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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阵,刘墉装着不经意地问道:“小姐可知貂蝉在府中?”刘墉想到,蔡文姬的父亲蔡邕便是为貂蝉的义父王允所杀,不知蔡文姬会否留意?
蔡文姬淡淡道:“奴家并未留心,况且她在不在府中与我所干?”刘墉顿时无语。
自关羽到了许都,曹操便按张辽之策,给关羽的关爱、薪俸百倍于刘备。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每次皆以客礼相待,延之上座;赏赐绫锦、金银器皿等物甚厚,把其他将领看得眼红耳热,心生妒忌。然而关羽心静如水,对收到的赏赐也不推辞,全送进内宅给二位夫人使用;每天必做的事便是给两位皇嫂请安,汇报情况,听凭吩咐。
刘墉对曹操这套厚此薄彼的法子不以为意,每日仍按部就班到相府为二位公子伴读,回来则向关羽请教行军布阵之法,或是和糜竺商议间谍网的建造,过得倒也舒心惬意。
这日,曹操又派人来了。那使者笑道:“丞相念将军多年奔波辛苦,特送来美女十名,慰劳将军。这些姑娘不仅青春靓丽、相貌出众,而且抚琴歌舞样样精通。”
哪知关羽头也不抬,淡然答道:“请使者回禀曹公,关羽多谢丞相厚意。二位皇嫂身边正缺伺候的侍女,这下倒好了。”
那使者一愣,仍不死心,小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十人皆非庸脂俗粉,更有一人,名唤貂蝉。”
刘墉大吃一惊,抬眼细瞧,果见一女娉娉婷婷,低着头,面色苍白,正是貂蝉。
刘墉心中一痛,关羽也是吃惊不小。就听那人又道:“正所谓红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以将军之名,只有貂蝉之才貌方可相配。”
刘墉听得内心酸溜溜的,却听关羽怒道:“关某顶天立地,忠贞不渝,丞相何故辱我太甚。”
关羽又对貂蝉说道:“姑娘有功于朝廷,虽先侍董卓,后附吕布,乃情非得已。若再依他人,岂不让旁人耻笑姑娘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女子以名节为重,小姐万不可再有亏名节之事,授人以柄,图添笑谈。”转身又吩咐道:“来人,送上一条上好白绫,再请貂蝉姑娘到别室歇息。”
貂蝉心中明白,这是关羽让自己以自尽来保全名节,脸色更是苍白,双手接过白绫,拜道:“多谢将军成全。”关羽微闭双目,轻轻挥了挥手,低声道:“去吧。”(。)
第九十四章 求娶貂蝉()
眼见貂蝉便要离去,刘墉大骇,急忙叫道:“小姐且慢。”拱手对关羽道:“关将军,想当年董卓怀篡逆之心,专擅朝政,倒行逆施,上欺天子,下压群臣,国之不幸,大难当头。以朝中文武之能,天下十八路诸侯之众,皆不能诛董卓而安天下,以致上至天子,下至黎民,命若悬丝。若不是貂蝉姑娘这一弱小女子挺身而出,游走于董卓、吕布之间,离间他父子之情,令其反目成仇,王司徒岂能巧施连环计,让吕布倒戈,董卓伏诛。如此说来,挽大汉于危难,救黎民于水火之首功非貂蝉姑娘莫属。如此一个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有大功于朝廷之女子,天下有识之士皆该感激尊崇,将军怎忍心让其赴死,岂不是让亲人痛而仇者快?”
貂蝉听到刘墉这番话,泪如雨下,看了刘墉一眼,脸上满是感激之情。关羽叹了一口气道:“关某何常不知貂蝉之功。关某正是敬重小姐,才以此保全小姐名节。”
“将军如在意旁人所想,不如让貂蝉姑娘服待二位夫人便是。”
关羽摇摇头道:“崇如还不知晓。貂蝉先配董卓,后嫁吕布,如留在府中,于关某、于小姐自己的名节皆有亏损。”
貂蝉轻咬嘴唇,向刘墉拜谢道:“有公子为貂蝉仗义明言,貂蝉感激万分。多谢公子,貂蝉去了。”
刘墉心中一紧,急道:“等等。”向关羽拱手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求将军应允。”
关羽一阵诧异,问道:“崇如请说。”
刘墉先对那使者道:“丞相既将这十名女子赠与关将军,关将军便可任意处之,丞相可是此意?”
那使者微一愣,踌躇道:“应是如此,只是”
刘墉不待那人说完,扭头走到关羽近前,单膝下跪。拱手说道:“刘墉恳请将军,将貂蝉姑娘赐与在下。”
关羽、貂蝉并那使者都大吃一惊。关羽道:“崇如,此事关乎你的名节,万不可意气用事啊。”
刘墉昂声正色道:“刘墉自有计较。还望关将军成全。”
“好吧。”关羽看着刘墉,叹了口气道,“来人!先带貂蝉姑娘侧室歇息。着人将崇如的房间收拾一下,准备妥当后,再将貂蝉姑娘送过去。”貂蝉看着刘墉。眼光迷离,刘墉不敢抬头,只觉得貂蝉的目光如两把尖刀直冲着自己,后脊梁顿时一阵冰凉。
关羽送走了那使者,看了看刘墉,摇了摇头,闷闷回自己房中去了。周仓忿然说道:“刘兄弟莫非忘了芸儿姑娘?”
刘墉摇摇头,一阵苦笑道:“周大哥,刘墉岂是那无情无义之人?只因此事太急,不得已而为之。哎!以后再慢慢向芸儿解释吧。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周仓叹了口气,拍拍刘墉的肩头,“兄弟,保重!”转身也出去了。
刘墉心中恍惚,待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慢慢回到自己院中。只见卧房的门上挂着红绸,窗上贴着几朵红色的窗花,彰显出主人家有喜事。刘墉轻轻推开房门,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盖着红布的几案、燃着一对红烛以及大红的被褥,除此别无他物。的确。以貂蝉的身份,连妾都算不上,还要什么礼数。
貂蝉已沐浴后换了一袭红裳,螓首低垂。呆坐在床边,一声不响。刘墉心中如鹿撞,自己也觉得好笑,连曹操、吕布都不怕,怎么怕貂蝉这一弱女子。刘墉缓步踱到近前,只见貂蝉秀发如云。露出一段细腻的粉颈,隐隐闻着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心中更是胆颤,忙摄定心神,讪讪问道:“小姐一向可好?”
貂蝉闻言抬起头来,映入刘墉眼帘的仍是那张绝世的容颜。貂蝉面无表情,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说道:“貂蝉好不好,公子难道不知么?”
刘墉一阵后悔,刚想解释,貂蝉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可要是安歇,貂蝉为公子宽衣。”
刘墉面红耳赤,连忙道:“小姐且慢。”
貂蝉一脸的讥讽之色,道:“公子不就是想要貂蝉的身子么?”
刘墉看着貂蝉脸上的嘲讽之色,顿时义愤填膺,气往上涌,怒道:“姑娘太也小觑刘墉了。刘墉虽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却也不是好色之徒,更不会乘人之危、挟机要挟。小姐虽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然而天下之大,未必没有美过小姐之人。今日与小姐一起来的几位姑娘论容貌便不在你之下,何况以刘墉之能,向丞相求上几个美貌女子并非难事,何须独青睐小姐一人!”刘墉本想说:那几个少女不仅容貌不输于你,而且年纪更轻,更是处子之身。只是这句话太过伤人自尊,片刻间又咽了回去。
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极有道理,貂蝉不由一愣,就听刘墉一脸刚毅地说道:“当年董卓专权,祸国殃民,全赖姑娘出手相救,才不致汉室倾危,生灵涂炭,这便是刘墉为何要出手搭救小姐的缘由。小姐放心,刘墉对你敬若神明,不敢有半分亵渎之心。”貂蝉一呆,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委屈,顿时一双美目中便噙满了泪水。
“小姐有匡扶社稷之功,有大恩于朝廷,可有谁感激姑娘的辛酸和无奈,刘墉深为小姐不平。只是在下位卑职低,不能为小姐伸大义于庙堂,眼见姑娘有难,只得出此下策,还望小姐见谅。”貂蝉闻言,内心激荡,泪水却再也无法抑止,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小姐艳丽脱俗,人皆喜欢,刘墉也不例外。只是小姐便如天上光芒四射之日月,刘墉则是暗淡无光之荧烛。刘墉只是才疏学浅、相貌平平的无名之辈,此生能得遇小姐已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求?刘墉深知男女相知相爱,贵在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刘墉虽敬姑娘、爱姑娘,却从不敢奢望能得姑娘垂青。姑娘,真正爱花之人决不会将花摘走而是倍加呵护,刘墉便是如此。刘墉只愿姑娘一生平平安安,言笑晏晏,便心满意足了。刘墉此心天地可鉴。此情日月可昭。”貂蝉听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刘墉的肩上,泣不成声。这里面既有心酸,更有感动。
刘墉又惊又喜,不敢有半点动弹,仰起右手,高高举起。踌躇了半刻,方轻轻拍下,柔声安慰。貂蝉抽抽噎噎好一会儿,方抬起头来,退后一步,向刘墉深施一礼,叹道:“有公子为奴家分辩之言,貂蝉感激万分,虽死无憾。若这世上还有人能诚心待貂蝉,那便只公子一人。”
刘墉见貂蝉梨花带雨。艳若彩霞,心中爱怜,胸中豪气更甚,道:“小姐放心,只要刘墉还有一口气在,这世上就没人可以欺凌姑娘。”刘墉突然单膝脆下,右手竖起,面色刚毅,正色道:“刘墉在此立誓!如有半句虚言,愿死无葬身之地。”
貂蝉感动异常。回礼道:“貂蝉多谢公子错爱。可世人皆以为公子贪图貂蝉美色,哪知公子之心皎如明月。”
刘墉淡然一笑道:“刘墉只求问心无愧,哪管他人闲言碎语。姑娘今日便暂在此处休息,明日刘墉再为小姐另置庭院。你我瓜田李下。还是避嫌为好,刘墉告辞了。”
貂蝉更是奇怪,心道,你既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为何又不留下来呢。却听刘墉说道:“若姑娘不喜刘墉,刘墉便以兄妹之礼相待;若姑娘觉得刘墉可以托付终身。刘墉必明媒正娶,娶姑娘为妻。”说着,拱手退出,轻轻掩上房门。
貂蝉听得此言,更是一呆,恍如梦中,怔怔不敢相信。
刘墉走到关羽门前,隔窗只见烛光摇曳,关羽斜靠在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春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