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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人,赫然是北方汉国所来的文人沈贯周。他提起面前毛笔,一挥而就,然后投笔大笑,钻进了人群。
他身侧之人纷纷摇头,想提笔抒发写诗又不敢,怕柴荣事后追究,因此纷纷躲进人群。
冯延巳终于被惊醒,他仰天长笑:“好,好,好啊!我大唐人才济济,盛唐宫乐之中,最神奇神难学会的《四季源舞歌》竟然还有人会?这一次,我有信心让大唐威名传遍四方。拿笔,研墨,我冯延巳要一展所学,贺我盛唐再现!”
李丛嘉被这二人惊动,心有所感,终于大乐道:“我明白了,明白了!这女娃不仅会换衣绝技,还会口技!所有春夏秋冬的各种声音,都是她用嘴、腹、身上的乐器演奏而出!高,真是高!我当赋诗无穷,直达天庭!”
在李丛嘉挤到前方之时,案前已经人头攒动。包括周宗、李弘茂在内,数十人挥毫之间,已经有数十篇佳作诞生。赵普在台上大声宣读,一脸得意。
柴荣微微冷笑,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台上已经结束表演的少女,充满着喜欢和爱怜——少女褪去外装,赫然踩着一对高跷,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变换身高。
武将中,兵部尚书贾潭哈哈大笑:“我从塞外时归来,学得一点箭技,今天就先献丑了。一箭虽少,聊表心意,贺四季花开,盛唐之世即将到来!”
不见他如何瞄准,一箭放出,正射在那第一百零八根旗杆最中间位置。也就是说,他直接定了一个位置:这以下不允许射箭。要射只能射到上面去!
数十个武将不管是否力竭,都抽箭在手,纷纷射去。但是,前面的一百来人,已经耗光了他们的运气和力道,只有三四箭落在应射中的位置上,显得孤零零的!
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北汉军卒打扮的石守信放声狂笑:“南唐文风还行,武艺就太一般啦!”
打人不打脸啊!所有南唐武将的脸都臊得通红,随后变青,如柿子一般,如果现在江边有地缝,都恨不得钻进去。
远远的,奔跑而来十几人——他们正是守卫京城的当值将官,被军令传到。这些人正是精力最盛之时,也不多余废话,大喝几声应景之词,弯弓放箭,瞬间将木杆之上钉了十几箭。
虽然也有近二十箭,但却和旁边木杆上密密麻麻的箭枝相形见绌:仅此一项,无论文人如何努力,恐怕差距都无法拉近!
就在这时,对面一声暴喝:“哼,生为唐人,岂可坐视伪汉奸贼阴谋得逞?儿郎们,射箭!”太子李弘冀亲自搭弓射箭,一箭正中那长杆之上。随即他身侧十余侍卫放箭,又在杆上添了几多箭枝。
皇太弟李景遂脸白如纸:他不会射箭,诗词功夫也一般啊!
就在他犹豫之时,身侧的李圭轻声提醒道:“太弟殿下可以请手下人出手,以壮国威!”
李景遂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不会那是没办法,但手下还有十几个文人和武将呢,这些可都是精英啊!
看着那长杆上渐有四十箭,柴荣脸色有些不愉,却并不担心,直到南岸传来一声暴喝,他才有些紧张起来。
契丹人群中,耶律喜隐怒瞪着柴荣:“汉国小儿,居然敢算计我?看我不生撕了你!”他作势欲扑,却被身侧的禁军拦住——这是大唐,双方都客人,有恩怨私下解决,在这么正规场合要是打起来就不好了!
看看禁军不让二人接触,耶律喜隐额头青筋暴起:“刚才咱们帮了倒忙,让那个混蛋柴荣占了便宜,现在都给我放箭,让他的阴谋破产去吧?”
“耶律殿下不可!”一个阴森低沉的声音提醒道。
(本章完)
第140章 大唐儿郎才有尽()
说话之人正是耶律喜隐身侧的萧九。这个汉人中的混蛋奸细,轻伏在耶律喜隐耳边:“殿下,刺杀你的事情是不是那个柴荣所为不确定啊!如果我们帮了南唐,挫了汉国威风,南唐君臣岂不更加嚣张?”
耶律喜隐身侧的李景封有些急眼了:“萧九,你傻了吧?那些汉卒都被生擒了,你还不相信?现在汉国不仅是在打唐国的脸,连契丹一起给算计了!刚才就是你这个混蛋给赵王殿下出的主意,帮忙射了几十箭吧?”
萧九想狡辩,欲言又止。
耶律喜隐本身并无大智,现在看二人争执,竟然没了主意。
就在他犹豫之时,李景封弯腰抄起长弓,一箭正中那第一百零八根长杆,将杆子射得直摇晃,显示出他非凡的力气和愤怒的心情。
耶律喜隐身侧的女人“雪神松颜勒蕾”蔫然一笑:“赵王殿下何必为此心焦?无论是唐、还是汉,他们争夺一个脸面,与我们契丹何干?不如再为这个小姑娘射三十三箭,我们双方都帮忙,他们谁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双方维持在一个起跑线上,互相……”
她话没说完,耶律喜隐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拍她的肩膀:“说得好!咱们管他们输赢干吗?两家都帮,又等于没帮!最主要,是展示咱们契丹人的勇武,想射多少箭就多少箭!你们三十三人,必须一箭中杆,能做到吗?”
他前面的契丹侍卫应声而诺,长箭飞舞间,果然无一落空,让两岸百姓、官员心有忌惮:果然是马背民族,箭无虚发,真是强劲之师啊!
柴荣盯着那第一百零八根长杆之上又多了数十箭枝,他脸色渐渐不好看了:从武将的角度看,自己一方虽然还略占优势,但对方的文人太厉害……
此时的冯延巳,脸上全是汗水,他已经写了第八首词,握笔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虽然竭力控制,却已经有些晕眩之感:一夜之间,他几乎将脑袋中的才华掏干榨尽,而此时又要根据台面上的小女孩的卓绝表演,不情不色,不艳不俗,写出更多的诗词,怎么可能不累?
当第九首词写到最后一字时,他猛然向后摔去,幸好户部尚书常梦锡将他一把托住,才没摔在地面上。常梦锡接过笔来,刚写一曲,就没词了!
事实上,他文采也不错,不过一夜殚精竭虑,再有才华的人也有理屈词穷之时啊!文学知识如同井水,毕竟有一个积蓄的过程,一旦掏空,恐怕就是“江郎才尽”。
所有文人现在都面对这个问题:没有更好的诗词可写了!
除了李弘茂还在挥毫,其他人都盯着台上,欲笑不能,欲哭无泪:早知如此,白天就别太冲动,把想好的词曲都一股脑扔上去啊!
李丛嘉微微叹气,看着台上赵普。赵普一面读着最后几首词,一面摇头:差得还太多!
李丛嘉又看向了中间的花舫和岸边的百姓。她们手中,早就没有多少花朵了。就算是有,普通百姓的花就是红花,一百朵才顶一朵金花,杯水车薪,无足轻重!
就在此时,台下一声女人轻唱:“春草萌时冰融,梨花落后清明。古桥碧苔三四点,檐前燕呢一两声。如雪柳絮轻。俏笑东舫女伶,口技一曲逢迎。错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战赢。情向俊书生。”
李丛嘉转头看过去,正是冯四娘扶着父亲冯延巳,盯着李丛嘉,轻轻伸手一只手,暗暗攥了一下拳头,示意她已经无词再唱。
周娥皇看着李丛嘉和冯四娘眉来眼去,心头有些酸意,她微微一跃,将岸边一彩舫上的琵琶取了过来,轻轻弹奏,那珠圆玉润之音,一下子压过了赵普的声音,瞬间把所有目光引向了她。
有些得意的周娥皇,轻抒玉臂,慢展歌咙,一曲《相思令》澎湃而出:萍满溪,柳绕堤,顾盼情人秦淮里。回眸江月低。雾霏霏。雨漓漓。轻弹琵琶为谁急。与君相思意。
所有人都明白:这二女都是李丛嘉的人,而且自甘幕后,现在看到李丛嘉愁眉不展,极有可能输掉这场“没有血光的战斗”,一下子把含蓄的绵绵情意直接表达了出来。
赵普站在台上,轻轻道:“两首小词清新高雅,不错,请评分!”
每首十朵金花,让二女兴奋不已。但是,这种妙手偶得的佳句,却绝难再有,一时间二人沉声不语!
终于,挥毫不止的二皇子李弘茂也没词了,满头大汗,提笔望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看看我大唐还有哪位俊杰,来一展文采,力压北地群豪!”
他放下笔,整个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柴荣放声大笑:“哈哈哈,大唐自诩文邦,也有词尽之时啊!真是……”他说到这儿,身后有人拽了他一下,正是石守信。
柴荣立即收敛心神,拱手向台上:“可以宣布结果了吧?”
赵普微微一乐:“二皇子诗词未评分,我大唐还有好多人没有赋诗,难道柴掌柜怕了?”
他故意说柴荣是柴掌柜,就是有点故意恶心人了:柴荣年轻时家贫,投奔姨夫郭威,后经商在外,以前说他是掌柜倒并不无妥。
但现在的柴荣可是北方后汉国堂堂四品官员,代表后汉国出使南唐,又是后汉国枢密使郭威的养子,身份地位早不是当初可比,岂能不气愤?
柴荣刚要反驳,却听江对面又有人放声大诵,却是大皇子李弘冀。他虽然文才不济,却也能赋词几曲。但是,他只诵了两首,就停了下来。
彩帐内的七个老头皱眉后,竟然直接给了三朵金花:显然他的水平不如二皇子李弘茂——李弘茂的每一首诗词都是十朵金花。
李弘冀如被掐住脖子的大鹅,脸红脖子粗,尽管腹内还有几首青词,却不敢再拿出来现丑——写得越多,越摆明了自己不如二皇子有文才!
赵普正在四处环顾,却听身后一声轻笑:“罢了,罢了!赵普,还需多少诗词超过前一位姑娘?”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低沉却骄傲无比的年轻人:难道这个六皇子李煜,准备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即倒?
(本章完)
第141章 谁挽狂澜于既倒()
李丛嘉挥手向秦淮河两岸的人群示意,轻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