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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个这些年来为科尔沁尽心尽力!你嫁到的是我大清!这些年来我大清可曾薄待与你?地位尊崇,锦衣玉食!可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坑害了我大清,你死了活该,老天有眼,哈哈哈!”
“苍天才无眼!如果不是你们兄弟野心勃勃,何至于落到如今,还连累了妾身!”
立马是愤怒的转过头去,怒目圆睁的反驳着,如果不是手捆在背后,说不定大玉儿已经狠狠揪住多铎的衣领子了,可就在这个瞬间,激烈的鼓声猛地响了起来。
“辽王驾到!”
还没有接受册封,按理来说毛珏是没有资格自称辽王的,可他就称了,又有何人能奈何他?随着鼓声的振奋,二十四名卫士执长戟在后扈从,从边上的甬道,毛珏身穿皂黑色长袍,云纹绣边,衣袖窄小,与一般的王服截然不同,可一前一后两条五爪金龙,吞云吐雾,张牙舞爪,这两条龙,毛珏再次僭越了!
这让传旨册封的宦官万元吉与中允李明睿脸色格外的难看。
可再怎么,现在也是胳膊拗不过大腿,铁青着脸万元吉还是端着圣旨迎了上来,大声的喧嚷着。
“皇上有旨,辽东督师毛珏接旨!”
所有来观礼的人都是豁然站起,可这一次,令人震惊的事再次发生了,当着众目睽睽,毛珏就这么径直走到了万元吉身前,径直的伸出了手。
“辽东督师跪迎圣旨!”
一瞬间,脸色气的铁青,万元吉简直是咬牙切齿的嘶吼了起来,然而毛珏却仿佛没听到那样,依旧这么径直的伸出手。
不得不承认,这太监也有着几分骨气,见此情景,他干脆是愤怒的拂袖而去。
可这儿是东江,明末一条铁律就是人若有兵需跋扈!毛珏是再次让东江群臣,也让朝廷见识了一把他到底有多嚣张,动作都没变,毛珏仅仅淡然的向前伸着手,一身戎装的侍卫首领樱姬却是向前歪了歪脑袋,两个扈从侍卫直接挤开了锦衣卫,双手按住万元吉的肩膀,把他应搬了过来,紧接着在他不可思议中,樱姬劈手夺过圣旨,反身回来,单膝军礼跪地,双手把圣旨捧到了毛珏面前。
看也不看,就像是伸手从教皇手中夺过皇冠,戴在自己头上的拿破仑那样,拎着圣旨,毛珏又是径直的向着摆放在宫殿前,早已经准备好的辽王宝座走去。
“毛珏,没有陛下赐予的王印,你凭什么称呼辽王,统治辽东,你不要太过分!”
相比于万元吉,李明睿这个文官今天倒是克制到了极点,万元吉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是捧着朝廷封禁了一百多年的辽王印与王袍,在后头厉声大叫着。
终于会过了身来,看着李明睿那张严峻的脸,毛珏的脸上居然是绽放出了个自信的笑容来,旋即空着的左手向边上一伸,左右立马将一封宝印奉到了他手上,随着引信打开,边上早已经准备好做托儿的宋献策,范文举几个文官是轰然跪下。
“天佑我王!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动了点手段,十几只蜡烛在镜子的反射下加光到了毛珏手里,一瞬间,那历经千年,已经朴实无华的和氏璧都笼罩上了光环,眼看着毛珏把冒着淡黄光辉的传国玉玺高高举起,整个会场数万军,数万民一块儿沸腾了!所有人激动的轰然站起,然后自发的跪在地上,有的老东江甚至激动得了泪流满面,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不住的高呼着。
“天佑我主,传国玉玺啊!”
怎么也没想到毛珏有这一手,甚至都为这淡黄色的光圈惊呆了,李明睿是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年朱元璋册封辽王的辽王印被他失手打落在了地上,埋在了灰烬里。
是啊!有传国玉玺,还要它作什么?
一路捧着这光环,最后猛地坐在了准备好的辽王宝座上,这一瞬间,再一次东江数百臣僚,上万士兵轰然跪地,狠狠地磕着头,高声称颂着。
“辽王千岁!千千岁!”
这次是沈光祚带领,这位前巡抚在东江渲染多年,也早就被毛珏给感染个遍,毫无顾忌,他是跪在地上,连着山呼了九声,跟着几万人也是叩了九下头。
隆重的仪式足足持续了几分钟,毛珏这才高呼平身,尽管站了起来,可是偌大的宫殿操场,每个东江臣民依旧激动的双眼发红。
自辽东沦陷于建奴之手,等着这一天,所有人都等的太久了!
玉玺与圣旨放在了一边,再一次站起,环视着激动的人群,可是旋即,毛珏又是下了一道令人震惊的命令。
“行刑吧!”
在大玉儿恐惧的眼神中,毛槊是高声唱吟道。
“辽王有令!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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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分庭抗礼三()
别人登基都图个吉利大赦天下放放囚犯什么的,毛珏倒好,登基大典当天下令处决,处决的还算是前朝的权贵,尤其是还有个娇滴滴的美女,刚刚跪下磕头的东江臣民都是惊愕的抻出了头来。
大明帝国覆灭前,偌大的京师数万深受国恩的大臣,就那么几十个殉国的,还没有李自成拷饷弄死的多,可是这宿敌大清帝国也没强多少,刚烈点的全都死在战场上了,能剩下的都是软骨头。
粗重的绳套子挂在脖子上时候,甚至有个贝勒被吓尿了,是真尿了,那黄锦裤子颜色一下子深了许多。
“辽王不想要天下吗?妾身愿意自荐枕席,为殿下拉拢草原部族啊!”
被抬上台子这最后时刻,大玉儿还不死心的挣扎着叫喊着,为了活命她简直是不管不顾的放荡了!不过倒也不怨她,要是历史上五六十已经经历了的一辈子的孝庄太后,一定会淡然面对生死,可此时的大玉儿才二十多,正是青春年华时刻,哪里甘心就死。
况且草原上娶母的习俗都流行了那么多年,贞操什么的对她来说都是汉人女子才坚守的愚蠢东西,对草原女子来说,有利才是真的,真要能出卖身体换取活命,现在让她脱衣卖金戈都是在所不惜的。
可惜,长得漂亮也不是什么都能被原谅的,尽管她一再的哀求,可那绳索依旧死死的套在了大玉儿秀长的脖颈上,随着几个行刑的军士推走了踩踏在她们脚下的垫脚台子,一双绣鞋顿时踩空,绳套收紧,她那俏丽的脸庞顿时露出了个凄婉的憋闷难受表情来,死死捆在背后的小手竭力的抽动着,绑在一起的三寸金莲亦是犹如美人鱼的尾巴那般甩了起来。
其实毛珏对大玉儿不是没兴趣,要是对美女不感兴趣,就不是正常男人了,更何况这女人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真正让他心凉的还是当天德政殿扒拉出来那烧的干枯的福临尸骸,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了撇开这个累赘,布木布泰能毫不犹豫把亲生儿子抛在火海中,凉薄如斯,毛珏又怎么敢把这样一个蛇蝎女人放在身边?
在绞刑架上抽搐的大玉儿尤自不知,自己是一朝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自己卿卿性命。
还是那最痛苦最慢的的轻吊死,随着肺内最后一点空气抽离,十几个前朝权贵也犹如触电那样,激烈的甩着腿,一张俏丽的脸已经憋的通红,特意涂抹的殷红朱唇吐出了血一样的沫子,捆在一起的一双金莲也把满人那特有的高头绣花鞋全都甩了出去,倒是不知道便宜了那些个心里变态,前朝皇室贵妃的玉足,看了个满眼。
只不过就算她们还没死,却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大玉儿的最后价值,也只剩下用生命来衬托毛珏的威严了,在一群东江臣民看的目瞪口呆时候,坐在王位上的毛珏竟然也是豁然站起,疯子那样张扬的向外猛地甩着膀子,指着那被钓上来鱼一样的绞架,嗓音撕破沙哑的吼叫着。
“人生四大喜,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金榜题名时!今个也算是你们毛老子小登科了,本来应该喜喜庆庆的,可你们知道,老子为什么今个要把他们吊死在这儿?”
真是人生最高光的时刻,数以万计的成功人士,富豪大人物全都把目光汇聚在他毛珏这个曾经小小的宅男身上,他也是振奋的猛地向外甩着手。
“因为登位之前,老子读太史公的史记,看到里头陈汤一句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那时候过得才叫人过的日子!甭管有银子没银子,咱过得硬气,哪怕到了汉末,什么鲜卑什么乌桓敢出来嘚瑟,咱大汉丞相曹操一只手就给他们收拾了!咱胸中有这口气!”
“可看看这几十年,咱们过得什么日子?让这么一群跳梁小丑给咱们偌大的大明朝收拾了!几万铁骑纵横中原如入无人之地!兵也不敢战!将也不敢战!那些文官老爷光忙着扯皮,宁愿自己家庭院里多摆个花瓶,也不愿意给当兵的多填一口饭,大道理讲的比谁都响!可谁都没打心眼里把咱们这个华夏放在心上!咱们堂堂华夏,剃个野猪尾巴头,点头哈腰的管这些蛮夷叫主子!让他们管咱们叫奴才!”
激动的指着尚且最后一股气儿在绞刑架上折腾的清国权贵,毛珏痛心疾首的把拳头叩在自己胸口上。
“咱胸中这股气儿没了!”
“今个,老子小登科!咱东江的老少爷们都在这儿,大家伙都在这儿,老子也不跟你们讲什么文绉绉,今个老子就是用他们那没气儿,让你们把胸中的气儿重新提起来!别的地方老子管不着,可咱东江之内,没有人置身事外!不管是谁,外以胡凌夏,为非作歹,欺我华夏者!内无祖无宗,认贼作父,奴颜媚外而自斗不休者,虽远必诛!”
除了绞刑架上,媚眼向上大大翻着白,秀美的长腿最后抖动抽搐几下的大玉儿之外,偌大的皇宫广场竟然变得鸦雀无声,宦官万元吉脸上满是不理解,洪承畴先是若有所思,旋即是身有所感,周延儒畏缩的缩了下脑袋,孙传庭则是流露出了狂热的神情,把毛珏这演讲品鉴了片刻,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