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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整个韩军大营已经开始了疯狂的涌动。不出半个时辰,袅袅青烟便已经在军营的上空开始弥漫。
而韩军营帐中的这些动静,位于易城之外的倪涛并不知道。弱卫兵卒暴露一事倪涛也并不知道。
一上午的时间之后,倪涛见韩军没有丝毫的动静便通令全军回城休息。
而此时,在南城门外两边的荒地上已经被兵卒挖的千疮百孔,那隔三五步一个的坑洞有的被杂草遮掩,有的则明显的暴露着,但如果守城不出,攻城一方贸然进军的时候总归是要吃大亏。
晴朗的天空中,一横大雁仿若迷失了方向般朝北飞去。
原本正中的太阳,在此刻开始了缓缓的西移,时间已经临近下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斥候兵急匆匆的进了府门,向倪涛禀道:“报告将军,一个时辰前韩军中有五千兵卒在一骁将的带领下朝着小穆峰的方向去了。另外五万大军再次集结,已经到了城外三十里的地方。”
“去了小穆峰?”听到这,倪涛多少有些微微惊讶,弱卫的兵卒才来不到一天就被韩军发现了,而且就小穆峰的位置而言,韩军犯不着在哪里布置多少的斥候,只要他们用点心,自当不会被发现才是。
可如今刚刚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暴露了。如此一来,原本的偷袭计划自然要取消。而且看这样子弱卫的六千步卒也仅仅够拖延住那分出去的五千韩军步卒。
不过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弱卫本来就好比弱小的苍蝇,可有时候这小东西也会让人暴躁不安。
让韩军分五千兵力守着他们总也是减轻了不少压力。
而且此时韩军既然全军压境,看样子是要一鼓作气,欲拿下易城了。
“知道了,派人去通知后方驻守的一万大军,告诉他们,可以出发了。”微微思索之后,倪涛朗声吩咐道。
“是。”
那斥候兵离开了之后。倪涛重新整理了一番甲胄,带上佩剑,大步走到了府外。
可这一次,出奇意外的是,倪涛并没有让大军集结出城。往日的出城布阵计划被取消。一半的大军涌上城楼开始守城,另外一半则准备城防所用的工具。
这一点的变动到是让兵卒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城外布阵的生活终于过去了。守城要比布阵出击简单的多。
倪涛的想法是,既然韩军已经开始行动,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出去诱因他们了,真的拼起战阵来,倪涛还是没有一点把握的。
人少不说,他这个将军本来也就不怎么够格。之前出城一个是让新入的兵卒感受短兵相接的那种感觉他们适应这刀锋下的生活。
第二点就是遮掩城外开挖坑洞的兵卒,这才是本次守城与能否短时间内击败韩军的关键所在。
常言道,敌将处处小心,那就让他降低戒备。眼下公仲侈心中的戒备已经降低了很多。
守城已经是不二的选择。
易城南门的城楼上。魏军兵卒一排排一列列,每隔五步便是一人持矛或戈值守,那面容说不出的冷峻与森严。
两侧的城墙角与城门楼上的军旗随风呼哧呼哧的摇曳。全军兵卒以逸待劳,只等着一场苦战。
……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天边的太阳已经开始斜切,那光芒柔弱的如同女子轻舞般的温柔。
前行的大军中间。公仲侈骑在马背上,带着满脸的自信。威风迎面吹来,扬起了他两侧的鬓发,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与第一次试探时不同的是,这一次的韩军兵卒更加的锐利,全军流露着种淡淡的杀戮气息,排成龙的队伍就像是穿梭在树林间出鞘的一把利刃。
然而就在大军行至易城十五里外的时候,一个斥候兵卒骑乘着快马,夹带着一缕劲风疾奔了回来。
在公仲侈所在的中军处,那斥候勒住了缰绳,拨转马头的同时,拱手道:“禀报将军,午时之后魏人便不再出城布阵,城墙上的守军增加了数倍,不少兵卒开始搬运守城的滚木等物。看情况是要守城不出。”
“没有出城?”。,!。请
第七十九章 仓促()
“没有出城?”
在听到“午时之后魏军没有出城布阵”的一瞬间,公仲侈的脸色便刷的变了颜色。
自己兴师动众,意气风发的做好了准备前来破阵,结果魏军成了守城不出。攻城与战阵这根本就是两个兴致。若是攻城,公仲侈同样没有多少把握。
但此时他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从一开始的魏军布阵迎敌,是故意露出破绽让自己掉以轻心。
两军交战,魏军后方出现的弓弩兵只是疑兵,根本不是其他地方的援军。为的就是让自己心中起惑,自行撤离。
再接着布阵依然是引诱自己,与弱卫的六千兵卒形成夹击之势。此时收兵不出,是因为小穆峰的弱卫兵卒暴露,再布阵已经没了的意义。
这一切一切的一切在人数上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可若是动动脑子,加一点别的东西或许这一次的魏军依然可以像临晋关一战破秦时一样,灭了自己这六万步卒。
这些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一个想法,虽然是他公仲侈固执的思维将这一冒险的想法当成了现实。可最近发生的一切如此推算下去并不是没有可能。
那么如果真的就按照自己的这个想法推算下去,此时的魏军当是怕了,不得已死守城池。
可根据情报,战前的魏军兵卒约六万人。可这里明显的只有三万,其他的兵卒呢?
斥候来报称,易城后三十里外都不曾看到其他魏军驻守。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剩余的三万魏军守在了赵国的边境。一直没有出现的吴铭或许根本就易城的守军中,他应该去面对比韩军战力强上许多的赵军去了。
按照吴铭第一战时专走险招的表现,一步步的推算下来,这一幕幕,一桩桩,并没有不妥。反倒是让公仲侈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拨云见日,直到此时才看清了局面。
虽然与魏军在城外拼杀的想法落空,可看清了这一切,攻城也许没有那么的难。
“传令,”想到此处,公仲侈高高抬起左手,将声音抬到了最高,自出征以来,第一次充满了中气与自信的说道:“全军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将粮草至于全军的包围之中。五千兵卒严密看守,其余人等加速赶制攻城器械,做,攻城的准备。”
“是。”身边的两个参将一声高昂的应答,便拨转马头,一前一后的向全军下达军令去了。
十五里的距离,可以说自己的大军已经在魏军斥候的完全监视之中,粮草的牛马车被五千亲点的兵卒围了个水泄不通,没有公仲侈本人的令牌,人不得私自靠近。
其余大军就地取材,砍伐附近的树木赶制云梯、撞木等攻城器械。
终于不再是摸黑前行,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可是面对接下来的攻城,公仲侈心里的压力更大。如何能够一鼓作气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拿下易城大破魏军,这将是最的一点。
若是步卒伤亡过多,即使此时破了易城进军大梁也将是一样,希望渺茫。
宝贵的时间谦虚声音的流逝着。
翰举一连在郑城呆了四天,可没有多少路子的他最终只筹集到了五百石的粮草,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对于五万多的大军来说形同没有。
无奈,翰举只能进王城,将事情通知给了韩昭候。
第二天的清晨。
郑城的朝会上。韩昭候在一众朝臣到齐之后,没有丝毫拖延的直接来到朝堂上。
“臣等,拜见君上。”随着韩昭候一步步的跨上台阶,走上主位,朝堂中一众朝臣全部弓身行礼。
“诸位爱卿免礼。”韩昭候伸手环视着四周。目光在那一张张面孔之上扫过。
处心积虑的想要伐魏,可大军出征,还没有战果,粮草却是被烧了一部分。听到这一消息的韩昭候无疑是愤恨不已。
粮草本就是秦国供应的,此刻大军急需粮草,韩国上下一时间还真就不好齐备。可剑都已经出了鞘,不挥舞几下跟没有出剑又有何区别。
所以今日的朝堂之上,韩昭候抛开了其他,直入主题,“诸位爱卿,大军征伐,胜利已经有望,可眼下却面临粮草不济这一难题。你们谁有办法,都说说吧。”
不出意外的,殿中群臣根本没有人应答。
从听到粮草二字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经不约而同的直到该怎么做。好比大军看到了令旗,非常的默契。
“申相国,既然没有人肯站出来,那寡人也只能点名了。你就先说说吧。”韩昭候的目光看向申不害,淡淡的问道。
大家都知道,此刻韩昭候的面色还算安然,内心的火气还在压制着。也都直到如果申不害能够将问题解决,那么韩昭候的怒火就会熄灭在燃烧之前。
可若是不能,这火气就会增加一分,每问一个人,每多一个人说不,那韩昭候的火气就会越来越大,最后或许将这满朝的臣子骂个便也说不定。
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聚集到了申不害的身上。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申不害轻轻的抖动了两下衣袖,一步朝着旁边跨出,拱手道:“回君上,凡事有得必有失,还望君上三思。”
又是三思!几乎的朝臣动不动就是三思,本就心急火燎的韩昭候几乎听不进去一句。
可对于一众朝臣看来,既然肯出面说,那意思,八成是愿意抗下这棘手的事了。
“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能解燃眉之急,其他的不说也罢。”说出此话的同时,那脸上的不奈已经多了几分。
“近年来,我大韩西部并无战乱、亦无天灾,君上可下令征集粮草。另外指令大军在魏国边境对魏民争粮。”
那声音说至此处陡然顿住。再然后公仲侈将头埋得更深了几分,“此法只能够一时需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