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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努尔哈赤虽然面上沉稳好似不相信他所言,但内心却是已经深深认同了,他思索一番后,想着自己劫掠了这么多金银,到底是要花的,虽然已经有一小部分晋商与他勾搭上了,但是他们比起吴正德来说,差的还是太多了,别的不说,就光光这几年旱灾大部分粮食都是从吴家三人处购买的。
觉得吴正德还有用的努尔哈赤,盯着吴正德柔声问道:“既然你已知天命难为,不如归顺我如何。现下我多的是金银财宝,粮食兵刃却不足,你既然是逐利之人,想来不会拒绝吧。”
吴正德听到努尔哈赤要放了自己,整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的落了下来,就差长长的呼一口气了,不过他现下自然是不敢这么干的,而是装做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一脸感激的看着努尔哈赤,迫不及待的磕头道:“大王不计小人过,不但放过小人一马,还愿意继续与下人做生意,小人真是感激涕零,定当顺天命为大王效犬马之劳,以报大王的信任。”
努尔哈赤哈哈一笑,又道:“既然你以归顺与我,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与你,现下我军中还缺少三千件盔甲,这等好事便由你来办理,价由你开,你意下如何?”
吴正德自晓这是要自己纳投名状,好不容易看到活下来的机会他那敢不应啊,当下便拍着胸脯保证道:“大王您放心,小人一定给您办的好好的。不过我的货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现下仓库里只有1千200件盔甲,剩余的盔甲大概要到明年开春左右才可以运到。”
虽然说在辽东战局中努尔哈赤没有暴露出劣势情况之前,刘玉波是不允许卖给他武器的,但是为了活命的吴正德却是顾不得了,在他心里他没有吐露过刘玉波一丝一毫的情报便已经是尽忠职守了,反正刘玉波也不是下过绝对的命令,绝不允许卖给努尔哈赤武器。
努尔哈赤眉毛一挑,他也没想到吴正德竟然有一千多件的盔甲存在辽东,要知道大明对于武器盔甲的边境走私是严厉打击的,一千多件盔甲这么大的一个目标竟然能藏在大明眼皮底下,这就意味着吴正德在辽东内部或是明朝中枢的关系网必然深厚,这对他来说也是极有用处的,便不由的有高看了吴正德一眼。
他却是不知他只猜对了一半,在月机关大把银子开道下,他们在辽东的关系网的确不可不深厚,甚至明军购买武器一事他们都在其中出了很大的一部分力气,但是却远远影响不到明朝中枢,便是辽东官员也不会允许这么一大批武器待在他们眼皮底下,之所以他们可以储存这么一大批武器在辽东,得多亏了济州岛和皮岛这两个海外的跳板存在,这两个地方,济州岛是明朝管不着的,皮岛则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不愿意管的。
不过这方面吴正德肯定是不会与努尔哈赤明说的,在得到努尔哈赤的允许后,吴正德小心翼翼的退出大帐,一出来虽是夜晚一片漆黑,但吴正德却仿佛身在白天一般,只觉得四周是如此的明亮。
烈烈凉风吹到吴正德身上,让吴正德激动的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但是却有带来了另一个不好的地方,他现在想小解了。刚才在帐中他因为极度的紧张还不察觉不到尿意,现在一出来心情舒畅之下,又被凉风这么一吹,底下就满满当当了,一个劲的想出来。
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尿意,吴正德虽想快步走到一僻静处小解,奈何后面两个凶狠的士兵正跟着他,他一旦若是做出这种可疑的迹象,只怕一个不好就交代了,这叫死里逃生的他怎么可能接受。,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他也只得慢悠悠的走到营地附近的僻静处,比划比划下身,做了个嘘嘘的动作。待得到二人点头同意后,才解开裤子嘘嘘起来。
而那两个后金兵则在一旁盯着他,吴正德倒也不在意并颇有得色甩出了他的大宝贝,害的那两个后金兵啧啧称奇,想不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尼堪人,还有这么一处厉害的地方,吴正德察觉到后面二人的议论声,更加的嘚瑟起来。
若是刘玉波看见这一幕定会想起伟大阿Q胜利法。
另一边努尔哈赤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后,四处环绕一周,将目光定在黄台吉身上,道:“四贝勒盔甲一事交由你处理,这几日你好生招待他一番,以后或许会对咱们有大用。”在诸子当中,黄台吉不但是最有雄才大略礼贤下士的,而且又对汉人的脾性十分了解,自然是不二之选。
“是,儿臣一定会好生招待他的。”黄台吉躬身应道,此时他也猜出了父亲的意思,自然是不会敷衍的,而且他也对收服汉人十分有兴趣,三国中的那些名将投效的事例,他可是感兴趣的很呢。
吴正德来到特意留给他的营帐中,好生梳洗一番,吃饱喝足后,在一旁善意的士兵目光中写起了给还在皮岛的吴阳的信,将自己的清况详细的说明,并提出卖盔甲一事。将信交由士兵后,士兵交个黄台吉过目,黄台吉确认无误后,便释放了吴正德随行的管家,让其带信回去回报。210181
198章 辽东(八)()
“大哥,这可如何是好啊?”吴阳看着吴平递过来的书信,知道三弟吴正德在后金军中后大惊失色,后来又见到书信上要求筹齐3000盔甲的买卖,他自然也明白这可不是什么买卖,而是赎人的条件。
最为老练的吴平此时也是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若是给了虽然可以救回三弟,但是自己的好好前程可就要毁了,他可是知晓这段时日辽东月机关何达已经在给台湾写“请功表”了,这眼下干出这番违背刘玉波的命令的事,只怕到时不但无功反而有罪。
“大哥,你快点想想办法啊。你可不能弃三弟与不顾,不然伯父伯母那边我们可怎么交代,他们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吴阳见得吴平迟迟不开口,料到他心中正在权衡利弊,他与吴正德都是分家出来的,感情较深自然舍不得让吴正德家绝后。
吴平被他扰的不耐烦,又想起三弟虽以取亲,但膝下只有二女,他们家这一代也就他这一个男丁,当初自己见他有几分聪慧,是家族中少有的干才,一而再再而三才将他请了出来,若是自己抛下他不管,任其生死,只怕日后自己就算真的爬上去了,也要被家族中的人在背后鄙视。
当代的中国人对于血亲的重视在经历了无数的大变革之后依然没有改变多少,更何况在此时有家族这一依靠血缘组织起来的利益共同体了,这时人们对于血亲更是重视,吴平不断的敲打着桌子,不断的权衡着利弊。
“大哥,你别打了,到底该拿个怎么样的章程?时间可不等人啊!你若是决定不了,怕受到责罚那就由我来干,到时要发就罚我好了。”吴阳见吴平还在那不断的权衡,以有一丝不快,直接开始逼迫吴平。
吴平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但见到吴阳那副焦急的神色,知晓他也是担忧三弟的安慰,眉头倒也舒展开来,不在拘泥于这件小事,以免伤了兄弟和气,最后狠下心来做出决断,对吴阳正色道:“二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就三弟的,既然是我将他带出来的,我就一定会将他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二老,不然岂不是无言面对家中老人。”
吴阳闻言大喜,但下就道:“大哥,那我这就去准备好盔甲,派人运到后金那边去。”
见着急不可耐,正欲脚底抹油转身离去的吴阳,吴平急切的喊道:“二弟莫急,为兄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吴阳不知晓在这紧要关头还有什么事好商量的,难道此时不该以救出三弟为主吗?他心中虽有疑问,但想依大哥的秉性也不会出尔反尔,便停下脚步折过身来道:“大哥要与我商量何事?”
吴平示意吴阳坐下,环视一周将四周的仆人驱赶出去,命他们好生把守,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吴阳见到大哥这幅谨慎的模样,心中不由嘀咕起来,“不知大哥要与我商议何事,怎么这么一副作派,当真是好生怪异。”
确认四周无人后,吴平方才开口道:“二弟,我想与你商量的,乃是关乎吴家后世儿孙以后前途的大事。”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你如此小心行事,不知到底是何事可以牵扯到我们吴家一脉日后前途。”吴阳听到是关于家族后代前途的事,也是提起十二精神来,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用来形容这时代的家族并不夸张,尤其是他们这三个已经彻底与家族紧密联系之人,对于族中事更是异常关心。
“咱们兄弟三人也算是来到这辽东有几年了,算起来这大江南北也都走过了,三教九流也见了不少,对于这天下事也事略知一二。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以前对你们说过那句话。”吴平沉声道。
吴阳回道:“这我当然记得,当年大哥你还要我们将它牢记与心,每日默念一遍,我怎么敢忘掉呢。”
说着说着吴阳带上了一丝怀念的神色,当年他们三人初来辽东,虽是已有何达替他们打点好了关系,但到底是背井离乡来到这苦寒之地,不闻乡音,不识亲朋,不见前途,内心激情早就磨得寥寥无几,只是按着何达定好的计划一步步的走,其中还有好几次出了差错,若不是他对于经营方面早已通了窍,只怕早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好在大哥不断的激励他们,给他们讲述天下大势,以及以后辉煌的前途,尤其提到刘玉波未来的潜力,在他们眼中吴平这种画大饼的做法虽有些过于乐观,甚至让人产生一种着魔的感觉,毕竟屁股决定脑袋可是自古以来的,但他们二人也是走南闯北之人,见识了太多太多,将此时已经开始从根本腐烂的明朝与刘玉波治下地区一对比,虽然觉得未来不可能像大哥说的那般夸张,但是依他们对台湾海军的认知来看,刘玉波独立在海外称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到时自己就算的上是皇亲国戚,如此这般倒也大大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