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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过来还有正事,穆灵之连忙直起身,后退一步,一边展开手里的圣旨,一边正声道:“请麟皇女殿下接旨——”
洛安连忙跪了下来,身后的娄瑞儿和申雪也一同跪下。屋内在场的官员神色一凛,也纷纷走上前去,跪在了洛安的身后,其他的婢女小厮更不用说了,哗啦一声,全部整齐地往地上跪去,等待穆灵之宣读圣旨。
穆灵之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谨慎了起来,照着圣旨上的内容宣读了起来,声音朗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膝下轩皇女新纳皇夫叶氏,却于新婚之夜献身于麟皇女,并结下珠胎。
朕既悲痛,又无奈,但念麟皇女认罪态度良好,已自愿接受刑法,且叶氏腹中已怀上凤氏皇室的子嗣,朕决定宽厚处理此案。
特做以下决定,免除叶氏轩皇女正皇夫的玉牒,并将其转上麟皇女侧夫之位,择日低调完婚,钦此!”
跪在地上的洛安面上沉静,心里却震惊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娘亲这是什么意思?!珠胎?有没有搞错?自己跟小刺猬才一夜,且小刺猬未食圣果,怎么可能结下珠胎?!
而且,娘亲为何只赐小刺猬侧夫之位?她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已默认小刺猬成为自己的皇夫了吗?
自己已对小刺猬许下用十八抬大轿迎娶他的承诺,可娘亲竟然让自己跟小刺猬低调完婚,那自己岂不是负了小刺猬,也负了自己的誓言?!
娘亲她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若这样的话,自己待会该如何跟小刺猬交代啊?!
洛安极力隐忍着自己内心的震惊和怒火,指尖嵌入了手心,完全没有接旨的认知。
“殿下,快接旨吧!”
穆灵之见洛安迟迟不接旨,心里有些疑惑,她觉得陛下的这条旨意已属仁至义尽。
跪在洛安身后的一些官员也都不解地看着洛安的背影,好心提醒道:“是啊,殿下,快点接旨吧。”
很多人的心甚至不自觉地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前面那道纤细的背影,好似洛安接不接圣旨关系到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洛安咬了咬牙,只好抬手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说罢,她就在娄瑞儿和申雪的搀扶下站起了身,这次,可不是在假戏真做了,而是真的有些无力。
穆灵之宣读完圣旨,道了声“恭喜”,就说要回去跟陛下交差。洛安出于礼节,吩咐申雪赏了她几锭银子,才放她离开。
其他官员也纷纷围向洛安,跟洛安道喜。
即使心里不舒服,洛安面上仍保持着盈盈的笑意,一一应承着众人的道喜跟祝福。只是,她现在扮演着一个病恹恹的人,所以,她很快就支撑不住,捂着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众位官员一愣神,皆认知到自己在这儿待太长时间,再待下去,只会让殿下无法好好休息,病情无法好转,那自己岂不成了罪人?便都相互使了个眼色,接着,不约而同地,都开始跟洛安道别。
洛安想出门送她们,她们连连摆手,只说殿下能好好休养便是她们最大的心愿。
因为,她们现在跟洛安相当于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洛安走向鼎盛,她们以后才可能有出头之路,洛安若走向衰落,那她们也只能自认倒霉,瞎了眼选错了主。
不过,她们此次十分确信,她们这次赌对了!
且不说,众所周知陛下的心腹右相大人叶珍,已经明确自己站在麟皇女殿下的阵营,就看陛下这次所下的圣旨,也可以表明,陛下在偏袒维护麟皇女殿下。
所以,麟皇女殿下十之**是陛下的意属之人。
于是,众人无论是为了洛安,还是为了自己,都更坚持不用洛安亲自送。虽然能让殿下亲自送自己出门算是自己的荣幸,但这份荣幸跟以后的利益一比较,她们当然明智地选择后者。
洛安无法,便只好吩咐申雪将一众官员送了出去。
待人走茶凉,洛安面上的笑意终于挂不住了,随手拿起桌上的圣旨又看了一遍,眉越蹙越紧,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站在一旁的娄瑞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主子,你难道不开心吗?”
从刚才,他就发现,那宫里人宣读旨意时,殿下的面色不怎么好。可是,他不明白,这明明是件好事,殿下为何还要这般为难?
洛安听出娄瑞儿话语中对自己的不赞同,当即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反问道:“瑞儿,难道你不觉得这圣旨的内容,有什么不妥吗?”
娄瑞儿眸底闪过一抹黯然,苦涩地笑了笑,答曰:“主子,至少,你终于能跟叶公子终身相守了。”
而这却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奢望。
洛安眸光闪了闪,心知,自己伤害到了瑞儿,但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沉默了半晌,她才干涩地开口,问向眼前的男子,“瑞儿也会一直守在我身边吧?”
娄瑞儿怔了怔,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坚定地看着洛安,语气似千金般沉重,“会!”
“嗯。”
洛安笑着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话,转眸看向外面,即使无人观戏,她依旧将手伸向了娄瑞儿的方向,“瑞儿,扶我回去吧。”
瑞儿,也许以后,我也,不会负你……
娄瑞儿也不多想,只是尽自己的指责一般,扶上了洛安。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
待洛安回到自己的宅院,叶逸辰就立马从屋内冲了出来,将洛安拽进屋内,绕着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见没什么不妥,他才松了口气。
洛安却有些心虚,不敢面对叶逸辰,只将手里拿着的圣旨随手递给了他,一边道:“辰,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但也知道,瞒不住,所以,你自己看吧。”
叶逸辰惊讶地接过了圣旨,却不敢打开,只狐疑地看向洛安,语气携着丝紧张和惶恐,问道:“洛安,难道陛下又对你下了新的惩罚手段?”
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洛安如此纠结着要不要告诉自己的事情。
洛安正拿起桌边的杯盏喝茶,听到叶逸辰这句话,差点喷出一口茶来,她古怪地看向叶逸辰,嘴角抽了抽,笑道:“辰,你打开看看便知。”
真不知小刺猬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能想到这层上!
不过,她心中的郁闷倒驱散了不少。
一旁的娄瑞儿也有些忍俊不禁,感觉主子身边能有这么一位活得简单地男子,倒也算是一件乐事。
叶逸辰感觉自己被耍了似的,郁闷地瞪了一眼洛安,才打开了手里的圣旨,嘴里还一边气呼呼地嘟囔道:“我自己看就自己看!”
只是接下来,看到圣旨上的内容,他就被惊得目瞪口呆,满眼不可置信,一张俏脸已经无了血色,眼里含了泪水,只愣愣地看向洛安,嘴唇颤了颤,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连手中的圣旨掉落地上,他也没有在意。
洛安被吓到了,满心后悔,连忙上前拉住叶逸辰的手,信誓旦旦道:“辰,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娘亲改变主意,到时,我就十八抬大轿迎娶你,并封你为我的皇夫!”
她现在冷静下来,也渐渐明白,娘亲这道旨意中的用心良苦。
原来,皆是为了自己。
旨意中,娘亲似乎将错误全部推给了小刺猬,同时,折中地维护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了此次事件中的最大受益者。所以,娘亲才会让自己低调成婚,并纳小刺猬成为侧夫,因为,这些事情,无疑是对小刺猬最大的惩罚。
而那结下珠胎一说,应该只是娘亲为了顺理成章地成全自己跟小刺猬而编造的借口吧。只是,娘亲这次玩笑真的开大了!
洛安忍不住心里苦笑,娘亲难道就不怕到时会露出破绽吗?即使自己有心补救,可依自己现在的状况,根本无力啊!
而且,她现在根本无心要孩子,因为,自己现在的生活,并不安稳。所以,她暂时还无法给予自己的孩子最安稳的生活环境,那还不如不生。
叶逸辰眼里的泪已经掉了下来,摇了摇头,语气哽咽道:“洛安,不是这件事。”
娄瑞儿已经默默退下,他知道,此时需要给叶公子和主子独处的空间。毕竟,换了任何男子,恐怕都无法轻易接受这样的事情吧。
就像自己,那件事情发生前,他也曾幻想过,自己以后能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并且,能成为未来妻主的正夫。因为,只有正夫,才有资格站在妻主的身边,与她一同露面,一同携手面对困难。
“那是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洛安干脆环住了叶逸辰的身子,诱哄道。
她心里十分疑惑,小刺猬不是为了婚礼形式和名分,那还能为了什么?
“……我们没有孩子。”
叶逸辰扭捏了良久,才嗫嚅道,语气很是伤感。
“啊?就为这个?”
洛安懵了,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在意的,孩子没有就没有呗!反正以后总会有的。
不过,娘亲给她们虚造的这个孩子,自己得想办法解决了。
对了!到时,自己只要对外宣称孩子不小心掉了不就行了!
“可是,没有孩子,我们以后怎么瞒过陛下啊?万一陛下知道真相后,治你个欺君之罪,该怎么办才好?”
叶逸辰越说越伤心,眼泪也流得愈加凶猛,即使哭,也哭得梨花带雨似的,一点也不显丑态。
而洛安,却彻底懵了,脑子里百转千回,她才转过弯,发现小刺猬关注的点跟自己关注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当即狐疑又犹豫地问出:“……辰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为何我们是瞒着陛下呢?又为何,我可能会犯下欺君之罪?”
叶逸辰带着哭腔哽咽道:“难道不是吗?……呜呜……定是你为了娶我,故意跟陛下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所以陛下才会法外开恩,为了孩子,让我们俩在一起。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