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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掌教师兄!”
老道一声惊呼,似乎对于自己刚刚还在抱怨闭死关了无生息的师兄,话音未落一转眼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的情景有些手足无措。
鹤发道人似缓似急的向前走了几步,便来到了老道的身前,上下打量了后者一番,“青云师弟,怎么这些年没见,你的根基还是如此浮躁呢?”
老道听闻当即脸一红,喃喃道:“师兄……师弟收了个徒弟,这些年心思都在育徒上了,自身的道法倒是荒废了些许,惹师兄见笑了。”
鹤发道人摇了摇头,似乎对于自己这个师弟收徒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对其荒废了功课而感觉到惋惜。
“师弟你如此行事,只怕是与那羽化飞升无望了。”他挥了挥袖,便不再作声。
倒是青云老道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那,那个,师兄,你既然闭死关出关,想必是堪破了那些关隘。师弟正巧有些疑问想请教师兄解答。”
鹤发道人点点头,“师弟无需多言,师父仙去,为兄自然要替师传道,但讲无妨。”
青云老道听闻仍旧是迟疑了片刻,内心似乎正在收受拷问一般,硬是哽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才幽幽开口。
“师兄,这世间,当真有道法?”
一个修道了几十年的道士,到老了,却问出如此话来,当真是有些令人啼笑皆非,怪不得其如此遮遮掩掩犹犹豫豫,怪不得刚才小道童询问他时,其回答的玄之又玄。
不过鹤发道人确实并没有任何的责备或者讥笑,而是认认真真的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虑起来,不消片刻便出言回答道:“师弟可知何为道,而何又为法?”
青云老道沉吟片刻回答:“心境为道,外显为法。”
鹤发道人听闻当即摇了摇头,“师弟此言差矣,道法道法,皆有心生耳,道自心起而显法,法生而入心以养道,是以道法皆心境,所谓外显之异象,不过以讹传讹,望文生义。”
“所谓符箓,盖是明心之法,人念而无穷,心之所向便为法之所趋,与医术无异矣。”
“而所谓丹术,则为固本培元之法,此法则有实而无形,与那内家功法无异。而极致是否可得道而飞升,羽化而成仙,此事却是为兄也未曾想通,故而出关,欲游历天下以寻大道。”
若是刘禅在此,则定要惊呼这个道人的胆大,如此说法要是放在后世,定当引起极大的争议。
不过争议归争议,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说法也不算是错误。
以符箓为例,念咒画符多半是有内心的的自我暗示以及催眠,与现代的心理学心理治疗差不多,再辅以常规治病丹药,能全方位的治好人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
青云老道在鹤发道人说完之后便沉默不语,似乎一直在消化对方字里行间隐藏的信息。
而两个人都未发现的角落里,那个小道童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出了房间,将二人刚才的对话听着一字不落。
“那意思就是说,什么搬山填海,日游千里都是不存在的咯,我就说嘛,师父老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原来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小道童撇了撇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但是他依旧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了道术,仔细的研读。
道法存乎心境,存于一念之间。
小道童并不介意自己能否拥有那种巨力,虽然他之前那般质问,但实际上从出生第一眼其看到的便是道书的他并不排斥道之所在。
“如果躯体不能超脱,至少要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
而此时青城后山,一处如同世外桃源之地,一衣衫已经褪色到近乎发黄的道人争端坐于竹篱之上,不知为何,一直闭着的双眼此时已经睁开。
“师兄出关了?看来其十数年前那卜挂,如今已经堪破出了玄机哩。”
“我道家兴盛衰颓,皆在这一念之间啊……”
第一百零九章 活字印刷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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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旦一路上被马钧拉着飞奔。
他正巧今天要向刘禅汇报近日的进展,没想到半路上就遇到了这个少主府中近乎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老”臣。
“马小先生,何事如此匆忙?”他疑惑的开口问道,身上早就已经被渗出的汗水湿透。
“可不是我的事,是少主要找咱两,不过我看,多半是找豫先生你哩。”马钧一笑,他倒是府中与豫旦最先相识的人了,关系自然也是亲近些许。
哦?豫旦一愣,思绪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让刘禅如此急切的召唤自己。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这个年轻人问道:“小先生,不知少主唤我前来试为何事?”
“豫先生可勿要再如此称呼在下了,我等不过都是少主属臣,少主学生,先生不弃唤德衡一声小弟便可。”马钧腼腆一笑说道:“豫先生且看此物。”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物,却正是从刘禅那拿的一只铅笔。
豫旦一愣接过,然后放在手心仔细的查看,更是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眉头一皱。
“此物,莫非是墨?”
他一边问着一边执起铅笔,在自己的指盖上轻轻一划,果然随着笔头的迁移,一道浅墨色的痕迹映入眼底。
这一下,豫旦似乎明白了刘禅唤自己前来的原因了,当即问道:“德衡贤弟,少主此番唤我前来就是为了此物?”
可谁知道,其身旁的马钧却是揶揄一笑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之后便是豫旦如何问他都笑笑不说话。
而此时少主府书房之中,刘禅正坐在书桌前不停的写写画画。
“金属铅与锑,再加上锡……”
“可如此一物会不会制作流程太过复杂?可惜泥活字的制法早已失传,胶活字的制备此刻又没有这样的技术……”
“相比之下铅活字不仅造价不贵,且寿命长效果好,现在看来倒还真的是首选了。”
“至于印刷版……也用铅?嗯,相比铁和铜来说,铅还是挺便宜的……”
没过多时,面前的几张竹纸便被他涂写的满满,上面不乏一些冶炼公式的推演以及构造方法的敲定,实际上他的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推演公式之上了,毕竟这些知识在他记忆中已经模糊不堪了。
“少主,马先生与豫先生两人在门口求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下人的低声呼喊,刘禅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低头疾书。
等到马钧豫旦两人恭敬的站在屋中之后,他最后一笔也堪堪收尾,脸上更是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少主。”
马钧豫旦同时躬身拱手行礼,虽然他们也算是刘禅身边近臣了,但基本的礼节还是不能失。
刘禅先看了看马钧,后者讪讪一笑,显然是还没有从铅笔中察觉出什么端倪。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想不到,毕竟铅笔虽然谓之铅笔,但实际上与金属铅并没有半枚铜钱的关系,顶多就是其中使用到的锑可以成为二者的共通点。
刘禅倒是不担心他们不认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这个时代其他人或许不知,但少主府中听过他授课的任应该都是有印象的。
而当他看向豫旦之时,后者却是主动开了口。
“少主,莫不是要做那墨版刻印?”
嗯?刘禅眼睛一亮,没有想到这多半只是马钧告诉其了只言片语的中年汉子,竟然还先一步出揣测出了其意图,不过这与其从事了造纸行业数年的经历也脱不出干系。
豫旦倒是无甚反应,而其身旁的马钧此时则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过自以为答对了的豫旦还是失望了,因为他看见坐在书桌前的刘禅还是摇了摇头。
“墨版刻印倒是贴近了,但是还不够。”刘禅淡淡一笑,却是不想再卖关子,开口说道:“从前的固板刻印其实有些死板。”
他领着两人走向书房外,四下寻找之后在花园中一处拾起几块石子,然后掏出铅笔在上面写上了几个字。
“你们看。”
他将几块石子按照一定顺序排列起来,上面的字经此组合变成了一句成语。
“事,倍,功,半?”豫旦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似乎感觉自己抓住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刘禅又拿起了“倍”和“半”两个字,将两者掉换了个位置。
这个时候豫旦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少主你的意思是将大多数常用字单个的刻模,印刷时再组合至一起,这样只要有一套印刷墨版,那么便可以印刷天下绝大多数的文章古籍!”用几乎是喊得声音说出这段话的豫旦全然没有察觉到此时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兴奋。
不过此时兴奋的人不止他一个。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此一来,再加上豫大哥研制出的极易书写的竹纸,两者结合简直就如同绝世利刃逢到了恰好契合的刀鞘一般,所发挥出的威力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两者相加这么简单。那些束之高阁的古籍,便都可以用这种方法大规模快速的印刷,如此一来不出几代,便可让天下无不识字之人,无不通理之心!”
马钧倒像是显得更加的激动,跟随刘禅已久的他思维方式已经和这个时代的固有思想有些差别了,就算是豫旦,也只是想到了二者同用可快速印刷,却是没有想到此事对于天下的影响。
或者说,他的思想中,根本没有将书籍广而传播的想法,那种唯士大夫可读圣贤书,唯将门后裔可学兵法的刻板思想早已经在这个中年人的心中深深扎根。
实际上,汉朝有些当官的也识不了多少字,毕竟汉代的举荐制度便是以孝为先,若是你的孝名传播个各乡各县,被举为孝廉,便可入朝为官。
不过豫旦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并不傻,自然知道马钧的想法和观点,多半便是少主刘禅的理念,毕竟府中人都说马钧和少主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