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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主子进屋前,暗中指示过她,待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让任何人进屋。
所以,她才会阻止玄月进去。
见六月真的欲伸手戳自己的眼睛,玄月被吓得赶紧闭了眼,心里又是愤恨,又是着急。
六月直接将玄月拖到了一个角落。
见四周有暗哨欲动,她便对她们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我家主子能做什么?最多跟你们殿下小打小闹罢了。
你们进去,若见了两个殿下因一点小打闹而变得狼狈的模样,你们觉得自己以后还能活得长吗?”
她才说完,那暗处的暗哨便不动了,一切都归于平静。
而六月满意地拍拍手,继续守在门外,八卦地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双眸子贼亮贼亮的。
屋内,凤沐轩一直跪在地上,拼凑着地上的碎片,眸中的泪不可抑制地滚落,湿了碎片上的墨色,墨色晕染开来,只剩下一片模糊。
忽然,她转眸瞪向洛安,几乎嘶吼出声,“为何?为何一定要逼我?为何?!为何?!”
洛安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凤沐轩,眸光暗沉,嘴角的笑意未减分毫,“不为何?只是想看看你最钟爱的东西被毁,会是个什么反应?现在终于看到了。”
她忽然走上前,弯腰,凑近凤沐轩,低语,“原来,不过如此。”
这个死女人,还挺较真!
那她干脆再添一把火,还怕套不出她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想法?
凤沐轩却在这时,突然站起身,一把将未反应过来的洛安搂进了怀里,然后低头,照着怀中女子的唇压了下去,狠狠地撕咬,如野兽般凶猛,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吃拆入腹。
洛安感受到唇上的痛意,才想起挣扎,双眸愤怒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她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未想到用内力,所以,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开凤沐轩对她的钳制。
她心里顿时又气又恼。
这女人发什么神经?
刚才还哭得伤心欲绝的,怎这会子就来占她便宜了?
她真的快被这个女人气死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轻薄自己了!
要是个美男,她还能接受,关键竟是女人!
她竟然被一个女人强吻了两次!
啊——她快疯了!
“凤沐轩,你给我放开!”洛安支吾道,感觉嘴里已弥漫出血腥味,她挣扎得愈加厉害。
凤沐轩吻罢,还不尽兴地在洛安下唇处咬了咬,一双含了**的凤眸痴迷地望着洛安,无比认真的语气,“真甜,跟当初一样。”
脸皮一直厚比城墙的某女,脸红了,只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傻了一般。
然,下一瞬,她动作了。
一巴掌呼在了凤沐轩的脸上。
这一巴掌甩出后,洛安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随即硬生生地将手别在身后,看着被她打懵的凤沐轩冷笑出声,“凤沐轩,你是变态,我可不是!”
随即,她舔了舔被咬破的下唇,抬手摸了摸,一脸无所谓,“甜?你说对了,这血腥味,的确是甜的。
我也不多废话,今日就问你一句,你送我那幅丹青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就是刚才被我毁了的那幅。上面那个男子的背影像你,你别说,只是巧合?!”
凤沐轩蹙了蹙眉,眸中闪过一抹痛楚,随即,她抬眸认真地看着洛安,“若我说,只是巧合,你信么?”
“不信!”洛安不假思索地回道。
凤沐轩释然一笑,“若我说,我就是那画中人,你信么?”
洛安蹙起眉,只紧紧地盯着凤沐轩,眸光深邃,不答,掩在袖下的手倏然握紧。
“一定也不信吧。”凤沐轩垂眸,代洛安答了一句,嘴角的笑意转为苦涩,似在自言自语,“是啊,这么荒诞的事情,你怎会信?”
洛安俨然平静下来,直直地盯着凤沐轩,走至她面前,伸手抚上她刚才被打的脸颊,一脸温柔的笑意,“凤沐轩,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只是,你知道,这份爱恋终究不容于世俗,也不可能被我接受,所以,你特别想变成一个男子待在我身边。
然,这毕竟是天方夜谭。所以,你只好画下一幅自己男子模样的丹青,送到我身边,以留做一份念想。”
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假设了。
虽十分牵强,但也几分在理。
而且,她知道,那幅丹青在凤沐轩认识自己之前就已经存在,依这个女人的抽风思维,她吃饱了没事干画一幅自己男子模样的丹青也不无可能。
只是后来,她遇见了自己,便想到将这幅丹青赠予自己。
她故意说将那幅丹青说成是凤沐轩认识自己后才画的,只是不想让凤沐轩怀疑她曾经进过其书房。
“尘儿……”凤沐轩眸中闪过挣扎,忽然一把搂住洛安,将脸埋在她肩上,低泣出声,“是,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说罢,她又立马摇了摇头,语气已有几分哽咽,“不!不是喜欢,是爱,是爱!我爱你,尘儿。真的很爱,为了你,我在改变,在放弃。
可是,你为何就是看不到?!为何?即使我是女子又怎样?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你身边那些男子的少!难道,你真的不曾对我动过心?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不曾有吗?”
洛安已经彻底石化,片刻,鬼使神差地,她抬手轻轻搂上凤沐轩,在其背上拍了拍,语气平静,“凤沐轩,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之所以这般糟糕,可不止因为我们俩都是女子这么简单。”
第二百零一章 真的很傻()
凤沐轩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不确定道:“是因为,我们是姐妹么?还是因为,我们俩都在争那个皇位?”
洛安的心猛然骤缩,疼得发颤,面上依旧平静,看不出喜怒,“差不多,都有吧。”
默了默,她继续道:“其实不仅这些,还有许多。反正,我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说罢,她就从凤沐轩怀里挣脱开来,后退了一步。
垂眸,掩尽里面一闪而逝的伤感,她掩在袖下的手,已紧握得发颤。
显然,她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情绪波动。
凤沐轩反而高兴了起来,“尘儿,若我说,你所说的那些顾虑,我都能清除,你信么?”
至少,尘儿没有直接拒绝她,也没有直接对自己说,她不喜欢自己。
这是不是代表,她所谓的这些原因,若都被铲除干净,她可能会接受自己?
洛安蹙起眉,疑惑地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女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尘儿,我只问你,信或不信?”凤沐轩认真地看着洛安,语气颇为期待。
洛安眸光复杂地看着凤沐轩,考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性,沉默了良久,她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我不知道。”
可能吗?
自己所有的顾虑,她都能清除?
首先她是女子这一事实,就永远无法改变。
除非她做变性手术,但这个时代,可能吗?
自己就是学医的,清楚地了解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所以,变性手术,那只是天方夜谭。
接着,她和自己是姐妹这一事实,也永远无法改变。
虽不是同父,但只要是同母,便有血缘关系。
而这世间,最难割断的便是血缘关系,纵使有再先进的医疗技术,也不可能割断。
让自己**?还不如让自己被人砍几刀。
反正,自己是无法接受的。
否则,当初自己何必隐忍对凤千雪的心动?
最后,关于皇位,自己早已做好以后与她争得你死我活的心理准备。
自己没有选择,她,自然也没有。
因为,就算她不争,那三人也会逼她争。
而那三人,是自己此生最恨的三人,也是自己就算付出任何代价也势必会除去的三人。
倘若,她们真的有一天被自己除去,她还能如今天这般,坦然地说爱自己吗?
她们都与她有割舍不断的纠葛牵连。
一个是她的生父,一个是她的外婆,另一个还未可知,但就凭前面两个,她至亲的两个亲人,若被自己杀死,她恐怕就能恨上自己一辈子!
所以,信或不信,这两个答案,自己都不想选择。
因为,凤沐轩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
“为何不知道?难道一个答案,你都吝啬于我?”凤沐轩面色黯然了几分,眸中又盈满了泪水,只是这次,没有落下。
洛安看着凤沐轩这模样,心底划过一丝不忍,索性微微点了点头,“好,我信。”
也罢,只当安慰她,给她一份寄托。
凤沐轩立马惊喜地看向洛安,一双凤眸变得晶亮,堪比两百瓦的灯泡,语气激动,“真,真的?”
尘儿竟然说信她,这是不是代表,她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
洛安看到凤沐轩这嘚瑟的模样,心里又不爽了,不耐烦道:“我说话一向算话。”
凤沐轩激动得直接冲到洛安身边,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脸埋在她颈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闷闷道:“尘儿,谢谢你。”
默了默,她补充了一句,“你一定等我,等我做到。”
洛安眸中莫名地酸涩了起来,伸手,在触碰到凤沐轩身子的前一瞬顿了顿,但犹豫过后,她便果断地回抱住凤沐轩,无声。
此刻,她才发现,这个女人,真傻。
真的很傻。
中午,凤沐轩硬要留洛安与她一起用午膳,洛安抵不过她的执着和热情,便留下了。
用完午膳,洛安便称自己还有要事要办。
凤沐轩知道她留下陪自己用午膳已经是她的最大让步,便不强留。
亲自将洛安送到门外,看着洛安的马车远去,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她才转身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