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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良拱手道:“劳烦道长记挂,子良好得很!”
玉真公主点点头,侧身伸手一引:“外面风雪大,我们进去说吧,请!”
“道长先请!”
两人并排向观内走去,赵子良笑道:“看道长这些年容颜没什么变化,反而更加光彩照人了,不知是否有什么驻颜秘术?如果有,还请道长传授一二,我好拿回去讨我家娘子欢心!”
玉真公主笑道:“秘术是不曾有的,不过心得倒是有一些,若尊夫人不嫌弃,待会我抄录一份给子良带回去!”
宫中嫔妃们为了让自己老得慢一些,脸上更有光彩一些,命下面的宫女们研究驻颜秘术,宫中嫔妃们又不缺钱,有的是时间和钱财进行研究,也不乏试验者,因此若说道驻颜秘术,只怕民间是拍马也敢不上的。
赵子良连忙道谢:“如此,子良多谢了!”
走到大厅之内,赵子良看见正对面的主位上有两个位置,其中一个坐着的竟然是杨玉环,没想到她也会在这里,赵子良连忙过去见礼:“子良拜见贵妃娘娘!”
杨玉环见赵子良以这种态度对她,十分不喜:“赵子良,你这就不对了,今日我身着便装,可不是以贵妃娘娘的身份来的,你若对我毕恭毕敬,我现在就走!”说完起身作势就要离去。
赵子良连忙道:“好好好,算我错了,那我现在如何称呼你?你又不做道士了!如果直呼你名,被言官知道了,我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杨玉环听了皱起了眉头,这事还真麻烦,她想了想,突然喜笑颜开,说道:“这好办,你就称呼我为杨先生吧,既显示了尊重,称呼又平常,想必那帮言官也没什么话说”。
赵子良摇头苦笑:“你倒是不客气,还先生呢!”
这里除了赵子良、杨玉环之外,还有几个文人墨客,这其中不乏名满天下的大文豪、诗人,例如大书法家李邑、张旭,还有剑舞大家——裴文。其中张旭是草书大家,他的草书与李白的诗歌和裴文的剑舞被称为当世“三绝”。
经过玉真公主引荐后,赵子良拱手笑道:“原来名满天下的李先生也在!幸会幸会!当世三绝有二绝在此,不知李太白怎么没在?天宝二年时,他不是诏翰林院了吗?”
李白在长安厮混了多年,得到玉真公主等人的推荐,玄宗刚开始很喜欢他的才学,让他在翰林院做了个白了就是一个御用文人,不过没过一年,他就对这种御用文人的生活厌倦了,玄宗派人传唤他,他经常装醉不上朝,还在醉中起草诏书,故意让高力士脱靴子,引起玄宗身边不少人不喜欢他,在玄宗面前进谗言,因此玄宗开始疏远他,后来他辞官不做了,去了洛阳。
听赵子良问起李白的情况,玉真公主叹道:“唉,太白性子太过洒脱,过不惯翰林院的日子,又被高力士等人所忌,因此天宝三年的时候就辞官不做了,最近一次接到他的来信,说他在齐鲁遇到了两个很有才学的年轻人,一人叫杜甫,另一人叫高适,三人志趣相投、相谈甚欢,李北海(李邑)前段时间还见过他们”。
“杜甫和高适?此二人我也有所耳闻,是挺有才学的!”赵子良听见杜甫和高适的名字,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唐朝诗人人很多,但名传后世的却也不多,而杜甫却被称为诗圣,高适名声也差不了多少,在中唐诗人当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8
第481章 被贬西林守捉()
赵子良从玉真观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一同和他出来的还有杨玉环,两人说着话从观内走出来,门口却站在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那人见了杨玉环便有些着急地迎上来责备道:“玉环,你也真是的,怎么在这里呆那么久?害得我一阵好等!”
在赵子良的疑惑目光中,杨玉环为赵子良介绍道:“将军,这是我兄长杨钊!”
她又给杨钊介绍:“兄长,这就是镇北侯赵子良将军!”
赵子良愣了一下,马上想起这杨钊不就是后来的杨国忠吗?他好奇地看着杨钊,抱拳道:“原来国舅爷,幸会!”
哪知杨钊听了杨玉环的介绍,用一副极为怜悯的眼神看着赵子良,也不计较赵子良没有给他行大礼,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就急不可耐地对杨玉环道:“玉环,别磨蹭了,快些随愚兄回宫吧,陛下都催促了好几次”。( ' '
杨玉环听了,以一副抱歉的神色对赵子良道:“赵将军,今日太晚了,改日玉环请将军来我的太真观坐坐”。
赵子良想到自己几日后就可能会被皇帝下旨准许卸甲归田,做一个无官无爵的平民百姓,于是说道:“这事子良可不能答应你,我已给陛下上书,自请削去爵位,请陛下允许我乞骸骨、卸甲归田,想必这也是不少朝中大臣乐意看到的,如果不出意外,子良很快就要回归故里了,从此远离朝堂纷争,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你还是现在恭喜我吧!”
杨玉环听得一怔,皱眉道:“将军这是说什么话,难道朝廷和陛下就真不值得你效忠了么?”
赵子良摇头道:“杨先生此言差矣,我赵子良十五岁从军,戎马倥惚十余年,大小数百战,生死徘徊十几次,且不说在我指挥下唐军杀的敌人不计其数,就是我自己亲手斩杀的敌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全身上下伤痕累累,也是该歇歇了。我一生之中最宝贵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大唐,如今朝中已无我容身之地,还不如急流勇退,下半生在田间过着清闲日子来得快活”。
赵子良本想劝杨玉环把杨国忠看紧一点,别让他仗着自己堂妹是贵妃就玩弄权术、祸乱朝纲,不过转念一想,这话当着杨钊的面说实在不好,而且杨钊现在才刚刚在长安站稳脚跟,实在还没有到祸乱朝纲那一步,因此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大明宫。
杨玉环刚刚走进紫宸殿的偏殿,玄宗抬头看见笑着招呼道:“玉环,你回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个赵子良竟然给朕上书说自请削去他镇北侯的爵位,还说要乞骸骨、允许他卸甲归田,嘿,他把朕封赏的爵位当什么?想自请削去就削去?还是什么乞骸骨,他才多大年纪,就乞骸骨?这不是可笑吗?当朕好糊弄?”
杨玉环却犹如没有听见似的,默默地坐在了旁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心思。
玄宗说了一阵,现杨玉环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道:“玉环,你怎么啦?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朕,朕砍了他的脑袋!”
杨玉环叹道:“官位和爵位真的有那么的吸引力吗?为何官场中人为了更高的位置而不惜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呢?臣妾记得当初就连号称诗仙的李太白为了获得陛下的赏识不惜结交玉真公主,但是今日臣妾却看到一个完全相反的人。陛下,你说一个人要被逼到什么程度才想着要靠自请削去爵位、祈求告老还乡来避祸?或者说他是对某些人或者某些事失望透顶了才会这么做呢?”
“玉环你说是什么意思,朕怎么没听明白??????”玄宗皱起了眉头,突然明白了杨玉环说的是谁,问道:“你说的赵子良?”
杨玉环点了点头,“刚才在玉真观,我说过几日请他去我的太真观坐坐,他却向我辞行了。陛下,当日你已经革除了他的一切官职,以他的战功和所犯的过错来看,这种惩罚已经够重了,你已经不能再以此事追究他的过错,而今他又上书自请削去爵位,请求允许他卸甲归田,朝廷是不能再为难的,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哪知玄宗一拍案几,怒道:“这个赵子良,他什么意思?难道朕和朝廷就这么可怕,这么不值得他效忠?”
杨玉环看着玄宗怒,一言不,玄宗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问道:“玉环,你怎么这么看着朕?”
良久,杨玉环起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下,头也不回地说道:“陛下,你的权利太大了,你一言可以定生死。普通人也就罢了,但似皇甫惟明、赵子良这样的人是边疆大将,是朝廷重臣,是国之重器,对待这样的人,怎么能凭自己喜好来决断他们的前途和生死呢?弄不好是要动摇国本的呀,即便他们有错,也应该先调查取证,等查明实情依照国法判决!皇甫将军的事情已经过去,也就不说了,而今赵子良的事情已经一清二楚,陛下却拖着迟迟不决,以至于让朝中有些人上蹿下跳地进行攻讦,搞得人心惶惶??????臣妾在宫中闷得慌,出宫回娘家休息几日??????”。
玄宗听完立即起身去追:“玉环、玉环??????”。
而杨玉环却快步出了紫宸殿,带着贴身宫女快出宫去了。
杨玉环的话让玄宗陷入了自问之中,难道真的做得太过了?
杨玉环的反应也让玄宗有些恼怒,就为了一个赵子良竟然离宫出走,这算什么?依仗朕一直宠着她,就敢在朕面前耍脾气?以后还得了?哼,走就走,朕不稀罕。
寒冬腊月,鹅毛大雪,长安城内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没停,路上的雪都淹没膝盖了,车马根本无法通行。
转眼马上就要过年了,长安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但是皇宫之中却死气沉沉,这近半个月来,玄宗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就最近几天连续下旨打杀了几个触霉头的太监,就连高力士都过得心惊胆颤,不得不极为小心地伺候着,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情的一切原因都是因为杨玉环出宫回了娘家,对玄宗不理不睬,就连派人送过去的礼都被送了回来。
“哼,一个个都是饭桶、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来人,脱下去乱棍的打死!”玄宗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太监大喝。
门外闪出几个禁军侍卫立即上前拖着这个太监就走了出去,那太监还大喊着:“陛下饶命,饶命啊??????”。
刚刚拿着一堆奏章走到殿门口的高力士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