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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儿,你也知道,我现在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上,一不留心,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所以,我怕哪一天,我真的会自顾不暇,连累到你。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招惹你,让你能有生的退路。”洛安的语气渐渐沉重。
说到此,她顿觉得很对不起怀里的男子,底气不足,“我那时,就是这样的想法。”
娄瑞儿心间泛出痛意,质问出声,话语间夹杂着一丝愤懑,“那对逸辰呢?为何你能接受他的感情,却偏偏逃避了我的?”
这不再是不是已经过去的问题,而是一种偏待!一种不公!
他不明白,逸辰能与她一起踏上那陡峭的悬崖边,为何他就不能?!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洛安摇了摇头,一点没被娄瑞儿的情绪影响到,语气依旧淡然,透着些许无奈,“瑞儿,辰跟你不一样。没了我,他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娘亲,他的娘亲会护他一生平安。
而你,若没了我,便没什么能护你的。虽然我这样说,对你而言,很残忍,但这就是现实,我们任何一人都不可能篡改的现实。”
娄瑞儿心口一窒,嘴角忍不住溢出苦笑,“既然如此,安现在为何又接纳了我?”
果然,有时候,那些人与生俱来就拥有的东西能决定人的未来。
那夜,若不是他主动跨出一步,他跟安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今天?!
想到此,他心里一阵后怕。
“因为近段时间,我想通了许多事情。”洛安突然嬉皮笑脸起来。
“想通了什么?”娄瑞儿随口追问,被女子的情绪一感染,他心里的不快散了不少。
“人生苦短,若不能心爱之人相守,便会遗憾。这份遗憾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只会越来越深刻,变成无尽的悔恨,也许到死,都不能瞑目。
但是,若能与自己的心爱之人相守,哪怕只有一天,也觉得心满意足,闭目时,都能快乐地笑着。
想通这些,我就不再有顾虑,愿意将你拖入我的世界,让你与我一起尝遍这世间的酸甜苦辣。”
洛安松开娄瑞儿,双臂架在他肩上,笑眯眯地望着他的眼,鼻尖几乎碰着他的,十分亲昵。
其实,还有一点原因——
她会在瑞儿成长的路上在他身后推一把,让他能越来越强大,强大到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所以,她一直在锻炼他的心性,让他习武,让他介入墨宫的事务。
虽然她之前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手边能多个得力助手,而如今,这个目的依旧存着,但,这已成次要。
娄瑞儿心里已经完全释然,眸中溢出难掩的笑意,只轻轻地唤了一声,“安……”
对这个女子,他真的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嗯,你说。”洛安应了一声,欢喜地瞅着男子,等着他的答话。
“没什么,就是想唤你的名。”娄瑞儿主动拉着洛安躺下,然后,搂着女子不撒手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背,“今天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一定很累,快睡吧。”
虽然他很想让安今夜就把她的过往全部告诉他,但她的身体比他的求知欲重要,所以他忍了下来。
反正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洛安的确已有些困意,听得娄瑞儿的话,她点点脑袋,将不远处的烛火隔空打灭,房内,立时一暗。
黑暗中,她摸索着,在男子唇上亲了亲,道了声“晚安”,就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眸,入眠。
听到女子绵长的呼吸,娄瑞儿无声笑了笑,伸手携去眼角的泪珠,含进嘴里,依旧是苦的,但他尝出了些许甜。
紧了紧搂着女子的手,他才闭眸。
这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竟然回到了那个采花贼污他清白的那夜,心里顿又是慌乱又是恐惧。
即使在梦中,他也不想看到别的女子碰他!
但不知为何,他无力阻止,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全身都受到了禁锢一般,一动都动不了,也发不出声,急得他恨不得立刻从这场真实的梦境中醒来。
他看到身上仅着白色亵衣的自己在自家床上睡得正香。
忽然,房间里的一处窗户处传来动静,他转眸看去,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窗外,他知道,这个人影就是那个毁了他的采花贼。
窗户纸被外面的人用手指破了一个小洞,然后插进一只竹管,竹管口,被人吹进一阵迷香。
他明明可以闭目不看,但他就是不想闭目,强烈地想目睹自己当日的悲惨经历,以警醒自己以后一定万事小心,一定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题外话------
娄瑞儿的清白这个梗其实还未完全解开,请大家静待下章分晓,绝对不会让乃们失望…
第二百四十四章 绵羊咬人()
心脏狠狠地刺痛,然后渐渐发凉、麻木。
哪怕在梦中,他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真觉得无比悲哀。
不一会,那窗户就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个采花贼闯了进来。
她一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散发着淫邪光芒的眼。
猫腰走到男子床边,对其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才出声,粗鄙不堪之至,“嘿!是个清秀佳人!好货色!今夜老娘艳福不浅,哈哈哈!”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床上因为吸入迷香已经昏睡的男子脸蛋,“小美人!老娘今天一定好好疼你!”
说罢,她就欲对他动手动脚。
他急疯了,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一种绝望传遍四肢百骸。
却在这瞬间,他突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心里猛地一惊,忘了反应,就这样怔怔地看着。
眼前昏睡着的男子,也就是梦中的他体内竟然分离出了另一个他,身体透明,像一个鬼魂。
此人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锦袍,锦袍上,绣着素雅的花草纹。
一头乌发仅用翠色的玉簪束起,其余皆披散着,垂至腰下,中间的发际处,还缀着一块剔透的碧玉,水滴般垂至额前。
其五官,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但又多了点东西。
那眼角处,缀着绿叶的图形,闪着莹莹的光泽,就连眉毛,也比自己的修长了不少,眉梢微微上挑,透着几分妖冶。
这模样分明与他曾经中蛇毒那晚的梦境里那个被唤为忘忧的男子一模一样!
那采花贼似乎压根没发现那个透明身影的存在,依旧一脸淫笑地伸手欲扒床上男子的衣服。
几乎才一瞬的事情,那个名唤忘忧的男子不屑一笑,与他一样的声音,透着几分冷冽,“尔等凡夫俗子,岂有资格碰本仙的身子?”
正说着,他指尖凝聚起一道绿光,将采花贼伸手欲亵渎之的男子瞬移至一旁,而采花贼手下多了一堆木头。
那个采花贼似乎未发现异常,继续对那一堆木头进行亵渎。
在这时,那个名唤忘忧的男子竟然看向了他,并走了过来。
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流露出盈盈笑意,从容亲和,但他能看出,此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见男子走至他跟前,看着其与自己相同的容颜,他忍不住一阵恍惚,问,“你是谁?”
“瑞儿,我就是你,只是你一直不知道罢了。”男子说出这句的时候,其柔和的眉眼间流露出浓浓的欣慰。
“什么意思?”他不解,继续问。
男子在周围布下一道结界,然后拉着他坐到桌边,一副想与他来一番长谈的架势。
其实,当“结界”这个词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知道周围这层淡绿色像一层膜一样的半球状东西是结界,反正就下意识地有了这个认知。
透过结界,他见自己还在自己房内,那个采花贼正肆无忌惮地做着猥琐的事情,但她一点没发觉她手下的就是一堆木头,而真人就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放心,我已对那个凡人施了幻术,她看不出异常。所以那夜,你从来没有被她占到半分便宜。”男子轻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驱散了他内心的不安。
但由此,他更是疑惑,“可是,我明明有那夜被这个采花贼碰了身子的记忆,这究竟怎么回事?”
男子摇了摇头,透着几分无奈,“这世间的法则不能坏,否则,我会受到天界的惩罚。
所以,我虚构一段记忆,强加进了你的脑海,让你误以为自己的清白被这凡人污了去,为此而伤,也算渡了这世的一个劫难。你若还是不解,且继续看下去。”
他只好顺着男子伸手指去的方向看去,顿被惊得目瞪口呆。
只因他此时竟然看到那采花贼身下的木头已幻化成人形,而那个人形,自然是他的模样。
那堆木头幻化成的男子竟然会动,悠悠转醒,很是惶恐,与他记忆中那天自己的反应一模一样,拼命地祈求那个采花贼停手。
但采花贼哪听他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男子身上已经未着寸缕,见采花贼不停手,动作甚至越来越无礼,最终,他只能无助地哭泣。
后来,在那关键的最后一刻,门被人狠狠地撞开,他的娘亲和爹爹纷纷闯了进来。
那个采花贼在功败垂成之际立马跳窗逃离,而那木头幻化成的男子渐渐与一旁他的真身相融。
接着,那呼呼大睡的真身立时醒了过来,一副刚才那个木头化成的男子的状态。
而他记忆里,当时自己就是这样的。
想到自己的清白已经被那个采花贼污了去,满心绝望,失了求生的意志。
虽然从对面男子的口中得知那个采花贼没占到他半分便宜,但那份虽虚构却真实的记忆存在他脑海里,他一想起,还是忍不住为之感触、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