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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龙骧将军,说大不甚大,说小也不小,害得自己那没上任几天的家丁丢了大脸,但是他对人却谦恭有礼,没有一般人的显贵之气和年轻人的娇气、傲气,倒是令他令眼相看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而且,他和韩非又不熟悉,当下直奔主题,张机问道:“韩龙骧远来寒舍,想必是为了治病吧?却不是是韩龙骧的什么人,又患了什么病?”
“果然逃不出张先生慧眼,不错,我一至交好友之子,年纪轻轻便……”韩非一边介绍黄叙的病情,一边引张机到黄叙的车前,黄忠一看韩非口中的“神医”到了,忙打拱作揖,张机却只一把抓住黄叙的手探脉起来,却是不曾理会黄忠。
“此子据其脉象看,当是伤寒引起肺痨之症,奇怪的是,似乎又不甚严重,当是有他人医过?”张机翻翻眼皮,大眼袋一阵抖动。
“是我家主公喂了些又苦又甜的东西与我吃了,才有得力气这般大声说话。”黄叙说了一番在黄忠看来又是逾越的话,又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赶紧又闭上嘴巴。
“噢?想不到韩龙骧也jīng通歧黄之术!”张机是一名医者,一听到是出自韩非之手,顿生好感,加上韩非称黄叙为好友之子,而黄叙旁边那人,看似就是这病者之父,病者却称韩非为“主公”,如此更是觉得韩非平易近人,好感大生。
尤其是为了属下,千里迢迢,更为难得。
“哪里哪里,我也不过是从一本古籍上得来一味偏方而已,想不到确有微效,至于什么歧黄之术,虽然我也喜欢,但无奈无这方面的天赋啊。”韩非可不敢在这样的神医面前充大尾巴狼,先不说自己不懂医术,即便是自己懂些,也不能胡乱说话,万一惹得人家不悦,再救治的时候动些手脚,那韩非岂不要哭死?要知道,医者,乃是除刑部以外,另一个掌管着人生死的存在。
可以杀人于无形!
“韩龙骧不必自谦,不如随老夫进舍内好生长谈一番。”这时,张机看到自己府里的管家挤眉弄眼了半天,这才猛然让人家在外面站了好久了,这又岂是待客之道?更何况,韩非的身份也算显赫了,当下忙说道:“只是敝居颇陋,且一半为医庐,一半为办公之所,恐……”
说着,张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韩非身后的一帮子人。
“呵呵,这却不妨事。”说着话,韩非只留了黄忠一家人并郭嘉,让典韦带着其他人去寻住处去了。
这张机的府抵,恐怕还比不上洛阳城内一当朝大员家里的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小小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发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yù呕,张机见韩非却神sè不变,心下也是暗赞不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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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机的决定()
韩非只留了黄忠一家人并郭嘉;让典韦带着其他人去寻住处去了。
这张机的府邸;恐怕还比不上洛阳城内一当朝大员家里的一个门房大;左边一间敞院;摆满了大大小小正冒着许许淡烟的药鼎;散发的气味中合在一起;令人yù呕;张机见韩非却神sè不变;心下也是暗赞不已。
倒是郭嘉忍得心中翻腾好久;已经很是辛苦了;再闻到这味道却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哇”的一口;把张机家里地上本来就黑一块白一块、不知是什么药的残渣年久留下的颜sè;又多加了一笔的花花绿绿。许是吐出了前几天的存货;觉得肚中一片清爽;虽然身上依然无力;却没有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不由得脸上浮出微笑来;谁知张口就是一个酸酸的嗝;在小小的药室里传遍开来。黄叙捂住鼻子;艰难的忍住笑;身子却在急剧的颤抖;脸也憋得通红。看得出来;这不笑出来却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想笑就笑吧;你身体也不好;别憋坏了。”郭嘉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再加上也喜欢黄叙的xìng子;当下;只是白了一眼;咕哝了一句;说道。
韩非见状;脸都红了;见韩非尴尬;张机忙笑着说道:“不妨事;韩龙骧这位下人许是乘舟不惯;喝些许汤药即可无事。”
“如此;却是有劳张太守了;”韩非连忙称谢不已;后又指着郭嘉介绍道:“这可不是我的下人;乃我之军师;郭嘉郭奉孝;此来;也有为他求医之意。”
“哦?”张机这才仔细打量了下郭嘉;道:“莫不是颖川有着‘小太公’之称的郭嘉郭奉孝?”
“不才;正是在下。”郭嘉没想到张机也听过他的名字;在不好放浪形骸。当下也正经了起来;礼道。
其实也难怪;颖川离荆州若说远;也远不到哪去;郭嘉的名能传到荆州来;自然也不无可能。再者;黄巾之乱。北方大量的文人、士人逃到了荆州避难;带来的北方消息自然不在少数;所以;张机能知道郭嘉的名字;也可什么可意外的。
毕竟;以前他也是仕人。
“久仰。久仰大名啊。”张机与郭嘉寒暄了几句后;便令下人为郭嘉煎药去了。
待给黄叙仔细看过后;张机向韩非说道:“肺痨之症易尔;当于药石止之;辅之针炙;包管三月而愈。”
说到拿手的药术;张机脸上自然而然的发出红光来。
“只是这三个月间。贵属便居于此;可行?”张机想是记起韩非的身份;又追问一句道。
“三个月?”
这三个字;直让韩非面部的肌肉忍不住一阵的抽搐;三个月;那要耽误多大的事?!要知道;他还准备着去洛阳;本来时间上已经不是很充足了。甚至可能都来不及;这么一来;却是要耽误多少时rì?
“韩龙骧可是有事要办?”一见韩非这斑斑的表情;张机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意外;问道。
“确是有事;我正准备前往洛阳一趟。”韩非也不相瞒。直言道。
“洛阳?”这回;张机倒是小小的吃了一惊;道:“那可是董卓的地盘;韩龙骧若去。以将军与董卓之水火之势;此一行当真是龙潭虎穴啊。”
“龙潭虎穴又如何?”韩非哂笑了一声;昂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时天子蒙难;我韩非身为大汉子民;当救天子于危难之间;就算是拼上这一身臭皮囊;又有何妨?再者;天下兵戈已久;百姓苦不堪言;若能牺我韩非一身;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韩非亦含笑而往;哪怕是刀山又火海!”
一番话;说得那是义正严词。
“韩龙骧果丈夫也!”张机大拇指一挑;迭声赞叹;可见;这也是一忧国忧民的主;给韩非这一顿的白话忽悠住了;胡子撅起多高;那架势;直让人以为他恨不得随韩非去洛阳一般。转而向韩非一礼;敬佩的说道:“韩龙骧如此;机本应速治;但是……”
“无妨;张先生全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不明医理的人;也知道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伤筋动骨尚需百rì;更何况这伤了元气之病?三月能治愈;足以见张先生医术之高明;我又不是不明事理;安敢再做强求?”韩非一惊后;却也恢复了心态;方才也不过是因为三个月耽误的事情太多而着急罢了;现在想起来;这三月;对于这样的大病来说;还真不为多。
甚至;可以说算是少的了!
“多谢韩龙骧的体谅!”张机由衷的说道。他还真怕韩非不懂医理而乱说话;来为难于他;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可没想到;韩非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再联想到所听说的韩非的一切;不禁深为冀州的百姓感到由衷的羡慕。
韩馥不怎么样;却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如此便有劳张先生了!”韩非微微一礼;随之又自袖子取出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却是四锭黄灿灿的金子。
这时流通的一般都是铜钱;银子那时候的古代很少产量;故而不多;更不要说比银子更为稀少的金子了!
张机一见;脸sè就变了;莫非这韩非也当我张机是逐利之人!正准备板着脸推辞;却见韩非笑呵呵说道:“久闻张先生贤名;以前为一方太守时;不扰民;不课税;我自外入城来;仅收得入门税两金;天下莫有如张先生这般清官!然张先生为贫者诊治皆出自自己的腰包;患者何其多;其药资何出?又能救治几何?这些钱虽不多;权以聊表我拳拳之为民心也;还请张先生不要推辞;多救治些人;呵呵;这样我韩非也算是积德了;讨个便宜。”
韩非虽然看上去年轻;但一张口就是左一个天下;右一下为民的。当真没让张机小看了他。当下便不作那惺惺之态;施了一礼坦然受之;笑道:“若我大汉天下皆为韩龙骧这般的英雄俊杰;何愁国力不强!”
这话却是说到张机心里去了;他政事虽然普通;倒也把小小的长沙城治理得鲜少流离之所之人;放了大部分jīng神在治病方面。但求病的人多;却没几个是出得起钱的。这韩非;哪里象是一个年轻人;倒比许多老于世故的人都懂事明理。
能文能武;有如此人物在;实乃我大汉之福也!
“张先生过誉了。为民;我韩非也理当如此。”韩非笑了笑;煞是轻松的说道。
张机大起知己之感;定要留韩非用食;韩非推脱不过;只得应允。当下称辞。待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至。
张机知道自己家里什么样;怕怠慢黄逍;便在这长沙城中寻了一处还算干净的酒馆;就用韩非所赠之金;点了一席酒菜。
这就算是开荤了。
虽然他以前做了一地的太守;但自卸任以来;少了经济的来源;又为病人讨了许多的腰包。如今的张机;rì子过的很是清苦;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多久;这病再就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
没钱了呗!
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二楼雅座;正担心韩非好歹也是大汉的将军。世家的子弟;估计这洗个澡换套衣服也要一两个时辰;这满席的酒菜怕不得又要重新热过一遍。张机心里想着;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心里便跟着乌云一般被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