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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陈珍没有说,也不能说。
指责君王那是杀头的罪名,虽然这狱卒认识他陈珍,可是到底是朱威手下的人,说白了,这些人若是跟朱威说一声,保不齐那就是死罪了。
牢房外,陈珍已经是着急的捶胸顿足,但他的这种急切,以及狱卒的怜悯声音没有丝毫的引起公子卬的注意。
牢房中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没有一丁点的神情。
“能不能通融一下,本官想与公子说几句。”陈珍说着,已经将一块金子递给了狱卒。
“大人,这?”
不等那狱卒说什么,陈珍已经把狱卒的手抓了起来,金子被硬塞在了狱卒的手中,“实不相瞒,卬公子明日也许就出去了,听本官的意思,没错。收着吧。”
“那,大人尽量快一点,这夜晚,若是司徒大人来查,小的实在担当不起。”握着那沉甸甸的金子,狱卒不知所措的对着陈珍小心叮嘱。那话落的同时,牢房的门已经被缓缓的打开了。
牢房中,公子卬依旧痴呆的坐在那,哪怕是牢门开了,那他是陈珍拎着酒进去了。他依旧是呆呆的坐着。
不一会,酒香味开始在牢房中弥漫。
陈珍端起两个酒噘中的一个递给了公子卬,那脸上的神情,仿若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泪水忍不住的顺着两侧脸颊滑落。
下一刻,陈珍已是声泪俱下:“公子您,受委屈了。下官特来看您来了。”
……
次日的朝会上。
魏惠王环视群臣之后,朗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禀奏?”
这话问出,可以没有一个人回答,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一会之后,原本的直接退朝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事魏惠王的一连串声音:“寡人冥思苦想了一夜,准允大将军昨日所请,自今日起,河东粮食、赋税交由大将军。除此之外,寡人还欲促成一桩美事,瑞梅公主早已到了待嫁之年,然至今无意中人。寡人今日便赐婚大将军,择良日,成婚。”;!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观局者()
随着那朗朗的声音在朝堂上扩散开来,殿中群臣已经是一阵哗然。
但不等那这个有意见的朝臣说什么。魏惠王也根本不给他们说什么的机会。
一番话语说完,魏惠王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吴铭。再接着便在惠施抬腿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朗声道:“退朝。”
“退朝——”
随着内臣那别样的声音响起。惠施那刚刚准备弯下去的身子赫然僵住了。那刚刚抬起到一半的手微微颤动了两下。
一张布满了沧桑的脸上,先是呆泻,后又是无奈,再最后则是无奈。
“要变天了啊……”
“是啊,君上这是……”
部分朝臣在阵阵议论声中徐徐离去。
“惠施,恭喜大将军了。”说罢,惠施淡然的一笑,抿了抿嘴,无力的转身离开了。
“恭喜大将军。”
“恭喜恭喜……”再他之后,其余的朝臣也跟着向吴铭祝贺。
但只有吴铭还在原地怔怔的站着。
强加的婚姻。可两个人甚至都不曾见过面。这种指定的婚姻吴铭并不想要,如果说这是让魏惠王答应河东的事情,他吴铭必须要做的,那吴铭宁愿没有河东的赋税等事。
可魏惠王今日的态度已经说明了太多。些一点不容他反驳。既不让那些个文官说什么,同时也堵上了他的嘴。
半个时辰之后,一直到的朝臣都走完了,吴铭却还在这大殿中不知所措。强行加上一段姻缘在自己身上,还是自己没有一点认识的人……
“传君上口谕大将军后花园一叙。”就在吴铭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内臣走了进来,朗声传令。
“有劳了。”吴铭转身,对着那正在微笑的内臣拱了拱手,已视礼貌。
“恭喜将军了。”那内臣也笑着拱手回礼。
“多谢。”
……
后花园中,依旧是河边的那一盘棋局,似乎这是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棋。对坐的两人,一个是魏惠王,另外一个则是陈珍。
“微臣参见君上。”跟随着内臣走近,吴铭拱手道。
“爱卿无需多礼。快快入座。”抬眼笑看着吴铭,魏惠王伸手指着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蒲团道。
陈珍也在这个时候对着吴铭拱手见礼,“大将军。”
吴铭看了眼那新增加的蒲团。就在棋盘的远离河岸的一侧,是观局者的位置。
待吴铭坐定之后,魏惠王便与陈珍没有下完的棋。这期间陈珍先是一片乱杀一直到了眼看着快要赢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珍故意放水,魏惠王竟然又有了反败为胜的局势。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珍啧啧的叹了起来:“君上,这棋艺真是让微臣难以企及啊。”
“哦?难得能够赢爱卿一次。寡人还想着,这次若是在输了,以后下棋就不叫你陈珍了。”魏惠王动了动那肥大的身躯,露出一脸憨笑得模样,“不过,寡人怎么觉得爱卿今日心焉的,可是有事在心中?”
“哈!君上真是慧眼如神。”陈珍说着便露出了一副苦涩的样子,若有所思的说道:“昨夜,微臣去了一趟监牢,见了卬公子。公子双目无神,一个劲的求微臣待他向君上以及大将军求情。当时的情况,卬公子直接跪在了微臣面前,本就凌乱的样子,加上一番声泪俱下,真是……真是让微臣于心不忍!不忍再看公子遭受如此罪责!
公子原话,已经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自己是弥天大错,知道自己就是万死也难以弥补对魏国臣民的伤害。今生不求君上和大将军能够开恩,但只想跟随大将军学习兵法,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如此既不辜负自己内心的一番热血,也不辜负君上与大将军的不杀之恩。
昂公子他,他拖微臣将这话说与君上跟大将军,微臣这正想如何开口!不想君上竟是看出来了。”
那声音缓缓的从陈珍口中传出。是的尽管陈珍此刻已经声泪俱下,尽管他的演技让吴铭也觉得钦佩。可是此时的一切也根本遮掩不了他想说的事实。
君王召见,同位臣子。若是说吴铭来的晚了,打发时间两人先开了棋局这也无可厚非。
可这吴铭既然来了,两个人却是完全将吴铭谅在了一旁。
一个棋局,早已经准备好的旁观席位。若是一开始吴铭还没有看明白的话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这的明白了。这棋不是魏惠王与陈珍消遣下的。他们这是在下给自己看的。
如今这意思,八成也就是说魏惠王与陈珍已经把公子卬的事商议定了。这会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说服他吴铭而已。
事实如此,可是此刻的吴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如果可以,他甚至都想收回之前的话。都想将河东赋税的事情退掉。可是这君王口中的事不是上集市买衣服。
现在自己若是不识抬举的说退,只怕魏惠王会直接给扣一个什么,君言不比儿戏什么的吧。
“哎呀……”果真,没一会魏惠王就拉下了这张老脸,抬起右手摸索着自己的胡须,露出了一副思索的样子,“这事,当要吴爱卿同意才行,寡人有言在先,卬儿的事,今后奖给吴爱卿了。”
说着,魏惠王先是与陈珍交换了一个眼色。再然后看向了吴铭道:“吴爱卿,此事你说呢?”
俗话说,难得糊涂。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揣着明白装糊涂。可是这技术水平就比陈珍那沮丧的演技差了太多。
感受到魏惠王投来的火热目光,吴铭在这一刻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拱手笑道:“卬公子的事微臣早就忘了。若不是今日陈大人提及,微臣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半年的牢狱之苦。想必,卬公子也知道悔改。既然托付了陈大人说情。微臣也就当送一个顺水人情,如何决断全屏君上做主。”
实际上,公子卬的事情吴铭还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也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家伙。虽然入了牢狱,可毕竟是王族的公子。要真的杀了只怕魏惠王表面不说,内心也不会真的就不疼不痒。
若不然何必问自己要不要放人呢。惠王真要想治这公子的罪,哪里用的着问他吴铭呢?
“好——”吴铭的话音刚刚消散,魏惠王当即就是一声好。那紧盯着吴铭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身子后仰的瞬间,他又与陈珍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却是收捡了一下脸上的笑,对吴铭道:“吴爱卿既然有意饶了这逆子。死罪可免,但也不能让他太放纵,这样如何。这段时间吴爱卿就在大梁多呆一段时间,一来可以与梅儿好好谈谈,这第二,就让那逆子跟着吴爱卿日日学习兵法。若是爱卿不嫌弃,可否将府中的柴房给这逆子住一段时间,不能让他一出来就过的太舒坦喽。”
不远处的湖面上,一条小金鱼嬉戏着越出水面,随着噗通一声下落的时候溅起了水花。
斜射的阳光下,吴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棋盘。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一会,陈珍终于收起了那满脸的悲伤,带着笑,他打破了此时的寂静,“对对对,君上说的是,卬公子也说了。想要跟大将军学习兵法,微臣看此事倒是可行。刚好大将军可以多多与瑞梅公主多聊聊。”
话落,那脸上又习惯性的挂起了那有些奸猾的笑。
吴铭依旧是坐着不说话。知道想说什么,可有些话不能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君上赐婚,这种事乃是寻常朝臣做梦都想要的事情,可吴铭不想。不是说对这没有见面的公主有什么偏见,只是他还不想成婚。
陈珍脸上的笑僵住了。
再没有办法的他只能看向了魏惠王。而魏惠王也只能再次看向吴铭,轻声问道:“吴爱卿,你说呢?”
“君上圣明。”回过神来,吴铭缓缓的对着魏惠王拱手,淡淡道:“微臣只是在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