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凝视着面前桌角上雕刻的精美花纹,韩昭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午时有战报传来,说是魏军在临晋关大败秦军,秦将商鞅落荒而逃,司马错差一点成了刀下亡魂。不知道老相国可曾听说了。”
“老臣方才有所耳闻,”抬起头,申不害那有些浑浊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韩昭候,“但不知君上担忧的是?”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良久的沉寂。
申不害见状又重新低下了头去,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有些话不是知道了就能说的。
“你跟随寡人十五载,对我大韩的功劳那是百万臣民有目共睹的,可寡人这心里头想的什么你却是不知。”
“老臣愿为君上分忧,若是有用得到老臣的地方,申不害万死不辞。”
“爱卿此话严重了。”微微摆了摆手,韩昭候知道此时的自己有些拖沓了,可有时候人就是如此,好比一场压上身家性命的赌局,这个时候任谁也会有所摇摆。特别是身为国君,这可是家大业大,事情都不能当做儿戏。
“韩地多山,土地难以开垦,自三家分晋以来我大韩的国力便总是比周围大国差上许多。尤其是魏国,地处中原占据着河水两岸大半的平原良田,自吴起变法之后魏国国力陡增,屡屡犯我大韩边境我大韩百姓深陷水火之中,前番庞涓犯竟,若非齐国相助,只怕我韩国又得丢掉几处城池。
这一次魏国失利,寡人本想趁着秦人扰乱河西之时出兵伐魏,以以消我心头之恨,可谁想在紧要关头魏国竟然迎了,寡人苦思了一个下午却没能想清楚其中缘由,因此对伐魏之事一直举棋不定,但此时若不伐魏如何能对得起我大韩死去的那些百姓,所以这才在深夜招来爱卿想听听爱卿的意见。”
韩昭候索性一口气将要说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话落,那目光便牢牢的定在了申不害的身上。++的,、、,,、、
第十九章 老当益壮()
昏红的灯光,锐利的目光。
座椅上的申不害猛然起身拱手,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身为人臣哪怕是让国君心中不喜,但有些事也是必须说清楚:“君上,恕老臣直言,当今乱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呐!魏国虽然有所失利,可毕竟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还请君上三思。”
三思三思,在招来申不害之前韩昭候早就想了又想,这个老相国不伐魏他也想的到,只是长久以来三思后行,韩国真的就强了多少呢。
变法之前国力在七雄中位列后三,偏远贫瘠的燕国最弱,秦国次之,再接着就是他韩国了。
可是变法之后呢,秦国几乎是一步登天,一跃从二流的战力升到了一流的大国,东出函谷与魏国多次大战不落得下风。燕国还是最弱,可韩国呢,变法数十载,对外称国力陡增,可这到底增加到了哪里?国力排行到了第六位,紧挨着燕国,若非地处中原,或许他大韩都不如燕。
“哎,”一声轻叹,淡淡的雾气从韩昭候的嘴里散发出来,他转过头,闭上眼睛,“此事容寡人再想想吧!”
“君上……”申不害拱手欲言又止。
“怎么?爱卿有话但说无妨。”
“君上日夜操劳,还请保重身体。夜深了,老臣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
朝阳东升。
第二天的朝堂上,韩昭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来的晚了很多,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各种传言在人群中肆虐,群臣鼓噪。
一直等到韩昭候来了以后众臣这才平息了争论,在随行宦官的陪同之下,韩昭候来到主位边上,刚要坐下却是不知道怎么猛的一阵轻咳,朝堂上一众大臣哗然失色,随行的宦官更是吓了一跳。
“微臣拜见君上。”群臣躬身拱手,一时间挤满了人的大殿中竟是寂静无声。
“诸位爱卿,免礼!”在宦官的搀扶下,韩昭候在主位坐下,在那入座的瞬间,他轻轻摆手,那声音显得格外沙哑而苍老。
一夜之间,这位一直被众臣称为老当益壮的君王,好像老了十多岁一般。
在主位上坐定,他环视着满朝文武,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此刻竟然无比的陌生,微微一笑,他沙哑着声音,嘲讽着自己:“寡人真是老了,这身子骨只怕动不了几年了。”
话音一落,殿中群臣一个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韩昭候这是唱的哪一出。
唯独群臣之首的相国申不害还听的出其中一些门路,他跨前一步,笑着拱手,道:“君上言重了,您身体健硕又无疾病缠身,便是再活百载也无不可啊。”
“呵呵,自己的身子,寡人自己知道,能活动多久那是上天注定,今日便不说他了。”
顿住话音,韩昭候有意无意的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孔,“诸位爱卿兴许有所耳闻,庞涓身死,魏国一十二万大军毁于一旦,秦人趁机出兵河西,占领长城,只留临晋关、阴晋、少梁三座城池尚未攻破。赵人厉兵株马,同样对魏国虎视眈眈,寡人还听闻就连楚王也窥视着魏国的情况。自继位以来我韩国便被魏国欺凌,自那时起寡人便奋发图强,又得申相国辅佐国力日盛。
远了的陈年旧事也就罢了,但今时今日我大韩如此国力,魏国仗势欺人依旧兴兵犯竟,若非齐王慷慨出兵,此番征伐我新郑能否保全都是一说,如此大辱,寡人心中就像压了块石头,不报此仇,寡人寝食难安,今日大朝诸位爱卿就议一仪,我大韩几时出兵,何人担任大将一职,替寡人,出了这口恶气。”
这么一翻话语说出来,朝臣中即使脑子反映再慢的人也是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的目光都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百官之首的相国,申不害。
“君上,魏国虽然不如以往,可根基还在,微臣请君上……”申不害跨前一步朗声奏报,但话音刚刚说道一半却是猛然被韩昭候打断。
“若是劝阻寡人收回成命,放弃出兵一事,爱卿就不必再说了。”这声音中隐隐的带着一丝丝怒火,显然韩昭候这是动了真格的:“诸位爱卿,寡人决心伐魏,劝阻的话就不要多说了,这口恶气不出,难解寡人心头之恨。”
朗朗的声音,没有给人留有余地。
为首的申不害也只能低着头,微微拱手,轻声道:“是。”
语落便退身到了一旁。
至此再无一人应声。几乎的朝臣都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寂静的大殿中,韩昭候那陡然变得凌厉的目光扫视群臣,他想知道这些朝臣中,有谁肯在他的忍耐限度到达之前再次站出来。
……
金杯玉盏加上一曲女儿情,舞美的舞姿,绕梁婉转千百次的余音。呼来喝去,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奴仆。
上好的玉石台面上,魏惠王伸手端起酒嚼,笑呵呵的举到心绪不宁的吴铭面前,“哈哈,如此歌舞都收不住爱卿的心呐,果真是征战杀场干大事的豪杰,寡人心中甚慰,甚慰啊。”
正自愣神的吴铭被惠王的话语拉回到了现实,看见惠王端起酒嚼,吴铭也赶忙一阵干笑,“多事之秋,微臣在想军中之事,还望君上莫怪。”
“不怪不怪,你一心想着我大魏安危,寡人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责备之说。不过看样子爱卿是无心裳舞了,年轻人都喜欢风花雪月,爱卿却独善其身,是,寡人看错了啊。这些东西寡人看的多了,也就乏味了,如今也只想着光宗耀祖,百年之后也算是有几分颜面去见先君了。既然无心观赏,你我君臣饮此一噘,到御书房中一谈如何?”
……
时间随着一侧滴漏的滴答声缓缓流逝。
尽管低着头,但是人都能在心里清楚的感受到韩昭候那目光的炽热,在这清冷的大殿中,群臣的额头上却是溢出了汗珠。伴君如伴虎,有时候听着就让人紧张。
群臣精神紧绷,韩昭候如坐针毡,他知道自己没有几年活着的光阴了,所以他不想这个时候跟伴随着自己多年的一众朝臣闹的太过僵硬,可人的内心总是有界限的不是,而此时他的忍耐就已经到了这个临界点。
“君上,微臣不才愿领军出征,为我大韩,为君上出了这口恶气。”一个出奇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殿内一切不和谐的气氛。
不少朝臣抬手用那只有贵族才会拥有的华丽衣袖抹去额头的汗珠,长出一气。……器!!!11
第二十章 论兵()
“君上,微臣不才愿领军出征,为我大韩,为君上出了这口恶气。”一个出奇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殿内一切不和谐的气氛。
不少朝臣抬手用那只有贵族才会拥有的华丽衣袖抹去额头的汗珠,长出一气。
目光顺着声音看去,发话之人乃是群臣中间暂任大庶长的公仲侈。
大庶长位列百官之中的卿,按照大周官职,士、大夫、卿、候、公等层次,大庶长的位置并不算低了。
有人出头,韩昭候炽热的便毫无疑问的直接看了过去,但是面前这个踏踏实实办事,口碑还不错的大庶长,韩昭候的的印象并不是太深,说白了也就是不太了解。
迟深深弓着身子,韩昭候的目光久久的凝视着,又是一时的沉寂。
良久韩昭候露出一副笑脸,连声称赞,“好,好,好啊,爱卿快快免礼。”
“谢君上。”
“爱卿无需多礼,你且说说,对寡人伐魏一事有何看法,又当几时出兵,将军是爱卿亲自担任,还是另有他人呢。”韩昭候如同喉咙中的梗一下子被吐了出来,一口气将问题提问了一遍。
一瞬间朝臣的目光又纷纷看向了这位自荐自强的大庶长身上,只不过这里面大多数人都等着看好戏,看看他是如何应对这一个个让人头疼的难题的。
“君上,”再次拱手,公仲侈的话音不卑不亢,没有一丝的紊乱,不急不缓的道:“伐大国之兵需备半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