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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在意,可毛文龙的求请还是最后打消了刘宗敏的一点疑心,原来是为了辽王毛珏说项的!满是不耐烦,他是暴躁的一摆巴掌。
“你家那逆子桀骜不驯,闯王坐龙庭月巡,竟敢不来参拜,闯王当然要问罪!你这老倌儿休的聒噪,不然待我大顺军踏平辽东之后,连你这老不死的一块儿问罪!”
“是!是!是!权将军教训的极是!”
又是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毛文龙连连点着头。
不过就在这功夫,一声清冷的生硬忽然在背后响起。
“妾身见过权将军!”
等的就是如此,猛地一回头,刘宗敏的眼神都忍不住猛地一亮。
今个的陈娇比当日那个喝退顺军上万的辽国夫人还要婀娜明媚了不少。那身繁琐的诰命夫人礼服被换下,今个她居然是一身大唐仕女那种艳丽的唐裙,曼妙的轻纱挽在手臂上,大红的披肩与粉色的胸群间,白皙的锁骨袒露了出来,飞凤状的发髻下,洁白的额头间,还点缀着朱红的梅花妆,那飘飘欲仙的模样,看的刘宗敏眼睛发直。
可令他懊恼的是,陈娇那白皙柔嫩的脸庞上,依旧是面容死板下藏着一股深深地不屑。
“久闻权将军丹青飞马一绝,妾身仰慕不已,想邀将军私宅一叙,不知将军可赏妾身这个颜面!”
“权将军威武!”
这个时代女人邀请男人入她闺房能干什么?不言而喻,听着在毛文龙眼神下,极其不情愿的陈娇话语,一群亲信顺军将领就好像山精野兽那样跟着哇哇怪叫着起哄。
“小兔崽子,别他娘的瞎叫唤!”
难得老脸红了点,刘宗敏是气急败坏的叫嚷了起来,可却惹得这些没规矩的顺军将领更是打趣憨笑个不停,可就在这闹挺时候,陈娇那不耐烦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去不去?”
“去!去!小兔崽子们别闹啊!等着老子回来!”
看着陈娇拖着长裙倒转向后宅,一边回头威胁,一边这货是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哈哈哈,这名鞍配宝马!这等烈性子,也就咱们权将军骑得!”
“那是那是!”
刘宗敏的警告非但没镇住一帮顺军,反倒让他们更加得意忘形的嘶吼怪叫着,上行下效,有的顺军头目还借着酒气,对着蓟国公府的舞女下人动手动脚起来,惹得一片惊叫。
可没人注意到,刚刚在前面装孙子的毛文龙,不知不觉中也跟着消失在了这个宴会大堂。
…………
后宅。
院子里的梅花缤纷的落下,就好似下了一阵花雪,院子里的花盆也是春花锦簇,还有翠竹点缀着淡雅,本来对刘宗敏这种粗人来说,这些书生士子的玩意,他是不屑一顾的,可今个怎么看都觉得四处透露出个雅字来,行走在纤细的小道,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坏了什么。
院落尽头,闺房的门敞开着,站在门口犹豫了下,刘宗敏这才迈步进去,绣床前的桌子边,陈娇也是摆放了酒菜等在那里。
“那个,老子……”
“坐下喝吧!反正你也是喝一杯少一杯了!”
还是那一副不屑的模样,陈娇素手挽壶,优雅的满上了两杯酒,口中却依旧冷若冰霜,可这一句话,却仿佛刺那样,扎在了刘宗敏心头。
端过酒杯,他是昂起头来一饮而尽,旋即恼火的沉闷低哮着。
“老子就要跟着闯王,带着百万大军去踏平你那不成器的乌龟丈夫的辽东,你这女人,这时候还敢说着大话,你就不怕老子德胜归来宰了你?”
“呵?百万大军?得胜归来!”
这算是陈娇在刘宗敏面前第一次笑了,可却依旧是冷笑,满是讥讽中,她那双眸子却带着一股子崇拜,昂扬的说道。
“当年我家夫婿饱饮塞北鞑掳鲜血时候,你还有你家闯贼还被不成气候的官军撵得屁滚尿流四处乱窜呢!蝼蚁再多也是蝼蚁,你们不过是去辽东送头而已!”
“奉劝你一句,想活命就把头缩一缩,见到我夫君出阵赶紧往回溜,不然今个这顿酒,就是你的绝命餐了!”
“放屁!”
这么多年,还没被人鄙视成什么样子,气的老脸血红,刘宗敏是拍案而起,拳头敲在自己胸脯咣咣响着。
“老子怕他?他敢出来,老子剁了他的狗头!”
“呵,我家夫婿曾阵斩鞑子八旗小王子,当着数万鞑子面把血淋淋的人头给拎回来了,你有什么能耐!”
有是一杯酒倒下来,被刘宗敏猛地灌了进去,敲着胸脯,他唾沫星飞溅的嘶吼着。
“当年在树阳县,十万官狗子追杀俺家大哥,老子一把朴刀杀进阵中,砍的就是个人头滚滚……”
…………
本章完
第五百八十三章。辽国夫人的绝唱()
刘宗敏那沉重如牛那样的咆哮吹嘘声在闺房中洪亮响起时候,十个青衣小帽的国公府下人却是已经盘旋在了门边上。
满是恐惧,太子,永王,定王几个头低低的压下,手上受到拷打的伤还没好,长平则是小声安慰着,一脸的大胡子哆嗦着,毛文龙自己也是满心焦虑的回头张望,许久,这才低沉的咆哮着。
“卢大人,你的迷魂药到底有没有效果,为何娇儿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不愧是干锦衣卫的,这功夫黄巾缠头,烂甲掖身,卢忠摇身一变,居然也成了个顺军小军官,他也是担忧的张望着门外那些顺军守军,好久,这才回过身来。
“老公爷,下官那迷药……,您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一股子蓝烟忽然飘在了毛文龙的眼前,愕然了下,下一秒,老头子已经是双眼发直,两个飞熊队的锦衣卫旋即搀扶住了他的胳膊。
昨晚的计划中,陈娇所言是她用迷药放倒刘宗敏,旋即大家从后门逃出,可卢忠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一步,根本不可能!
刘宗敏是这场局的核心,他要没了动静,不处一时片刻,顺军立马会起疑,到时候搜索起来,所有人一个都逃不了!
更何况她一女人,如何穿过守卫森严的院子。
蓟国公府中,毛文龙代表着孝道,毛行健是毛府嫡长子,很大几率是未来毛珏的继承人,至于太子,则是东江很大一面政治大旗,把他高高捧起,只要击败了流民军,在大明,毛珏可以高举大义,高歌猛进,就像当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那样,这些人中,唯一可牺牲的,似乎只有陈娇了。
辽王不会缺女人,辽夫人没了,换一个就是了!
也知道这一点,陈娇是放弃了自我,为了这东江大业,做出了牺牲!
重重的对着院子一鞠躬,旋即收敛心神,卢忠是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在了前面,领着搀扶着毛文龙的毛府下人,照着后门直闯了过去。
“站住,什么人!”
哗啦一声,两把矛挡在了他面前,满带着疑虑,负责看守的顺军军官阴沉的赶了过来,可没等他话喊完,迎面吧嗒一个耳光,瞬间扇了他个满眼冒金星。
“瞎了你的狗眼!敢拦爷爷!”
嚣张的跟二五八万似得,伸手拨楞开挡着的长矛,照着那捂脸的小头目,卢忠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老子是总哨爷血营的人,陈夫人想吃慧心斋的蜜饯,老子奉命去采办,要是惹得总哨爷不开心,什么下场你们知道!赶紧给老子让开!”
欺负就是欺负这些顺军不正规,如果是大明还得检验下文书腰牌,这儿是什么都没有,被卢忠都踹迷糊,也知道今个刘宗敏在里面,他几乎是想都没想,连连点头哈腰着。
“小的明白,让开!还不快让开!”
“他娘的,都麻利点!”
这头呵斥了守门顺军,那头卢忠回头又是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太子身上,打的他一个趔趄。
“一群懒骨头!”
两个飞熊军的江湖奇人操纵木偶那样带着神志不清的毛文龙,其余的飞熊军也是个带一个,转眼间,一群人就在卢忠的骂骂咧咧中,消失在了大道中。
“呸!”
一口唾沫喷在了地上,眺望着一行人离去的方向,那小头目恼火的捂着脸,酸溜溜的骂道。
“不就是血营送死的吗?嚣张什么?”
…………
一但有了这个契机,锦衣卫的计划就像是张浓密的大网那样缜密的张了开,哪怕是偏向东江这一方,也是茫然无知。
接应的胡同中,按着刀与马,马宝是满头冷汗焦躁的等待着,不住地抬头看看天儿,他身旁,几个宝营的小头目也是在不断的喋喋不休着。
“宝爷!你说这吴三桂真可靠吗?咱们大顺军毕竟有一百多万,打不过他个辽蛮子?”
“就是啊!宝爷!闯王爷再不待见咱,咱好歹也是个元勋,要是到了官军地盘上,咋对咱可不一定!”
听的心烦了,马宝是一巴掌抽过去,恼火的骂着。
“你们他娘的知道什么?能让吴猛子忌惮成这样,那些辽蛮子绝对不是啥省油的灯!再说,老子也没想现在就反水!能搭个人情就搭个人情,这叫双面下注,要是不能把人弄出去,咱大不了再把人交给闯王,没准儿还能换俩银子花花!”
“宝爷您英明!”
“都他娘的闭嘴吧!注意点!”
马宝咋呼的叫骂声中,忽然街角一个小喽啰气喘吁吁猛地大步跑了过来,急促的跪在地上。
“爷,来了!”
精神一震,马宝把脸一蒙,大大咧咧的带着自己手下那些马贼出身的流民军向外迎去,这才探头到街面上,就看着十几个青衣小帽的京师大户下人跟飞那样向着自己这面扑来。
“别他娘的那么明显,小心点,爷爷在这儿了!”
提心吊胆的,马宝压低了嗓子,沉闷的咆哮着。
这几个好像也真听明白了那样,胡同口就是一停,然而旋即,居然此起彼伏吧嗒吧嗒倒在了地上,看的马宝一行满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