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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丛嘉跪了下去,林仁凤也没有赶走其他官员的意思,众官才缓缓跪下三拜九叩。
旨意很长,说得很琐碎,如果不是在金陵城与李璟深谈过,李丛嘉还真难把握和理解这圣旨的本意。
从表面上,是对他三百官身告示的使用限制,但细细品味,却是对李丛嘉军政权利的约束。作为补偿,对于他在军器工监方面进行了适度放开。
比如神臂弩,在不丢失、不泄密的情况下,核心铁件由金陵运来,而其他弦、弓身和箭镞等附属部件,允许他自造。再比如被李璟命名为“霹雳车”的新型攻城炮,完全允许他自造……甚至对火药的使用都进行了放宽!
李丛嘉在心底里苦笑:这些好处有等于无——自己原本也没打算老老实实听自己老爹的话啊!
不过对三百官身告示的限制却是一个麻烦!不能任命三品以上武将,核心文臣任命要报京城备审……一系列措施都说明一件事情:自己老爹对谁都不放心!在他眼中,游离在手心之外的,都是要防备的对象!
皇帝就是这样!李丛嘉在心底里安慰着自己,转过头来对一脸不爽的柴让笑道:“放心吧,虽然无法任命三品武将,但文臣可以啊!你现在不过从五品,离三品早着呢,父皇不会干涉的!”
一般来讲,州刺史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市长,而三品大员则相当于省一级主要领导。在这个层次上,已经是封疆大吏。因此李璟不放心李丛嘉私自封官许愿,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从道理上讲,都不会有人提出疑问!
反之,如果真正授权他任命三品封疆大吏而不管不顾,恐怕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就算天高皇帝远,也总是治下之臣,想当土皇帝那是绝对不行的!
柴让倒也干脆,摇头道:“我倒没什么,水路离金陵不过几百里,一来一回也不过半月!可是殿下西进关中,甚至北到太原之时,还能有时间请示吗?三品武将不能封,恐怕是一个大麻烦!”
李丛嘉一乐,也不辩驳:官身真的就重要吗?具体干什么事情得看他的心意!如果自己任命的官员得不到金陵承认,他自有办法架空京城派来的人!
一面想着,他一面转向林仁凤:“林将军辛苦,我正要西去蓝关,北攻耀州,你赶来真是太好了!”
林仁凤一抱拳,单膝跪地:“陛下还有密旨!”
所有人知趣退下,林仁凤轻声道:“陛下口谕,无论何时,你都是他最爱最疼的六皇子!大唐兴盛,就是李氏一族兴盛!陛下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像江都那位胆大包天……”
李丛嘉心里极度不满意,但必须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算林仁凤不是皇帝心腹,但自己也要谨守为人臣、为人子的底线!
“陛下说了很多,最主要的就一句话,让你不要冒险!”估计李璟在林仁凤临行前秘密见过他,说得太多,这位武臣记得很零碎,干脆总结成了一句话。
李丛嘉本能感觉到“父爱”:希望自己儿子听话,注意安全,否则太能干就显得老子无能了。
李丛嘉苦笑连连,让这一千人呆在襄州保护制造“霹雳车”工坊。说是保护,不如用囚禁更准确。这些工匠在两个月内不允许外出。
等到鄂州送来的锯、斧和各种小巧铁制之物,李丛嘉终于决定出发去商洛县城。在那里,已经集结了一万余军队,正在紧张训练。水丘竽涛等人都已经出发,各种准备基本就绪,粮船已经到达襄州,再往上走,水面已经开始有冰层,预计到达西峡附近,就再难行进了!
大量的雪撬也开始装船出发,一千多名工匠和五千名役夫站满船头,一个个顶着凛冽的西风,缩着脖子,抱怨之声离得很远就能听见!
看李丛嘉带着卫队临船,役夫们都闭上了嘴:大家虽然不满意,但也知道轻重。万一惹恼了这位大人物,被杀鸡骇猴就不值得了!
李丛嘉看着随船而行的数十个兴唐学院学生,脸色冻得煞白,包裹在身上的麻布厚衣显得臃肿粗厚。他们走到船头向李丛嘉行军礼,然后站得笔直。
“此去北地,必有艰难一战;唯有在战火中历炼而出,才是一个合格的大唐军人。各位,拿出你们在兴唐学院所学本领,拿出你们的兴唐决心,一切的困难都将成为砥砺前行的铺路石!”
说着,李丛嘉大步上船,风渐急,一片片雪花开始飘落,远山的银白渐渐化成虚无,苍茫大地几百米远模糊不清,一如蓝田县城城头。
水丘竽涛旁边是独孤白,右侧是一个虬然大汉,背上一对银钩,手中一杆铁枪,腰间揣的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眼睛微瞟,盯着坐在高处屋脊上的老道人,一幅惊诧的样子!
“各位,此去长安路途不宁,辽军不仅游骑四布,更有一些武林败类为门下走狗。这两个月来,长安武林中人伤亡不下一百,当然那些败类也死伤无数……这一次行动,不求杀敌,但求平安,最好悄无声息赶到长安城!”
水丘竽涛的话一说完,对面的四个高矮不一的男子转过头来盯着她!
“这位姑娘是何门何派?以前怎么没见过?莫非这次行动是你指挥?”为首的矮胖子一脸不服气,但看到屋顶的贯融道长一言不发,他也不敢过份嚣张。
(本章完)
第637章 大战欲来雪漫天()
水丘竽涛一乐:“在下的身份到达长安时各位就会清楚!这次行动由贯融道长指挥,独孤白、铁枪门主为前锋,钟阳和你们四位在我身边,贯融道长断后,青城风叶子前后联络……”
这分明还是她在指挥啊!
众武林人士盯着屋顶的贯融道长,只见他一落而下:“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记住,咱们前后不要超过一里地,速度要快!独孤白,拿出你的轻功来,让我见识一下海外三山的真本事!”
“怕你们跟丢了!”独孤白年轻但语气却一点也不谦虚,引得其他人怒目而视。但贯融道长既然指出他是海外三山的人,显然对他的功夫很有信心!
铁枪门主正是那个虬髯大汉,他微微摇头:“道长,长安和蓝关之间的路不长,只有60多里地,沿着灞水快走的话,两个时辰即到。越往北走,地形越平坦,利于战马行走。到达灞渭之间,就是灞岭,最低处也有七八百米。这里山林密布,有辽人营寨,驻兵不多,却监视着往来通道。”
说到这儿,他一指北方:“过了灞岭,就是辽军骑兵密集之处。两个月来,由于辽人封锁严密,光我铁枪门就损失了六个好手,我两个儿子也……想从假扮成辽人铁骑的武林败类眼皮底下过去,不容易啊!”
独孤白一脸冷漠:如果是他自己,借助山林、大雪掩护,就是贯融道长都不一定找得到他!但是,身后这些武林中人,真正轻功高明的不过三五个,剩下的都是粗重把式,想完全隐藏行踪确实不易!
水丘竽涛看了独孤白一眼:“发现敌人要一击必中,我将钟阳也安排给你……”
“不可!我走了谁保护你……”钟阳一说话,太监的风范一展无遗。瞬间,所有目光盯向了水丘竽涛:能带太监行走的,不是公主就是妃嫔!难道这位是李守贞的什么人?
没有人猜测她可能是南唐的某位公主或王妃!在他们看来,贵人不入险地,和他们一起冒险根本不可能!
水丘竽涛微微一叹:“各位,我叫水丘竽涛,想必各位听过我的身份!这一次,我们是去长安城动员所有武林中人,彻底灭掉蓝关与长安之间武林败类和辽人哨探……”
所有人精神一震:难道南唐军队准备进入长安城向辽军发动总攻?
在这两个多月里,他们一次次来往于长安城和蓝田,保持着双方联络畅通。在他们猜测中,南唐拿下长安城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大家期盼的目光,水丘竽涛一脸傲然:“六殿下已经到达武关,正在整兵备战。预计年前全面打通长安、蓝关之间的联系,运粮入城!”
人的名树的影!
李从嘉以弱旅击破辽军,将后周三万军队和一万辽军斩灭在蓝关、武关之间的事迹如风一般传遍长安内外,所有想做一番事业封妻荫子的男人,都在暗中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能投到这位六殿下麾下,建功立业!
辽人在关中地区呆不长久,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但如何将他们打出关中,却没有一个人有信心!
现在李煜要公开进入长安城与辽人决战,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
看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水丘竽涛心底忽然间变得甜蜜起来:自己的丈夫在民间有如此威望,如此得民心,她怎么能不幸福?
“出发!”贯融道长表情不变,但眼底里也有着一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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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南城外,辽军大营。
大雪漫天飞,长安城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连平时站在垛口后面的守军都躲进了藏兵洞里。
老将耶律绍棠望着高高的城门楼长叹一声,转头,踏着积雪向中间的大帐走去。鹅毛大雪落在地上,渐渐积厚起来,踩上去发出吱呀之声。帐前的两个契丹士兵挑开帐帘,恭敬地请他进去。
拂去身上的雪花,耶律绍棠一声咳嗽:“三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传出一声女人的呻哼,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耶律绍棠心里叹息着,却马上收起脸上的不满。
走进锦玉暖香的大帐,正中间的绣榻上斜靠着一个华服男子,下衣明显刚套上,有些扭曲。榻上的锦被凌乱地堆在角落里,一只小巧的靴子斜抛在帐门口不远处,白嫩玉腿才缩进锦被之中。
不用想,耶律绍棠就知道这位刚来一个月的三殿下又在白日宣yin。
“殿下,二万人的粮草已经不足一月,需要提前向肖相爷催要!”
“这点事你们自己办好就行了呗!难道还要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