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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丁旬还想说些什么,刘禅淡淡一笑,说道:“走吧丁叔,少主我可是饿了呢。”
老管家一听,注意力立即被转变了过来,连忙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走在刘禅身前,替他将门打开,并在前方引路。
“少主,老奴这就通知膳房备食,不知少主此时是去偏厅还是回书房?”
“哦?”刘禅一愣,要他去偏厅干甚?
这个问题刚起,脑海中关于原刘禅的记忆就迅速翻开,一条条信息呈现在他的面前。
“原来如此,今日竟是甘夫人的忌日?”这一下他却是明白了过来,赶忙说道:“去偏厅。”
丁旬像是早知如此,点了点头,“那少主先去沐浴更衣,一应物件已备置齐全,少主更衣完便可直接前去。”
然后便领着刘禅走向浴堂,直到门口,唤来几名丫鬟下人。
“老奴先去膳房看看,少主如有要求唤我即可。”
看着丁旬脸上已经压抑不住的疲惫之色,刘禅心中的某个角落突然被触动。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关心照顾自己了?
有多少年,没有人再日夜守在门前望着自己归来?
“丁叔,以后别自称老奴了。”他凝声轻语,音调不高,但绝对深沉。
身前那个还未走远的背影略微的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听见了,却是没有回头,依旧向前走着。
只是老泪有些纵横。
第二十八章 张氏之女()
说实话,当刘禅跪在甘夫人的牌位面前之时,有一种既伤怀又尴尬的矛盾情感。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随着对这具身体蕴藏的记忆进一步的挖掘,他的情绪,也开始有一些莫名其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转变。
比如说那种上辈子他不曾具备的傲骨。
比如说,此时此刻,面对甘夫人牌位时的复杂心理。
“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加知道灵魂的存在了,只不过,我可以学习你的优点,汲取你的知识,但是,我的灵魂,你不能染指。”
刘禅口中默默低语,周围并无旁人,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亲口说出这种可能暴露他身份的话。
尽管他知道有个词叫做隔墙有耳,但内心此刻爆发出的强烈感触让他不得不发。
原来网络上有句话说得好,穿越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没过多久就死了,剩下的百分之一,变成了疯子。
虽说是调侃,但是当事实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刘禅知道,他幸运的没有成为那九九,但社会观价值观,以及记忆的矛盾冲突,已经让他看上去有说有笑,实际上,内心已经处于崩溃的悬崖。
就像一个火药桶。刚刚从老管家丁旬身上感觉到的久违的关心,是点燃引线的火星;而现在,这种记忆情感的矛盾,则鼓起了一阵风,将这引线瞬间燃尽。
此时他还能够保持冷静没有精神错乱说些浑话已经算得上意志力惊人。
“啪嗒!”
就在其已经面露痛苦之色时,其面前甘夫人的灵位却是好似没有放稳,倒了下来,险些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本来错乱的精神瞬间凝聚,下意识的四周扫视,发现一侧的窗户并没有关紧,被屋外刮起的风吹了开来,好巧不巧的将供奉在中央的牌位给掀倒。
看到这一幕,刘禅默默地站起身,将倒下的灵位扶起,安安稳稳置于正中,然后轻手轻脚的将窗户关上,走到中间重新跪了下去。
“纠结这么多又又何必要呢,说起来我还侵占了人家的身体,享受了人家的富贵。
我,只要还是我,便足够了。”
他郑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前世缘,今世忆,在这偏厅灵台的大门之处,从此划清界限。
当刘禅再出现在老管家的面前之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态。
“少主,新亭侯之女张氏拜见。”老管家的声音依旧是那么一丝不苟,极为敬业。
新亭侯,那不就是张飞吗?张飞的女儿前来拜见我?
刘禅听闻一愣,如果记忆中没错的话,自己和其原来并无交集,那对方为何入夜之时跑到我这府邸门口拜见?按正规流程,也应该是白天啊。
尽管心中疑惑不解,但他还是快步的走向正厅,同时让老管家将人给带过去。
当他来到正厅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些许女音。
“这声音?!”刘禅的眼睛猛然间睁大,脑海中的思绪开始迅速回翻。
在他还没有确定之时,声音的主人便在老管家丁旬的带领下踏进了正厅的大门。
刘禅望去,这人面貌,赫然就是之前在集市上遇到的那名纵马的女子!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隐约的熟悉之感是来自于哪里了。在记忆中,刘禅和这个张飞幼女只零星的见过几面,而且还是在好久以前,映象早就已经模糊。
“少主,老……老奴告退。”将人引进来之后,丁旬躬身告退,称呼刚刚出口便想起了之前少主所说的话,可是长时间的习惯已经让他短时间内改不了口,“少主心意明白了就好,可是自古尊卑不可无,少主待我这老朽不薄,但咱也不能恃宠而骄啊……”
暂且不提老管家丁旬的感慨,此时和张飞之女面面相对的刘禅,表情中的不自然和尴尬清晰可见。
能不尴尬吗?这就跟两个熟人在路上碰了面,一个人准确的叫出了另一人的名字,而另一人,却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对方是谁。
这就显得非常无礼了。
“呵呵,家兄不必过怀,小妹也是回去听闻家母讲述才得知冲撞了家兄,如今这不是急匆匆的赶来赔罪了不是?”看着对方笑盈盈的双眼,刘禅脸上的神情这才缓了过来。张飞与自己那便宜老爹是异性兄弟,他的女儿叫自己一声家兄也是合情合理,虽然看上去两人的岁数差不多,但实际上只要相差不太大,对方都只能称呼他为兄长,毕竟辈分摆在那里。
“曼妹妹,原来是你,我之前还与丁管家说今日在街上那曼妙的女子和你有点像哩。”刘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真的好像煞有其事一般。
这个张飞之女却是名叫张曼,乃是张飞长女。看到其刘禅才模糊的想起原来看过的一则有关于张飞的介绍,说其其实并不是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根据出土的文物来看,更有可能是一个面如美玉,神采飞扬的美男子,历史上其也算是小名流,一手书法笔力也极为精湛,其《八蒙摩崖》一书也在后世广为人知。
如今看来,这些应该都是真的,从张曼如此精巧的面容就可以看出,张飞的相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一下,刘禅却是明白过来当时为何张曼不让其扶,女儿家的贞洁是一方面,而更主要的是,此女有风闻称极为刚强,很少受人恩惠,不然她的婢女也不会看到自己的主子倒于地上也不去扶了。
“唔……看来不仅继承了父母的相貌,连脾气都遗传了不少啊……”
恰巧此时膳房已经备食完毕,在刘禅的邀请之下,张曼便随着他参加了这趟只有两个人的家宴。
三国时期正式的宴席是每人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放食物。刘禅一看便连连摇头,这本就冷清,如此一来,那就更是失了气氛。
要他一习惯了大圆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的现代人去如此行事,简直是哪哪都别扭。看来自己要好好在这个时代发展一下餐桌上的文化。
“丁叔,你去吩咐吩咐,给我抬两个案几过来,拼在一起,然后也过来一起用膳,今天,咱们就来一场真正的家宴!”
第二十九章 亲士()
这场没有礼教约束的家宴,所得到的收获也是有利有弊。
利在于,刘禅借助饭桌上独特的氛围,通过一系列的旁敲侧击,从而获知,张飞这一支强大的力量,实际上现在还没有在立储这一事上做出明显的偏倚。
而弊端,则是让张曼,或多或少的产生了一丝丝别扭,或者说反感。
这一点,刘禅自己也再清楚不过。张飞,其出身也算名流,向来重士大夫而轻平民,也导致张曼或多或少也沾染上了这一习性。当刘禅让丁叔与他们同席之时,看不是看在自己只是这里的客人,而且此次也是来上门道歉的,只怕是要出声斥责。
但是刘禅并没有因此而让丁叔离席,一方面他作为少主,此时内心中已经有了那一分言出必果的霸气,另一方面,他也存着一分考校张曼性情的心思。
这个女子,如果按照史料上的记载,将来,却应该是自己的妻子,蜀国的皇后!
不过现在这一点,已经出现了比较大的偏差,因为,通过一些试探,刘禅有些憋屈的发现,张飞倒是没什么想法,但张曼之母,张氏,竟是有将其嫁给刘封的打算?!
蝴蝶效应?还是历史尘埃?
不管是什么,这一消息是确信无疑,尽管无意中透露出这个消息之时,张曼的脸上明显表现出了不情愿,但生母之命,始终是让其无法拒绝。
“呵,这又如何?”刘禅在府门处目送张曼离开,心中不由轻笑一声,此时,相比于其前世来讲,他内心的自信和傲骨,已经显得格外充实。
“张飞这一力量,是我必须握在手中的……那么,军治武功之道,我与刘封的确有不小差距,为今之计,只能从张曼身上下手了,还好,这女子,虽有些小缺点,但整体来说,还是称得上贤惠二字的。”
上辈子作为一个老实人,他从胆子去想这男女之事,哦,准确来说,就算想,也没有人会看上他这个空有学识但穷困潦倒不解风情之人。万年单身狗,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但此刻,从心里到生理都焕然一新的他,可不甘心再孑然一生了。
但现在的情况是,张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