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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立即有人竖起手指头:“嘘——别这么大声,如果被人听见了向何世昌通风报信,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那兵士大怒:“怕他个鸟啊!吗的,老子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几个卖命钱容易么?就这么被他姓何的给贪墨了?难道你们就甘心?”
从附近走过来一个兵士蹲在他们身边说道:“你们还没听说吧?据说何世昌来的当年就把各营都尉、校尉叫过去说以后军饷发多少、什么时候发全都由他说了算,以后打仗也没有战利品可以分了,全部归他所有,战死者的家眷也拿不到抚胸”。
当即有人炸了刺:“吗的,这还有活路吗?这姓何的怎么如此贪得无厌?不行,老子全家几口就指望老子的军饷过日子了,如果不及时把军饷寄回去,他们就会饿肚子!兄弟们,难道你们不想要军饷了吗?想要军饷的就跟我来,我们一起去何世昌的军帐里找他讨要军饷!”
“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个!”
众人先后站起来,很快就有十几人,周围其他人看到这种情况,立即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得知是要去找新任军使讨要军饷时,计入其中的兵士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伙长、队正和旅帅假加入其中,有了这些军官的加入,其他观望的士兵胆子也壮了起来,后来还有校尉也加入进来,很快讨要军饷的人席卷整个天山军,军官带着士兵们纷纷赶来何世昌所在的第一营驻地。
“干什么,后退,后退,不准再往前走了!”在第一营驻地守卫的兵士们看到大批大批的兵士和军官们来到营地门口顿时慌了手脚。
区区几个站岗的守卫哪里挡得住这几千人的讨薪大军?营门很快被冲开,何世昌刚刚得到消息,从军帐中出来就看见大批人涌过来,他当场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没有命令擅自离开驻地、闯入第一营驻地是大罪,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何世昌被包围了,包括他的军帐和军帐内的歌姬们,讨薪大军中有人大声喊道:“何将军,今天已经是二十五了,每个月的十五是发军饷的日子,这都过了十来天了,为何还不发军饷?”
何世昌顿时大怒道:“大胆,你们就是为了这点破事擅自离开驻地并闯入这里的?”
有人道:“何将军,我们跟您可不同,您的薪俸高、又有油水可以捞,我们只能靠一点点微薄的军饷养活全家老小,您如果不按时发军饷,我们全家老小就得饿肚子,请何将军把拖欠的军饷给我们发了吧!以前可以从来没有拖欠过军饷,为何何将军一来就开始拖欠呢?”
何世昌气得脸色发青,大叫道;“谁,是谁在说话?吗的,你们还反了天了,拖欠十来天军饷怎么啦?老子就是不给你们又能怎样?”
“何将军,你可得要对您说的话负责,不给军饷?兄弟们谁还会给你卖命?”
何世昌咆哮道:“你们以为老子不想给你们发军饷吗?仓禀那边还没有把军饷给拨付过来,老子拿什么发给你们?”
人群中当即有人冷笑:“何将军这就不对了,您就有钱玩歌姬、喝花酒,却没钱给我们发军饷,说出去谁信?”
“吗的,老子用的是老子自己的钱,这也不行?滚滚滚,都给老子滚回去,等军饷拨付下来,老子就发给你们,现在别挤在这里扫了老子的兴致!”
人群中一声爆怒:“老子全家都饿肚子了,你他娘却有钱喝花酒!一定是你贪墨了我们的军饷!兄弟们,十天前我就看见军饷拨付过来了,可这何世昌却扣着不发,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杀了他??????”所有兵士都吼叫起来,前面的士兵们已经拔出了兵器冲向何世昌。
何世昌吓得脸色巨变,立即退后指挥亲兵挡住这些乱兵,“快挡住他们,挡住他们!”他见势不妙立即退入军帐当中脱去头盔和甲胄,胡乱披了一套普通士卒的皮甲劈开营帐后溜之大吉了。(。)
第579章 兵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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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世昌极其狼狈地从天山军驻地高昌逃向庭州,他带着两个拼死护卫他出来的亲兵连续三天跑死了六匹马才回到庭州,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这也难怪,他这种靠钻营而上位的将领根本就没有吃过什么苦,这种连续三天不眠不休、又担惊受怕的,不瘦一大圈才是怪事。
王正见正在和徐屿等幕僚商议军政事务,忽闻门外有知事来报:“启禀大帅,新任天山军使何世昌在府门外求见!”
王正见一愣,问道:“他才刚上任不半个多月,怎么就回来了?就算要表忠心,这不用这么急吧?你有没有问他因何事求见?”
知事道:“小的没问,不过看何世昌的样子很是狼狈!”
堂上等人闻言都是脸色一变,王正见立即吩咐:“快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儿工夫,就见何世昌披着一副歪歪斜斜的普通士卒皮甲、头盔也不见了,披头散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帅,请大帅为末将做主啊!”
堂上众官员面面相觑,王正见皱起眉头问道:“你且起来吧!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站起来慢慢说!”
“是是是,多谢大帅!”何世昌连声道谢,爬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末将到了天山军之后一切按照大帅的吩咐行事,撤掉了所有赵子良的人,又把他定下的军规军纪和赏赐规矩都换了,这么天都过去了,也没啥事发生,那些被撤的人也没有翻起什么大浪。可是三天前,各营将士就冲进第一营驻地来围堵末将,竟然找末将要军饷”。
王正见的幕僚徐屿疑惑道:“何将军,有道是当兵吃粮,兵士们每个月就指着那点军饷,你把军饷发给他们就是了!莫不是你吞没了军饷,将士们得知了消息才去堵你?”
何世昌当即叫冤:“大帅、各位大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末将自从到天山军上任以来,庭州这边一直没有发军饷过来,军中没有钱,末将拿什么发给他们?末将还连续派了三拨人过来催促,却始终没有回音啊!”
众官员面面相觑,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官员向王正见拱手禀报道:“启禀大帅,赤亭守捉、俱六守捉、独山守捉、张堡守捉、乌宰等守捉使都派人过来询问,为何军饷迟迟没有拨付过去,现在各军镇将士们都群情激愤、蠢蠢欲动,他们说如果庭州方面再不发军饷,军队可能会失控!”
王正见脸色巨变,喝问道:“这究竟是这么回事?为何军饷迟迟没有拨付下去?主管粮饷的是谁?”
这时徐屿一拍脑门,很是懊悔地说道:“大帅,都是末将没有思虑不周,历来我北庭方面官员、将校和兵士们的薪俸、军饷和军械方面全部都由节度府统一发放,不过自从赵子良当任兵马使之后,他向大帅建议把军政官员和将校分开,官员们的薪俸由节度使府发放,而将校和薪俸和军队的军饷则由兵马使府负责发放,为了能够顺利整编整训各军,大帅同意了赵子良的建议,于是各地屯垦、营田、仓禀等全部划归到了兵马使府,一些军方的生意也由兵马使府负责经营,赵子良任命了他的亲信郑三负责此事,在下······在下居然把此事给忘了,真是该死!”
旁边一个官员有些担忧地说道:“财政大权被对手掌握着,我们没有钱粮,啥事也干不成啊!”
大堂上所有人都看向王正见,王正见的眉头紧紧皱起来了,他思索片刻,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喝道:“来人,去传郑三来见本帅!”
“诺!”
不久,去传郑三的人返回禀报道:“大帅,兵马使府的人说郑大人去各屯垦之地催促粮草去了,不在庭州!”
“什么?不在庭州?”
“是的,大帅!”
王正见皱着眉头想了想,拿起毛笔摊开一卷白纸,立即在上面书写起来,很快写好了一份调拨军饷的公文,并盖上了节度使的大印,把公文递给何世昌,吩咐道:“你先拿着这份调拨军饷的公文去仓禀提取军饷,拿到军饷之后迅速返回天山军驻地发放军饷控制局面!”
何世昌大喜,之前的狼狈神色一扫而空,他当即拜谢道:“多谢大帅!末将必不让大帅失望,为大帅控制了天山军!”
王正见看见何世昌这样,心中着实不喜,这人就是一个善于溜须拍马之辈,没什么才能,如果不是看在他愿意投效的份上,王正见还真不愿意拿正眼看此人,只是挥了挥手,打发他走了。
何世昌带着两个亲兵拿着拨付军饷的官文来到仓禀处,此地围着一圈结实的围墙,除了正面大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门,门口站在八个兵士守卫,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挎刀校尉值守,在大门的两侧还分别有一排营房,里面都住着守卫仓禀的兵士,除此之外,仓禀内还有驻军,共有一千余人。
当值的校尉看见何世昌等人,立即上前一步跨立喝问:“站住,库房重地,闲杂人等禁止逗留,更不得入内,尔等还不快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本军爷对你们不客气!”
何世昌自觉得自己是天山军使,军职比这小小的守门校尉大得多,当即摆起官架子人五人六道:“大胆,本将军是天山军使何世昌,你一个小小的守门校尉竟然对本将军如此无礼?”
守门校尉斜眼望天作思考状,半天才摇头道:“天山军使何世昌?没听说过,我只听说天山军使好像是兵马副使韩振将军兼任的!”
何世昌一阵气急,怒气冲冲道:“本将军是半个月前上任的,韩振已经被撤掉了天山军使之职,现在由本将军出任天山军使!”
守门校尉上下打量了一番何世昌,最后却说:“那又如何?你做你的天山军使,我做我的仓禀守门校尉,本校尉可不归你管,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