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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珍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十分气急。
“可是,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都记不清什么内容了,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洛安十分无辜地看着叶珍,委屈地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有些怒意。这老狐狸,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虽然,虽然的确出了点小意外,但自己至少确保小刺猬平安无事了,给她也支了信,报了平安,她竟然还这般激动愤怒,对自己大吼大叫,竟还当着自己的面拍桌子,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要不是看她是小刺猬的娘亲,自己早想一脚踹飞了她,真吵!
“你……”
叶珍只觉得快被气死了,一张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但心里也认知到,自己对贤侄的确是无礼了。毕竟,她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身份尊贵,而自己只是一介卑微的臣子,却对她做出如此无礼之举,她不怪最罪自己,自己也该庆幸了。
想到此,叶珍便沉了气,认真地看向洛安,只确认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贤侄,辰儿他真的平安无事?”
“嗯,请伯母放心,辰他,没事。”
洛安肯定地点点头,答曰。
她心里却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位爱子如命的母亲大人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被她吃干抹净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杀了她?
想想,她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好怕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珍听到洛安的话,心里就彻底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突然,她又焦急地问道:“那辰儿现在在哪?”
只是还未等洛安回答,就有个紫色的身影像旋风一样喜悦地刮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还坐在椅子上的洛安,那紫色身影伏在洛安身上颤动着自己肩膀,哭泣。还边哭,边说道:“呜…呜呜……笑尘,笑尘,呜……我的笑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如今你终于平安归来,我高兴死了,以为自己在做梦,笑尘,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呜…呜……”
凤无双向章鱼一样死死地缠在洛安的身上,情绪完全失控,感受到怀中温软身子上传来的体温,闻到洛安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她像浮萍一样漂泊无定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好像寻到了自己的港湾。
昨夜,笑尘未归府,她差点急疯了,气自己在喜宴上见笑尘醉酒离开,没有跟上去,护她周全,更气自己竟也有大意之时,将来,她如何像娘亲一样,守护这凤天的江山,守护未来她的江山。
笑尘曾与自己说过,她想要皇位。所以,自己一直坚信,她能做到。
即使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但自己也准备好,以后为她效忠、效命,只要她一声吩咐,自己定会拼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姐姐,你这模样是让人看笑话呢!”
凤千雪走了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缠在洛安身上的风无双,心里直泛出难言的苦涩,姐姐可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他,却只能隐忍。
“笑话就笑话,我不管了!”
风无双无赖道,浑不在意屋里几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目光。
------题外话------
困死鸟!倒时差终于倒过来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信你()
“无双,我快被你抱得喘不过气儿了。”
洛安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紫色身影,心知,昨夜自己定让她急坏了,有些歉意和无奈,便任由她抱着。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总归不大好,于是,她开始试图拉开死死地扒在自己身上的凤无双。
只是,凤无双像涂了强力胶似地黏在洛安身上,死死不放手,鼻尖贪婪地吸着洛安身上的馨香气息,嘴里嘟囔道:“笑尘,让我再抱一会吧,真的,就一会。”语气带着丝祈求,甚至还有丝疲惫。
“好。”
洛安叹息道,伸手拍了拍凤无双的背,以示安慰。
暗中,她已向六月、七月和申雪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先退下,三人都明了地点头致意,便默默地退出了书房,还顺道将门掩上。
其中,申雪最不甘愿了,因为,她到现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场的叶珍惊愕地看着这一画面,心里十分狐疑,临安郡主跟贤侄的关系怎会好到如此地步?!虽然两人是一对表姐妹,但为何,她还在她俩之间看出了其他暧昧的情谊?!尤其是临安郡主对贤侄好像,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凤千雪面色有些僵硬,眉间微蹙,掩在袖下的手紧紧地扣着,看着姐姐抱着洛安的画面,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在翻腾起一股浓烈的醋意,要将他的理智淹没,恨不得现在抱着笑尘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姐姐。
他突然有些不甘,有些愤恨,但终是没有勇气,怕自己曾经不堪的想法展露,怕姐姐受到伤害,更怕笑尘会不假思索地将自己拒绝,给自己判上死刑,自己唯一渺茫的一份寄托也变成无尽的灰暗。
站在洛安身后的娄瑞儿倒很是淡定,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临安郡主对自家主子有意。
凤无双也知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荒谬,抱了洛安片刻,就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仔细地看了看她的周身和脸色,见无碍,才舒了口气。想到昨夜的事情,她就一阵后怕,连忙急切地问向洛安:“笑尘,你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未归?”
凤千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走至洛安身前,语气带了丝恳求,道:“笑尘,以后别再如此了,我和姐姐,都很担心你。”
昨夜的那种感受,他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真的,不想再体会……
想到笑尘可能出事,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坠冰窟,寂寞,冷冽,酸楚,充斥了他的心,让他绝望,崩溃,眼前一片灰暗的色调,再无其他颜色,因为,生命中那抹最鲜艳的颜色再也无法回来,存在。
他甚至后悔,没有对笑尘表明自己的心意。哪怕,她不可能爱上自己,他也想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奢望自己能在她的心中留一道残影,即使浅淡,但至少也算是存在过……
“千雪,无双,放心,我以后不会了,至于昨夜的事,嗯……说来话长。”
洛安讪讪一笑,向姐弟俩保证道,说到昨夜之事,她忍不住偷偷地瞥了眼叶珍,有些…不好意思说。
桌上写着“隐”字的纸张早在叶珍进门质问她时就被她抓入了手中,被她一点点抓起,纸面上出现无数狰狞,最终,整张纸都被她收入了手中,团成一团,被她紧紧地握着,似在压抑这什么。后来,凤无双突然冲进来一把抱住她的时候,让她有些错愕,手中倏地一松,纸团滚落在地,再无人在意纸上墨迹的其中意味。
“贤侄,我家辰儿他现在在哪?”
叶珍心里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刚才洛安未来得及回答她的问题,她便只好再次问道。
“呃,他现在在我的床上。”
洛安如实答曰。
“什么!他怎么会在你床上?!我去找他!”
叶珍听到洛安这话又惊又怒,立时就想往外走去,去洛安屋内寻叶逸辰,想将他带回去。
心里暗自嘀咕,辰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男子未嫁之前绝对不能擅自入女子的房间,包括他未来妻主的?否则会被人嚼舌根的。
愁死她了!这孩子,就算再喜欢贤侄,他也该矜持点的。
凤无双和凤千雪也都惊愕地看向洛安,随即是疑惑,右相家不是只有一位逸辰公子嘛!那叶珍刚才说的辰儿可不就是逸辰公子!可逸辰公子不是昨夜才嫁给凤沐轩,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竟然还在笑尘的床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伯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洛安见叶珍要出门,急忙出声阻止,见叶珍止住脚步狐疑地看向自己,她继续道:“辰他,已是我的人。所以,他此时需要好好休息。”
叶珍如遭惊天霹雳,眼睛变得通红,气得颤着手指指着洛安,颤着唇,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最终眼一翻,直接往后倒去,幸好她身后带来的两个婢女及时扶住了她,才免了她四脚朝天的命运。
就连凤无双和凤千雪也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安,久久不能回神。
凤无双最终只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嘴角溢出涩然的苦笑,这是早晚的事,不是么?她心里如是自我安慰着。
反正,她早已认知到,自己这辈子跟笑尘是不可能了,只恨自己这辈子生成了女儿身,生成了笑尘的亲人。真希望,下辈子,自己能跟笑尘异性,跟她无任何血缘关系,这样,自己再遇见笑尘的时候,能肆无忌惮地为她沉沦,为她痴迷,为她疯狂……
如今,笑尘她,终于有心爱的男子,自己应该,祝福她的,真心地祝福她。
因为,这世,自己只需看着她幸福,就行了。
只需如此,她便满足。
而凤千雪愣在原地,他的脑海里只剩洛安的那句“辰他,已是我的人”,这句震得他五脏六腑发颤,发疼,心中憋着的一股气似乎要爆发出来,毁天灭地一般,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坚持和隐忍全部肢解干净,抛之脑后。
天下所有男子都可以成为洛安的人,却唯独他不能!就只因那牵连的血缘关系,他不甘,真的不甘!他早已将自己的心不知不觉地交给了笑尘,那般诚挚,那般完全,可上天为何如此不公!给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自己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心意坦白,这份心意就被彻底地扼杀、封闭,只自己一人独自欣赏着自己的笑话!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
洛安见叶珍晕倒被惊到了,连忙跑上前去,让那两个婢女将叶珍扶到书房里一侧的软榻上去,安置妥当后,她给叶珍把了把脉,发现只是一时气急攻心所致,便从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