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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丛嘉看着那个脸上、手上都是血的老板,大声道:“老板,怎么回事?有人伤亡吗?”
老板是蜀郡人,一口川腔:“我李胖子真倒霉!刚刚换了一个月的炉灶崩飞了,得影响好几天生意啊!对了,六殿下,你怎么进来了?这石炭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爆,您……”
他说到这儿时,李丛嘉早已经弯下腰,将歪倒在地上的三四个大厨子让人扶起,自己则捏着一块土黄色结晶体,仔细沉吟起来。
这东西好像是硝?煤中掺杂此物引起的爆炸?
他懒得细想原因,而是直接看向了老板:“这东西是哪来的?是石炭中带来的?”
老板点头:“不知道啊!我刚从城外长江边上买来的!听从是从赣州一带运过来的!”
李丛嘉脸色大愣:难道江西有硝矿?太好了,自己一直担心黑火药发明后,没有足够量的硝石。
如果江西有矿山,那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用热兵器对付北方的骑兵,将来的北伐中原指日可待啊!
信心随着他握着这块土黄色晶体而一点点膨胀,却让胖老板一句话又完全湮灭了:“不过六殿下您手中拿着的石头,似乎是我们放石炭的猪圈墙角掉下来的!”
……
李丛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楼上的!
好久,当他醒悟过来时,众人已经散了场,连酒钱都是大哥李弘冀付的!
四个护卫和二百禁军保护着他,跟随着大哥二哥的车驾,缓缓向北街走着。很快,看到了大哥的“府邸”。
“六弟,你住我这儿吧!已经夜半,再想出城恐怕不行了!皇宫也已经封禁,就算你叫开宫门,老爹明天也会骂你的!二弟,你也住我这儿吧!”
二皇子李弘茂拒绝了李弘冀的好意,带人回了府。
李丛嘉到了这时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大哥,我怎么忘记自己晚上无处可住的窘境了?看来得向父皇要一处宅子,否则只能住太学了!”
事实上,李璟此时也没有安睡,他抚着钟皇后的肚皮,一脸坏笑:“皇后,这是第六个娃了吧?才几年啊,你竟然连连有身子,让我去哪泄火?”
钟皇后白了他一眼:“再选一些美女入宫啊!要不你把那几个才女都晋升到嫔妃吧,免得外人说我善妒!”
“任他们说吧,荣妃之后,我已经无意立妃。说来也怪,同是在那些才人身上耕耘,怎么就不开花结果呢?”
钟皇后笑笑:“那是因为我这块地富饶,有地力啊!来,我让你轻轻享受!”
她伏下身子,红唇微动,皇帝陛下的美妙之夜继续!
好久,窗外月亮渐渐西下,李璟才重新说话:“小六子自从被棍击之后,明显聪明许多,胆子也大了!要不是一再确认他身份,我都不敢相信这娃娃变化如此之大!”
“是啊!虽然他答应我的商铺发财计划搁浅了,但收拢人心、体恤下属及谋略方面越来越强,不知道是好是坏?”
“当然是好事!帝位虽然只有一个,但王位却有许多。而且我听他一直叫嚷着要北伐,恐怕在他眼中,江南这小地方搁不下他呢!如果愿意的话,将来让他去北飞,也比其他将领放心!”
……
“对了,这小子今晚回宫了吗?”
“没看到啊!不过不用怕,我让吴璋夫妇贴身保护,加上二百禁军,在城内应该无事!也该封公爵了,让他出宫去自己住吧!怎么样,皇后可心疼吗?”
……
夜色渐渐昏暗,黑色弥漫整个金陵城,夜鸦安眠,街路行人渐少,连犬吠声都渐渐停歇。
一幅安宁和美、静谧柔顺的繁华都市夜眠图悄然呈现,斜倚滚滚长江、巍峨群山怀抱之中。
“嗖”一声轻响,金陵城的墙上传来怪声,在静寂中显得格外响亮,一下子就惊醒了一个值夜的士卒。他揉着眼睛,拽出腰刀,轻轻推开门走了出来。
整个城墙上空无一人,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哪儿来的声音?
莫非是夜鸟掉下来的食物?
他转身欲归,却感觉身后似乎有东西越了过去,落到城墙之外。回头再看,又空无一物。
随着士兵休息,一个黑影急扭身形,重新消逝在了城内的街巷之间。
整个南街上,商市林立,官邸威严肃穆。挨近十字街心处,虽然少有行人,却仍然有几家酒铺客栈挑着红灯笼,传来微细的说话声。一个黑影从街角闪过,转身钻进了铺后的黑暗中,又急蹿几下,融进了一处豪宅之中。
很快,宅内传来犬吠之声,渐叫渐小,仿佛睡着了一般,却在最后发出“吭哧”一声。随着这点异样,最顶楼的灯忽然亮了,一个青衣老者探出头,盯着狗圈的方向轻“咦”了一声。
他微微一跃身,竟然沿着屋脊直奔那边厢房,一眼就看到了三条躺尸地上的烈犬。老者脸色一变,正准备大叫,却看到一条黑影向远处奔去,快如闪电。
“小贼,敢偷到我贾潭的外宅,还想跑掉?”
(本章完)
第78章 粮食亏空钱财多()
“兴唐山庄”的清晨显得与众不同:一群孩子的口号声总是先于晨起的农人!
足足三百六十人的队伍,共分成四组,沿着四条山脊由东向西,扬长而去,口号声响彻山角,惊醒了无数的野鸟,一时间鸡飞狗跳。
当东方终于红亮时,一个疲惫的身影出现在远方野径上,缓缓向兴唐山庄唯一的院子而行。
当他终于到了大院后门时,一下子摔倒。
大门没有打开,却从墙上跳下一人,背起青衣身影,几下子窜进了内宅。待到远处晨起出操的禁军士兵赶到时,早已经人迹杳杳。
山庄内唯一完好无损的大宅中,王一笑盯着陶云墨:“说不让你去,你还不听!腿脚不利索极有可能失手啊!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让谁追成这幅模样?”
“枉我‘江南云龙’的名头啊,居然被一个兵部尚书追成这样,看来不承认不行啊,老了!”陶云墨微微叹气。
“别抱怨了!贾潭是武林高手?这怎么可能?”
“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恐怕比你还要强!幸好我的云墨真气绵绵不绝,而我的轻功又是云龙步,才逃得一劫啊!这贾潭早些年恐怕在武林中有一号!”
“贾潭?没听说过!他的轻功技巧是何路数?”王一笑诧异着。
近些年整个武林中,没听说过隐居在南唐的高手啊!难道这贾潭一直隐姓瞒名?
“不用猜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如果没料错,此人不是贾潭,他应该是渤海国‘九顶铁叉山’的朴一刀!这个消息要告诉六殿下!东北蛮夷之地渤海国靺鞨族怎么会潜入我南唐?”
“你说他是东北三杰老大朴一刀?难道贾潭在出使契丹过程中被人调了包?还是他本身就是朴一刀?贾崇呢?”
“不好说!这种事情咱们俩别瞎猜了,告诉六殿下就行了!对了,你探查的粮囤情况如何?”
王一笑微微点头:“如同六殿下所料,情况极为不妙!剩下的三处军粮仓,除了神武军还算满仓,其他两家都空了一半多,至于京城储备粮库,更是连三分之一都没剩下!吴璋已经进城向六殿下汇报去了!”
陶云墨脸色青黑:“我探查各处老臣、新贵的府邸,情况比六殿下所料还严重。光是宋齐丘一家,我就找到了三十万贯钱的“飞钱便换”(可以在指定钱肆兑换银钱的纸面凭证,相当于现在银行的异地存取。后文统一称为飞钱凭证)!”
“其他呢?”
“都不少!这些五品以上官员,最少的是那个刑部郎中萧俨,才一万贯,最多的是皇太弟李景遂!反正不管多少,只要是拿得动的,我一并取走,放在了六殿下指定的那个地方。”
“你回来晚不是因为贾潭追到现在?”
“当然!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笨?他追了几条街,就找不到我了!而我呢,又趁机把他家的钱偷了出来!我想,他冒用别人身份,绝不敢声张!你说,六殿下能不能分咱们一些钱?”
……
李丛嘉在大哥李弘冀的府上吃完早饭,刚一出门,就看到吴璋带着二百禁军站在府门外,向他微微点头,脸上微有异色。
他大步走过去:“‘兴唐山庄’的事情吴叔叔要帮我看紧了!工程必须要快,不然的话,夏中时节就无法开学了!”
这样说着,他转向旁边的杨清铉:“杨婶婶,昨夜睡得可好?是不是担心了我一晚上!”
杨清铉笑笑,指着远处的大街:“快走吧!太学马上就要开门了,今天可是冯大人第一天到任,你怎么也得早去吧?听说昨天你把他得罪够呛,别找你麻烦!”
李丛嘉和众人向前走了一阵,与禁军将领隔开一段距离,杨清铉微声道:“老陶天亮前没回来,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估计等你中午放学,就知道他的情况了!”
李丛嘉心里微抖:虽然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江湖好手,但是官员的身边,就没有强者吗?文官还好说点,武将身侧,一定有飞檐走壁的能人。所以陶云墨的工作,危险性最强!
一个上午,李丛嘉的心都在悬着,直到他冲出太学,看到陶云墨和赵普一起站在人群后面向他点头示意时,他才放下心来。
未等他出城,一个太监奔来:“六殿下,陛下有旨,请您回宫哩!老奴提前恭喜您,安定公!”
“安定公?看来父皇要册封自己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自由出宫,在宫外也有了落脚之地!”李丛嘉心里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一点不高兴。
“我还要在父皇母后身边尽孝呢,这么早把我赶出宫……”
老太监心中暗笑:哪一个皇子不是盼着早些出宫?哪一个被册封时不是这幅悲泣的样子?
他也不揭穿,拱手道:“殿下仁心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