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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仅能控制地区的赋税供养全国所有军队;第四,各地贪官污吏对赋税的贪墨并以种种借口虚报损耗!”
赵子良点点头:“好,回答得不错,你先回去吧!”
“是,大人!”
夏侯审走后,赵子良在给了一个高分评分,同时记下他的名字。这是一个人才,对时势分析得很透彻和全面,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此人思维清晰、口齿清楚、言行举止都还得体,经过一番磨砺之后应该可以担当一些重任。
在第三天的口试中,赵子良又发现了一个颇有才学的考生,这人叫苗发,这人对他的考题又有另外一番见解,同时也让赵子良打开了更广阔的视野。
三天科考结束后,赵子良和几位副主考官开始进行阅卷,这次的考生虽然比以往少了很多,但赵子良等人阅卷依然用了两天的时间。
十月二十二,科考的结果终于出来了,上午,就有礼部官员拿着榜文出来张贴,数百考生挤在榜文下观看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及第的考生们有的手舞足蹈、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微微一笑,而没有及第的考生有的人黯然失色、有的人伤心欲绝、有的人顿足捶胸,人生百态尽在这一刻显现出来。
摄政王府。
赵子良看着李揆递过来的上榜考生的名单,问道:“这些人就是上榜的考生名字?”
李揆回答道:“是的!臣等已经把考卷一一核对几遍,没有差错,这才登记成册!”
科考结束之后,赵子良是亲自参与过阅卷的,因此对一些考得比较好的考卷很熟悉,对于名词排列在前几位的几个考生的策论文章都详细看过,最后还是他拍板定的名次,但他定名次之前是没有看考生名字的。
看见韩翃、卢纶、钱起、耿湋等人的名次名列前茅,赵子良笑道:“看来这些参加第二次科考的几个人还是对自己的才学很自信的,你看看,他们几个的名字都排在前列!”
李揆说道:“是的,除此之外,迟到的两个考生卢纶和司空曙两人也都考得不错,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七名。还有那还俗的道士吉中孚考了第五名,都是不错的成绩。”
赵子良点头道:“元载还是有识人之明的!”
除了以上几人之外,排在前列的还有李端、崔洞,而明经科排在前列的是夏侯审和苗发。
进士科参加考试的人有四百八十多人,但上榜的人数有三十二人,明经科参加考试的只有六十多人,上榜有十六人。
赵子良想了想,对站在一旁的杜甫吩咐道:“去传话给吏部书李岘,让他马上来一趟!”
“是!”杜甫答应,转身去派人传话给李岘了,李揆随即告辞离开。
不久,李岘来到摄政王府,他是信安王李祎第三子,今年也有六十岁了。
“李岘拜见摄政王!”
赵子良抬手道:“梁国公免礼,来人,上座!”
侍卫抬来椅子,李岘行礼后落座。
赵子良说道:“梁国公是宗室,当年令尊信安王对本王多有提携,本王至今不敢忘,如今你我二人同朝为臣,还是要多为朝廷、为天下百姓着想!”
李岘不知赵子良的意思,说道:“摄政王把老臣叫过来想必是有事吩咐,摄政王有何吩咐就请直言吧,只要对朝廷对天下有利,老臣自然无不应允!”
李岘虽然是宗室,但一生经历极为丰富和坎坷,他如今虽然是礼部书,但同样也是宰相,他一生历任多州州牧,两度出任江陵,多次担任京兆尹,五次登上相位,六次官拜书,七次担任专门大使。历任要职,在任多有功绩。
第1005章 拉拢李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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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良说道:“梁国公是吏部书,如今的大唐吏治情况如何,想必梁国公心里应该清楚,大唐为何变成如今这个局面,历任吏部书难道就没有一定的责任?吏部书为六部书之首,为朝廷取材任贤,掌管着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责任重大,看看现在各地官吏和朝廷各衙门的官吏们的德性吧,梁国公认为,如果今后吏部任命的官吏还是如同现在这些官吏一样,大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说句不好听的,这江山始终是你们李家的,关我们这些外姓人屁事啊?而我们却还在这里殚精竭虑为的是什么?如果李家自己人都不为江山社稷着想,难道还指望外人舍生取义?本王既然今日把梁国公找来了,索性就开门见山的跟梁国公说吧,吏部必须是朝廷的吏部,不是某一个人的吏部,吏部的责任是为朝廷选材任贤,而不是为某一个人培植亲信,本王这么说,梁国公应该明白吧?如果吏部继续为某个人培植亲信势力,梁国公若为一己私利不顾大唐江山社稷,说不得本王就要请梁国公回家养老了!”
李岘脸上丰富的表情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极不平静,曾几何时他也是正直之人,是敢于向皇帝直谏的大臣,如今却沦为元载的爪牙,但元载此人在皇帝面前实在太受宠了,皇帝可以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但对元载的话却是一定可以听得进去的,为了维护家中的权势和尊荣,他不得不屈服于元载。
良久,李岘颤巍巍的站起来向赵子良下拜苦哭道:“摄政王,老臣有罪,有罪啊!”
赵子良叹道:“当年令尊信安王在世之时从不曾结党,功勋卓著却从不自傲,正直无私,又刚中带柔,在宗室大臣之中威望最高,常常在皇帝面前直言李林甫等人的恶行,李林甫等人虽然恨之入骨,但奈何不得。邪恶虽然横行,但始终无法胜过正道啊!梁国公,本王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和顾虑,但是大唐这条船若是沉了,你们家又岂能幸免?倾巢之下,岂有完卵?难道连这个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李岘连连磕头:“老臣是越老越糊涂了,越老胆子越小了,真是猪油蒙了心啊!老臣有罪,老臣给先父和祖宗蒙羞了,老臣罪该万死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改过,还来得及!”赵子良说着起身把李岘搀扶起来。
李岘再次战战兢兢坐下,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赵子良说道:“梁国公,既然以前造成的过错酿成了苦果,要进行弥补还得由你自己来进行啊,吏部不能再出问题,不能再成为某一个人培植亲信的衙门了,从现在起,梁国公必须要严格把关才行啊!”
李岘连忙道:“老臣明白,只要老臣还是吏部书,从今以后,决不让那些心术不正、无才无德、奸猾之徒、投机之辈、官声不佳、阿谀献媚、逢迎拍马之徒得到升迁和任命!”
赵子良摆手笑道:“梁国公这么说又太过偏激了一些,并非奸猾之徒、投机之辈、官声不佳、阿谀献媚、逢迎拍马之徒就不能做官!要做官和得到升迁必须要满足几个条件:第一,要绝对效忠于大唐,当个人的利益与大唐的利益相冲突时,要能舍弃自身利益成全大唐的利益,这就是大局观!第二,要有为官做事的才能,无能之辈又怎会做官做事呢?只要有才,不管他是奸猾之徒,还是投机之辈,又或是逢迎拍马、阿谀献媚之辈,都可以做官,每一个人都他的用处,如何用他,这就上位者的事情了!这样的人有用处,但不可做宰相和重臣;第三,德性也是一个考察官员的重要指标!”
李岘拱手道:“老臣明白大王的意思了!”
接下来,李岘断断续续把宰相派的内部隐秘向赵子良合盘托出,赵子良这才对元载这个人又更深一层的认识。元载这个人能力是有的,但此人太过贪婪,而且任人唯亲,就算是他家族内的人,如果不是他一党的,他也一概不结交、不来往。作为宰相,他在草拟朝廷官员的功绩过错时任凭自己的意愿随意添加和篡改,任命六品以下官员时也上奏皇帝下诏不必审核,有朝廷官员秘密禀报朝廷,被他知道之后当堂将其廷杖而死,从此官民对其敢怒不敢言,无人敢议论他的劣迹。
赵子良听完李岘把宰相派隐秘之事说出来之后,思索良久,对李岘道:“吏部的选试实在两天后进行吧?到时候本王亲自去对所有上榜的考生进行最后的考核,到时候你也参加!”
李岘答应:“是,老臣去安排!”
李岘走后,高前来报告:“大王,襄阳方面哥舒曜派人来求援,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第二次求援了!”
赵子良闻言皱起了眉头,“看来哥舒曜那边的形势很危机啊,否则求援信使不可能来得这么频繁,而且是在全城被围的情况下,要派人突围出来必须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郭子仪还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高道:“王府还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微臣已经派人去中书省询问过了,他们也没有收到消息,其实是微臣太着急了,中书省若有消息,必然会立即派人送过来,这种军国大事的消息他们不可能扣留,一旦延误造成巨大后果,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赵子良背着手在正厅的大堂内走了几个来回,停下问道:“哥舒曜派来的人在何处?”
“大王要见他?微臣马上命人带他进来!”高说完立即转身离去。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高就带着一个浑身上下已经干涸的血污的兵士走了进来,
“大王,这就是哥舒曜派来的信使!”
那兵士立即下拜道:“小人拜见大王!”
“起来吧!哥舒曜的求援信呢?”
“在这里!”兵士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书信递过去。
赵子良接过拆开来看,哥舒曜在求援信中把襄阳的情况说得很糟糕,城中可战之兵已经不足一万人,由于被围的时间已经长达两个月,城内的粮食已近枯竭,为了尽量延长防守的时间,他不得不下令收集全城所有粮食,每个人每天只吃一顿饭,而且还只能吃半饱,很多人饿极了,把城内所有树木的树皮都刮下来煮了吃掉,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