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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庞二兄弟斗志。曰兵,曰将,曰国,曰才。
记得那时,孙膑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言谈举止,无不透露着智者的风范。
还记得,那第一句打动了她芳心的话:“为将者,当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上策。心系天下百姓之人,当为明君。正自身者,或有正天下之才……”
再后来,孙膑被陷害入齐。原本应该一段很是美好的姻缘,变的飘渺无踪。
她的琴音。高山,亦如两人一见如故的开始。
流水,好似如今相隔两地永不能相见的牵挂。
如今的她,唯有这一曲高山流水,来诉说自己内心的凄苦。
那一路提着裙摆奔跑而来侍女,就好像一只花间飞舞的花蝴蝶。奔跑使得她那两条手臂欢快的晃动着。
可是在听到琴音的一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动作停顿了,小脸上的笑,消失了。
因为从那宛若流水般的声音里,她听出了瑞梅公主,那发自内心的思念。
撅起嘴。侍女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静宫的门前。
那伤感悠然的琴音与她内心刚才的喜悦相互激荡。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她感到不安,甚是不喜,可隐隐的又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终于,琴音停了。
余音却仿佛不断的在围绕着两个耳朵来回婉转。
侍女宛若一只胆小的兔子,蹑手蹑脚的在这一刻宫殿中。
“公主,还在想他啊。要我说,吴将军也不错,刚才的队伍浩浩荡荡,好威武,好威风啊。庞涓将军在时,虽然队伍更大,可看起来,却不如现在的有气势……”
侍女自顾自的说着。可是说了一会之后,她忽然发现瑞梅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许瑞梅的耳边,还是刚才的琴音。那,是自己今生的牵挂。
“晴儿觉得,公主应该多出去走走。总是呆在这里,每天看的,想的,永远都是一样的。或许出去走走,看看,也就不会只想着他了。”
瑞梅依旧没有言语,没有动作,那身影,仿若雕塑。仿若一尊描绘最为生动,最为悲情的雕塑。
“公主,其实,晴儿觉得,这个吴将军很不错的,听说他很受河东百姓的拥戴。是一个会带兵,又懂得心系百姓的将军。就是有时候在朝堂上,给人的感觉不是心系天下。”
晴儿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十年了,十年的深宫生活。晴儿已经习惯了这种一个人对着另外一个说,却好似自己对着空气说话的那种感觉。
她的印象里,瑞梅公主总是不说话。说的最多的莫过于一句:“晴儿,你说他,会回来吗?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相见了。”
晴儿甚至不止一次的看到瑞梅公主在深夜里哭泣。那种又爱又恨,又悲切又怜悯的哭泣。仿若这世间的不幸,的情苦,都加注在了这个柔弱的女子身上。
有时候看着晴儿的快乐。瑞梅会想,这天下人都想着富贵一生。可这出身富贵之家,真的就好吗。
想的多了,她甚至会暗自流泪。
一阵自言自语之后,实在感觉无聊的晴儿便找了地方坐下发呆。有些事情也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也许是因为年龄小。可对一个人十年的执着,这种情,晴儿还真不曾体会。
不知过了多久,瑞梅公主终于眨了眨眼。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漠然的,她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
画中的女子映着红梅,在红梅林中翩翩起舞,掩面轻笑。
那是二人第一次在一起赏梅时,瑞梅公主为孙膑舞的一曲。
是孙膑在回去之后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将那美丽又甜蜜的瞬间勾勒成了画。
画中女子有着一双明媚的眼睛。水灵灵的眸子里,脉脉含情。那有着一双浅浅酒窝的脸上带着轻笑,一手遮掩,说不出的柔美。
再没了那种柔美的瑞梅公主,看着画中的自己,那心中说不出是悔恨还是委屈的情绪,瞬间就弥漫到了全身。
“原来,那时的我,竟是这般柔美——”她伸手取下画。不远处的铜镜中映出了宛若天差地别的同一个女子。
看着画中的人,她掩面而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曾几何时,她痛恨庞涓,甚至,痛恨过自己的妹妹,瑞莲。
昏暗的天空很快被闪烁的几颗星辰取代。
殿门前的瑞梅哭红了眼,她神色呆滞,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那画着自己的布撕成了碎片。
这承载了多年来记忆的画,承载了一个女子心中凄苦与柔美的画。
当那声音不再时。瑞梅就感觉,自己亲手搅碎了自己的内心。那种痛,撕心裂肺。
“他还好吗?也许,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我。若相见他又是否如初——”
一阵劲风吹起了幽静,每当入夜,这静宫都是最凄冷的时候。被凄苦弥漫的瞬间,她痴痴的笑着,看着那凉亭边只剩干枯枝干的梅。她多么希望,哪天在相望,那儿,会是他的笑脸。
……
荒野。
因为有魏惠王以及一些朝臣在,所以相王的队伍,并没有真的连夜赶路。
深夜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已经到达了预定的位置,兵卒们开始了安营扎寨。
魏惠王则在吴铭、陈珍、朱威,以及一众护卫的陪同下,四下走动起来。猛然一刻,他倒是觉得在这荒野吹吹风,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如果不是夏日的夜晚蚊虫多的数不胜数,魏惠王当真想就这么在野外吹着风,多走走。
但毕竟长久以来的深居简出,再加上这身体已经不负当年。
这夜,魏惠王算是睡的比较早的一个。
野外,条件自然辛苦跟多。这里面除了魏惠王是自己一个营帐之外,其余的都是多人同住。
陈珍与朱威在一起。
吴铭则跟几个将领在一起。这期间,当属魏惠王睡的最早,最安逸。
陈珍与朱威二人也许睡的早,也许营帐中下了会棋,聊了些东西也说不定。
但总之他们的影响中,灯火亮了许久。
最苦的自然还是兵卒与吴铭等一众将领。
但好在,河东军营本里的生活本就与行军时差别不大。
该守夜的守夜,吃的、住的,用的,等等一些东西,也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这些兵卒最苦。也最适应这种环境。请
第一百八十八章 憔悴()
这日深夜,秦,咸阳宫。
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沿着一条幽静偏僻的小道,直接奔向了宫廷深处。
这里是秦太子赢驷所在的宫殿。
虽然是自身黑衣,不过那人并没有遮面,伸手矫健的他,一个跳跃之下便已经是上了那年前的台阶,
“什么人?”两侧的守卫兵卒,手中的长戟铿锵一声便撞击在了一起。
按照惯例,秦太子宫的门口并没有守卫。这两人实际上是公子嬴华的手下。他们与这黑衣人同出黑冰台。
只见这个时候,那黑衣人已经在胸前的衣服中取出了一块木牌。
上面刻着的古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人身上佩戴的久了,此时看起来已经隐隐的有些发亮了。
看到令牌,那两个兵卒当即将交叉在一起的长戟收了起来。
“太子只怕已经睡了,你还是明日再来吧。”一个守卫看着那人朗声说道。
那黑衣人听闻,四下看了看。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殿门内传出了赢驷的声音,“外面是什么人?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听到声音,守卫着的两个兵卒再也不多阻拦,只是各自往两边退了一步,那手中的长戟亦是重重的一顿地,再也不说什么了。
推开门。黑衣人一步步的走入宫殿中。此时的赢驷已经换成了睡袍,但却在挑灯看着一策竹简。
“也只有你,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回来。有什么事,说吧。”转过头,淡淡撇了一眼那黑衣人,赢驷手中依旧拿着竹简,似乎早就知道这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一般。
闻言,黑衣人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神情。开口,这人却是一个女子之音,“回太子,魏王已经与齐王达成协议,两国正准备密谋会盟,会盟地点不知,最主要的是,此番会盟很可能会是魏王催促齐公称王的一种手段。”
说到这里,那黑衣人便闭口不再言语,只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简短的话语,已经把事情说的明了。
幽幽晃动的烛光下,方才还在盯着竹简看的赢驷,在这一刻却是猛然将竹简放在了几案上。
年轻的面孔上露出了疑惑,转过头,他轻拧眉目问道:“齐魏会盟?若真有此事当以昭告天下,为何咸阳却没有一点消息?”
“此消息在魏国却为私密,但太子莫非忘了属下的职责。若咸阳以知此事,太子,又何须黑冰台呢。”
“好,好啊。”这一刻,赢驷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这也是他第一次在黑卫面前笑的如此开心。
带着笑,赢驷略顿了顿之后借着说道:“本太子,果真没有看错你。若是黑卫都有你这般想法与能力,这天下列国,岂不是那家打了个喷嚏本太子都知道?哈哈……哈哈哈……”
将天下列国置于明处,握在自己的掌心。创建黑冰台之人以是如此,也无怪在大秦帝国的争霸史上,黑冰台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
“去吧,这一趟如此着急,不知道又跑坏了几匹好马?”收住笑的一刻,赢驷满意的对着那黑衣人挥手,“回来了,就休息几天,顺便多选几匹好马,三日以后再返回魏国也不迟。”
“谢太子记挂,马匹之事,属下自会安置妥当太子放心。”
……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清晨。停留在魏国以及齐国荒野上,两只相王队伍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