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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刘宗敏身边多了几个漂亮女人,这个太监养的头牌,那个太监的大侄女儿,手头摆弄着新得到的玩意,他是得意洋洋的交差着。
看着满地的银箱子,绫罗绸缎,古董玉瓶,李自成再一次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
区区二三十个大太监,就熬出了八百万两雪花白银啊!崇祯朝十七年东拼西筹的挤银子,就养了这么些肥嘟嘟的大耗子!
声音都有些颤抖,李自成都没发现自己那颗独眼中所放射出来的贪婪是多么的可怕,合上箱子,他是再一次阴沉的说了起来。
“听闻,崇祯还有一群皇亲国戚?”
“大哥,兄弟明白!”
第591章 要钱不要命()
这才是京师该有的财富!
几尺高的红珊瑚树在这儿堆成了森林,满是铜绿色的青铜器就跟破铜烂铁那样随意的被扔在一堆,还有更贵重的宋元青花,不识货的农民军甚至扔在地上打了不知道多少,要是让后世挥出数亿数十亿疯狂争夺的那些收藏家看到,不知道心该痛的何等的滴血了。
最令李自成在意的还是银子和粮食,本来空空如也的内帑如今是被亮晶晶的银子给堆满了,达到了惊人的两千多万两,从京师附近大太监,勋贵们的庄园中搬出来的粮食也有个几十万石,本来在户部太仓中快饿死的老鼠这回是摇身一变,变得快要撑得要死,迅速肥的犹如了小猫那般。
不过锦衣卫大牢里却是几乎被堆满了,除了那些太监,又多了足足数百人前明勋贵。
整个衙门内,就听到那皮鞭噼里啪啦的挥舞着,还有夹板嘎吱嘎吱的响声,中气十足的凄厉惨叫声已经听不到了,每个人在折磨下似乎都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
白居易的《长恨歌》中所言,天街踏尽公卿骨,甲第朱门无一半!在这里是实现了,偌大的平安坊,吉祥坊等几个勋贵武将太监的聚居区内,到处都是搬运银子的闯军兵丁还有插着草标,哭着喊着向外售卖着家传古董玩意的勋贵家人,甚至卖儿卖女的都不在少数,曾经光辉的京师勋贵算是彻底衰败了。
不过这儿大顺军倒算得上言而有信了,只要把家财银子粮食全都给献出来,就真的放人,先前几个扛不住酷刑交了银子的被放出了门之后,一帮子勋贵也终于三三两两吐了口,带着满身伤痕,双目无神的回了自己家宅子。
不过还是有着几个硬骨头,或者说比葛朗台还要葛朗台的吝啬鬼!
这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前国丈周奎了!女婿崇祯皇帝求他拿银子助饷,甚至女儿周皇后都把体己钱带出来了,他愣是还给吞了一小半,两次才捐出来区区五千两,这闯军面前,他这吝啬也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两只手吊在个木桩上,两个刘宗敏士兵是挥舞着沾着辣椒水的大皮鞭,挥汗如雨噼里啪啦抽着,足足抽的两个壮汉都开始喘气了,迈着大皮靴,刘宗敏又是踱步到了这老倌儿面前,鞭子一扬他下巴,他都有些无奈的发愁问着。
“如何,老国丈,还是不肯掏银子吗?这要是被抽死了,再多银子,你可都没那命去花用了!”
身上松鹤延年的蜀锦袍子都被抽打成了乞丐装,满身是血檩子,没几块好肉了,也幸亏又把魏藻德这个大学士枷脑袋枷死了之后,刘宗敏意识到这玩意不能瞎玩,把人夹死了,银子就没处找了,换成了些折磨人的轻点刑法,要不这老抠早就归西找他闺女去了。
虚弱的都快喘不上来气儿,两只手靠着头上的枷锁挂着,可是被太抬起了脑袋,周奎还是一副哭丧着脸的肉疼模样,悲催的晃着脑袋。
“军爷!老朽……,老朽真的是实在没银子……”
“放屁!”
啪的一个响亮耳光把这老家伙脸硬是抽到了一边去,刘宗敏气急败坏的叫嚷着:“你是崇祯老丈人,每人金华银的年赏就有十万两!十七年就是一百七十万两!你家庄子还是这京师附近最大的!你能就有那几千两银子?”
“真要舍命不舍财!可修怪老子我心狠手辣了啊!”
作为反面典型,魏藻德,王之心两个倒霉鬼的尸骸都直接挂在了锦衣卫大牢的墙上,突出来的眼珠子孔洞而吓人的瞪着他们这些昔日同僚,裂开的脑壳中,脑浆子吸引了大群的苍蝇飞虫,那模样甚是恐怖,有几个小伯爷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尿了,连拷打都不用就捐献了全部家财。
可这玩意在周奎面前都不管用,吓得两股站站,一股子尿都淌了出来,还是那一副哭丧着脸模样,老家伙悲催的叫嚷着。
“军爷!就算您把老朽脑袋开了瓢,老朽该没银子还是没银子啊!老朽庄子大家人也多,花销大,再说这几年朝廷穷困,那个不孝女先扣的老朽的年赏!老朽实在是没有积蓄啊!”
拷饷了这么多太监勋贵,他这么一毛不拔的,刘宗敏也是第一回遇到,就算杀人不眨眼的刘总哨都是气的手指头直哆嗦,满是恼怒,他是把鞭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老倌你行!你行啊!来人!”
周奎吓得犹如虾米那般不住地哆嗦着,然而,刘宗敏的亲兵并没有把那个阎王箍给他戴上,反倒是了门,片刻之后带回来了几个人。
“父亲!”
听着那凄厉的叫声,周奎顿时眼珠子瞪得溜圆,也是惊骇的叫嚷起来。
“老大,老二,姜儿!”
“哼哼,老家伙,你还认识,认识就好!”
猛地拉起了周奎的大儿媳妇,狞笑声中,刘宗敏哗啦一下子猛地扯开了她的衣领子,白花花的肌肤还有通红的肚兜顿时露了出来,在边上大顺军起哄的大笑与这女人恐惧的叫喊中,刘宗敏是猥琐的一只手伸进了肚兜里掏着,一只手指着那些部下。
“老倌儿,闯王仁慈,不过是让你们把贪腐腐败得来的脏银吐出来,捐助朝廷而已,不想杀你们,可你要再执迷不悟,就休坏老子心狠了,把你这老婆,儿媳妇赏去劳军,再卖到胡同子里,也能换来些许银子!”
“说,银子到底藏在哪儿了!”
“老朽真没银子啊!”
“嘿,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手又是哗啦一撕,大半的衣服顿时没了,强搂着泥鳅那样四处乱钻的女人,刘宗敏旋即恼火的一挥手。
“那三个赏你们!”
“谢总哨爷!”
都是穷的叮当响才从贼的,看着这些嫩的流水儿的官太太,在周奎几个儿子脑袋冒绿光的惊叫中,周奎的老婆还有儿媳连惊呼都没来的及就被抢到了一群军汉中间。
那场面,就太岛国动作~爱情片了,一瞬间衣服化作随便四处飞舞出去,呜呜的声音中,一个女人身边足足围了几个大兵,当着周奎面儿,还有个格外变态的刘宗敏亲兵脱下周奎老婆的鞋子,抱着那一双没干过活,白生生的脚在那儿亲着,凄厉的叫嚷声,然后这个前国丈的脸都绿了。
“父亲!这些都是贼啊!财去贼空!咱就交了银子,保命要紧啊!”
就算周奎的大儿子都忍不住嘶吼叫嚷了起来,要不是周奎提前打算,把家财埋在了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几个儿子恐怕早就说了。
可任凭儿子儿媳还有老婆惨叫,这周国丈就是摇晃着脑袋。
“没银子!”
“还没有!”
怒气冲冲的把他这娇躯**的二儿媳推进亲兵堆里,一伸手招呼,在那个叫喊出声的大儿子恐惧的挣扎中,俩拍完班儿的亲兵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在了地上,抽出大刀,刘宗敏是晃悠着膀子走到了他身后来。
“老倌儿,财富留给后来人!你要再不识相,老子就让你绝后了啊!”
“爹,救命啊!”
听着那大刀片子在自己后脑勺晃悠声音,脸色吓得惨白,这周大公子鼻涕眼泪一块儿流淌了下来,拖着被按住的肩膀,嘶声竭力的求告着。
“爹,您再不交银子,孩儿就没命了!”
“闭嘴,不孝子!军爷,就算你把他俩都杀了,可府上没银子也被变不出来银子啊!”
“是吗?那老子试试!”
“爹,别……”
咔嚓……
几个声音交织再一次,在刘宗敏狰狞的挥刀劈看中,那公子哥儿脑袋转着圈子飞了出去,血哗啦喷了几米远,无头的身躯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着,看的周奎都惊呆了,足足几秒钟之后,他这才哭嚷了起来。
“富海啊!我的儿啊!”
“先别忙着哭,这还一个呢!”
“爹!”
刘宗敏的狞笑声中,周奎二儿子又被拎小鸡仔那样拎了过来,按住肩膀跪下地上,自己大哥脑袋都没了,这老二更是鼻涕眼泪一大把,凄厉的叫嚷着。
“爹!孩儿不想死啊!我死了咱周家就绝后了!爹!求您,快交出银子吧!”
可一提到银子,这周奎火气居然又冒出来了,拽着挂在木桩上铁环哗啦哗啦响,跳着脚他是气急败坏的怒骂着。
“我都说了,没银子!你这个不孝子,让你爹怎么交?”
“爹……”
咔嚓……
再一颗人头飞舞了出去,周奎又是如遭雷击那样,凄惨的哭叫了出来。
“福贵!”
就算刘宗敏也被折腾的有点没脾气了!挥手让人把尸体拖下去,喘着粗气指着哭丧的周奎鼻子,他是无奈的哼哼着。
“老倌儿,你行!来人,接着拷,老子就和你耗下去了!”
这边在周奎老婆身上轮完了班儿,连个亲兵是精神抖擞,再一次高高轮起了鞭子,院子里,也再一次响起了老吝啬鬼的惨叫声,甩着膀子,刘宗敏是闷哼着出了锦衣卫后院。
不过在院子口儿,倒是发生了点稀奇事儿,别人都是避之不及,居然还有人主动凑合上门来,马车拉着一口大箱子落在前院儿,对着几个愕然的刘宗敏亲兵,一个老倌儿是不住地鞠躬哈腰着。
“老朽陈演,得知大顺陛下要捐资助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