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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裟人迈步来到大堂中间双手合十躬身向赵子良行礼道:“王在上,贫僧千叶有礼!”
赵子良没有责怪千叶为何不出手阻止那些刺客的刺杀而造成两个王妃的惨死,因为当初他和这些暗中保护的奇能异士已经有明确的契约,他们只负责对付那些想要用非世俗力量对赵子良和王室直系成员不利的敌人,而不会管普通的刺杀事件和权利争斗。
赵子良道:“上师,听说你有一门神通可以窥探某人隐藏在脑海深处的秘密,孤想知道这次刺杀到底谁是主谋,而这个假驿丞是这里活下来的唯一可能知道这个秘密的刺客,上师能出手吗?”
千叶似乎有些抗拒,犹豫着说道:“王,此术并非正道,被施术者最后肯定会落得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向普通人出手一向是我辈修行中人遵行的戒律,此律不可轻破!”
大堂内所有人听了这话不由都感觉跌落到冰窖一般,一股股寒意直从脚底蹿到头顶,而那假驿丞更是吓得浑身乱抖,他看到了千叶匪夷所思的出场方式,毫不怀疑这个看上去像和尚的人绝对有这种本事。
赵子良突然狂躁起来,盯着千叶的眼睛之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咆哮着:“可是孤的两个爱妃遇刺身亡,谁来对此事负责?抓不到幕后主谋,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人变成白痴和千万人头落地,你来选!”
大臣和武将们看上去赵子良只是发怒,但只有千叶自己知道,他此刻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小舟,被狂风暴雨和汹涌无比的海浪摧残得几乎散架,一颗道心差点被赵子良的精神冲击而毁掉!
好在赵子良没有真想对他出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千叶也知道只能妥协,放弃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破例一次,他稳定心神和道心之后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道:“千叶遵旨!”
假驿丞看见千叶转过身来看向他,他马上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
第1267章 连弩阻击()
“晋昌郡府?千机楼?”赵子良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信息是千叶从假驿丞的脑子里探查出来的,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
赵子良摆摆手:“上师请回吧,辛苦了!”
“贫僧告退!”千叶行礼后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踪影,这让大臣和武将们更是感觉寒意大盛,心里直发抖,原来这世间还真存在这种超越世俗的存在,所有人看向赵子良的目光更加敬畏。
赵子良看向在场大臣和武将们,说道:“晋昌郡府就在几百里之外,这个千机楼又是什么鬼?诸卿有谁知道?”
大臣和武将们都互相看了看,这时玄十八站出来抱拳道:“陛下,据臣所知,千机楼是中原近十年来崛起的一个杀手组织,行事极为诡秘、手段极端残忍、要价极高,被刺者多是名震一方的人物,也多有大唐官员和武将被刺,被他们刺杀的王公贵族也不在少数。臣身为西厂总督,曾下令调查此杀手组织,但进展不大,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对方等级森严,门中刺客都经受过森严的训练,任何一个都足以让许多人胆寒!”
赵子良想了想,下旨道:“此案暂且由你负责调查,查到哪一步算哪一步,等到了长安,再转交给刑部,杜宗武负责全力配合!”
如果是其他君王,只怕就会对杜宗武不信任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还放心继续任用杜宗武这个犯过错的人?但是赵子良却没有换其他人,他相信杜宗武会证明自己。
二人立即抱拳答应:“遵旨!”
赵子良又道:“赵北现在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杜宗武要协助十八调查破案,龙卫军暂且由副将梁振武统御,负责孤身边安全防卫事宜,其他人还各归本职,客栈那边也要派人看着,孤不希望身边再出事,都明白吗?”
所有人都心有戚戚,“是!”
“报——”这时一个小校高喊着跑过来,在大堂中间下拜禀报:“启禀圣王,东北方有敌军出现,兵力人数暂时无法得知,尔朱将军正在准备御敌事宜,让小校前来向陛下转告,有微臣和护卫三千甲士在,就算所有人都死绝,也绝不让敌军靠近驿站一步!”
赵子良淡然道:“那孤就等着他的好消息!”
敌人出现了,但似乎并没有马上采取军事行动,护卫军中有精通地听之术的探哨,通过贴地监听,推断敌军有五千骑兵左右,能这么准确的判断敌军的大致兵力、能分辨是步兵还是骑兵,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活,在西秦军队任何一支斥候营中,都有一支精通地听之术的探哨小队,这样的探哨小队有专门的技艺传承,军官传给士兵,老兵传给新兵,师傅传给徒弟,但仅限军中传授,就算是父子兄弟也不能传。
关于敌人的兵力人数的推断,尔朱献忠立即派人向赵子良进行了报告,赵子良对此并不怀疑,那些身怀地听之术探哨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的推断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说起来这门技艺还是当年他从突厥人的游骑兵那里学来的,后来单独领兵独挡一面之后开始自己训练培养探哨,就把这门技艺传了下去,经过军中几代人的摸索和钻研,把这门技艺发扬光大,已经有了明确的理论和计算方式。
赵子良不便干预尔朱献忠的指挥,只派人转告他,相信他能退敌。
报信的人走后,一个小校又走进来向赵子良行礼道:“启禀圣王,客栈之中有一个自称是大唐郴王李逾的人求见!”
“郴王李逾?”赵子良面带疑惑。
熟悉李唐王室的顾谦之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这郴王今年二十六岁,先帝第五子,当今皇帝的同父异母兄长,其母是先帝的刘才人”。
李豫于两年前驾崩,当时赵子良并未前往长安奔丧,而是下达旨意让摄政王府和宰相们拥立了时为太子的李迴为新帝,这郴王李逾就是李迴的同父异母哥哥。
赵子良沉吟一下,挥手道:“宣!”
“遵旨!”
不久,一个太监带着李逾走近了大堂,李逾见到赵子良立即拱手躬身行礼道:“大唐宗室郴王李逾拜见摄政王!”
“免礼!”赵子良抬了抬手,问道:“李逾,你为何在这里?”
李逾立马哭丧着脸道:“整日待在长安,我早就玩腻了,我听人说新京好玩,就带着王府管家和几个太监家丁准备前往新京,哪知道到了这里竟然遇到摄政王被刺,你说晦气不晦气?刚才那贼人可是把雪亮钢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啊,你看看,这都勒出一条血痕了,力道再重一分,我就得去见先帝了。可恶那个叫杜宗武的将军,竟然不顾我这个大唐宗室王爷的死活,强行下令让将士们进攻,他这是草菅人命、绝对是草菅人命!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他这是存心想害死我啊,请摄政王为我做主啊,否则大唐皇室的尊严何在?大唐王朝的尊严何在?”
李逾用十足的纨绔方式控诉着杜宗武不顾他的死活,一副不弄死杜宗武誓不罢休的样子,赵子良脸上抖了几抖,他现在哪有心情理会这种屁事?心里正烦躁得很,只想砍人,但这家伙是大唐宗室王爷,又不能随便乱砍,只能转移话题沉声问道:“你从长安跑出来,向宗正寺报备过吗?”
“啊?这······”李逾张口说不出话来,显然他是私自从长安跑出来的,并未向宗正寺报备。
赵子良冷哼一声:“你是宗室王爷,孤管不了你,但你没有向宗正寺报备擅自跑出长安,孤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任由你胡作非为,来人,带他回客栈看护好他,孤启程时一并带回长安交给宗正寺处置!”
李逾马上发出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啊······不能啊,摄政王,我好不容易跑出一趟,还没玩够呢,你不能这样啊!”
李逾在夸张的惨叫声中被拖回了客栈,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赵子良就要破口大骂,他妈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在这种时候,什么狗屁人等都来添乱。
外面的敌人终于是等不了了,他们不得不开始进攻。
尔朱献忠亲自带着卫队赶到敌人前来的方向准备指挥御敌,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地面抖动得越来越厉害了,但尔朱献忠不为所动,前面是纵深达到四百步的陷马坑区域,陷马坑的密集程度对于骑兵来说绝对是噩梦,不但有陷马坑,还有大量的绊马索,这足以让第一波进攻的敌军骑兵遭受惨重损失。
果然,黑暗之中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大量的战马倒地嘶鸣和敌人摔下来之后发出的惨叫声不断从远处黑暗中传过来。
“轰隆隆、轰隆隆······”
“啊······”
大量的骑兵不断地倒地,不断被后面的人踩踏,伴随着大量的惨叫声,这比真刀真枪厮杀更加残酷可怕。
在承受了大量的损失之后,敌人用人命和马尸生生铺就了一片坦途,等到敌军骑兵快要冲到近前,尔朱献忠当即下令:“点火!”
“遵命!”
一排护卫军兵士上前引弓射向前方黑暗之处,射出的全部都是火箭,第一波火箭落地之后,“轰轰轰······”这些火箭点燃了营地前方的柴堆和马粪堆,这些火堆照亮了前方。紧接着第二波火箭射了出去,又有不少火堆被点燃,大量的火堆把整个营地前方都照得通量,正在向这般飞奔冲刺的敌军骑兵霎时间无所遁形。
尔朱献忠脸上露出残酷的表情,举起手大喝:“连弩战队在前平射,弓弩在后抛射,准备——放箭!”
“嗖嗖嗖······”铺天盖地的箭矢飞向夜空之中。
“啊啊啊······”无数惨叫声,无数战马的悲鸣声发出,人尸和马尸不断扑倒在沙地上再也起不来。
在遭受了极其惨重的损失之后,敌将终于意识到尔朱献忠已经有了完全充足的准备,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