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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张的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是江湖上摸爬滚打过来的,谁都知道做人一定要有所保留,他是万万不可能将自己整个山寨用来做赌注,去博取一个未知的前程,他们这种人不像那种权贵子弟,几千两即便打了水漂也不会伤及根本,这些钱可是整个山寨的命根子。
倒是不说姓张的有多么仗义或者讲道义,因为他顾忌的不是山寨中几百号人的死活,而是考虑到自己的退路,像他们这样的人哪一个身上没有一两粧恶罪,有个藏身之处是非常重要的。
“那张兄是准备怎么办?”
姓张的有些郁闷的喝光了碗里的酒,愤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继续过老子逍遥快活的日子,樑兄若是愿意,可以随我一起去我那山寨,保证你在九霄山过的快活。”
“哈哈!张兄这话我樑某可是记住了,待哪日我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一定前来投奔!”
“那是自然!”姓张的豪爽的大笑了两声,随即又有些不甘道:“只可惜这次下山白白折腾了老子这许多日子,最后啥也没捞着,可气,可恨啊!”
姓樑的壮汉闻言身子往近里挪了一挪,贼眼看了眼周围,然后给姓张的倒了一杯酒轻声道:“张兄,我看你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人,为何不干上一笔?”
姓张的眉头一皱,他是山匪,当然知道姓樑话里的意思,看向姓樑的也是放低声音道:“樑兄说话小心些,这里可是九霄山,乱来可是要招祸事的。”
谁都知道九霄山庄乃是名门正派,在他们的地盘乱来很可能会招致灭顶之灾。
樑兄把酒碗端起来,轻轻饮了一口,轻声笑道:“张兄,你也在这九霄山下待了半个月了,应当知道最近九霄山庄的人都在干啥,除了大肆的招收门徒,就是派人前往周边的县城村落募收粮食钱财。”
顿了一下樑兄又道:“我听人说了,说是募收,实际上就是明抢,和张兄你们做的是一回事。”
张兄闻言点了点头沉思道:“我也略有耳闻,哼…这些个名门正派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做的比咱们这些绿林还要过分。”
“可不是嘛,既然他们都做得,你我如何又做不得?到时候只消嫁祸给九霄山,谁还敢去九霄山要钱要人不成?”
樑兄指了指满街的行人,笑道:“你看看,这一个个公子哥儿,大小姐,哪一个不是腰缠万贯?随便抓一个那绝对是肥的流油的货,比得上张兄你再那穷乡僻壤里做上好几年的买卖。”
张兄闻言也抬头看向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两眼冒着精光,似乎非常动心。
“樑兄你可有计划??”
姓樑的哈哈一笑,道:“计划早就有了,就是缺了些人手。”
张兄闻言自信满满的笑道:“我这次出来带了五六十号人,都是山寨里见过血的好手,像这些公子小姐们身边的护卫,在我的兄弟们面前,那就是纸糊的。”
姓樑的眼睛一亮,轻轻拍了拍案几,道:“好!樑某出主意,张兄你出人手,事后咱们三七分账,我三你七。”
张兄闻言心中大喜,面上却推脱道:“哎樑兄可是客气了,你我相识多年,我怎能占你的便宜,你我当五五平开才是。”
樑兄笑道:“张兄莫要推脱,此事你出大力,我就是在旁出出主意,你不那多的,我坚决不会参与。”
姓樑的也是混迹江湖的老油条,知道这种事情绝对贪不得,若是自己的拿的多了,到时候姓樑的想要全要,自己可就麻烦了。
果然,姓张的“勉为其难”的推脱了半天,这才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樑兄说说你的法子吧。”
“此事需细细商议,咱们先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再谈。”
“就依樑说所言。”
二人向老板要了一个雅间,姓樑的查看了一下门外无人,这才回身进屋。
“这宋家村最近虽然看上去有些混乱,不过无论如何也是九霄山庄的地盘,在这里动手恐有不妥。”
张兄闻言赞同道:“不错,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九霄山庄的名头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那樑兄的意思是我们另外寻一个地方?”
樑兄笑道:“我早就观察过了,从云州来九霄山的方向有一条独道,方圆百里人烟罕至,到时候咱们就在那条道路上设下埋伏,只要有肥羊经过,张兄乃是老行家,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
第五百六十九章 夜黑风高()
“哈哈!只要有地方下手,接下来的事情尽管包在我身上吧!”姓张的乃是山寨大当家,对于劫道这种事情当然是不会生疏。
二人又经过一番商议,觉得此事应当速断速决,做的越是利索越保险,因此决定当天晚上便带着人离开宋家村,事成之后不留活口,各自离去。
“那张兄,今晚我就在村口等你,不见不散!”
“樑兄放心,我回去叫兄弟们都将家伙事儿都准备好,晚上定能成功。”
二人商议既定,双双走出了雅间,并且一左一右离开了茶馆。
二人刚刚离开,方才他们密探的雅间隔壁房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来,那人年岁约莫十七八岁,看上去甚是稚嫩,可是眼神却冰冷如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留守在山下等候杨易消息的豆包。
豆包看了眼张丶樑二人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走下了楼梯。
这时一个壮汉走到豆包身边,面无波澜的问道:“什么情况?”
说话这人乃是胡绶,和豆包一起在宋家村等候杨易的消息。
豆包从包里掏了一把瓜子儿出来,嗑嘣了两颗,自从跟了杨易之后,他也染上了没事儿嗑瓜子儿的恶习。
“没什么,两个小毛贼而已。”
原来豆包和胡绶每日里都会在这村口探听消息,方才张丶樑二人鬼鬼祟祟的钻道雅间里去,如何瞒得过他们的眼睛。
豆包本来想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九霄山上的消息,却发现张丶樑二人只是在谋划一场劫掠罢了。
胡绶听了豆包的简单描述之后,凝道:“要不要做点什么?”
豆包看了眼胡绶,笑道:“咱们还是不要招惹是非的好,捉贼拿赃那是官府的事。”
豆包自小在集市中混迹长大,见到的污秽之事,鸡鸣狗盗之徒多不胜数,对这种事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后来他又受杨易之命接管了暗黑使者,暗黑使者干的事情十件里面可能有九件都是见不得光的,山匪劫道这些小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听闻豆包的话,胡绶却是皱眉道:“咱们也是官府。”
胡绶和豆包不同,胡绶以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山中猎户,作为杨易的家将以及护卫头领,性格本质上也要淳朴许多,虽然谈不上嫉恶如仇,却也绝对不会认为抢劫杀人这种事情就是理所当然的。
豆包面带笑意的看了胡绶一眼,想了想道:“那胡大哥你觉得该怎么做?”
胡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怎么做,但如果殿下遇到这种事,绝对不会不管不顾。”
豆包笑了笑,道:“那这样吧,晚上让猴尖儿和铁牛留在这里等消息,咱带几个人跟上这伙人去看看,若是有机会又不暴露咱们的情况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胡绶喜道:“成!几个小毛贼而已,收拾他们不会影响到咱们的事情,那我这就下去安排一下。”
见胡绶快步的回了客栈去,豆包无奈的笑了笑。
自从豆包掌管暗黑使者以来,蜀中的官员或者是将领们都对他敬而远之,即便是曾经相熟的刘文徵等人也很少再和他有什么交集。
着不是豆包刻意为之,而是暗黑使者这个组织从建立之初就必然会被孤立的存在,暗黑使者是杨易是蜀中的一双眼睛,就和人的眼睛一样,永远的黑比白更多,谁也不喜欢别人在看自己时会用多种目光色彩。
豆包曾经向杨易提出过,是否能够改变这样的格局,他不想暗黑使者被定义成一个别样的存在,杨易给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话:“路是你自己在走,想要别人怎么看你,就需要你怎么去看别人”。
想要让暗黑使者在别人眼里不再黑暗,只能他们自己用光明的眼神去看别人。
豆包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让许多人明白,暗黑使者也是普通人,和所有人一样,他们只是在效忠杨易,他们也在为整个蜀中的繁华而努力。
想要做到这点,就必须从杨易最亲近的人入手,猴尖儿和铁牛就算了,他们两虽然常年跟在杨易身边,实际上却并不喜欢参与太多别的事情,他们遵循的永远是杨易的话,找他们不如直接去找杨易。
胡绶却不同,他是杨易的护卫首领,在家将中也颇有威望,如果胡绶对自己有了好感,那么家将这群特殊群体也会正面的面对豆包。
因此,或许是为了讨好胡绶,豆包同意了介入这群毛贼的事情,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或者影响,又能让胡绶对自己有所改观,何乐而不为。
到了傍晚时分,那姓张的山匪头子果然带着四十多号凶神恶煞的山匪在村外十里处的一片树林子里集结。
清点完人数之后,一帮山匪借着月色便向北奔去,那里是云州通往丰州九霄山的官道。
山匪没有马,但是常年在山林间穿梭的他们脚步也是非常的快,没走几个时辰,山匪们便来到了一处人烟罕至的山林之中。
那姓张的首领与姓樑的二人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理坏境之后,都觉得此处却是是“做买卖的好”地方,唯一担心的就是晚上没人经过这里,若是白天动手相比如晚上可能更容易出岔子。
不过姓张的首领深知“买卖”这种事情绝对记不得,这和钓鱼是一个道理,选了一个好地方等鱼儿上钩就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将人手安排在官道两边的树林子里,又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