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女人,在最危险的时刻自然想到自己的男人!
独孤白刚刚识得女人香,正是蜜意柔情时,拉着她的手道:“只要不离开我的视线,不向北方通报消息,一切都没事的!六殿下为人坦荡,有帝王风范。你随着为夫保护六殿下登基,将来可保子孙富贵……”
窅娘转向李丛嘉的眼神变得复杂无比:她之所以失手被擒,说穿了就是她对李从嘉的崇拜爱慕造成的。如果她不来王府探看李丛嘉,绝不会被杨清铉碰到,更不会引来独孤白,造成一连串的后果!
李丛嘉不知道女孩的心思,他坐在桌前,把要说的事情用密码排好,交给杨清铉。
看着杨清铉离开,水丘竽涛向独孤白使着眼色,示意三人离去,让李丛嘉享受洞房花烛的喜悦。
李丛嘉摆手制止三人离开,随口问道:“任务完成了吗?”
独孤白嘿嘿一笑:“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不过反那老头一行人送到荆州之时,那个小白脸柴让有消息让我捎给你!”
说着递过一卷纸条。
李丛嘉打开,从桌案上翻过一本书,核对了好久,揉着倦意明显的眼睛:“我知道了,你们都休息一下吧!水丘,你也留下来!独孤白,好好享受新婚生活!”
红烛明亮,喜字高悬,看着面前的两个美女,李丛嘉一把拽住水丘竽涛就要有所动作,却被她挣开:“煜哥,今天是娇娘大喜的日子……”
“她不是太小吗?这种事情太小会伤害身体的……”
“不行,如果不圆房,明天怎么向陛下和贾将军交待?你快去,不要误事!”水丘竽涛好容易忍住心中的妒忌,一下子把李丛嘉推进了房间,钻进了自己的卧房。
冬天的金陵并不暖和,尤其是熄灭了炭炉之后,整个屋子都显得清冷孤幽。一脸幽怨的钻进被子里,想着隔壁的抵死缠绵和李丛嘉那坚硬的身躯,水丘竽涛的脸一点点红润起来,声息渐渐粗重。
就在她拽紧被角夹在腿中间忍受寂寞空虚无聊之时,门嘎吱一声响,一个身影钻进了被窝。那熟悉的气息,让刚刚有些睡意的水丘竽涛瞬间清醒过来,双腿不由自主地盘了上去。
鼓胀的胸口一下子挤压在李丛嘉的敏感位置,瞬间他将自己整个融了进去。
这种灵与肉的彻底交融,没有一句话的交流却心无比贴近。曾经的三年朝夕相处,一年的劳燕纷飞,十天的床榻之缘,二人的所有心事几乎都融化在了疯狂而猛然的撞击之中。
不知道何时,月光倾泻而下,渐渐瘫软的水丘竽涛迷离的眼神瞟在李丛嘉的肩膀上,那里有一道深深的牙印——这可不是她的杰作!
是贾娇娘?这小丫头可真有感觉啊,似乎最激动时自己也想咬一口咧!
似乎注意到了水丘竽涛的醋意,李丛嘉微微抱紧她:“她疼得很,我只好匆匆结束……她太小还不懂得……再等几年密桃熟了更好吃!”
一把拧在他的腰间:“我的蜜桃好吃吧?色胚子,在关中没少吃这种蜜桃吧?”
“可别冤枉我!你周姐姐身体那样子,根本不可能行夫妻之实!况且我们见面的次数也查得过来!其他女人我可没兴趣!再说了,你看我像饥不择食的人吗?”
“我看像!对了,看你严肃的样子,独孤白带来的消息很糟糕吧?你是不是准备要回北方了?”
李丛嘉把她抱起来,狠狠地又再次挺枪直入,将水丘竽涛再次带入高潮,言语间却透着少有的郑重气息。
“事情很麻烦,比想像中更糟糕!北汉军围着晋州攻了几次,很明显没有尽力!加上辽人与周军在泽州一带对峙,看来双方似乎都有后手!”
一面进行着人间至情至乐,一面探讨着严肃的国计民生,让整个床第之间的显得极为诡异。
但水丘竽涛似乎很享受这种异样的探讨,一面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将李丛嘉缠住,让他一次次欲罢不能,然后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喃喃丝语:
“你是说,双方都有阴谋?赵匡胤算是柴荣的后手,那辽军的棋子将落在何处?”
“猜不出!柴老先生判断,辽军在消耗国内的反对部族……”
“你是说,辽帝耶律述律让其他部族军、王公贵族军队大量送死……真正的契丹皮室军、宫帐军没有伤筋动骨?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辽国内那些大臣们也不是傻子……”
终于她的喘息声压过了丝语之音,渐渐成为激荡的乐曲,让李丛嘉一瞬间冲上了极乐高峰!
待到二人并排躺在一起,李丛嘉全身汗水,语气中却透着极端的冷酷:“这就是帝王心术!耶律述律是一个贪奢之人,猜忌心极重。据说他亲手杀的兄弟就有两个,儿女也有三人被赐死……辽国国内一直有反对他的部落……东京道女直人和东丹国勾搭连环,试图摆脱贡马之累……南京道汉人要重回大宋,起义不止……”
(本章完)
第616章 潞州辽人内斗酣()
水丘竽涛有些困倦,眼皮不听使唤。她知道李丛嘉正在分析北方可能的变化,但剧烈的体能消耗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神经。
李丛嘉没有察觉,仍然讲述着。
“而大辽国最重要的上京道阻卜人(以后的蒙古人)急速扩张势力,意图侵扰富裕的西京道。他们虽然人数少,但战斗力强悍,不愿意听从管理。而耶律述律想成为一代明主,统一天下,最大的敌人还不是这些异族,而是来自契丹内部的上京临潢府、中京大定府、西京大同府的三大家族!”
水丘竽涛下意识地点点头,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辽军还有五个京城。
“萧氏、耶律氏是契丹两大国姓,也代表着两个最大的利益集团。一直以来,萧氏为后,耶律为帝,世为甥舅。但这两姓包括着数十个大部族,其中耶律娄国、耶律林烈、萧眉古等人,都位高权重。这些部族军队很多,对耶律述律威胁极大!所以耶律述律起了杀心……”
说到这儿,李丛嘉的语气中透出一股阴冷:他想到了自己兄弟相争,叔侄内斗!
因为语气忽然变化,水丘竽涛一下子惊醒过来。她不知道李丛嘉说到了哪儿,只能握着他的手:“他们内斗就内斗吧,非得把战场选在关中……”
李丛嘉语气变得平稳起来:“正是开疆拓土的理由,耶律述律才能光明正大地调动这些大贵族的私军,才能有机会消灭异已!我估计山东的十一万人、关中的十万人,加上这一次的十五万大军,真正属于耶律述律的精锐很少,甚至不足一成……这些人都死光了,耶律述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就消灭他们!”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柴让的消息共有八条,哪一条都是困难啊!”
李丛嘉默而无语,思考着柴让从荆州报过来的消息:一是辽军在关中大肆抢掠粮食,弄得整个长安周围怨声载道,百姓对兴唐军明显失望;二是粮食数量不足,明年夏天之前就会出现饥荒;三是关中目前还没有下雪,怕明年又是大旱。
如果以上三条是李丛嘉无法解决的老天爷问题,那剩下的五条件件揪心:耀州城的天义军部与辽人争夺粮食中了埋伏,死伤七千多人,辽人损失不到两千,耀州城官民被迫向北迁移,颁州、乾州等长安后背州县暴露在辽人铁蹄之下!
第五件事情算是头痛之事:延州后周军向鄜州要粮食,声称如果不能满足粮草供应,就会放给北面定难军防线,并且南下取粮!
一直以来,鄜州和延州关系还算融洽。战马交换甚至情报支援都做得不错。但有一个问题始终横亘在双方心头:延州本身并不产粮,一直都是鄜州、耀州一带运送。
鄜州被兴唐军占领,延州等于被卡住了脖子,一直要求兴唐军退出去。兴唐军满足着他们的粮食需求,双方相处还算融洽,一旦兴唐军自己粮食都供应不上,矛盾一下子就会暴露出来!
第六件事情关系到河东五州之地:辽军从这几州过了两遍,几乎抢得寸草不留。虽然慈、隰损失小些,但粮食问题已经成为战略问题。据晋州最新消息,粮食用不到开春,周围县中百姓早就断顿之虞,大批百姓如果流离失所,不仅兴唐军根基不稳,也将这块富饶的地方拱手相让给后周!
第七件事情也挺麻烦,从洛阳出发的后周运粮队伍要去潼关,结果被解州百姓抢了,后周差一点出兵攻打解州!
第八件事情是一个传言:关中的萧斡带领的辽军有从河中府退回北汉国的打算!
李丛嘉一点点向着枕边人讲述着整个北方战局的难处,眉头一点点堆成了山!
“煜哥,这些问题其实早就发现了,不过现在一入冬表现更明显了!要是开春之前还没有粮食北上,要么就把队伍撤回荆襄,要么就得攻打陕州,甚至冲进河南府内寻粮了……”
李丛嘉摇头:粮食问题是大问题,但关中耀州丢失的严重后果也不能忽视。现在关中不降大雪,万一辽军趁机冲过长安防线,把整个凤翔府打穿了,与吐蕃人连在一起,恐怕关中局面陡转直下!
“明天我得去找一下二哥了!”
“找二殿下有用吗?他手下的军队个个懦弱无比,在南方当个草头王还行,过了伏牛山就得逃回来……”
不仅李丛嘉有这种感觉,连水丘竽涛都察觉到了:南方士兵的战斗力比河东、关中的北方士兵不是一个层次的,相差悬殊!
“他想攻吴越,洞庭水师用不上,而福州水师却能帮忙!楚地多粮、洪昌粮食也是大丰收。还有,整个南唐最富裕的地方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需要人手、钱粮,他不帮忙,北方的兴唐军就得饿死了!”
“就算你用福州水师交换,粮、人都有了,怎么运过去?那可是周、辽两边相夹之地……再说了,茫茫伏牛山、巍峨秦岭,难道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