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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率渔阳郡的长枪兵和盾牌手过去苏仆延大人的右手边,你们要快速筑起一道防线,无论如何都要挡住汉军骑兵前进的脚步。
你们记住,你们要死战不退,哪怕打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允许后退一步。”
丘立居看了看战意十足的乌力,转头对苏仆延说道:“苏仆延大人,那处地方就拜托给你了,我会照看好你的族人的。”
丘力居手指的方向是一处呈四十度角的大斜坡,在那里布防的话,绝对是一个最佳的攻击点。
骑兵想要攻上去也是有着一定的困难,在那个斜坡处更是进可攻退可守。
丘立居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气候,根本就阻止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了。
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下,他必须要断尾求存,只要苏仆延和乌力两个人能够在他所制定的区域进行布防,绝对会给他带来一个时辰的逃亡时间。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很多了。
这次能不能够逃脱公孙瓒的追杀,主要就是看乌力校尉和苏仆延大人他们两个人能不能坚守住那最后的阵地,能不能给他多创造出来一些时间了。
刚从兄弟死亡的悲伤中恢复过来的乌力校尉,他双眼泛红,丑陋的满是疤痕的脸上泛起一种狰狞。
乌力扭曲着疤脸,把拳头放到了胸口处,斩钉截铁地对丘力居说道:“大人放心,乌力不死,那里不失。”
乌力在这个时候早就有了必死的决心,唯一的弟弟被公孙瓒的白马从义给杀死了,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乌力想要把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从义全部杀死,来祭奠弟弟的亡灵。
为了死去的弟弟,为了乌桓的荣光,哪怕是他现在战死沙场,乌力也没有任何遗憾。
苏仆延听到丘力居的指挥以后,他的脸僵硬了一下,旋即恢复了正常,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怒意,躬身对丘力居说道:“苏仆延遵命。”
苏仆延对于丘力居的命令极为失望,他根本就没有和乌力校尉一般立下军令状,或者是抱有死战到底的决心,他已经对丘力居大失所望了。
苏仆延是乌桓投降大汉朝的三巨头之一,地位也只是比丘力居稍稍差了一筹而已。
伏击战的时候他顶到最前沿没有问题,可是,在骑兵少到可怜,士兵都已经疲惫若斯的情况下,去死守那么一个斜坡,必然是战死的命运。
苏仆延之所以和丘力居造反,他是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更好的发展空间,更是想要称王称霸。
现在的这个时候,丘力居却想让他用性命来换取他的生,苏仆延心中自然地抵抗起来。
但是,想到这个时候的危局,如果他不服从丘立居的命令,直接就会被丘立居所抹杀。
他苏仆延是乌桓人的大人,宁可为了乌桓人的命运轰轰烈烈的死,也不能窝里反,窝囊地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最为重要的是,苏仆延的族人们现在都和丘立居的族人们混居在一起,只要是他能够抵挡住公孙瓒的骑兵,能够让丘立居逃出生天,那么,他的族人今后绝对能够得到丘立居的庇护。
如果他不答应下来,不去死战,他苏姓一脉将会被丘立居永远抹杀掉,连丁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苏仆延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之色,拱手对丘立居说道:“还望丘立居大人能够看在某死战的情分上,能够善待我部族之人。”
苏仆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丘立居,直到丘立居郑重点头,他才慢慢转过头,大手狠狠地扯动缰绳,喊着身边的亲卫,紧随着乌力校尉的身形向那处斜坡冲了过去……
十余骑乌延铁骑跟着苏仆延快速离去,矗立在张纯身侧的张平,他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一种惨容,他望向堂哥张纯的眼神中更是多出了一种苦求。
他不敢抗命,但是手却只是抓着马缰绳没有上马,他想拖延一下时间,。
张平心中何尝不清楚这是丘立居断尾求生之策,他和那苏仆延大人到那边布防无非就是给他们创造逃亡的时间。
他此时更是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堂兄张纯能够开口保下他,让他能够有机会和张纯一起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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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战(四)()
公孙瓒杀死乌延大人之后,黑魆魆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惋惜之色。
公孙瓒清楚,乌延是一个大好男儿,重情义有担当,只是跟错了人。
他把那丝微微的惋惜收起之后,开始指挥他麾下的骑兵,快速向丘立居之前所休息的地方冲去。
公孙瓒骑兵所过之处,撕心裂肺的惨嚎声音不断响起,不断地有士兵被开肠破肚,到处都是血肉横飞,残肢断臂随处可见,血水染红无数层层叠叠的尸体,放眼望去宛若一座人间地狱。
冲在队伍最前沿的白马从义已经看不到任何白色的地方,敌人的鲜血混合着自身的鲜血,已经让他们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人。
他们每一名骑兵在这个时候更是拿出来浑身解数,对于叛军展开最为残酷的杀戮。
他们在这个时候要摧毁叛军最后的信心,让他们失去抵挡的勇气。
冷兵器的时代,士气比任何武力都重要,一旦被敌人夺取了气势,士兵就会变成一团散沙,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无数的叛军在这个时候都已经陷入了麻木呆滞状态,他们觉得,到处都是汉军的骑兵,他们就好像是白菜地里面的大白菜,任凭那些汉军践踏。
他们累,累到起身都困难……
他们恐惧,心中没有敢于面对公孙瓒手下铁骑的心理……
他们心中更害怕,生怕起来之后,便会和其他士兵一般被杀得看不出原来的人的模样……
散乱的叛军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抵挡,让公孙瓒的骑兵大队如入无人之境,更多的士兵扔下手中的兵器,直接就倒到了地上等死。
绝望的气息笼罩在叛军的营地之中,相比于越战越勇的汉军士兵,一撮撮的叛军士兵避开督战队,开始结伴向外面的深山老林当中钻了进去。
深山老林当中有着无数的野兽,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考虑那么多了。
与其和野兽搏斗被杀死,也比在这个时候被汉军如同割韭菜一般的收割生命强上很多。
留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希望,进入深山老林之中逃命反倒是有着一分生的希望。
形成大溃逃之后,叛军的督战队也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无论他们怎么拼命地阻止叛军士兵逃命也没有了任何效果。
一些溃逃下去的士兵甚至和督战队的士兵混战到了一起,为了活命的机会,他们已经可以不考虑督战队不督战队的了,只要有人阻挡他们,他们立刻就会出手拼命。
公孙瓒看到手下的骑兵冲杀的速度很快,前军的一些骑兵甚至超过了他一里,他一提缰绳,快速地催动胯下战马向远处杀了过去。
他的心中清楚,丘立居和张纯两个人现在距离他们绝对不会太远,只要是能够快速瓦解叛军的斗志,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能够亲手抓获大汉朝的两个叛逆。
公孙瓒和丘立居他们两个人的部队都很疲惫,但是,公孙瓒却是发动的奇袭,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就接近了丘立居的部队。
一方是士气如虹,一方是消极抵御,两者相加之后,后果可想而知。
丘立居手下的乌桓士兵和张纯带来的汉军士兵,总人数虽然远超公孙瓒的骑兵队伍。
可是,在公孙瓒衔尾追击半个月的时间里,这些士兵心中已经对公孙瓒的士兵产生了惧意,总觉得汉军的那些士兵无法战胜。
他们心中有了这个阴影,而且周围的士兵就是一团散沙,根本就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他们败退的速度开始加剧。
苏仆延和张平校尉两个人不断地挑开溃逃下来的士兵,率领着丘力居现在能够拿得出手的最后精锐,他们终于赶在白马从义大队人马击溃乌力率领的亲卫队之前,率先到达了丘力居所说的那处斜坡。
“后退者死。”
“都给我往回冲。扰乱队形者杀无赦。”
“对准那些溃兵给我狠狠地射。”
苏仆延到达斜坡之后先是狂吼向逃兵,想要控制住那些逃兵溃退的节奏。
看到他的吼叫无效以后,他立刻发布了第三道命令,让手下的士兵对溃逃下来的士兵弓箭侍候。
在这个时候苏仆延的心中很明确,如果他们被这些溃逃下来的士兵冲散了阵型,他们就算是彻底败了。
别说是他们这些人,就是丘力居和张纯他们也无法逃出升天。
现在这个时候就是下路相逢勇者胜,就看他们手下的士兵能不能奋力抵挡,能不能在这个时候挡住汉军骑兵的第一波冲锋了。
张平尖利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也跟着苏仆延的声音响了起来。
“盾牌兵举盾,长枪兵顶上,只要有人想要冲过我们的防线,全部都给我杀死。后退一步着当场斩杀。”
相比于苏仆延强力的声音,张平的声音就显得歇斯底里了。
张平心中虽然对于堂兄张纯有着不满,有着愤恨,但是张平心中却是知道,他必须要和手下的这些士兵死战到底。
他的家人,他今后的希望现在完全掌握在堂兄的手中,如果他不能执行丘力居下达的这个死命令,那么,他的家人绝对会不得善终。
想到他那嗷嗷待哺的儿子,张平的心逐渐冷静了下来。
横竖都是一死,与其死得窝窝囊囊,倒不如拼死一战,死得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