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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汉帅!”
“亲卫!”
“在!”
“组织十条快船的敢死队,每船带上足够的火药,炸船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是,汉帅!”
亲卫队长一凛,急忙准备去了。
“来人!”
“汉帅——”
“将旗舰向那艘巨舰靠过去!”
“这郝师——”
郝经缓缓地道:“听令吧。”
“是!大人。”
随身副将这才去了。
张弘范一见到“女娲”号的出现,就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不但集中兵力要先干掉一艘,还准备了十条快船的敢死队。
只要有一队靠上巨舰,那就有可能将它炸掉。
张弘范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最后一击之上。
成功,还有胜机。不成功,整个琼州之战都会失败。
张弘范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向旗牌官道:“你亲自带一条伏兵楼船,向后退开。如我军获胜,你再回来。如我军不利,你就速去给阿里海牙将军报信。”
旗牌官脸色凝重,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了。
柴安和江无忌已经分别到了“女娲一号”、“女娲二号”之上。江无忌早就等急了,上了“女娲二号”,将所有的将士都催得快飞了起来。
“弹药!弹药!”江无忌吼道。
“回统领大人,弹药早就准备到位了。”
“操炮手和填弹手呢?”
“回统领大人,已经就位。”
“炮艇就位!炮艇就位!”江无忌又大声叫道。
“回统领大人,炮艇全部就位。”
女娲号上的将士们等着上战场,也已经等了很久了。操炮手抱着炮尾,将炮尾都摸得发光。填弹手抱着铁弹,用软布一遍遍擦着,将铁弹也擦得发亮。炮艇上的人也是将自己牢牢绑在战位上,等着女娲号开门将自己放出去。
一切已到位,就等着柴安攻击的命令。
柴安的命令还没有到,元军阵中突然传出一阵激烈的鼓声。
咚咚咚咚!
只要有鼓的船只,全都擂响了战鼓。
接着牛角长号也吹响了。
呜呜呜呜!
号声催得人心热血直往上冲。
在元军的鼓号和牛角长号的大响中,宋军的螺号便显得那样的缥缈。
但江无忌还是清晰地接到了柴安的命令:向北!快撤!
江无忌也已看到了蜂涌而来的元军舰船。
“无忌,张弘范这是要跟我们拼命了。”江宗杰表情凝重,提醒江无忌。
江无忌道:“自襄阳之战以来,我大宋多少将士都想跟张弘范拼命而不可得。今日他倒主动来找我们拼命,这种机会岂肯错过!十二叔、十三叔,‘海燕’还能用吧?”
江宗杰道:“还有一条能用。”
江无忌道:“好!你们到‘海燕’上去,找准机会直接登上张弘范的旗舰,将他和郝经那老儿一齐给我抓来!”
江宗杰和江钮听说去抓张弘范,心中的热血也荡了起来。
“好!无忌,那我们去了,你小心些。”
江无忌道:“你们不可贸然行动,要瞅准机会,一击成功!明白吗?”
江宗杰道:“明白了。”
江宗杰和江钮带着一干精英走后,江无忌看着已逼近三百丈内的元军舰船,才开始下达军令。
“传令!‘女娲’启航,向北进发!”
“传令!所有炮艇准备,由船尾的艇舱开始,按顺序驶出母舰!”
“传令!‘女娲’炮手注意掩护前方拖船!”
“传令!召集附近所有战船护航!”
一条条战令从江无忌口中发出,瞬间向四面八方传达开去。
柴安在另一条女娲号上,看到江无忌开始向北行动,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江无忌又犯了脾气,要与张经弘范硬拼。
先前的硬拼,是为了争取夺得最终胜利的契机。
现在契机已得,就没必要再硬拼了。
“传令!‘女娲一号’向北行动!”
“传令!所有炮艇从首舱开始放出!”
“传令!所有舰船以拖住敌军舰船为主,消灭任务交给女娲炮艇!”
一条条战令也从柴安的口中发了出去。
轰!
有炮艇发出了第一炮,命中了一艘元军的楼船。楼船顿时燃起了大火。
火光一起,双方的战舰又进入了白热化的厮杀阶段。只听炮声震耳欲聋,火箭满天乱射,大呼声、惨叫起此起彼伏,这一片大海又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但整体上,则是江无忌的“女娲二号”在最前面,缓缓北上,一边走,一边从肚子里吐出无数的炮艇来。
“女娲二号”后面,是从附近赶过来的宋军舰船,从两翼围拢,阻挡着元军的进攻。
而元军的四百来条战船,布成一个三角形,直向“女娲二号”追来。博兀的旗舰在最前面,张弘范的旗舰就在中间,刘垣的旗舰则在最后面。
再后面是柴安的“女娲一号”,也是一边追上来一边放出无数的炮艇。
在崖山时,博兀手下有五百条主力战舰,而现在他只剩下五十条了。不过五十条船的火力都还很猛。
博兀知道生死悬于一线,铁青着脸,督促着船队不要命地向“女娲二号”迫近。
一路狂追,损失了十条战舰,追近到了一百丈的距离。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正从“女娲二号”上狂吐出来的小炮艇。
“完了!”
博兀的一颗心瞬间向无底深渊沉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元军水师什么都不怕,就怕这种小炮艇。回回炮轰出去,就如去轰一只一只小小的蚊子一样,命中率实在是太低了。
“来人!”
“大人——”
“给汉帅示警,宋军有无数的小炮艇。”
“是,大人。”
旗牌官冲上顶甲板,在主桅上挂起了五盏血红色的羊皮灯笼。
后面的元军舰船,包括张弘范的旗舰,看到那五盏血红色的灯光,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哼!”
张弘范重重的哼了一声。
博兀是好心,也是按军规行事。
但是,现在,挂上最严厉的警讯,除了动摇军心之外,还有何用?
“来人!”
“汉帅——”
“命令息了号角。”
“,是,汉帅!”
旗牌官出去也挂上了号灯。不多时,元军的战鼓和牛角全都沉默了。
张弘范回过身来,向身边的副将和亲卫缓缓扫了一遍,柔和地道:“大家唱唱歌吧。”
唱歌?副将和亲卫们全都愣了。
“唱丁克尔扎布吧。”郝经道:“我起个头。”
郝经的声音饱含着岁月的沧桑,唱道:
“我来到了遥远的北方,
升上了都督元帅大帐,
请转告父母吧,宝根沙呵——
无边的沙漠多么荒凉!”
歌声一起,所有的元军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战士们拔出弯刀,拍打着刀鞘,一边跟着唱道:
“我来到了遥远的北方,
升上了都督元帅大帐,
请转告父母吧,宝根沙呵——
无边的沙漠多么荒凉!
盖上了一面花被子,
躺得舒服睡得香,
请转告父母吧,宝根沙呵——
无边的沙漠多么荒凉!
”
歌声初时很小,后面越来越大。从张弘范的旗舰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所有的元军都开始唱了起来。
所有唱着、听着歌声的元军,都摆出了决死的模样。
一阵轻风吹过,歌声飘进了柴安的耳朵。柴安摇了摇头,叹道:“张弘范带得一手好兵啊!这是摆出了决死之态了。”
柴静在后面道:“败局已定,张弘范为什么还要死战?我们能劝降么?”
柴安道:“劝不了的。张弘范是一个胸怀全局的元帅。他之所以还要决死一战,是想最大程度地毁灭我们的水师。只有双方同归于尽了,琼州的阿里海牙才会安全,而在海面上,宋元双方还能取个势均力敌的态势。”
柴静道:“属下明白了。张弘范果然厉害。”
柴安冷冷一笑,道:“他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被皇上吃得死死的?”
柴静道:“皇上为什么能将张弘范吃得死死的?”
柴安道:“因为皇上跟张弘范拼的,就不是战略战术方面的能力。”
柴静道:“那拼的是什么?”
柴安道:“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技术。我们现在的母舰技术,元军没有。火炮平射技术,元军没有。‘海燕’刺杀技术,元军也没有。张弘范再厉害,用的也是陈旧的东西,怎么能赢?”
柴静想了想,道:“侯爷这样一讲,属下又明白了。不但是在海战方面,陆战方面用的新技术也很多。潜伏、喷火、坑道、爆破等全是新的。”
柴安道:“是啊。阿里海牙和张弘范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与之死拼的,不是血肉战士,而是一个又一个全新的技术。”
柴静脸上浮起罕见的微笑,道:“可怜那些元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在此时,内舱里一阵大乱,接着禁卫上来报告,说是张兴祖挣扎着要跳海,已经打伤了七八个看守他的禁军。
柴安摇了摇头,道:“去告诉他,就说我请他上舰桥来。”
那禁卫去了,接着张兴祖地大嗓门在下面响起:“放开我!你们这一群懦夫!有种来跟我打啊!”
“快上去,快上去!”禁卫推推搡搡,把张兴祖推了上来。
柴安一看,张兴祖的胸膛上又有鲜血渗出,想必是伤口又挣破了,还真是用力在挣扎啊。
“好了,放开他。”柴安道:“张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