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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真好。”洛安又跑到凤炽天身边,对她的另一边脸颊啪叽了一口,一双桃花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亲罢,她就往外走去,在门口对凤炽天打了声招呼,“娘亲,我想先回永裕宫整理出我想要的珍宝。待会晚膳时间,我再过来寻你一起用膳。”
她当然得先回去将她那一包袱珍宝装箱子里去。
见洛安往外走去,凤炽天连忙喊住了她,“哎!等等!”
已走至门外的洛安听到唤声,连忙从外面探进了一个头,“娘亲,还有什么事?”
凤炽天看着洛安俏皮的模样,心里一阵柔软,“麟儿,待会你不用过来了,娘亲会过去找你。”
麟儿现在身子不便,所以,自己能少让她劳累,就少让她劳累。
“好。”洛安应了一声,还对凤炽天打了个飞吻,道了句“娘亲,我走了”,就一下子没了影。
凤炽天笑着摇了摇头,嘴边仍携着柔和的笑意,语气宠溺地念了一句,“这孩子……”
依旧坐在她身侧的含玉突然问出一句,“陛下可后悔错失的十几年?”
他在想,若当年陛下强要从麟皇女殿下的姑姑手中夺回麟皇女,她和麟皇女之间的感情会不会更好?
凤炽天怔了怔,随即释然一笑,“不后悔,至少,她现在完好无损地回到朕身边了。就因着这个结果,朕便不悔。
还好,朕现在未到暮年,那错失的十几年,朕便可以用自己以后的十年,二十年加倍弥补这个孩子。”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不得不说,麟儿的姑姑将她教得很好。”
只是,有一点,她挺奇怪,麟儿回来后,就从未在她面前提起她的姑姑,从申雪那里,她也得知,麟儿的姑姑也从未去麟王府寻过麟儿。
照理说,这对姑侄俩的关系很好,可如今麟儿归朝后,两人怎断了联系一般?
她也不想多问,毕竟麟儿已经回来,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
至酉时,凤炽天去永裕宫,与洛安一起用了顿晚膳。用完膳,她又拉着洛安聊了会天,至戌时,她才放洛安离宫。
宫门外,六月已驾着马车等在外面,看到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来,她被惊到了,连忙关切地问了一句,“主子,你怎么了?”
忽然,看到洛安身后跟着四个侍卫,四人手里还抬着一个箱子,她又一惊,“主子,这又是怎回事?”
洛安未理六月,侧开身,对那四个侍卫吩咐道:“将箱子搬上马车吧。”
四个侍卫应了声“是,殿下”,便小心翼翼地将那沉甸甸的箱子搬上了马车,之后,四人恭恭敬敬地跟洛安行了一礼,就径自回了宫。
随后,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艰难地上了马车,而娄瑞儿则自己上了马车。
六月更觉得怪异。
见两人在马车里坐定,六月便一挥马鞭,马车行驶了起来,她控制着马车的速度,尽量让马车行得平稳。
因为,她分明看出,主子身上的伤似乎又严重了。
想到此,她便一边控制着马车,一边问向车内的洛安,“主子,现在总可以回答我刚才那两个问题了吧?”
车厢里,本就狭窄的空间因为那箱子的存在变得更狭窄了,洛安更理所当然地跟娄瑞儿挤在了一块。
然后,两人重演了昨夜的戏码,洛安将身子软软地靠在娄瑞儿身上,娄瑞儿伸出一只手搂着洛安。
总之,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暧昧。
娄瑞儿本白净的面容早已染上芙蓉色,一双清秀的眸子心虚得不敢看向靠在他身上的女子,浑身僵硬,背部挺得直直的。
比起娄瑞儿,洛安则显得悠然自得,享受着这对她而言虽短暂却温馨的一刻,忽听到车外六月的问话,她便慵懒地回了一句,“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打了个滚,便不小心摔地上去了。
而且正好让自己的伤口着地,伤口就恶化了。至于这箱子,里面装的,自然是我娘亲赏赐我的金银珠宝。”
“原来主子你还认床?”六月调侃道。
“也许吧。”洛安不想多话,便随意应了声,忽然,她想起一件事,“对了,六月,今日白天到我府上拜访我的官员可多?”
“自然多。不得不说,主子你真厉害!”六月有些感慨,“经过几日前的那件事,我本以为支持你的人会骤减,却不想,不减反多。”
洛安一挑眉,不予置否,嘴上继续问道:“申管家可有按照我的吩咐办事?”
六月有些好笑,主子果然做什么事情都无比谨慎,“放心,主子,申管家已按你的吩咐,将那些官员送上的礼都收着了,也如实对那些女官交代了主子你被陛下召进宫的事情。”
洛安满意一笑,“那就好。”
她从未想隐瞒世人她进宫的事情,之所以低调进宫以及出宫,只是因为自己现在仍在三个月的软禁期内,太高调的话,难免会留人口舌。
而且,她晚上行动,更能让人揣测纷纷,摸不清她皇帝娘亲的态度和目的。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一炷香的功夫,洛安一行人便到了麟王府。
这次,洛安从正门走了进去,一进门,申雪便迎了上来,见洛安脚步踉跄,她皱起了眉,“殿下您这是——”
不等申雪说完,跟在洛安身后的六月笑眯眯地抢答道:“主子认床,睡不惯宫里的,便摔了。”
申雪惊愕地看着洛安,怎也没想到她伟大英明的殿下睡个觉竟然能摔床下去。
洛安也不在意,见申管家似乎有事想与她禀报,便吩咐道:“申管家,有事到我书房再说。”
说罢,她就径自往自己的宅院方向走去。
申雪应了声“是”,便跟了上去。
六月未跟上,因为她得喊人去将马车上的那一箱金银珠宝搬进府里。
一到书房,洛安便让娄瑞儿守在了外面,然后让后来的申雪将门窗都关上,两人才开始谈话。
洛安手里正拿着烛台站在书柜旁找着东西,一边对她身后的申雪吩咐道:“说吧。”
“殿下,老奴今日已经按您吩咐……”
申雪开始向洛安禀报白天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未等她说完,洛安就打断了她,“我都知道,说些实在的。”
申雪一怔,惊讶地看向洛安,“殿下知道?”
“刚才在路上,我问过六月了。”洛安继续在书柜里翻找着,烛火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申雪噎住了,蹙眉思索了起来,殿下既然都知道了,那还要听什么实在的?
申雪真被难住了,一脸为难地看着洛安的背影,“殿下,能不能给点老奴提示?”
这时,洛安终于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书柜里将其抽出,走至桌边,将其外面包着的布拆开,一卷画露了出来,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平铺在桌上,一边只对申雪说了一句,“我爱财。”
她依旧未看向站在桌前的申雪,一双眸子只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画,伸出指尖轻轻地摩挲着画上的线条。
申雪听得洛安这一句,眼睛一亮,随即一本正经地看着洛安,禀告道:“殿下,今日收下的礼价值总计十二万两金三千银。”
听得殿下的话,她就想到了殿下那财奴的性子。依殿下这性子,其最想听到的,恐怕就是关于财的事情。
她也终于明白殿下所谓实在的是什么了?
对殿下而言,实在的,不是财是什么?
洛安终于抬眸看向申雪,灿烂一笑,道:“申管家,知我者,非汝也!”
申雪讪讪一笑,瞥了眼洛安桌上的画卷,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殿下在看什么?”
洛安又垂眸看向了桌上的丹青,平静地答了一句,“凤沐轩上次送我的丹青。”
“殿下看这个做什么?”申雪不解了。
“其实我也不知。”洛安蹙眉看着画上的那一抹纤细修长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但细细回想她所有见过的男子,似乎没一个能与这画上的背影契合。
索性,她对申雪招了招手,“申管家,你过来,看看这背影究竟像谁。”
申雪连忙走上前,站在洛安身侧,仔细地端详起了桌上的丹青。
其实,她心里十分郁闷,这副丹青是轩皇女送给殿下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这幅丹青究竟画得谁?
看了良久,申雪对洛安摇了摇头,表示她没能看出来。
洛安突然有些烦躁,对申雪摆了摆手,“你下去吧,记得明日将今日收下的礼送去慕华钱庄。”
“是,殿下。”申雪连忙应了一声,就匆匆退下了。
她看得出殿下现在的心情不甚好,所以,她还是少说为妙。
洛安继续研究着桌上的画,心里十分纳闷,凤沐轩那女人将这幅丹青送她究竟为何?
今日云初起跟她说,凤沐轩之前并没有钟爱的男子。她相信,因为,在这件事上,云初起并没有动机骗自己。
所以,这幅丹青画得肯定不是她所谓的凤沐轩的梦中情人。
虽然,当初凤沐轩将这幅丹青送给她的时候,她已怀疑,却不能完全确定,如今,终于能了。
那这幅丹青到底画得谁?
也许,当初凤沐轩会不会手一哆嗦,拿错了送她的礼?
洛安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其实,她在给自己寻一个去找凤沐轩将这幅丹青退回的理由。
因为,这幅丹青在她手里一天,她就想探究这画中人是谁,心里总存着一个疙瘩,实在不舒服。所以,她干脆将其还回去,也许,还能从凤沐轩嘴里套出点什么。
想到此,洛安就点点头,感觉这个主意甚好,然后又将桌上的丹青卷了起来,用布小心翼翼地包好。
她可得好好保存这幅丹青,省得,不小心坏了,就不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