼喝道:“邛州司马巩肃代表邛州官员五十四人,邛州军一万七千人,百姓二十七万,恭迎蜀王殿下,蜀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杨易冷道:“邛州太守安初泰何在?”
巩肃面不改色回道:“回殿下,安初泰抵御殿下王军,意图谋反,自知罪孽深重已在太守府饮毒酒自尽,尸首如今正停放在太守府上。”
杨易闻言点了点头,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来到巩肃面前接过其献上的那方印玺。
杨易手腕一翻,玺底朝天看去,印玺之上赫然刻着“邛州太守印”几个大字。
看了眼依然躬身而立的巩肃,杨易笑道:“巩大人顺应天意,帅众归降,避免了一场生灵浩劫,乃是大功一件。”
巩肃立刻回道:“殿下兵威所至,我等望风披靡,实在是惭愧。”
杨易又笑道:“本王率王军前来,此行只为铲除首恶安初泰,如今安初泰授首,巩大人深明大义,就任邛州太守位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在旁人看来,杨易语气平淡,颇显豁达之意,似乎起兵而来并不是为了要争权夺利,很是有些贤者之风。
唯有巩肃背上冷汗直流,他知道杨易随和的笑容背后,隐含的是无尽杀意,可能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年轻的蜀王却是一位杀人于无形的主。
“殿下,下官年事已高,已经无力为殿下效力,为百姓竭心,下官欲辞官会田园隐退,安度余生。”巩肃知道,如果自己敢接受邛州太守的官位,可能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有人让自己暴毙在任上,就像他让安初泰“自尽”一样。
杨易听闻巩肃所言,颇为惋惜的点了点头:“既然巩大人心意已决,本王也不便过多挽留。巩大人清廉勤政,乃是我蜀中官员之楷模。”
巩肃躬身拜倒:“多谢我王成全。”
巩肃是个聪明人,知道人不能贪得无厌,任何无论是官位还是金钱都不及自己脖子上那颗头颅重要,只要他以后不再兴风作浪,杨易也不会再寻其麻烦,让他安度余生。
杨易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邛州城,随即向身后的大军一扬手,大喝一声:“入城!”
并没有太多的欢呼声,蜀军悄然的进入了邛州城。
邛州城异常的安静,在杨易授意下,巩肃等人并没有刻意的将唯恐不安的百姓从屋子里赶出来欢迎他这个蜀王殿下,只是下令在个坊市间张贴告示,慰藉民众,称蜀军进入邛州城之后会秋毫无犯,邛州百姓的生活可以照旧。
至于已经放下武器的邛州军,杨易则让他们全部留在军营,并且派出自己的教导队进驻各个军营。
教导队是杨易特别城里的一直专门负责思想工作的团队,也直接隶属于杨易麾下,这些人除了有些文化,口才不错,还有一点便是大部分人都对杨易忠心不二。
一般情况下,教导队的任务都很简单,就是安抚军心和民心。杨易还准备在教导队中成立宣传队,自己会教给他们一些前世军歌,小品之类的正能量宣传节目,定期前去慰问各个军营。
这些都是杨易前世人们积累出来的经验财富,不用白不用。在思想比较单一化的古代,相信作用会更加明显。
杨易很清楚,自己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必须从这些细微之事做起,循序渐进的让这个时代的人去接受一些新的东西,而不是鲁莽的去进行改革,那只能是自掘坟墓。
杨易一路安排着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