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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食物方面,则是带着一些干粮,用木屋中的铁锅一煮,虽然清淡,但充饥绝对是绰绰有余。
避免因火光而暴露了此地的踪迹,故而当皎月上浮,木屋之内并不燃灯。
趁着睡意并不朦胧,借着月色,刘禅终于向坐在角落中闭目养神的芮奉开口询问他一直念念不忘的疑惑。
“芮副将,你说,这世上真有可摘星揽月的武功吗?”
按理说,以芮奉的身份,副将这个称呼还是担不起的,这一点,刘禅也十分清楚,但是,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当你有求于人的时候,投其所好就是最好的“贿赂”。
听到刘禅口中特意夸大的“摘星揽月”的武功,淡然自若的芮奉却不由哑然失笑,正如刘禅所料,其好似刻意忽略了“副将”这个称谓。
“唐军师,摘星揽月完全是子虚乌有的吹嘘,都是一些不通武艺之人的门外之语。”芮奉用手赶了一下身边草虫,“但是飞檐走壁,林间急行快于山豹,这还是办得到的。”
“哦?”刘禅面露惑色,接下来的发问却是连绵不绝:“我观子龙将军于万千军阵面前一喝败退敌方主将,可是武功?夏侯兰军正身形不壮却能舞得动那狼牙巨锤,这莫不是是武功?还有芮副将你身形迅捷且无声无息,这可也是武功?……”
第十九章 赵亮之死()
赵亮如同一匹狡猾的孤狼。
尽管刘禅走的非常隐蔽,但终究还是有些许的痕迹留下。确定了离去的方向,并抓住一个周边山民作为向导之后,他的速度,比中途停顿了的刘禅等人速度还要快上一线。
此时,他正隐藏在木屋外的树林内,原本晦暗的双眼此刻却是散发着如同狼一般的幽光。
至于那个山民……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一个走向疯狂的人,不要指望他还会有着基本的人性理智。
树冠如同纱布,月光只能零零星星的刺下来,少许的月斑挂在身上并不能显现出阴影中的身形。
他从对方开始进食时就一直隐藏在这,如今,被当作猎物的三人已经进入了木屋,他这头恶狼也该出动了。
身形如同鬼魅,在轻功一道上,他的速度比那个芮奉要快得多,脚下轻点,都没有与地面接触几次就已经贴在了木屋门外的一侧。
然后,他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呵呵,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平静吧……”一抹残忍的笑从嘴角扯出,腰间早已准备好的背光毒匕,可是身形刚动,却又陡然止住,只是眨眼,身上汗毛竖立,脸上更是绽放出难以置信的扭曲!
因为他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句清晰可见的话语!
“……身形迅捷且无声无息,这可也是武功?”
而另一句回答的话更是让其心惊胆战!
“呵呵,这等身手,战场上却是没什么大用,也只能做一些不堪大用的刺杀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竟然早已经被发现了?!
不!这不可能!我的武功可是……
但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们从一开始便像看猴戏一般,静静的等着我自投罗网?!!!
心神巨震之下,他却是身体下意识的一抖,由于是贴着木屋外壁,在这寂静的夜中,发出了沉闷但清晰摩擦音。
“谁?!”就算没有武学功底,但如此近的情况下,还是在万籁俱寂的夜中,如果房间内的人还没有听到这动静的话,那他估计和聋子没什么区别了。
但这一声“谁”,却是让让反应过来的赵亮郁闷的险些吐血。
可他已经顾不得去在意这些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一点寒芒已经在极速的逼近自己。
敢忙脚下发力,身形向侧方位移出五寸,下一秒,一柄短剑便从木屋间隙中直刺而出,险些刺中他的腰腹。
可是没半个呼吸,他心中的庆幸很快就化为了乌有,却是发现,自己的右脚,像是踢中了什么物件一般,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密集的短弩箭就从不知名的地方不断的射来,就算将手中匕首舞出了剑花的效果,却依旧是漏过了一根,后者则是直插入他的大腿,让其身形一个踉跄,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一两个呼吸之后,木屋之门便被打开,赵亮的眼中,那个他极欲杀之的人影,此刻竟是堂而皇之的站在面前。
刘禅当然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对于赵亮,他的感官一直很复杂,其从一开始对自己的刻意讨好,到如今,却是欲杀他而后快,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其实他的心中十分明了。
无能之人,总会把自己的过错转移到比他优秀的人头上,这是弱者对自己内心逃避般的救赎。
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上前,站在原地轻轻的说道:“我已离去,何苦来哉。”
但这一句话却是点燃了赵亮的怒火,后者当即惨笑道:“呵,要不是你,我岂会落得如此下场!什么唐军师,什么唐如,都是狗屁,只怕是我那无情义父的私生子罢!”
刘禅心中苦笑,还没来得说话,身边的芮奉却是率先上前几步,一柄短剑直接抵在了赵亮的咽喉,厉声说道:“住嘴!作为将军义子,却是污蔑将军品性,你心中可还有仁义孝道存在?!”
“什么倒灶的将军义子!”原本有些萎靡的赵亮竟是陡然拔高了音调,在这寂静的夜间山林中,惊起了不知道多少野禽。
“哪有阻止自己儿子获取军功的将军父亲!竟然亲自出来收了我的兵权,只怕是怕我抢了他的功绩吧!这不是,这拿出空城计的唐军师,战争还没打完,便被遣回了成都!”
“我真是看错了眼!”
“但他始终是我义父,我不能杀他,可这小辈却是我必杀之!”
说完,竟是一口黑血吐出,目眦欲裂。这射中他的短箭,竟是淬上了毒。
芮奉此时憋红了脸,手上青筋暴起,几次想要将手中短剑前刺却都忍了下来。
刘禅看着眼前这个自认为天下人负他的赵亮,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盯着地上横插着的流矢,声音低沉,但是干脆:“其实赵将军对你很好了,据我所知,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被他一直带在身旁。”
“他培养你,如果你不能领兵,便让你退居后方,至少一生太平衣食无忧,若你可堪为将,便传你兵法,逐步退居后方,让你接替他的位子。”
“可就连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的确确,不是一个当将军的料,这次战役所拿出来的每一个军事观点,计谋应策,都只能算是中下之才。”
“如此一来,若真让你领了兵,那才真的是不负责,既没保护好你,也对不起他手底下的兵。”
说到这,刘禅已经发现,血气逆行的赵亮就算在黑夜之下也能感觉到其发黑的印堂,只怕是毒血攻心,没几秒钟可活了。
可惜,有着曹操的品性,却无曹操的能力,如今尘世荒野,可能也是其最好的归宿。
他长叹一声,转过头对着马钧说道:“处理了他的尸体,处理好了,我们上路,今夜就不眠了,抓紧赶路。”
听到吩咐的后者虽然有些害怕,但在这个以忠义为本的时代,既然选定了跟随之人,其命令,便不能违背,至少,这等即为合理的命令是不能拒绝的。
芮奉退了回来,看着被身旁这个神秘莫测的“军师”刻意收于麾下的前魏兵少年,将已经毒发身亡的赵亮尸体给拖走,面色有些唏嘘。
恍惚间,听到了一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晚年间甚至将其当作家训留给后代的话:
“世上最痛苦的,”
“便是有着和自己能力不匹配的野心。”
拖着尸体走进木屋旁一个久未清理已经杂草丛生的小块耕地,马钧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
看着脚下已经面色黑的不能再黑的尸体,他心中恐惧之余,却是不由升起一阵向往。
当然不是向往死亡。
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个让他效忠的不凡少年,在接过身边侍卫用于防备的毒弩暗器之后,那些让他看不懂的一系列精巧操作。如果不是这一趟过手,就凭借这暗器的原本威力,只怕是根本伤不到这个武艺高强之人。
“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想到这,马钧的目光再次聚集于脚下,咬了咬牙,抄起靠于一旁的木犁就开始挖土。
他要自己,拥有配得上这种“力量”的,勇气。
第二十章 曲线救国()
“军师,如今已至成都城地界,在下要回去复命了。”
送走了芮奉之后,刘禅便转过身,和马钧向身后走去,沿途查看了一下风土人情,走走停停,过了许久才入了城。
将原刘禅残存记忆彻底吸收之后,他现在已经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了。除非对其极其了解的人,不然恐怕是根本分辨不出这个刘备亲子,其实是个冒牌货。而根据刘禅前几年的经历来看,就算是刘备,估计都对自己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儿子不甚了解,那么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这也是他敢堂而皇之的在成都都城内外闲逛的原因。
这座城,在刘备还未入川之时,刘璋是将其当作日后称帝时之都城来管辖的,可以说比之长安并不差了多少。
金城石郭,兼匝中区,既丽且崇,实号成都。这虽然是在第二次修葺之后才有的壮丽景观,但此时却也并不差之分毫。
在成都东南的“流江”岸边,有一座锦官城。说是城,其实只是官署,是锦官的办公地点。所谓锦官,则是诸葛亮上表设置的一个专职负责“蜀锦”的官职。而蜀锦,以其飞云流彩而在全国热销,是川蜀一笔极大的经济来源,“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惟仰锦耳”,便是诸葛亮对于恢复这一官职的最大理由。
这在刘禅看来,就是其实就是国有企业的萌芽,其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