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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枚和过关文书差不多,但却是军队编制的过关令牌,可以说是轻易不会下发。
有了此物,沿路的所有关卡都不会对持有人有任何阻拦。
在星光愣神之际,这名亲卫却是说了一句要前去复命便潇洒的转身离开,连解释都不带解释的。
不过也是,一名大将的贴身亲卫,就像现代部队高级首长身边的警卫员一般,上达天听,多半在经过历练之后便可以下放,单独领兵,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去和刘禅此时表现出来的身份攀关系。而且,赵云在此时要其离开的行为,却是被这亲卫理解成了一种排斥,毕竟留下来的,军功绝对不会少,特别是这个策划了整个谋略的“唐军师”。
上级只要透露出一点负面的意味,那下面的这些人便会将之无限扩大,显然这名亲卫是会错了意,故而,刘禅,此时在这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失势之人了。
刘禅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也并不戳破,只是将令牌收入腰间,便也转身向另一侧走去。
他明白赵云的意思,此刻,也的确是最好的脱身时机。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有几件事要做。
因为大部分兵力都已经被派上了战场,此时营内并无几人,当刘禅找到正在挥洒着汗水为锻造铁器的浦沅之时,沿途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浦沅大哥,在下已经领命要返回成都了,临走之时特地前来告辞。”轻咳了几声,发现对方仍旧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刘禅只得出声将其唤醒。他不是不想像刘备三顾茅庐一般静静等待,只不过,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他浪费。
看到是刘禅,浦沅赶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将炭黑的双手在胸前的布襟之上狠狠的擦了几下。
“唐军师,你这是?”浦沅恭敬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些疑惑。
见此,刘禅便把之前的说辞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是为何?”浦沅这一下却是有些怒了,他并不是那种粗汉,相反,能够在锻造一道之上开创先河的他,虽然性格木讷,但实际上思绪并不死板,“此战之下,唐军师功居首位,为何要在此刻被遣返成都?莫不是军中有些杂碎妄想要夺取功劳?”
说完,他竟是连衣物都顾不上换,却是急冲冲的想要去找赵云为刘禅讨个公道。事实上,他对于能够拿出空城计和手动绞盘的刘禅心中佩服的紧,加上刘禅离开之前却是特地前来和他告别,更是以大哥相称,让他觉得此时要是不做些什么,内心便会极不舒坦。
见状刘禅赶忙上前将其拉住,“浦沅大哥,不可。”
“有何不可?我浦沅在将军面前还是说的上话的,非要让将军撤回这道军令不可!”这话一出,刘禅便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木讷汉子确确实实和现代的研究人员并无两样,看似与世无争,实际上心气极高,而且认定的事都有着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钻牛角尖精神。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浦沅大哥,实不相瞒,是在下身份……有些问题。”
“嗯?”刘禅此言一出,原本向前走着的浦沅却是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疑惑。
刘禅见状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唐’也并非真名,赵将军此令却是为了保护,如今营中无人,正是我最好的离开时机。”
刘禅的解释倒是让浦沅明白了过来,“怪不得,我之前还奇怪,以将军的品性,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不过,你这自取的‘唐’姓,确实不妥,其实我早就怀疑你身份不对,毕竟,这天下虽大,但‘唐’之一姓,我却是的的确确没有听过。”
看着眼前眼中饱含深意的浦沅,刘禅这才明白为何在那营帐之中,夏侯兰口中咬定的“奸细”一词缘由,自己这穿越者,在某些方面,确实有些想当然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过去,如今他已是刘禅,只要这个身份没问题,其他的,都是小事。
看到刘禅的表情,浦沅豪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事了,先生还是趁此机会快快离开,莫要因为在下这一粗人坏了大事。”其并没有询问刘禅的真实身份,这份信任,着实让刘禅心生感动。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这交情将其收入麾下?
想到这,他开口说道:“不知浦沅大哥待战事消停之后有何打算,如不嫌弃,可前往成都,寻至那军师将军府,在下定当接风洗尘。”
“哦?军师将军府?看来先生来历不小啊……”浦沅打笑了一句,并不深究,“好了,先生快走,我听闻有那号声响起,估计是有军士即将返回。”
听到对方不置可否的回答,刘禅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告辞了。”
“先生保重。”
“保重。”
……
赵亮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营寨,几乎让看守营门的士卒认不出来。
当赵云一至,他便立即被绑了起来,堵上嘴丢在了树林深处。
要不是骑兵营中有其心腹,在最后帮其解开了束缚,让他得以回到营中,不然,等到赵云率军返回,估计其都要被灰土掩埋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明白,这一回,是真的完了,用万劫不复,永世无法翻身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敢如此大胆的领着骑兵营就出去了,更是顺手破坏了城门机括。
事实上,这和叛变没有什么两样,要不是凭借着往昔将军义子的身份稳住了那群有所怀疑的骑兵,只怕是还没走多远就要被自己下属给绑回来。
在守卫审视的眼光之中,他走进了营门,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被横向里伸出来的一只胳膊给拽进了一帐营中。
“你还赶偷跑回来?!”对方的语气极为惊讶,赵亮一回头,发现却是义父身边贴身亲卫元役。
“松开我!”本就心情晦暗的他顿时有些收不住手脚,奋身一挣,脚下连踏,反身一拳击出。
只听得一声闷哼传来,却是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胸膛。
“呃……”元役捂着胸口站起身来,眼中压抑着怒火,“赵……赵亮”他生硬的叫着眼前这挥拳不顾情面击伤他的昔日同僚,说道:“你,可知道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自己作出的事有什么后果赵亮岂会不知,但他此时却是已经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无赖,当即凶狠的说道:“管他什么大祸临头,我赵亮,还由不得你来教训!”说完,竟是不管不顾,欲转身离开。
可是,接下来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猛然的站定,甚至连身躯都有些微微颤抖。
只听见元役一声冷笑后说道:“那你,可知道,是谁人害的你如此这般?!”
第十七章 朝闻道()
“你可知道,是谁害得你如此这般?!”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赵亮耳中,顿时激起了他满腔的怒意!
他立即转过身,一个箭步冲至元役身前,用双手提起后者的衣襟,竟是硬生生的将之拔离了地面。
“说,是谁?”
其声音中蕴藏了无尽的恨意,元役有种一旦说出了那人的姓名,这赵亮定要将那人生撕了的感觉。
不过,这样更好,他本来就存着借刀杀人的阴险想法,不然,也不会看到赵亮之后特意将其拉住,被打了一拳之后还丝毫不还手。
咽了咽口中津液,他声音阴冷地说道:“还能是谁,只有那提出空城计的唐军师!”
说完,便感觉到自己被猛然放下,若不是其武艺不弱,只怕是要在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地。
接着就听到,眼前这个,原来虽自命不凡,但好歹品性不坏的将军义子,此时,却是双眼通红。这让他想到了小时候在漠北之时遇到的穷凶极恶的恶狼,在被村民包围时露出的绝望却又如同恶魔一般的眼神。
在对方的这种气势之下,他不由自主的继续开口:“对了,将军给了他通关令牌,命他此刻返回成都,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刚刚启程。”
赵亮听闻,身体一颤,但却反常的沉默不语,转过去,佝偻着身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
元役想起来了。
那头从来都极为傲气的恶狼,被包围的时候,却是装死,在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之时,猛然蹿起,咬断了村中唯一猎人的咽喉,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入了荒野,从此成为村中之人的噩梦。
此时此刻,他突然希望,那个所谓的唐军师,能够逃过一劫。
最好,杀了这匹恶狼。
……
没有什么要携带的物件,刘禅就这样轻装上路。
赵云倒是特地调了一名心腹军官来一路上护送他回成都,否则,刘禅只怕是连这山脉都出不去。
还好,经过刚刚一战,此刻附近已经没了魏军,一路之上倒是通畅无阻。
军官的名字叫做芮奉,实打实的汉中人,对附近路途极为熟悉,当刘禅已经被来来去去的山路绕的晕头转向,对方却是仍旧能够在多变的地形中找到正确的去路。
这让他不由想到了后世从四川中分离出去的重庆,站在一楼的路边向下尿一壶,没准就打湿了身下大厦楼顶大妈晒的被子衣袜。
“川蜀真是一个神奇的土地啊。”刘禅不由心生感叹。
可是就在这时,他发现在身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芮奉突然间停下了脚步,并且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林中有人!
在有了提示之下,刘禅沉下心来,果然听见了在左前方的树丛中,传来了稀稀疏疏的枝叶摆动声。此时并无山风,那么,这声音的源头,要么是林间动物,要么就是有人躲藏!
芮奉又向他做了几个手势,要其待在原地,待他前去查探一番。之后便猫着腰,如同无声的鬼魅一般身形飘忽不定的向声音之处蹿去。
在刘禅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