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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苦着脸道:“他有他的立场,这也无可厚非。”
袁熙偷瞄了一下沮授的头顶,好感度30,嗯,不高嘛,怪不得如此公事公办,要公关!
他偷偷向田丰打听:“这个沮授到底喜欢什么?”
田丰惊异道:“二公子,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怕他讲原则,就怕他没爱好。”
此后几天,袁熙开会时,除了总结军事上的得失,还加入了一个议题,如何满足沮授的需求,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成立了一个公关小组,由田丰任组长,目标,将好感度提高到70。
田丰也很无奈,道:“二公子,你让我干这事,不如送我回柳城吧。”但是袁熙坚决不允。
沮授这边,倒也是每日悠闲,除了一日早晚两次来找袁熙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就是自己窝在营帐里面看书,偶尔填个诗赋移情。
如此过了两日,好感度成功到了40,两人接头的时候,便聊起了乌巢的事情。
沮授听了袁熙认真的分析,仍旧道:“虽然二公子你说了这么多,但在下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二公子对乌巢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曹操那边,甚至都不知道咱们的粮仓分布吧。说实话,这部署对二公子也应该是不公开的,你又是从何而知的?”
袁熙自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历史发展,只是道:“这是我经过谨慎推断,加上第六感,就是直觉。沮先生,你仔细思考一下,是否会有这个可能?”
沮授道:“可能当然有。而且经你这么一说,乌巢还真是一个弱点。一般大军在前,设置粮仓的时候会离开前线远一点,然而乌巢这个位置,距离曹营,却实在近了一点。”
近一点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袁绍大军深入敌方地盘,左右两翼都是曹家的势力范围,濮阳,陈留,虎牢都在对方控制之下。只是曹操兵力实在不足,将所有力量都聚集在了官渡,剩下这些地方,都只留了少部分守兵。即便这样,袁军也不敢将粮仓设置地离官渡太远。便选择了乌巢这么一个居中的位置。
“从陈留出发,乌巢也就是半天的路程,从濮阳,那就更近了,只不过,曹军根本没有这个兵力。他要偷袭乌巢,就必须从官渡出发,因为曹操的大军就在那里。其余地方的兵力,并不足以攻破乌巢的防卫。”
“如果夜袭呢?”袁熙道。
沮授思考了一下,道:“夜袭,要绕过张郃高览两位将军的防卫,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而且,黑夜之中,真有什么闪失,曹操那边也会损失惨重。实在估算不出来……”
袁熙道:“按照纸面上的确不太现实,但曹操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诱惑对于他来说太大了。而我们损失不起。”
沮授拧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道:“我给主公修书一封,提醒一下他。”
袁熙叹气道:“我都当面劝说过,似乎他也没有当一回事,你修书有什么用?”
沮授站起身来,道:“那我立即启程,去官渡当面拜见。”
袁熙动容道:“就是不知道我爹听不听你的。”
沮授马上走向一旁,取来自己的外衣,道:“我会痛陈利害,至于是否采纳,那是他的事情。希望看在这么多年主从情分,听我一言。尽人事听天命吧。”
袁熙被他的言语给打动了,躬身道:“沮先生,请受我一拜。”
沮授就这么去了,袁熙亲自送他出营。
田丰也一起送了,回来的路上,对袁熙道:“二公子还真是计谋百出,就这么将沮授给打发走了……”
袁熙道:“实在不得已。不过要是我父亲真听他的劝告,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田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袁熙望了望乌巢的方向,道:“派人盯着乌巢,一旦有异动,马上出击。做三个预案,应对突发情况。”
田丰道:“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这么笃定,曹操回出兵乌巢?”
袁熙吸了一口气,这么解释下去永远也说服不了别人,于是道:“我梦见的。”
田丰脸上表情陡然丰富起来,天佑袁家啊,此儿还得上天之眷顾了,能够侦测祸福,跟着他前途无量啊。
当天夜里,袁熙睡着不久,突然就被喧闹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坐起身来,披着衣服就出了营。
田予已经跑过来了,禀告道:“西南大火,天空一片红色。”
“糟糕。”
袁熙顿时清醒了过来,西南不就是乌巢的方向吗,这年头晚上没有灯火,哪里一亮隔着数十里都能看得清。
“上马,立即全军赶往乌巢。”
等到天边一片火红,那就差不多大火烧得差不多了,从此地赶过去,还得大半夜功夫。看来这乌巢大火是躲不过去了。妈的,怎么来得这么早,难道曹操提早发动了,印象里不是要在官渡对峙三个月的吗?
等他脑子中想了一会儿,田予等人已经全部整装待发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预案,田丰会带一部分人在白马津接应。
第239章 路遇叛将()
历史就是一个水缸,一个硬币掉下了水,眼睛看得很清楚,可是手伸进去,却怎么也捞不到。
或许可以这么解释,袁熙轻兵出击,袭扰虎牢至阳翟一侧,结果引出了曹仁和夏侯惇,双方混战了一场,纠缠了十天左右。导致河内的眭固顺利突破到了洛阳附近,进占了孟津,而刘备在汝南也逐渐站稳脚跟,不但和张飞关羽汇合,还联系到了徐州的旧部。曹操背后的叛乱之火被点燃,江东的孙氏见有机可趁,也蠢蠢欲动,进占了淮北。荆州的刘表同样屯兵在了新野,厉兵秣马。于是曹操坐不住了,提前发动了夜袭。
但也未必是这个原因,或许历史还是那么发展的,只是袁熙记错了时间。毕竟他虽然想起了乌巢这件事情,但并不记得准确时间。史书上或许也没有标注时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然而事情确实发生了,袁熙却也没有怎么慌乱。之前该做的努力也都已经做了,如果乌巢已经被烧了,那么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还是要尽力挽回败局。
和一个纸上谈兵,穿梭过去的人不一样,真正融入到现实中去以后,对身边的事物,便不如旁观者那么清晰,许多事情许多人物,就不能轻轻松松一笔带过。一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和另外一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一个人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打上简单的标签。世界是如此的复杂,以至于身在其中,全然忘记了历史的本来面目。实际上,历史是因人而异的。
一行人举着火把,如同一条长龙,出了白马津,一路向南挺近。远处的红光越来越清晰,已经照亮了天际,这是要多少人马才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田予治军极严,一路上没有人发出一点声响,耳旁全是风声和马蹄声。夜里温度极低,就算是袁熙,披上了厚实的外袍,依旧瑟瑟发抖。发抖的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对眼前的事态。
迎面突然也有声响传来,对面黑影瞳瞳,也有人举着火把。
“什么人?”对面反而先开口相询。
袁熙放声道:“白马津守军。”
他眼睛尖,黑夜之中一个人头上的数字闪闪发亮,有72那么高,显然是一个熟识的人物。然而对方在听了自己的声音以后,却意外地沉默,这让他不由怀疑起来。
“亮刀!”袁熙高喊一句。
对方马上道:“都是袁军,不要误会。”
袁熙心念一动,大声喝道:“张郃张儁乂校尉何在?你是投靠了曹营吗?”
对方一听他这么说,纷纷也拔出刀来,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
袁熙一看这架势,便知道猜对了三分。张郃投靠了曹操受到了重用,这才脱颖而出,成了曹魏重要的将领。而重要的叛变节点就是在夜袭乌巢那一晚上。
那头上顶着闪亮数字的人抬起手来,制止了属下,双方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声音在空中传递却分外清晰。
“正是末将,见过二公子。”
田予等人是不认识这人的,听说已经投靠了曹营,便做出了作战的准备。
袁熙道:“张校尉,还请三思。三姓家奴,前车可鉴。”
这便是攻心了。张郃这个人其实很有节操,不过从韩馥手下投靠袁绍以后,什么事情都是靠边站,不由加深了猜疑。再加上剧变的发生,怀才不遇的愤懑,这才起了改换阵营的异心。袁熙这时候拿吕布三姓的事迹出来,让他联想一下吕布最后的下场,足以警醒当事人了。
果然,张郃顿时默不作声,既不敢进攻,也不知道后撤。
袁熙加重口气道:“张校尉是否已经向曹操递了纳名信,担心这里不容你?”
张郃如果投靠了曹操那边,必然将自己投降的事情写了亲笔信投过去,得到对方的回复以后才算对方的人。
“可是曹操此刻根本不在官渡,而是去了乌巢,到底是谁答应了张校尉的投诚?万一曹操不认怎么办?”
对方继续沉默。
“就算曹操认了,以曹公一向胸怀宽广,对降将优厚,自然不会对你拒之门外。但曹军将领甚多,恐怕你也难得信任。若是大战前你投靠,曹操对你必然倒履相迎,可是如今临阵叛敌,就算是曹操,也得斟酌一二吧。”
张郃终于忍不住道:“可是袁公昏庸,居然不救乌巢,反倒让我去攻官渡曹军城营,美其名曰围魏救赵,后方失火,危在旦夕,黑夜之中让我去攻坚,岂不是拿我当了弃子?”
原来如此,袁熙明白了过来。还真是昏庸的举动,怪不得这么好的将领也会变心了。
袁熙道:“张校尉放心,有本公子在此,必能保你,你且放下武器。这些士兵家眷都在河北,你忍心让他们对自己人出刀吗?”
他这番话似乎说动了张郃,一时间张郃站在原地没动,大概也在思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