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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行人就算杀了他,恐怕也得全军覆没。
想到这儿,他提马向西:“步军入林,骑军随后跟上!张五桥,骑军就交给你了!”
足足还有四十多骑汉军,不再拼命向前冲,而是来回奔跑,遮挡住汉军撤退的右翼,不让他们衔尾入林。
大唐骑军只剩下不到十骑,在柳一凡、林仁凤的带领下,拼命向那些骑军发动冲锋,撕开的口子,又不断被对方用生命弥合。
血溅得李丛嘉满脸都是,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模糊。虽然吴璋和陶云墨也在他身前身后活跃着,但毕竟盗匪和汉军残余太多,偶尔就有人冲到面前。
他那式“斜劈式”如天外飞仙一般,惊鸿无比,透着霸气、杀气和灵气,一闪而过,竟然没有一人能接得下!
眼看着盗匪四处奔跑,而剩下的二百余汉军钻进密林,四十多骑军也没了影子,李丛嘉挥手示意停止追击,立即清查盐仓。
陶云墨向杨清铉赞许地点了一下头:这一次李丛嘉比上一次表现得要好!最起码没有再晕过去,而且神智极为清醒,还能准确判断轻重缓急。
一方面说明他体内真气运转顺畅,体质渐强;另一方面说明他在战斗中逐渐成长,有了自己的战争观。
对于普通人,这是成为将才的第一步;对于李丛嘉,就是成为马上帝王的起点。
柳一凡终于累了,他翻身落马,一下子摔在尸体堆中。而将自己绑在马身上的林仁凤在数人帮助下,才算落地晕过去。
看着躺着喘粗气的雷朱,李丛嘉只问了一个问题:“盐仓守卫到底有多少人?”
雷朱看着如血人一般的李丛嘉,挣扎着想爬起来下跪,却试了几下未能站起。李丛嘉又追了一句。他挣扎道:“满的,是满的!”
他以为李丛嘉关心的是盐!
冲进盐仓,众人傻眼了,表面上的盐全是黑土掺杂,不足三分之二。这意味着两个时辰时间,损失了三分之一?
一个靠墙的年轻百姓胆子还算大,大声道:“军爷们,那扔在河中的不少还在呢!当时我们故意连袋子都扔进去不少,快点捞上来……”
李丛嘉心痛得要哭啊: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他深知盐、粮、铁对这个时代的重要性!这三分之一的盐,就是金陵城一个月的用量啊!
足足几十吨的盐啊!但是,这个时候,他想到的却不是盐,而是人:“快动手,只要活着的唐军,就绝不能再死!要快!”
挨个翻找下,数十个还活着的神武军士卒被紧急包扎止血……
他转过身来:“其他能动的,都随我捞盐!快!”
所谓捞盐,根本就是聊胜于无:李丛嘉赶到河边,看着那明显异于其他地方的河岸,马上挥手让士兵们挖土,沿河覆盖。
这是唯一有用途的办法。
人多力量大,除了一百多人抢救伤员,剩下的六百多神武军和上千百姓都冲到岸边,用了半个时辰,将岸边可能有盐积存的地方完全用土覆盖。
“踩实挖出!将地面所有带盐的土都集中到一处,能有多少是多少吧?人吃不了,牲畜还能吃吧?”
就在李丛嘉大为叹惜之时,远处马蹄声急,一个唐军斥候出现,探了一下头,又缩回密林之中。
(本章完)
第114章 神奇妙算大比拼()
一个多时辰后,李丛嘉看到远处奔腾而至的大队南唐军,他崩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整个人摔坐地上,虽然没有昏迷,却感觉一动都不想动!
卫圣军左厢都指挥使严希,字仲达,身高一米八九,抡着两只狼牙棒,奔走如飞,刚刚冲出密林,他一下子怔在当场。
没有一个后汉军的影子,满地都是躺卧的南唐神武军卒。靠墙依偎着一个血人,周围数十人齐吵乱嚷。
好半天,他才在都虞候雷傲的提醒下,拽过一个神武军的都头询问。
那都头左腿上被一刀削去一大片肉,现在看到自己军队,整个神经松懈下来,痛得直咬牙,脸都皱在一处了!
听着严希的询问,他只做了一个动作,指向了靠墙的众人。
其实雷傲已经看到穿着营指挥使甲衣的一营指挥使康钱了,他正将二营指挥使张辉的尸体扶起——二人以前并不熟悉,只是这段时间在兴唐学院站岗才有了交情。
看着张辉没有闭合的眼睛,康钱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老张,安心去吧,盐仓保住了!路上我承诺的事情你放心,我就是你儿子的岳父,有我活着,他就绝饿不着!我会和六殿下说,让他进兴唐学院的!”
雷傲听着他的泣诉,眼睛渐红,同为军人,岂能没有袍泽之义!
他搭着手,准备将张辉抬到一边,却见康钱一下子跳起来:“有马吗?我带你们追上去!那群畜牲还有近三百人呢,万一再洗劫某个县镇就麻烦了!”
周围的士兵们渐渐哭诉着,雷傲的眼睛通红,一拍巴掌:“咱们大唐就是缺马啊!如果有马,一定不会放过这群畜牲!”
就在这时,远处密林中冲出一人,几个起落,到了李丛嘉身侧:“那伙人奔当涂县去了,恐怕他们有东西在哪儿存着!”
“当涂?”人堆中站起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他正是唯一的纯文人狄玉龙。
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差点要了他老命。幸好他平时在家总干农活,和普通老农的体魄有一拼,不然的话,光折腾都能散了架子!
看着狄玉龙,雷傲并不认识,看朝服定然是朝堂中人。
他不敢得罪这帮朝中老大人,尤其这位和六殿下一同增援而来,显然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岂敢慢怠?
看他拱手报名,狄玉龙微微挪动:“扶我上马,康钱,你带五六个还能动的,咱们迅速赶往当涂县城!不为别的,当涂县令王鲁,咱们必须抓住!”
众人大愣:一个县官,跑不跑能如何呢?
“此人勾结伪汉国,内外为奸,试图杀害三皇子……这些罪名还在其次,他可能知道朝堂中与伪汉国勾结之人?不然的话消息不可能泄漏……”
他话说得很含糊,但在场谁不是明白人:三殿下来当涂县的事情整个朝堂知道的人不超过三十人,这样的内奸太可怕了!
雷傲一挥手叫过严希:“仲达,你一切听从狄大人指挥,但有一点过错,提头来见!神武军兄弟们用命保住了咱们卫圣军的盐仓,这份恩情……”
严希不等他说完,回头命令卫圣军一千人迅速奔跑,随着狄玉龙顺着河流拐进了密林。
有了这些当地军士的带领,一千人在天明时分终于看到了当涂县城的影子。
望着那清冷的城门紧紧闭合,城头上还有巡逻的团练兵,众人正要松口气,狄玉龙忽然皱眉:“不好,快冲进城,恐怕那王鲁逃了!”
众人叫城时,城头上的团练兵一下子没了影。当众人爬上城墙打开城门,整条街道上扔得乱七八糟,许多人家传来哭声和骂声。
不用问了,王鲁和那些混蛋逃走前,抢了全县城的人家——但凡值钱一点的东西都拿跑了!
看着那驶出东门的车印,严希正要急追,却让狄玉龙制止,只让一个队尉带一百人追了下去:“严大人,六殿下说,王鲁贪令智昏,但是那个柴荣却极难对付!所以他不可能这么傻,带着这么多钱财跑路!”
严希皱眉:“不是我和狄大人犟嘴,军卒拼命为了什么?不就是钱吗?伪汉军死伤如此之重,见了钱财会不红眼?”
“你错了!这支伪汉军将我们最精锐的部队神武军、卫圣军打得如此惨,你以为他们是普通汉军吗?其中能拼得过你们那个林仁凤的就有三四个……”
严希脸红了:他做为一个指挥五个军一万多人的左厢指挥使,远不是林仁凤的对手!
对方一千人的队伍中竟然有三四个这种猛将?这意味着对方极有可能是后汉国的护圣军(和南唐的侍卫亲军职能相同,却要精锐许多),或者是某个将军的牙(衙)兵侍卫。
“对方的指挥者叫柴荣,是伪汉国枢密使郭威的义子,此人据说极狡猾狠辣。我亲眼看着他与柳一凡对战了十几回合,被柳将军先抢一手,砸碎了他的马臀。如果正常打下去,柳将军很难赢他!”
“柳一凡那疯子居然打不过他?”严希心里直跳,“这一定是伪汉军的精锐护圣军,甚至可能是各军中抽调出来的精锐!”
事实上,这正是郭威最亲信的卫队,已经命名为“龙捷都”,暂时由柴荣指挥。这一次是龙捷都首次出师,未能大捷,几乎全灭。
奔行在路上,柴荣斜卧马背,脸生青烟,眉头紧锁,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偷袭南唐句容县,毁粮销盐,让南唐一两个月无能力北上,这就是他所有战略打算。
可是,不但战略目的没有达到,差一点将自己这点心腹给折腾光了!
望着同样神情萎顿的三百多后汉军卒,他心情更加不快。
就在这时,远处奔回一匹战马,马上黄脸大汉轻声回道:“柴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卫圣军追袭,向东出城,恐怕半天时间就能抓住那个王鲁!”
“贪婪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这种蠢货,汉国要他何用?以为靠上了相爷范质,就能指挥动咱们?现在,对我没留下那些珠宝还有什么怨气吗?”
所有士卒都摇头不语:其实最开始时真不理解这个小白脸将军的所做所为,现在看来他确实称得上神机妙算!
推着几十车财物跑路,绝对是死路一条!
后汉军卒迅速奔行,在天光大亮前钻进一片密林——这里离下一个接应地点滁州几百里呢,中间还要渡过长江,岂是易事?大白天出来行走,那纯粹是找死啊!
马嘴衔木,人靠刀身,聚成一堆,将哨探派出几里开外,大家吃点东西,放心开睡:一夜激战,是个人就会疲乏的!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