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驯化的差不多了,留在这里也是没有大用,而趁着这个机会,刘玉波又去请徐光启出任台北的育种所的所长。
徐光启对于农事也一向重视的紧,倒也是应下了。不过没有接受刘玉波给的官职和俸禄,也没有在条件最好的台北育种所任,而是带着家仆千里迢迢来到这靠近大屯山脉的偏僻育种所任,要知道这里本来已经打算给撤销了,毕竟在这荒郊野外干活,没有几人呆得住,那怕是去吕宋这样的化外之地,最积极的也是后屯村育种所的人。
孙元化性子耿直,便如实说道“我这几日寻师傅,是准备与师傅一起会南京,辽东局面现下不佳,正是我等报效朝廷的时候。”
听他冷不防说出这一番话来,二人却是一楞,他们没想到孙元化此人尽然如此耿直,竟然说出了这番要离台的话,他难道不知道他掌握的铸炮技术的重要性吗?
当下众人都静了下来,就连徐光启也不忍看下去,只是不足的饮茶。
片刻后,孙守福笑道:“孙兄,何苦如此着急,辽东女真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而已,我听闻内地都在紧锣密鼓的调集军队,想来到了明年开春,大军集结完毕,这跳梁小丑翻手之间,便可覆灭。”
孙元化却是无动于衷,而又继续说道:“这我也知晓,辽东女真不过数万人,能掀起什么大浪,我之所以离台主要是像协助朝廷防备海患矣。”
孙守福和郭刚二人对视一眼,知晓孙元化这是在含沙射影,自从刘玉波崛起,除了北方还有一些小股海盗外,这南方的海盗要么被打服,要么被收买,这导致南方海域恢复了太祖开国时期的安宁,那有什么海患可言。只怕他所指的海患便是都督了。
毕竟像刘玉波这种强人,在内地传言可是不好听的,什么手下约有数万人,战船数百艘,啸聚数十万饥民于海,不服王化,不过内地那些造谣的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胡扯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对的,除了陆军数量偏少外,其余都与现状很温和。
孙守福看着戒心满满的孙元化,开口说道“孙兄你这是多虑了,现在天下太平,人心都向着朝廷,谁人敢这么不知好歹呢。在说大明地大物博,便是有海患也不过只能在沿海肆虐,若是敢兵入内地,只怕也如倭寇之乱一般开始尚能纵横一时,待朝廷调拨各地总兵官带兵围剿,除了败亡一途,可还有它路可寻,想逃回海亦不可得。”
孙元化点头道:“诸位明白就好,我有一个想法不知二位可否听一听。”
孙守福笑道:“孙兄名言,在下定当洗耳恭听。”
孙元化起身道:“我听闻刘都督原是山东子弟,只是被无良衙役逼迫无奈,才逃到这台湾岛,但到底是学过孔孟之道,乃是大明之民,我这几日想了想,这台湾的海军和铸炮技术当真是独步于天下,却不能为大明所用,当真是可惜了,更为让我惋惜的是以诸位仁兄之才,当是匡扶大明的中流砥柱,现屈居于小小弹丸之地,真是天道不公。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欲向陛下起奏,给刘都督封侯,收台湾为中国之土,让台湾数十万百姓得以回故国之怀抱,诸位也可以在大明大展拳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下来,孙守福看着孙元化的眼神甚至带着一丝杀气,在他现下看来,最好还是保持与明朝这种,双方都默契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hé ping阶段,因为这也对于都督次啊会最有利的,因此那怕是明朝对来台移民大幅限制,他们也忍了下来,大不了都花一点钱就是了,在说现在吕宋,台湾,琉球,已经彻底的将明朝对外贸易的航线垄断,这些亏欠的银子,大不了多加水引钱就可以了,而孙元化如果真的这么胆大包天的话,那么势必会打破内地和台湾的现状,若是出了事只怕就是dà má烦。
徐光启眼见气氛越来越僵,忙笑道:“诸位莫气,我这笨徒弟千好万好,就是脑子不好就爱胡说,你们把他这话当成酒话就好了,诸位可千万莫要当真!”
孙守福现在却是拿捏好了主意,但不想现在打草惊蛇,便符合道:“徐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放在心的。”
206章 辽东(十六)()
孙郭二人离去后,徐光启拉着自己那木头脑袋的徒弟孙元化,走入自己的书房,交待仆役留意外面的诸人后,他往椅子上一坐,便自自顾自的说道:“你怎么敢如此直言,若是那孙守福起了杀心,咱们不但走不出这小小台湾,怕是那些来台的大儒们也要被拘谨在这里,简直害人害已。”。徐光启不必他徒弟这木头脑袋,深的官场中的门门道道,在他眼里虽说自己这个徒弟的八股文章做的不如朝中人那般花团绵簇,但在练军和铸炮方面确实无人可及,道也是扯平了。唯一不足的便是这政治阴谋斗争却是不曾深入涉足,说出这番浑话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只是孙元化虽然不是治世之才,但到底是有脑子的人,自然不会如此的鲁莽,意图引起刘玉波的杀心,只是现下他辞别火器局的工作,闲下心来将诸般事情过了一遍,心中已是有了定论,见自己师傅愁眉不展,闷坐于椅上,便向他笑道:“师傅,事已至此,愁亦无用。我等当拿定了主意,若是刘玉波反叛,咱们为皇上尽节便是了。”
“我意亦是如此,只是就怕这刘玉波杀心一起,连累那些在台湾的内地内地儒生,我心中实在是不安啊!”
孙守福叹道:“若果真事情坏到那个地步,也是各人的造化不好,我料那刘玉波若是起了杀心定然不会让台湾的内地儒生离去,但这般也好,到时若事情真的败坏到这种地步,那么天下之人必会看清楚这刘玉波伪善的面目,现下圣上岁不理国事,但朝堂诸公也都尽心竭力,这天下也是安稳的很,他若在无儒生的支持,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起浪来。”
徐光启听得他一言,便明白了八九分,不由的大怒道:“元化,前番所作所为竟是有意而为之,你可知这些儒生中有不少都是在当地的人杰,若是真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去见他们的家人,怎么去见各省的诸公!”
孙元化见师傅发怒急忙起身赔罪,又解释道:“师傅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前段时间我去见在北港中的诸位儒生,发现他们虽对刘玉波有些举措颇有微词,但却对于他免费招童生入学,改革弊政。。。。。将这小小的台湾治理为天下少有的繁荣之地佩服不已,最近刘玉波又极力的拉拢内地儒生,有好些一只不坚的儒生以投靠他的门下,长此以往下去,那好了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将他丑恶面目昭告与天下,待世人明白了他的野心,他收拢人心的举措自然不攻自破。”
徐光启的面目好看了一些,但到底还是有些忧虑,“牵连的人数还是太多了,有不少人还带着内地的一家老小,这些都是妇孺儿童,你叫我怎么面对啊!”
孙守福却笑道:“师傅你且放宽心,这刘玉波虽说是桀骜不驯,但我看他只是对朝廷心存不满,现下说他想造反,那也是没影的事。他虽说有些实力,但也就是水师强一些,到底不能和大明举国之力相抗衡,他那陆军当真不值得一提,便是那福建一省的陆军,亦是不下于刘玉波手下的所有军队。在说他若是敢反,只怕早就反了,何必对咱们大明如此亲近。我想只是他心中郁积的不快,对大明心生芥蒂罢了,所以我前番便知会孙郭二人,期望他们可以考虑接受朝廷招安一事,待到刘玉波接受朝廷招安,朝廷在台湾设县制官,三代以后,台北之事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
徐光启闻言亦道:“你这话虽然有些直白,却是不糊涂,算的上治理台湾的良方,他刘玉波再是蛮横,到底也就是一世而已,只要忍了过去,在他之后朝廷在台湾开恩科,一代过后,只怕台湾的百姓便心向大明了。只可惜当今圣上明明是中兴明主,像以往圣上即位后诸般举措皆是不凡,那时大明国力蒸蒸日上,刘玉波这小小土霸王,只要朝廷一声令下,也只有袒露上身,身缚草绳,向皇上求饶的份!只是世事无常,圣上怠政十多年,六部都缺了一半,三大征又虚耗国力,现下国家不易阿!”
说着有想到了别处,说道:“若是刘玉波受了朝廷的招安,只怕圣上必然会问及我们二人,不如那时我们推举人才到这台湾治理,这刘玉波如此蛮横,作风有霸道,咱们举荐的县官,可是不好当的很,一定碍于要选择几个个能人来台,不然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咱们现下商议一番人选,先定下来如何。”
“师傅说的有理,这朝廷派来的官员必须是品行端正,才干上佳之人,咱们若是要收台湾上下的民心,自然是要用心去选人,方能上不负圣上大恩,下不负台湾这百万苍生黎民。”
两人又嗟叹一番,先是商讨了一番人选,将自己认识的人杰都意义数落开来,聊他的品行,聊他的才干。。。。。,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大计,甚至连出生地点都琢磨了起来,聊着聊着二人盛欢。虽是以入夜却还未停歇,又聊起为官之道。
只是这方面,孙元化拍马也不及徐光启,毕竟到台湾来之前,他不过是埋头苦读的书生,又哪里有什么为官之道可以研究?而徐光启在京中历练多年,心里却早是水火不浸,沉稳干练远胜于常人,说的头头是道,那孙元化只有低头思考的份。
待第二天天明,自有育种所雇佣的下人侍候起居,当然这可是他们独有的待遇,以前育种所的人可享受不到,只是这二人原本家境就不错,随身也也带着几个长随,那会对如此待遇而心怀感激。
今日这仆人知晓了孙守福大人和郭刚大人来到这偏僻地方后,难得的准备了一大堆好菜,虽然算不上奢侈,倒也丰富的紧。这孙元化见眼前早点摆满了一桌,他到是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