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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摇了摇头道:“酒疯子比我更明白如今的形势,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不在战场就不会加干预统兵之人的决策,我对他们有信心。”
停顿了一下,杨易又道:“前方大战,后方的稳定极其重要,马佑,你莫要掉以轻心,勿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马佑拜道:“殿下放心,属下知晓,属下这就去军营再看看。”
马佑离去,杨易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吐了口气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堂外脚步声响起,杨易睁开眼正见李玉端着一碗燕窝粥轻步走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
李玉笑道:“你五更就起来了到现在也没吃东西,这可不是你的习惯,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一碗燕窝粥。”
杨易连忙起身走了下来,接过李玉手里的燕窝粥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李玉扶来坐下。
李玉额头有些虚汗,显然是走的有些累了,杨易责怪道:“这种事情让祥叔差人去做就行了,你现在身子不便不要乱走动。”
李玉笑道:“我没事,也就是多走了几步路,你不必大惊小怪的。赶紧把粥喝了吧,待会儿凉了。”
杨易点了点头,端起桌上的燕窝粥坐在李玉身旁埋头喝起来。
李玉见杨易没说话,知道其忧心前方的战事,安慰道:“夫君你也不必过于担忧,陆军师和沙马乃古都是临危不乱之人,有他们在前方应对,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杨易轻轻的用勺子倒了两下碗里的燕窝粥,皱着眉头道:“你也知道此次宇文莽和华常东西两路犯境都是京城里我那位七哥唆使的,起因便是我在并州府坏了他的好事。宇文莽和华常虽然来势汹汹,不过在我看来这二人都不足为惧,我只是担心杨杰还有后手。”
李玉闻言面色也有些凝重,道:“你是怕杨杰亲自发兵前来?”
杨易撇了撇嘴:“上午刚收到的中原谍报,杨杰命葛晋领兵七万屯驻在庆州以南,和蜀中就隔着一个同州府。之所以其没有继续南进,应该是华常怕杨杰黄雀在后取了他的同州所以没有同意。
一旦秦州或者邛州的战事有所变故,即便华常不同意,葛晋也一定会南下,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李玉闻言眉头一皱,点头道:“杨杰势大,确实不是宇文莽和华常之流可比的。”说着话李玉抬头看向杨易,问道:“那你有应对之策了么?”
杨易看向李玉,忽的握住李玉暖暖的右手,笑道:“行啦,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肚子里的货平安的卸下来,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
李玉水灵灵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杨易,摇头道:“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为难,这个不像我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夫君。”
杨易错愕了一下,笑道:“放屁,我怕什么了?你夫君我是什么能耐你还不清楚?”
李玉却丝毫不吃他这套,依然直勾勾的盯着杨易道:“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夫妻就是对方的另一半,言尽其实是义务。”
二人四目相对,良久,杨易还是败下阵来。
叹了口气,杨易松开李玉的手走到案几前,从犹如高山堆砌一般的文案上面抽出一张公文顺手递给李玉,道:“这是酒疯子送来的。”
“陆军师?”李玉伸手接过文案。
杨易点头道:“嗯,我差人询问他如何破解当下困局。”
李玉疑惑的展开文案,却见偌大的一面纸张上只写了三个字:南国侯!
李玉惊道:“父亲?我父亲怎么了?”
杨易坐了下来,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杨杰这一年来有很多大动作,无论是进军青并,还是向我们蜀中发起进攻,都不是小事,尤其此次对我们蜀中发难,其不但援助华常和宇文莽大批物资,更是派出近十万精锐屯驻庆州府。”
顿了一下,杨易又道:“若是按照常理推断,杨杰是不敢如此大胆的,毕竟江南一线才是他的主要战场,可是…此次屯驻庆州的大军有一半兵力都是从临江方向调集过来的。”
李玉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惊道:“你…你是说我父亲和杨杰串通一气?”
杨易伸手握住李玉的手掌,示意她坐下来。
“不至于…国侯虽然没有逼迫杨杰,却也决计不会与其有所勾结。”
杨易话虽说的缓和,李玉却已经全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往些年,因为杨易的蜀中山高路远,盘踞关中的杨杰最强大的对手一定是与其隔江而望的南国侯李岑,二人几年之中大大小小打了无数丈,谁也奈何不了谁。
去岁,因为李岑购得了大量蜀中新型军备,临江两岸的战事逐渐发生逆转,以往以攻为主的杨杰转为守势,而李岑也得到了难能可贵的喘息机会。
按理说杨杰在如此劣势之下更应该加强临江两岸的兵力以防备李岑,可是其不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将重兵调往庆州一线,同时,临江的李岑也没有趁虚而入的意思,双方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甚至极有可能李岑有所推动。
第四百七十三章 骡子和马()
李玉急道:“可是父亲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是他的女婿,我是他唯一的亲女儿,他怎能加害我们?”
杨易摁住李玉的手,竭力让其平静下来,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国侯只是坐山观虎斗而已,这几年临江与帝都周旋,元气消耗巨大,国侯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休养生息。从战略角度来看这绝对没有错,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李玉转头看向杨易,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你不会这么做,我了解你,且不说你们是盟友,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这么做。”
杨易语竭,李玉说的没错,他如果这么做了会对李玉打击非常大,按照他的性格确实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玉又问道:“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杨易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陆元良送来的信息不止这一封文案,而是命传信之人给杨易带了一句话:解除困境,关键在王妃。
以陆元良的智慧早已经看出此次杨杰对蜀中用兵的关键所在,只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毕竟这件事说的有趣一点一半是国事,一半是杨易的家事。
不过杨易并没有理会陆元良的建议,他不想让李玉卷入这种斗争中来,何况李玉眼看就要到产期了,不能太过忧虑。
李玉见状也不说话,伸手将杨易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拨开,然后走到案几前取过纸笔。
杨易问道:“夫人你…?”
“我给我父亲写信,我就不信他连我这个女儿的命也不顾了!”李玉提笔挥洒,开始写信。
杨易欲言想要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如果李玉能劝解李岑向杨杰施压逼迫其退兵,那绝对可以给蜀中减少许多压力,甚至直接将蜀中从困境中拖出来。
见李玉面带怒意在纸上挥墨,杨易苦笑道:“你说话温和点,莫要伤了你们父女的和气。”
李玉头也不抬道:“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我即入了杨家自然就该为你分忧,你瞒住我就是你的不是了。”
李玉写完一封信将其放在一旁晾干墨迹,又取过一面纸继续书写。
杨易上前了疑惑道“你还在写什么?”
李玉道:“我的父亲我很了解,他既然下了这个决定就很难改变,我这封信的效果可能微乎其微,所以我必须再给我大哥写一封信。”
“李嫩条?”
“嗯,我大哥很疼我,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哎对了…”李玉忽的停了一下笔,抬头看着杨易道:“我大哥平生就佩服的人除了父亲,便就是你这个结拜大哥,你为何不给他写信让他助你?”
杨易担心道:“嫩条能帮上忙么?”
李玉道:“你不要小看我大哥,他现在可是临江刺史,虽然我父亲依然主政,可我大哥的权利也非同小可,他手下有八千忠心耿耿的部卒,连我父亲都调不动的。”
杨易思虑片刻,一点头道:“行!咱就死马当活马医,我也给嫩条写封信。”
李玉盯着杨易,认真道:“夫君,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这件事是想要不让我担忧,可是你必须考虑我的想法,你有困难不与我谈,只会让我觉得你把我当作外人。”
“我错了还不行么?”杨易无奈道。
李玉却是往前走了一步,盯着杨易道:“答应我,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让我与你一起去面对好么?”
杨易笑了笑,伸手将李玉揽入怀中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堂外想起急促的脚步声,有军士高声道:“殿下,邛州急报!”
杨易松开李玉道:“取来。”
军士疾步走了进来,将手中军报双手呈了上来。
杨易接过军报展开来看,顿时眉头皱作一团。
“怎么了?”李玉急问道。
杨易摸了摸鼻子,沉道:“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宇文莽分兵了。”
原来信是陆元良送来的,就在上午接到杨杰屯兵庆州府消息的同一时间,宇文莽分兵三万绕过邛州城,一面对邛州各地进行破坏,一边转东向成州方向推进。
杨易思虑片刻,转身取过墨笔在军图上标注出宇文莽大军的动向。
多才艺广的李玉见杨易在地图上画出的一条长长黑线,惊道:“宇文莽这是想要进攻成州府?”
杨易眉头紧锁道:“他这是在逼迫我们大军回援,从而放弃邛州。”
李玉想了想道:“能否分而击之?”
杨易摇了摇头道:“不行,宇文莽虽然分兵,主力却依然还有四万余人,酒疯子那边的压力非常重,根本不可能出城迎击。如今整个蜀地可以调动的军队不足两万,剑冲关方向又要留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