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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续觉得,公孙瓒和丘力居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双方在下象棋,有着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现在是红方占优势,可是却无法快速获得胜利,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随着两方精骑的对决,血肉横飞的战场逐渐向西方移动起来。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敌骑,开始在丘力居手下将领的指挥形成了有效地队形,虽然依旧不断败退,但是已经缓缓稳住了阵脚。
前方骑兵对冲拼杀的血肉横飞,进入了僵持不下的阶段,而丘力居和张纯的后军却是被狂虐。
虽然他们组织了后军的士兵进行了冲锋,但是,却一直被压着打,在箭雨和长枪一远一近的疯狂肆虐下,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任何打开缺口的
丘力居看到后军攻打山坡未果,根本就没有打开逃生通道的可能,他双眼赤红起来,并大声地对传令兵狂喝道:“渔阳卫营部和乌延部用冲锋之阵顶在最前,另派一路死磕山坡右侧,乌桓部左卫营负责左翼,右卫营居中策应,用箭矢压制敌人,左侧步兵一动,全力对山坡左侧发动总攻。”
丘力居身边传令兵舞动着手中的令旗,把丘力居的安排用旗语打了出去。
丘力居身边的张纯听着丘力居的指令,脸上虽然依旧罩着青铜面具,但是,张纯的眼神却是把他心中的愤怒出卖了。
渔阳卫营和他手下其他的士兵不同,那是他手下最为精锐的手下,如果没有渔阳卫营,他张纯手中可就没有了太大的底牌。
丘力居在这个时候居然安排他的渔阳卫营顶在最前面,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张纯的心都在滴血,可是,张纯在这个时候却无法开口质疑丘力居,毕竟之前他提出撤退,把指挥权交给了丘力居。
丘力居指挥完毕之后,他望了望身边的张纯,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丘力居心中不明就已地想到,当初他怎么就同意和这样一个白痴一样的家伙发动叛乱了呢!
现在都已经到了什么时候了,这货居然还为冲锋队的安排生气,如果不能有效的快速突破山坡上的防御,他们都将会死在这个地方,这个白痴咋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呢!
不过呢!想到此时张纯和他的手下数量差不多,今后他们两个人还需要相互扶持才能够逃得性命。
丘力居眼神直视张纯,并正色地说道:“张纯老弟,只有这样安排我们才有希望突破那处山头。你看,你的渔阳卫营当中的士兵手中有着一面小盾,至少能够抵挡住一些敌人的箭矢攻击。现在这样一种情况,我们两个人只有派出最精锐的部队,才能够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他需要和张纯精诚合作,如果在这个时候不是需要张纯士兵的支持,丘力居都萌生了一种要干掉张纯的想法,这个张纯实在是扶不起来的蠢货。
张纯通红的双眼逐渐降温了下来,眼神也是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张纯虽然心中明白丘力居说的事实,但是,让他的卫营当炮灰冲在最前面,他的心头还是极不舒服。
张纯的渔阳卫营和乌延部驱散了退下来的士兵之后,开始对右翼和中路发动了最为猛烈的进攻。
箭雨如蝗,遮天蔽日,无数的羽箭在天空中飞舞,不断地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叛军方面虽然也用箭矢压制伏兵的箭雨,虽然张纯手下的渔阳卫营手中有这一面小盾,能够挡住一些箭矢的射击,但是,伏兵居高临下,箭雨十分密集,大多数渔阳卫营的骑兵都没有冲到伏兵的盾阵,就已经是被射成了刺猬。
少数活下来的士兵冲到盾阵之前,则是被裂开盾阵当中的长枪兵扎死。
填进去一些渔阳精锐骑兵之后,山坡之上的右翼和中路的压力骤然激增。
特别是右翼方面,很多地方都已经被撕开了缺口,情况危危可及。
负责埋伏的步兵统领高盛面色凝重,他不断地对身边的传令兵发出一道道指令,指挥着预备队的步卒填补被乱军冲破的缺口。
他看到乱军精锐尽出,杀红了眼般不要命地疯狂冲击右翼和中军所在位置,哪怕是他把预备部队全部填入进去也是无法抵挡,眼见着右翼就要失守,他开始调动左边的步卒向右翼移动。
高盛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是丘力居调虎离山之计,也不是没有想到丘力居最终的目的是左侧,可是,如果他不做如此的安排,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这些精锐乱军的攻击,都不用叛军攻打左翼,直接就能够从右翼突破出去。。
哪怕是让丘力居他们的叛军从左翼部分冲出去,他也是要在右侧把叛军的精锐多留下一部分。
双方的士兵在这个时候已经杀红了眼,完全忘记了生死,只是本能地按照命令机械化地出手……
第四章 惨烈()
公孙续看到叛军开始拼命了,哪怕是尸体铺了厚厚的一层,他们也没有丝毫退缩的想法,依旧是悍勇地不畏生死地向上发动进攻。
公孙续的脸上虽然平静如水,但是他的心中却早已掀起了滔天波澜。
公孙刚刚穿越到汉末,就看到了这样的一种场面,实在是让他震撼到五体投地。
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和身边的护卫站在一起,他一定要保持住一种淡定的情形,不被手下的这些护卫看轻。
战火依旧纷飞,经过了长时间的拼杀,双方再度陷入了僵持阶段。
此时,公孙续已经把目光投向了叛军的后方。
公孙续眼中惊诧地看到,父亲公孙瓒的步卒虽然居高临下占据着极大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却是被打得没了多少脾气。
丘力居和张纯两个人手下的精锐却是太猛了,那些叛军士兵就好像是不怕死一般,最前面的军官指挥士兵硬顶着战友如同刺猬一般的尸体,冒着如雨的箭矢前进,一边快速前进,一边掩护身后的士兵用弓箭进行反击。
偶尔有士兵顶不住箭雨倒下,后面的士兵立刻冲上前去顶上,几乎顶在前面的士兵每个人的身体上都会有箭矢留在身体上。
特别是军官级别的士兵,他们身体上披挂整齐的是铁甲,差不多都能够冲到坡顶的战阵当中进行一番砍杀。
叛军的军官在冲进枪阵之后,往往一个人被十余个长枪兵用枪扎透身体,被一群长枪兵扎成刺猬,但是,他们依旧口吐鲜血,以他们的勇武扫倒一片长枪兵。
出现一个缺口之后,叛军士兵就好像是蚊子见了血,飞蛾扑火一样向里面发疯的进攻,每一次补上缺口都会让步兵阵地出现一阵的混乱。
山头上的步军士兵虽然占据了大部分的优势,但是,对上不畏死的精英部队,阵亡的数字在不断加大,甚至一度被冲开了几处大缺口。
公孙续端坐在马匹之上,他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看出来丘力居的战争意图,更是没有想明白,丘力居那么多的精锐士兵,怎么就能够投入到这种阵地战当中。
如果是在平地之上,一百骑兵就能够战胜几百步兵,而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一个骑兵都不见得能够换到一个步兵的牺牲,这种投入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呢!丘力居和张纯两个人现在是瓮中鳖,笼中鸟,不,应该说是被咬住尾巴的壁虎,他们只能无奈的选择断尾求生。
惨烈,悲壮,震撼。这个是公孙续心中能够想到最多的几个词语。
无数的士兵就好像是不要命一般进行着最为原始的搏杀,双方就好像是杀红了眼的兽群一般,不顾自身的伤势,疯狂地对对手进行攻击。
哪怕是胳膊掉了,士兵们也会合身向前继续冲,甚至牙咬嘴啃也不放弃。
公孙续的眼中更是看到,无数的士兵如同血葫芦一般地纠缠在一起,甚至在死亡之后都分不清楚个数。
特别是攻上山顶的叛军,和山顶上公孙瓒的不军一样,不但要承受敌人箭矢的攻击,还要承受着自家的箭雨,很多人都是死在自家人的手中丢了性命。
尸体不断在山坡上堆积着,仿佛是在那山坡之上摆放了一层沙袋一般,只是那不断下流如同小溪般的血水,才证实了那是用活生生的人堆积而成的。
高盛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杀红了眼,预备队全部丢进右翼部分之后,他亲自率领着身边的精英顶到了坡顶的最前沿,他要在这个地方把叛军的士兵死死地咬住,争取让公孙将军一举大破敌军。
坡顶的战场就好像是一台绞肉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地向里面充填进去,变成一团团血肉。
战斗,杀敌,无数的士兵心中已经忘记了一切,心中只有奋勇战斗和奋勇杀敌。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比拼的是意志,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死战。
“挡住。堵住缺口。”
“长枪兵出枪。”
高盛的声音不断地从他口中咆哮着,战场上的喊杀声音虽然掩盖住了高盛的声音,但是,高盛却没有停止他的指挥。
高盛不知道他自己已经杀死了多少叛军,更不知道他身体上面究竟被敌人弄出了多少的伤口,他只是秉承着为大汉平叛不成功则成仁的信念,站在坡顶的最前沿,疯狂地击杀着冲上坡顶的叛军。
高盛感觉到他的眼睛已经被敌人的鲜血所蒙蔽住了,他此时能够看到的只是朦朦胧胧的身影,甚至眼前的人究竟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他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不过呢!在这个时候高盛却不敢去擦拭眼睛,一旦他无法击倒眼前的敌人,那么他就将会被敌人杀死。
直到他的眼前没有了人影晃动,耳边传来了己方士兵的欢呼声,高盛才腾出手来把眼睛上面的血肉擦拭了下去。
在欢呼声中,高盛丢掉了脸上几个大块的血肉,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
看到那些发出欢呼的士兵,高盛的眼前猛地就是一黑,差点没有当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