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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户仅有两个老者的屋舍中,那老妇人直接吓得晕厥,老汉儿则与那年轻力壮的兵卒争抢。许是听从军令,不得对百姓出手,所以那兵卒只是狠狠的瞪了老汉儿一眼,然后猛然用力将粮食从老者手中夺了过去。
可老汉儿本就体弱,那里经得住兵卒的拉扯,手指松开的瞬间,脚下步子一阵踉跄竟是磕在了门前的石头上。
抢了粮食的兵卒毫无怜悯离开了屋舍。
头破血流的老汉儿当场死亡。不多时那晕厥在屋中的老妇人睁开了眼睛,“他大……他大……”
两声呼喊之后,见无人应声,老妇人便踌躇的走向了屋外。
门口,老汉儿的血已经如同蛛网一般在身下弥漫开来。
“他大……”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当两千魏军急匆匆的赶来时,整个村庄已经是一片狼藉,百姓无助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一个千人将来到了老者的院落中,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他看到的是两个爬在一起的老人。那老妇人伤心过度,哭到了气绝。
……
深夜,易城的城主府中,倪涛与那刚刚赶回来的千人将共处一室。
“怎么样了?”脸上带着焦急,倪涛轻轻的问道。
“去的晚了!已经被韩人弄得狼狈不堪了。好在百姓伤亡不大,现在已经全部迁至安全的地方。”那千人将拱手回道。
“知道了,下去让将士们休息吧,明日一早,开南门布阵。另外通知后方守军,天亮之前务必赶到易城。”清淡却透露着阴狠的声音从倪涛的口中缓缓传出。
“不是守城了吗?而且周围百姓已经全部迁移,我们大可不必……”
那带着疑惑的声音还未说完,却直接被倪涛打断。
“按照军令去做。”
“是。”
……
第二天的清晨。
韩军主营帐中。公仲侈背手在身后,与翰举静静的听着斥候兵卒的汇报。
“魏军与天不亮就出城布阵,共两万五千余步卒。其他未发现异常。”
“知道了,下去监视。”公仲侈缓缓的道。
那兵卒离开之后,翰举的双眼中泛起了丝丝明亮,“依旧是两万五千余步卒。此时出兵布阵当是昨日的计谋起了作用。将军,我们出兵吧。”
“嗯,是时候了。传令全军,进攻。”
“是。”
……
一个时辰之后韩魏两军又一次在易城南门五里外相见。
实际上黎明之前位于易城北面五十里外的一万驻军便已经从北门进了易城,但他们只有三千弓弩手替换下了原本的三千长戈兵。
城外大军所布的也不是一直演练的鹤翼阵,而是成了冲锋进攻的锋矢阵。
俯瞰的锋矢阵就像是从南门射出去的一支利箭,威武霸气。
但作为守军一方,布锋矢阵远不如鹤翼阵与鱼鳞阵,而且在倪涛的安排下,那散开的箭矢头部,全部是弓弩手的方阵,整个阵型简直就是奇葩。
刺骨的寒风中。前来进攻的韩军同样摆出了锋矢阵进攻。只不过韩军的先头方阵是中间是长矛兵,两侧略微靠后,分散开的锋矢是长弓兵方阵。
隆隆的战鼓声再一次响彻易城外的旷野上。随着公仲侈的一声令下,韩军开始全速冲锋。
但与此同时,魏军后方的持戈步卒却开始悄悄的后退。等韩军冲锋的先头方阵弓弩的射程之后,魏军头前早就准备好的弓弩兵在一瞬间松开了弓弦。
一万只箭矢齐射出去,铺天盖地的震撼。
但仅仅一波箭雨之后,魏军后方响起了收兵的鸣金声,原本缓缓撤退的步卒开始整齐的往城门奔去。射出一波箭雨的弓弩手也丝毫不恋战,一列列的转身撤回城中。的,、、,,、、
第八十二章 商人()
一万只箭矢齐射出去,铺天盖地的震撼。
但仅仅一波箭雨之后,魏军后方便响起了收兵的鸣金声,原本缓缓撤退的步卒开始整齐的往城门奔去。射出一波箭雨的弓弩手也丝毫不恋战,一列列的转身撤回城中。
正在冲锋的韩军却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停下来。况且没有收到收兵命令之前,人都不得私自撤离,若是后退了也就意味着死罪。
再者,魏军后退,作为进攻者的韩军根本没有理由要后退。
大军依旧保持着原本的阵型,仿若脱了手的箭矢直冲了上去。双方的距离本来就不远,韩军这又一次的冲锋,如此一来,魏军的弓弩齐射造成的伤害也就更高了。
另外还一点便是,公仲侈竟然让大军布下锋矢阵攻击,同等的阵型,虽然魏军人数少,可这么一来箭雨覆盖之下韩军的人数也就更加密集。
那箭矢犹如满天的蝗虫,降落的瞬间,密密麻麻的,遮天蔽日。
一支支弓箭在天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形,紧接着斜射下去。弩箭则直射而出,如此尽的距离之下。韩军奋不顾身冲向弩箭的一幕在这易城南门外,第二次上演。
仅此一波的箭雨落下,韩军的先头方阵便稀疏了很多,粗略的看至少也应该是少了近四千人。
真正的万箭齐发!但也只此一次,再不走韩军的先头部队便会扑来,他们没有第二次搭放箭矢的机会。
而且倪涛所下的命令也是一击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急退。
出城布阵并不是真的迎敌,这只是让公仲侈尝尝被耍的滋味,一方面是吴铭想让四处抢夺的韩军付出一点代价。另外一方面,则是希望如此可以激发公仲侈的怒火,好让韩军直接攻城。
听着那鸣金的声音,看着疯狂奔涌进城门的魏兵,位于大军之后的公仲侈又一次无奈的笑了。
“收兵吧。”他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
身边,一脸愤恨的翰举在一阵焦躁之后最终也只能拨转马头离开。
魏军不过出城五里,这么短的距离回城,韩军这边尚未与魏军交织在一起的情况下想要追赶那是不可能的。
即使追上了,魏军一进城,城门关闭之后,没有携带攻城器械的韩军兵卒只能留在城外干站着,弄不好魏军一通箭雨与滚木扔下来又是不少伤亡。
这种情况之下,无论是否要攻城,韩军都必须先停止冲锋,重整旗鼓,带足攻城器械之后再发起攻城的冲锋。
鸣金声响起。
剩余的大军开始徐徐后撤,不大的时间里原满了人的易城南城外的旷野上,又变的空旷了许多。
……
待大军全部返回城中之后,魏军中一众千人将无不是心情激荡。这一招当真是阴险。
排兵布阵,不想到了最后关头竟然只是将虚放一枪。虽然不再韩军之中不能真正体会韩军兵卒此时的感受。
但大部分的魏军兵卒还是用脑子想了一下此刻韩军的表情!估计已经狠的压根直痒却又无可奈何了。
那种感觉,单是想想就已经让人有种抓狂的感觉。当真是大快人心。
可就在一众兵卒都心情激荡的时候,正在与几个千人将商谈事情的倪涛却收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弱卫撤军了?”
“正是,小的亲眼看见小穆峰的六千兵卒朝南面急退而去。并且已经派人到山下验看过了。”
“那在弱卫军中的千人将呢?他又去了哪里?”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小穆峰下已经空无一人,不过那里的韩军还没有退回,看样子并不知道此事。”
毫无征兆的小穆峰六千步卒不辞而别。自己派去的那个手拿着卫王令牌的千人将不知所踪。
隐隐的倪涛觉得这背后一定有着什么阴谋。但此时他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而且,即使没有那六千兵卒,此战也一样打的下去。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倪涛索性不想了,对那传回消息的斥候道:“监视吧,若有其他异常再来汇报。”
“是。”
……
反观韩军兵营里,一众兵卒就好像自己被耍了一样,列队狂奔一阵刚刚临近魏军方阵前面,还没有短兵相接,魏军毫无缘由的撤退了。
自己这边稀里糊涂的死了不少人不说,又听到了鸣金声。
此刻收兵回来,大多数兵卒的心中已经暗暗的憋了一口气,只等着什么时候能在魏军的身上撒出去。
“将军。眼下,又该如何?”安排好大军修整的翰举来到了公仲侈的身前,弓身拱手,轻声问道。
那声音轻的如同梦呓,面对此事他当真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
“休整一个时辰之后,带足攻城器械,发兵攻城。”
“此时就攻城?”对这一决绝的举动,翰举表现的很是惊讶。
但公仲侈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回道:“下去准备去吧。”
“是。”
……
就在最后的四万六千余名韩军备足器械准备攻城的时候。
驻扎在小穆峰三十里外的暮枫军营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人一身商人的打扮,出行所乘的更是象征着富甲一方的驷马大车。整个车身上装饰豪华,最显眼的莫过于车门顶上的一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一身貂皮裘衣严严实实的为他遮挡着寒风。这人走路昂首挺胸,行走间更是带着一股子大家之气。在面对韩军外围阻拦的兵卒伸出来的兵器时根本没有一点的恐惧。
他喝令车夫驾车前行。直到又近了五里的范围,上百的兵卒围拢了过来,那马车才不得不停下来。
“此地已经禁止通行,人不得前进半步。”一个兵卒伸出了手中的长矛,对着车上下来的三人厉声斥责。
对此,那一身貂皮裘衣的正主只是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好似没有看见一般。
在正主的身旁,一个比他还要壮实还要高一些的青年,眉宇之间散发着淡淡的凌厉气息。随着那正主的嘴角一撇,那人与车夫纷纷在腰间的衣袍下抽出了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