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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沉吟不语的看着他,再看着抱着胳膊满是不屑的毛珏,片刻,陈赞中软绵绵的挥了挥巴掌。
“送孙小姐上路!”
“不!爷爷!”
立马恐惧的尖叫出来,这个女人又是惊骇的猛地抱住了陈大成的腿。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
不过这个家里,陈赞中是家主,看着自己父亲阴森的面孔,就算是自己亲女儿,陈大成也是沉默的一言不发,眼看着陈娇儿在惊叫中被几个族人按在了地上,一双纤细的手臂扳到了身后拿着麻绳就捆绑了起来。
求生的欲望还真是无比的强烈,就算手被绑在背后,双腿也贴合在一起捆绑上,看着那个套过来的猪笼子,陈娇儿依旧是踢蹬着,泥鳅那样的挣扎着。
“我不进,救我!求求你……,唔……,唔……”
一团手帕终于是死死塞住她的小嘴儿,几个人一起动手,终究还是把她塞到了猪笼子中,在她绝望的呜呜叫嚷下,那笼子被抬着扑腾一下的扔进了池塘里。
哗啦的水声中,笼子迅速下沉,旋即咕噜咕噜一连串的气泡从水里冒了上来。
看着水下隐隐还晃动着的笼子,毛珏的心情不知不接中平静了许多。
其实这跟女人愿不愿意嫁给他,甚至她和什么男人好过,毛珏是一丁点都不在乎,就算这个婚约被取消了,他失去些面子,回了北方依旧没有任何影响,甚至这还有点顺他的意。
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居然想要自己死!而且杀了毛珏的部下,害死了琴娘,还差点让素衣也淹死在大海中。
那么,就别管他狠了!估计猪笼子也是沉底儿了,扭头看了一眼似乎松了口气的陈家族人,脸上忽然流露出满是杀意的狰狞来,毛珏阴狠的猛地一甩衣袖。
“杀,一个不留!”
荣辱与共,就算是今晚够疯狂的,铁义军依旧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中的刺刀。
“为什么?”
“我女儿都已经沉了塘,我陈家已经不负于你,你还要赶尽杀绝?”
族人畏惧惊恐的向回缩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满面杀气逼过来的辽兵,陈大成愤怒而恐惧的向外头扯着嗓子叫喊着。
可毛珏根本连头都没回,而陈赞中也是一丁点都不意外,就那么面色阴沉的站着,看着池塘。
今晚已经杀红了眼,端着刺刀怒吼着,上百铁义军就冲了上去,眼看着又是一场大屠杀要在陈府上演,偏偏这个功夫,一声愤怒的大吼,猛地打断了狰狞的杀气。
“都给老夫住手!”
没有毛珏的命令,估计崇祯来了,喊这一嗓子都没用,然而,这些亲兵却是愕然的停住了即将刺杀的手,因为声音的主人,是拽着毛珏回来了。
倒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一下子制住了毛珏,而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扯着毛珏衣袖子,一面往花园里头走,一面这老头子还大喊着,看着主将踉跄的模样,那些亲兵亦是不得不跟着退了回来。
“陈老弟!”
硬扯着毛珏到了那些战战兢兢的陈家族人面前,先是对陈赞中抱拳行了一礼,旋即沈光祚又是一巴掌扇到了毛珏脸上,响亮的声音中,老家伙愤怒的破口大骂着。
“畜生!”
“老夫诗书忠义之家,你父毛文龙亦是为朝廷尽忠职守,效命多年,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逆子来,公然造反,杀戮朝廷命官,你这忘八端的东西!”
就算是老头子,这一下依旧不轻,毛珏的脸甚至都红了一片,然而毛珏却是没有丝毫愠恼的平静承受了下来,甚至还回头对着沈光祚鞠躬行了个大礼。
“多谢舅爷,厚葬我罹难部下!”
这一幕,还真是让沈光祚愣了下,可旋即,他的老脸就再此抽搐起来,直起身,毛珏依旧是冰冷无情的一挥手。
“杀!一个不留!”
“我看谁敢!”
气的胡子都快立了起来,沈光祚是老身子骨往那儿一挡,可有了毛珏命令,这会可没人鸟他了,两个亲兵拎着他老胳膊老腿,直接把他老人家给拽了开,寒光闪闪的刀锋直刺胸前,陈大成又是恐惧的大叫起来。
“你没想过毛家?没想过沈家吗?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想让两族几百口人头落地吗?我姐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就是不想让两族人头落地!才得杀干净!”
终于,毛珏也是恼火的扭过了身,恼火的指着挣扎中的陈家。
“攻下杭州城的不是本官,而是倭寇!而诸位豪族大人也是死在倭乱之中,没人幸存!本将遇刺之后,得到杭州府求援,这才重新登陆,不然我就回辽东了!”
扯着老家伙的衣领子,毛珏又是狠狠指向那个冒泡的池塘。
“这是你给我订的亲事!”
沈光祚这一个月为自己做的,毛珏不是不知道,可不代表他会为这个老头所动摇,仇必须报,谁敢对他挥刀子,他就必须把他拿刀的手剁下来,不然的话谁都敢扑东江身上咬一口了,而这次复仇,他也有着周密的计划,反正倭寇曾经把整个江浙打穿了,再让他们扛点名头他们也不在乎,吴家,宋家,陈家这几个世家必须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一个泄露了消息,那么他毛家,沈家才是真正开始倒霉的时候。
这一切始作俑者,还是沈光祚给说的这门亲事!
愕然的看着毛珏愤怒的脸,又张望了下冒泡的水塘,忽然想明白点什么,老家伙居然是挣开两个亲兵,扑腾一下跳了进去,看的毛珏一瞬间傻了眼。
片刻之后,他方才火冒三丈的跳着脚咆哮着。
“捞上来!”
…………
杀戮再一次被拖住了,在黑森森的枪口下,被聚拢在这个后花园的陈家族人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坐在地上,沈光祚这老头是哇哇的吐着浑浊的池水,然而不得不说,这个陈娇儿也是命大,三四分钟了,老家伙拽着猪笼子硬把她给拖了出来,滚落在地上,吐出了嘴里的手绢,她也是大口大口的吐着水喘息着,双眼恐惧的张望着毛珏。
“他们已经要置我们于死地了,你这老头子再如此妇人之仁,毛,沈两家就真的要破家灭族了!明告诉你,老子是不会坐以待毙,再拖下去,老子直接回辽东,东江十万带甲就此直接投向建奴,这一切,都是你老头子的功劳!”
气的已经是口不择言了,毛珏感觉自己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也不管什么舅爷不舅爷,张口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还把一大堆从吴府,宋府抄出来的手书文稿丢在他面前,斩草不除根的道理吴家也懂,他们已经计划着如何串联,去弹劾毛文龙勾结后金造反了。
不过看着毛珏怒发冲冠的模样,这个老家伙居然是嘿嘿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看走眼了,你小子是个人物,而且做事够狠!难怪这两年,振南写信过来,都是对你的赞许,东江是后继有人了!”
“不过,你小子还是太嫩了!”
(本章完)
第194章 立场()
水珠子顺着漆黑长发滴答滴答的向下淌着,小脸苍白的就像剥开的鸡蛋壳那样,手还被五花大绑着,这个十六七的女孩儿恐惧的瘫坐在地上,眼神惊恐的不断从陈赞中脸上到毛珏脸上巡视着,只有真正被沉入水中,才知道那种窒息的恐惧与绝望,她是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惜,她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决定她命运的两个男人,仿佛斗鸡那样凶狠的瞪在一起,夹在中间,那个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老头子则是像个弥勒佛那样嘿嘿笑着。
毛珏的腮帮子不住抽搐着,他拿沈光祚是真没办法,这个老头子于毛家有大恩,毛文龙就是他养大的,而且毛文龙投军辽东之后,自己的奶奶,毛文龙的亲娘沈氏也是他养老送终的,这也是老家伙一搅局,毛珏不得不连续两次停止屠杀命令的原因,这老家伙有个三长两短,回去毛文龙得劈了他。
而且沈光祚还厚葬了他的二十几个亲卫,他欠这个老家伙一份人情。
他是真无奈了,为了刺激这老家伙,他连倒戈这种气话都说出来了!让他去给建奴当奴才?怎么可能!就算走投无路,他大可以学当年的五峰船主王直,在倭国割一块地方当个海外草头王,说投靠建奴,完全是为了恶心沈光祚,可老家伙是王八吃秤砣那样,这种情况还要把他拖进来。
外面,喧嚣声愈发的高涨,由东海汉人海盗为主力,倭人为炮灰的倭寇大军已经完全侵入了杭州城,还有几笔账没收,毛珏是分外的焦躁,手指不住地嗑着桌子。
这么死寂的尴尬持续了足足半分多钟,沈光祚方才笑呵呵的开了口,他是先把视线投到了陈娇儿身上,笑容满面的问道。
“娇娇,沈爷爷问你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你还是处子吗?”
这话说的,陈娇儿没等回答,陈赞中已经率先暴怒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喝向了沈光祚。
“沈老儿你什么意思?我陈家诗书礼仪传家,我陈家子弟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儿?”
“呵,勾搭奸夫,谋害未婚夫这事儿都做出来了,还有啥做不出的!”毛珏是立马不屑的把脑袋撇向一边,气的陈赞中脑门上又是鼓起一股青筋,不过却是哑口无言。
“你闭嘴!”
扭头一句,把毛珏按了回去,沈老头又是一副笑容的端望向陈娇儿。
“娇娇,别怕,有什么说什么就行!有沈爷爷在!”
笑容终于化开了点恐惧,陈娇儿终于缓过来了一般,急切的摇起了头。
“我和他是在兰陵诗会认识的,之后就偷偷见过几面,我和他没有……,没有……”
“谋害毛将军的事儿,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他就说……,他就说他能解决,具体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呜呜呜呜……”
泪珠子断了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