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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杀人立威的肖斡,总是被各个长老、将军互相制约,除了打杀几个小头目外,几乎没有什么成功的地方。军队战斗力虽然没有降低,但军纪一日比一日渐坏。
他正坐在军帐之中,忽然外面跑进一名军校,慌慌张张,似乎有人追着屁股撵的兔子,几乎撞在他桌子角上:“相爷,相爷,不好了!不好了!耶律田机元帅大败而归,萧耶古将军战亡……”
肖斡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青筋暴起,差一点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他急忙稳住身形,扶住摇晃的桌边:“耶律田机这个混蛋在哪儿?快击鼓升帐,我倒要看看,一向自诩聪明的耶律元帅是如何战败的?”
校尉并没有跑出去,他上气不接下气:“肖……肖相爷,最麻烦的是……是……是耶律柳烟公主……”
“这个小姑奶奶又怎么了?”
“那个妫汤财身中一刀,正砍有后屁股上!耶律柳烟公主大怒,说是要夺下耀州城,她已经带兵出发了!”
“胡闹,她不是军将,如何能调动兵士?快说,是谁在配合她……”一面说着,肖斡再也顾不得脸面和沉稳,一脚将面前碍事的桌子踢飞,整个人如一阵狂风冲出了金顶中军大帐。
转过数十大帐篷,他看到了一个个席地而坐,正在喝着羊汤的辽军败兵。他们全身的盔甲跑得东扭西歪,不少人干脆没了盔甲。一千多匹战马散乱地奔跑在军营外面,根本无人管理。
耶律量、萧天喜、萧天估等人正分别拽着几个偏将、校尉询问着事情,那嗓门如同天空中炸响的惊雷,离多远就听得一清二楚。
等肖斡冲到近前,他忽然缓住脚步,焦急的表情变得平静下来。
看着他镇定的样子,耶律量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请命道:“肖元帅,耶律量请求出兵耀州城,打败那些泥腿子,夺回我大辽铁骑的荣耀!”
“卑职愿往!”萧天佑一把推开耶律量,轻轻一抱拳,“耶律家族都是群笨蛋,还是让我萧家替契丹人恢复荣光吧!”
二人怒视,几乎当场动起手来。
肖斡本来平静的心情忽然又烦躁起来,他一摆手:“萧天佑,立即带人追上耶律柳烟公主,务必将她带回来!报仇一事,升帐众议!对了,耶律田机在哪儿呢?让他到我帐中议事!”
似乎在响应他的话,两个辽军小卒扶着一个青衣秀才从远处的灰蒙蒙帐中走出来,拱手而立:“在下妫汤财,随萧耶古将军攻打富平县城……”
“哼!我没问你过程,让耶律田机来说!败军之将,还以为自己是副帅吗?”
所有人一愣神,马上明白,肖斡恐怕要以此为由头,整顿辽军军纪了!以兵败为由,谁也说不出什么!而拿下耶律田机,肖斡就可以控制九个副帅中的六个,完完全全控制住十万辽军了!
当肖斡回到中军大帐时,外面站满了辽军将领,为首的七个顶盔贯甲的汉子脸上都是灰意弥漫。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辽军大败的消息了!
被人搀扶着走进帐中的耶律田机,一脸衰容,头发似乎一夜变得花白。他眼窝深陷,魁梧的身姿有些弯曲,似乎站不直一般。
他跪伏地面,向着肖斡叩了一个头:“耶律田机罪该万死!我误中敌人埋伏,损兵折将,请元帅责罚!”
边上又跪下一人,正是青衣秀才妫汤财。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请元帅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诉说整个经过!”
肖斡厌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任由他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讲述着整个过程。当然,有些地方他添油加醋,有些地方轻描淡写。
帐内的几十将军,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从妫汤财简单的叙述中,已经能想像被窝在城中的辽人铁骑悲惨的结局。
等到整个帐中静悄悄了,肖斡冷冷地问道:“妫秀才,你说,那个冒充耶律田机将军的汉人,抛出一物贯穿了萧耶古?他是谁?”
“不知道!他扮作耶律将军,所以我们看不出……不过那抛出之物,我后来一遍遍猜测,应该是紫金龙枪,就是李煜小儿的武器!至于是不是他使的,我不敢判断!”
“肖相爷,我认为就是李煜小儿!整个耀州城、富平县城,都没看到他,我认为是他……”
“你认为……如果你认为的是真的,他岂不成了神仙?刚刚在月鸣山被耶律府王子击成重伤,他怎么可能扮成你袭击萧耶古?”同为副帅的朱古托哈笑道。
“你,朱古托哈,你怎么什么……”
“我是不知道什么!但我知道一点,你此次损兵折将,副元帅不用再当了!相爷,我推荐前锋官耶律休哥接任耶律田机副元帅之职,重建左军!”
(本章完)
第494章 周军突现三方峙()
耶律休哥走进帅帐时,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抱着妫汤财的姐姐耶律柳烟。
厌恶地看着这一幕,他扭过头,盯着站在角落里的耶律田机:“大兄,我有几个问题问问你!”
耶律休哥年纪轻,但战功卓著,早就应该提升了。但是,十万辽军,每万人一个头领,都是塞北草原的雄鹰,如何肯让位于他!
一直担任前锋官的耶律休哥,终于媳妇熬成了婆,位列金顶狼帐中一席之地。
耶律田机并不讨厌耶律休哥,甚至觉得,自己的副元帅之职让于他算是理所当然。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会心中有气。
“休哥,整个过程我已经向元帅讲过了,你还有什么问题?”
“那些天义军战斗力如何?耀州存粮怎么样?如果我们要攻打耀州城,你以为多少人,多少日可下?”
耶律田机一愣神,半天无语。他攻打耀州城时,根本没上过城墙,而是被人领着入的城。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耶律休哥提出的问题。
这是一个为将者的失职!如果他当时意识到耀州城坚,定然会让人抢占城墙、城门,何苦后来被困城中?
看他支吾不语,被耶律柳烟搂在怀中的妫秀才忽然道:“休哥副帅,我倒知道一点!”
看众人厌恶却没制止他说话,妫汤财轻声道:“耀州城原本不算坚城。因为在长安北面,所以是一个屏障。所以城墙还算坚固。后来天义军占领此地,为了防止李守贞吞并,开始加固。即便如此,此城也不如长安城一半高耸。城墙一般处不足二十尺,垛楼处有二十五尺,城门楼三十三尺,是标准的州城。”
耶律休哥笑笑:“就这些基本知识?守城人数、守城器械、守城特点呢?”
妫秀才窒息一下,接着道:“这些消息我不太知道!但综合我们在富平城内的战斗,天义军的战斗力一般。天义军四当家玉娇龙部,战斗力接近河中府的周军,萧布衣手下不如一些!”
肖斡咳嗽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拍拍桌子:“休哥找个地方坐吧!你不同于他人,身上有伤,又即将有重任在身,一定要休息好!”
所有人的眼睛一亮,这意味着要有大的军事行动了!难道是报复兴唐军和天义军,夺取耀州城?还是要攻打长安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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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地关(今山西灵石西南),是由汾州到晋州(现在临汾市附近)的必经之路,也是北汉与后周交界处最重要的险隘之一。从太原府出发,过了此地,离晋州不足二百里,中间山重水复,汾水等盘行而过,算得上险隘之地。
此时的阴地关前,北汉国守关之将刘韬一脸尴尬,看着辽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他想发火却又不敢。
“请秉告萧绍将军,过了此关就是周国地界,我们汉国已经无能为力。是不是把之前承诺的一万马匹……”
“什么一万马匹?这两万骏马都是送到关中地区的!如果耽误了吾皇大事,你们刘崇小儿能担得起责任吗?”一个辽将训斥着,仿佛站在马前的是自己的奴仆一般。
刘韬再也忍不住怒气了,他一拍马鞍,差一点就将长枪摘下来与这群强盗拼了。
但是,作为弱国之将,他还是强忍怒气,躬身道:“这位辽将甚是无礼!当初南府相爷耶律刚和吾皇达成协议,借道汉国境内,以一万马匹相谢!为什么出耳反尔?”
那辽将一瞪眼睛,身后上万辽人瞬间抽弓搭箭,似乎一个不谐,说将血洗阴地关一般。刘韬吓得倒退数十步,隐在了汉军队伍之中。
他在人群中大喝:“叫萧绍将军出来答话!如果不肯兑现承诺,我们绝不放行!要战便战!退回关内!”
远方一声大喝:“刘将军休要发火,老夫何时说过不兑现承诺了?”
刘韬正要退入阴地关与辽人血战,忽然听到此话,立即停下脚步,看到辽军中冲出一人,正是此行带队的辽国将军萧绍。
“萧将军,那你们何时将一万马匹交付给在下?”
“刘将军果然是急性子!看看这个……”说着,萧绍扔过一卷黄轴。
打开一看,刘韬瞬间脸色通红,他在马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向太原府方向拱身弯腰:“陛下,恕身甲衣在身,无法行参拜之礼。”
他手中所捧,正是北汉国皇帝刘崇的圣旨。那内容很简单,要求刘韬顾及和辽国情谊,马匹留下,为辽军预备万人粮草!
刘韬恨不得把这圣旨抛在地上踩两脚:是哪儿个混蛋奸臣在陛下面前进此谗言啊!一万人粮草,他阴地关如何拿得出?就算是临时征集附近郡县的粮草,也得半个月时间啊!
可是如果自己不按圣旨行事,辽人如果生事的话……他不敢想像后果。不说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一万辽军,就算是打得过,将来自己也肯定是替罪羊,全家抄斩的后果啊!
他一抱拳:“萧将军也知道我阴地关并无多少粮草,如何能供应你们?陛下远在太原不知军情,所以……”
萧绍一咧嘴:“刘将军,我们以一万良马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