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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使免礼——”
“谢君上——”
一番虚礼之后,吴铭便笑着静静打量了几眼田婴,这千古可留名的人,似乎也不是每个都像张仪那厮一样有个性,田婴外表并不出众,甚至还有些黑,更是有些微胖。
静静的打量之后,吴铭接着开口问道:“不知齐使此来所谓何事?”
“禀奏君上,臣此来,乃是带着我王之诚意,祝贺君上诛灭失道之魏。亦祝贺君上建立吴国,福泽中原万万民——”话音落,田婴亦是躬身转到一旁。
只见他朝着殿外连连拍手,不多时,几队随从便相继抬来了四只箱子,两小。
待那些随从退出之后,田婴这才伸手将箱子一一打开,并逐一介绍道:“君上请看,此乃我齐地特产至宝,乃东海深处血珊瑚是也,此宝纵观天下也无非我齐国有二,我王愿将其一送与吴王,示意齐、吴两国永结一心。”
接着又将第二个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赫然是两颗烁烁闪光的碧绿珠子,“此物亦是东海深处所产至宝,夜明珠。不怕君上笑话,此物天生便是一对,原本我王还舍不得一次送出两颗,只是此一对珠子,若是分开便不那么让人宝贝了,故此我王忍痛割爱,双双曾与君上。”
田婴每每介绍一件自有内臣从其手中接过宝物,走至吴铭的面前,待吴铭验看一遍之后就近摆放。
紧接着,田婴又打开了第三个箱子,“此乃五百金,魏氏四处征伐至使民不聊生,国无库存,我王念在中原百姓不易,望君上可心系百姓——”
“至于这最后的箱子,乃是我齐国所产之盐巴,我王特意献于君上的一点心意,除此之外,我王还特地走遍齐地,亲自挑选出三十名绝色女子,个个能歌能舞,此番也令微臣一并带来,正在殿外侯着——”
大大小小的四个箱子,在当世而言那可都是价值连成的东西,即使是盐巴,那也是只有世家贵族才可以享用的,普通百姓难过的时候能有树皮啃都是谢天谢地了。
另外还有齐王亲自挑选的舞女。是不是齐王亲自选的就不说,可这一边说自己是明君,福泽百姓。一边又送来如此之多的舞女,这叫个什么意思?
“这齐王当真是下了血本——”吴铭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此时此刻,殿中群臣无不被这些宝贝给镇住了,齐王的手笔之大,吴铭是深深清楚的,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本就意这些东西,今日多少也应该是会震惊一番才是:“天下列国皆传齐王心善、为人大义,今日寡人是切身体会了。还望齐使回去之后,替这中原百姓谢谢你家齐王,另外也代寡人向齐王致谢——”
“君上心意,外臣定当传达我王——”田婴再次躬身拱手。
看着魏国朝堂一众朝臣吃惊的模样,田婴的心里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不免的一言一行便又多了几分气势,“君上,外臣此来,除去道贺之外,还有一事。我王欲与君上结盟修好,如今魏氏已灭,昔日之盟书自当作废,就此结盟之事,敢问君上意下如何?”
结盟。吴铭等的也就是这个了。自然是没有问题,而且结盟的地点与时间吴敏都已经在昨日想好。
此时田婴既然提及,也就省的自己开口浪费口舌了。
只见吴铭双眼微眯,故作思索道:“如此甚好,齐王之意,亦是寡人心中所想。齐国乃天下大国,齐王乃是天下少有的明主,既然齐王有此美意,寡人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吴铭便开心的大笑起来。下方的田婴自然也是一边行礼一边大笑。
“君上能有此心,亦是天下不可多得明主。臣临行前,我王特意叮嘱,曰若吴公若为天下明主之象,此番结盟之期与地点则由吴公定夺。还请君上择一良辰吉日,顺便定下会盟地点,臣也好言明我王。”
地点与时间吴铭的心中早早就已经是有了答案。只不过并不打算在此时说出来。
只见吴铭略略思索,随后微微一笑道:“齐王慷慨大义,寡人自然不能失了礼数,此翻外使回朝之时,便与寡人所派使者一同入齐,届时会盟之事宜,自然会告知齐王。如此,齐使以为如何?”
“臣谨听君上之令——”
朝会散去之后,吴铭令人将四只箱子抬至了甘泉宫中。
空荡的殿堂里顿时珠光宝气一片——
此时看着这些东西,吴铭却是不认有些头疼起来,“齐王,当真阴险,这是诚心让寡人难看啊!”
话落他不由的仰天一声苦笑。
第二百四十二章 落难公子()
黑暗的角落之中,姬雪不知从何处又静静的走出。
“君上何出此言呢?”她莲步轻易,带着笑,轻声问道。
那声音在整个大殿中缓缓的飘散回荡。
“你看看齐王送来的这些物什如何?”吴铭的嘴角带着一抹无奈的笑,看着流云他伸手指到。
四个箱子被排列整齐,外加一份舞姬的名单。多么让人羡慕的东西。
姬雪面对这些个物什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似乎这世间的凡俗之物都融不进她的心里。
“血色珊瑚——当年还只是听闻不想真有此物——”她一一看过,却只评论了一句血珊瑚。
随后便静静的饶至吴铭的身边,那两片红唇轻启,带这的笑,“我倒是觉得齐王做的不错,有齐王的承认,列国诸侯想要群起针对我吴国,岂不是要多几分掂量?君上又何必愁眉不展——”
“若是发愁如处置这些物什,不妨给了那凌天雪,以他的奸商作风,定然能卖出最高的价来——”见吴铭不说话,姬雪又顾自说道。随后便扑闪着那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吴铭。
看着多了几丝姿色的姬雪,吴铭的嘴角不由的又是一笑:“这些物什在哪儿并不,问题是,齐王如此慷慨,我吴国怎可不做回礼,先前魏氏的宝贝还真就找不到能够堪比这血珊瑚的,就是比那一对珠子,也是隐隐有所不及——”
无论齐王的最终想法是否真的友善,可就眼下的事情而言,吴国若是不做回礼,齐国那边或许会传出一段佳话,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可就让齐王给毁了。
那种事情,在吴铭这里,那绝对是不允许的。
既然说了派人出使齐国,那这礼定然要大。
这种事情姬雪倒是帮不上什么。也或许能够帮上,可关键是那些出自鬼谷的东西,吴铭是不允许落入他国之手的。
思索片刻,没能有什么想法的姬雪最终改口,静静的说道:“张仪有消息传回,已经成功将越王无疆说服,眼下无疆手下一十二万大军正在准备回调,走水路,顺江直上,进军楚国腹地——”
闻听此言,吴铭亦是眼前一亮:“这么快就说服了?”
他自语一声,不由的啧啧摇头,不愧是青史留名耍嘴皮子的高手。这言辞还真是犀利。
但于此同时,吴铭心中的大礼也渐渐的成型,下一刻,只见他一拍手,赫然叫道:“有了——”
……
次日清晨。
明媚的阳光洒在大梁东面的古道上。
两队车马在吴铭的目送之下缓缓前行。只是这一路上,齐国的使者田婴都冷笑不以。
时不时的与下属打趣:“你且说说,这吴国的使者,能带些什么物什觐见我王?血珊瑚,当初我欲得知,奈何我王不允,此番竟是送与了吴国——”
这话中自然也带着自己的情绪,不过血珊瑚之名,天下空闻其声,一直却是曾相见,比之楚王的和氏璧还要珍贵。
“就吴国的这三辆车马看的,只怕没有什么好东西——到了朝堂上,我可一定要奚落一番这吴国使者——”
不远处并行的马车里,白虎猛然张开大口,一个大喷嚏忍不住的就喷了出来。
……
于此同时的秦国咸阳。
太子泗正在几案前与公子赢华斗蛐蛐。
随着那蛐蛐的吱吱叫声,太子泗顿时看向了赢华,大笑道:“哈哈——看来此局,华弟又要输了——”
只见那铜制的深盆内,一只全身漆黑的蛐蛐死死的咬着另外一只黄色的蛐蛐。
那之霸气的黑蛐蛐便是太子泗养的黑雕。看到这一幕,赢华顿时又是一声叹息:“早就说了斗不过,却非要赢华自取欺辱——”
“哈哈哈——”这一句话说完,顿时两个人都开始了大笑。
但就在此时,宦官带着一黑衣人走进,在禀过之后,宦官离去,那黑衣人则在太子泗的面前躬身行礼:“禀太子,属下查明,之前那就要饿死在城外的公子,乃是魏氏的公子,魏卬。”
“此人听着倒也有些耳熟?”一旁的公子华却是露出了满脸的疑惑,最先开口。
太子泗则静静的想了想,随后眯着眼睛,阴阳怪气的说道:“似乎当初跟随龙贾,与大良造对战河西长城的就是此人。后来赵国伐魏,此人又陷害吴铭,亲自领军却是落了个大败而归——”
“是他?”赢华顿时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只不过那脸上还是一阵阵的困惑:“此人竟然能逃过一劫?”
“能逃过一截便是副啊。”太子泗的嘴角顿时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时下此人逃至我秦国,当是有大用。这个魏卬,现在何处?”
那黑衣人闻言,当即拱手道:“目前已被属下差人看住,就在咸阳东面的难民房中。”
“啧啧——”此情此景,太子泗不由的一阵啧啧长叹:“如此大才在难民之中岂不是屈才矣——”
的确是大才,对于秦国而言没有公子卬,河西长城那一关便不知道要打上多久,空留多少将士的尸骨——
时至下午,秦孝公正在与樗里脊、车英、景坚三人议事。此番与吴国结盟意在让其放回商鞅,但秦孝公又委实不想因为此事,失去一个群起而伐吴的机会。所以如今召集三人前来,便是希望能够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