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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已经攻下了陶邑?好,好啊”依旧盯着那舞姬柔美的身姿观看。楚宣王的口中却是在不断的夸赞着。
某一刻,绕梁的琴音缓缓升起,六名舞姬的舞姿转变。
心情大悦的楚宣王下意识的问道:“那齐国,近来可有大的动作?”
“回禀君上,齐国的主力大军,正在针对赵燕的联军,眼下仅有两万步卒,与我军对峙,却是不知,我军只不过是留下了三万兵卒守莹罢了”
此时此刻,就是那内臣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开心的笑。
郢都距离卫齐边境三千余里,战事的动态不能及时的传回,也是正常。
楚宣王还不知,眼下的楚国正在面临着一场大的灾难。
舞姬的红色绫罗起伏,摆动的身姿,这暧昧的一切,遮挡了暗中风起云涌的灾难。
宋国地处中原,六百余里的地界皆是膏腴之地,乃是天下公认的宝地,尤其还是北疆陶邑,乃是天下商人发源的鼻祖。
论地势,宋国更是夹杂在齐、楚、吴三个大国之间,夹缝求生。
可也正是因为周围三国都想吞并宋国,这也使得宋国得以保存至今。
原因在于,无论那一国张口,宋国都会向其余两个大国开口求助。
就这个鼓励国人通商,却不与其余各国建立盟友关系的国家,若非国内富庶,引得三个大国都垂涎不以,只怕早就被灭。
眼下的商丘城中,宋公偃看着那份陶邑失守的战报,双眼已然发紫。
那心中难掩的愤恨上涌,竟是将面前案几上的一切物什推翻的满地。
“亏得寡人为楚军让路,可恶,可恶至极也”
你上下的牙齿,已经是因为愤恨而咬的咯咯直响。
楚军这突然的一幕的,使得宋国臣民都来不及反映。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楚军便以借道的名义,占领了北疆的陶邑。
这如何能不让人气愤?
然而宋公偃不知道的是,祸不单行,更加糟糕的事情,往往会在后面。
此时的陶邑之外,吴国与齐国的大军已经是从南北两面,分兵整座城池。
因为事先的约定,陶邑最后归齐国,所以吴国负责陶邑南面的防守,由齐国的大军进行对陶邑楚军的进攻。
此时的吴铭正在位于陶邑西侧五里之外的行辕中。
依旧是悠然的与姬雪生活烤着兔子。这算是忙里偷闲了吧?两军交锋,前来指挥的君主与属下一起野炊。
这一幕要是让齐王见了,估计会把之前对吴铭的种种夸赞给自己推翻了。
“怎么样,人都派出去了吗?”一边翻转着火上的兔肉,吴铭随口问道。
周围一圈的兵卒下人都在整整齐齐的站着,吴铭自己却在动手烤肉,此时的他,哪里还像是一个君王?
姬雪纵然再与众不同,思想再超然物外,可是对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见。
闻言不由的红着脸,白了吴铭一下:“影卫已经尽数派出,楚军眼下正全力进攻商丘,估计宋军撑不了多久”
那幽幽的话音,听起来带着几分埋怨。但自从吴铭决定蛊惑秦王开始,整个人似乎就没有正经过。
也不看姬雪究竟是何神情,吴铭只嘴角那么一瞥,有些不满的说道:“主要的不是此事,我是说,陶邑附近可都安插了斥候没有?看齐王的意思,估摸着一时半会是不会攻城的。
若是被楚军出去报了信,那攻打商丘的十万楚军,说不准就直接来打我们了。”
围绕在烤肉的边上,不多时,那只野兔已经是开始流油,发出滋滋的响声。
如今的时代,总不会有人来找哥们要罚款什么的了吧,还专门的野炊区。
人都挤在一起,那叫野炊嘛,带着个美人野炊,这多么的恰意。
“暗卫眼下负责此事,另外还有大军中的斥候,当不会有楚军的人出去才是”
姬雪静静的答道,但在这之后,又不解的问道“齐王一心要得到陶邑,甚至可以不要宋国其它地方,眼下又为何只守不攻,以齐国的八万大军,加上孙膑的谋略,攻下陶邑当是轻而易举之事”
“谁知道呢!”吴铭这话明显的是不经过大脑,随口就说了出来。
但在那之后,却是换了个神情,又尴尬的笑笑,道:“估摸着是齐王心疼兵卒吧。返正事情对他而言不急,宋国的其余地方都不要,那就说明对接下来的直接攻楚,齐王的兴趣还不大。
估计是想等着城中那一万楚军没了粮食,自己开城投降吧。”
“可,陶邑乃是天下少有的富庶之地,其内仓满库足”微微那一抹浓淡恰当的娇媚,姬雪若有所思:“齐王不会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这就不清楚了。”说着话,吴铭已经是将那整只的兔子放在嘴边嗅了嗅:“不错,这次的恰到好处”
话落,顺手撕下一块,直接放在了姬雪的嘴边。只是这一幕姬雪不好意思起来。
但最终还是红着脸,一口吃了下去。
“齐王不急,我们也不急,眼下的局势,宋地的战事早结束,已经越国那边的事情结束过快,对我吴国而言没有好处,国内的改革尚不彻底,需要时间去稳定。”
话至此处,吴铭的眼中不知为何露出一抹凝重,但这种神情却是让姬雪看的安心。因为这代表着吴铭的心中时刻想着强国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章 静待其变()
将口中的那快兔肉缓缓咽下,姬雪用丝帕轻轻逝去嘴角的油渍:“那君上就不担心,秦、赵、甚至是燕等国有所动作?”
嘴里嚼着可口的肉食,吴铭目视着那即将熄灭的篝火。
听了姬雪的话,却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秦国若是有动作,应该早就动了,有商鞅在手,牵制住秦国当不是问题。
至于燕、赵,他们总不想我吴国与齐国的大军调转马头,直接弃楚,转而杀向他们两国吧?”
闻言,姬雪想了想这也跟着说道:“这倒也是,还是君上想的周到。燕赵两国当不会如此做才是。”
又是张口咬下一块兔肉,吴铭索性不顾什么礼节。真就跟后世野炊一般,大口的吃了起来。
某一刻,他注视着远处天际的流云,仿若是在自语:“自周王东迁,天下就已经是礼崩乐坏,八百诸侯国到如今,真正称的上的,也就七家。
越王自视甚大,势力却是不强,此番伐楚,当回引起楚王的仇视,皆时天下格局如何,将无人说的准。”
“君上是说,越国恐有灭国之灾?”
“不错。此番越王进入楚地,若是齐王不愿对楚出兵。楚国便可以再召集大军,围困眼下的越国大军。”
徐徐的话音似是追忆,在那占满了油的嘴唇处,缓缓的传了出来。
此刻姬雪只在一旁静静的想着,没有再说什么。
倒是吴铭,似乎说上了隐,不多时,又接着道:“这乱世战国,列国诸侯,哪一家没有被灭的风险呢。只不过出于各自的利益,每一家都想要强大起来。
每一家又都在互相的牵制。想要自己强大,却看不得他人一点的好。”
风儿轻轻的吹拂,扬起了姬雪的发丝。她像是一个坐在吴铭身边听故事的小女孩。
那双眼睛里,时而流露着憧憬,时而透露着茫然,有时候清明,时而又浑浊。
她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要强、敢于隐瞒自己的一切,敢于为了梦想而去拼搏一切的奇女子了。
“君上以为,这天下最终会向何处而去?”静静的思索之中,姬雪没来由的问出这么一句。
“一统——”吴铭转过脸,淡淡的说出了两个字。
天下终究是要一统,无论有没有他吴铭,大势所趋,时代的大势,不会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而随意的改变。
只是在吴铭说出此话的时候,姬雪不知道为何的笑了。
那笑像是一个在热恋中的小女孩,那么的甜美。整个身子,竟也不由自主的朝着吴铭靠了过去。
清风缓缓的浮动,天地若是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瞬间。
深夜,一曲俞伯牙的高山流水,响彻在距离在军营五里之外的地方。
姬雪一身雪白的轻丝,长发在风中飞舞,面前的琴在手指的波动下,好似在向天地诉说着什么。
这夜的楚国营帐中。
靳尚与昭阳对坐到案几前,案几上是一大块煮好的肉,边上还有一坛已经打开了的酒。
酒香四溢之间,昭阳陡然问道:“在齐国边境的三万镇守军,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看样子齐国还没发现我们的计策,而且不打算与我十几万大军开战。”借着酒劲,靳尚朗声回应着。
“呵,这到是便宜了那三万守军了,比咱们都自在,每天有吃有喝,还什么都不用做。这日子过的,咱们这容易吗?”
说完两个家伙便是对视了一眼,继而大笑了起来。
“还真别说,宋国虽小,可宋公偃这斯,发动全城百姓守城,就今日的情况来看,进攻的形势不利,商丘城中存粮又多,困守战术只怕不行。
我们的时间有限,若是制不出大的攻城器械,想要顿时间内攻下城,也就只能是靠士兵拼命了。届时伤亡会有很大。”
攻城,战国的攻城战是很多将领头疼的问题,此时没有很好的攻城器械,即便是后面秦国一家独大的时候,在面对各国都城的坚固城防时,那也是头疼不已。
更多的时候都是借助大水,等等自然的神奇力量。
“明日再看看吧,若是不行,就只能是耗费兵员了,此事不能拖的太久,一旦被他国所察觉,宋国这块肉,可就难以吞下去了。”静静的思索了一会,昭阳最终狠下心道。
“只怕是,也只能如此了——”
“还有,再过两日,派人联络一下齐国边境的三万兵卒,可不要掉以轻心,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