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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怜惜地伸手拂开男子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额上的发丝,低头,轻柔地吻上男子的额,细细流连,吻至唇的时候,她忍不住轻笑出声,宠溺地低喃了一句,“现在知道我不是纸老虎了吧?”
可惜,已经陷入沉睡的男子听不到这句。
早上起来的时候,洛安不是一般的神清气桑。
叶逸辰依旧在沉睡状态,双颊透着微微的粉,气色很好,嘴边还弯着微微的弧,显然在做什么美梦。
洛安在他莹润的唇上落下一吻,就悄悄起了身,在娄瑞儿的伺候下穿戴整齐,往外走去。
临走,她不舍地往床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从纱帐中流泻而下的一缕发,无声地笑了笑。
之后,她和含玉用完早膳,就开始整顿出发,两人的代步工具仅一辆简单的马车,此时已经停在麟王府的后门处。
洛安临行的时候,娄瑞儿终于豁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洛安,在她耳畔诉了一句,“安,我等你平安归来。”
他一直想与她随行,可是,她不准。
他无法,只能留在府上守候。
他知道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她才会拒绝他,所以,他会更努力地让自己变强,直至能真正地帮上她。
洛安点点头,松开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吻上娄瑞儿的唇,厮磨了一会,她才放开男子,头也不回地跳上了马车。
待马车完全没了影,娄瑞儿一行人才回府。
娄瑞儿与六月七月姐妹俩结伴而行,去了她们的宅院,继续习武。
申雪叹了口气,拉着身边还没回过神的申音折回府邸。
祈乐满心疑惑,只知道洛安和含玉出门是为了办事,却不知两人究竟办什么事,想不通,他愤恨地跺了跺脚,才折回府,去了厨房,按照洛安的叮嘱,吩咐厨房的人给还在床上躺着的叶逸辰准备补身子的药膳。
……
马车里。
洛安和含玉各据一角,一个敛眉沉思,一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洛安思考完毕,就抬眸看向对面的含玉,正好撞见对方来不及收回的视线,狡黠一笑,“含玉,你不会是被我的美貌吸引了吧?所以一直在偷偷看我。”
“没有。”含玉故作镇定地解释,“只是含玉看向殿下的时候,恰巧殿下也看了过来。”
“哦~”洛安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随即不解地蹙起了眉,“既然是在光明正大地看,你见我看来,躲什么躲?莫非做贼心虚?”
含玉不知该如何反驳,索性不吱声了。
今天的他穿着一袭藏青的束衣,一头乌发均用发带竖起,再加上他俊秀的面容,显得英姿飒爽。
洛安不再逗含玉,伸脚踢了踢他的,见他抬眸看来,说起了正经事,“含玉,我们干脆扮成一对流浪的父女混入土匪窝如何?”
含玉蹙起了眉,摸了摸自己的脸,意味不明地看向洛安,询问出声,“我很老?”
“我爹爹要还在的话,就是你这把年纪。”洛安如实答道,摸着下巴将含玉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你看上去的确挺年轻,不过你年纪在那,人家应该不会怀疑。”
含玉只感觉自己心上插了几把刀子,疼得厉害,面色微白,木讷地点了点脑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都听殿下的。”
“那我们先适应一下身份吧。”洛安未察觉含玉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
接着,她开始进入自己给自己设定的角色,目光发亮地看着对面的男子,欣喜地唤了一声,“爹爹。”
含玉眸中一酸,直想落泪,干涩地应了一声,“嗯。”
“不对啊!”洛安不认同地看着含玉,“含玉,我们演的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父女,之间的父女情肯定得深刻。所以,你回应我的时候,应该宠溺地看向我,而不是这般生疏的模样。”
含玉看向对面的女子,见她无比认真,只是纯粹地想与他完成一件使命,顿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连忙摆正姿态,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含玉明白,请殿下重来一次。”
洛安点点头,接着,再次进入角色,往含玉身边挪去,依赖地挽上他的手臂,双目晶亮地瞅着他,唤了一声,“爹爹。”
被洛安触碰,含玉身子忍不住一僵,见女子演得不亦乐乎,他闭目,用力深呼吸一口气,逼着自己进入角色,再睁眼时,看向洛安,眸中尽是宠溺,温婉地唤了一声,“女儿。”
含玉毕竟是暗卫家族培养出的优秀子弟,各方面的能力自然不是盖的,其中就包括演技。
其实,与其说他演技好,还不如说他懂得随机应变才显得更贴切。
“爹爹,我以后就叫小玲,你叫柳玉好不好?”洛安欢喜地看着含玉,咧着嘴,笑得眉眼弯弯,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
“好。”含玉伸手抚了抚洛安的发,宠溺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入幽灵寨()
临近傍晚时分,马车到达从凤都去摆凤的必经之地东瑞,洛安和含玉这对伪父女寻了处客栈住下。
之后,洛安让那位扮成车夫的属下去买了几套平民穿的布衣,与含玉一同将身上的绸缎衣物换了。
她还对自己的容貌修整了一下,立时变成了一个走在大街上都不会被人瞧两眼的乡下野丫头。
含玉见到变了容貌的洛安,差点认不出她,想了想,他索性也给自己易了容,立时变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普通农夫。
两人在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直接赶往摆凤。
一到摆凤,两人就弃了马车,徒步行到摆凤城郊,上山寻找那个土匪窝。
……
摆凤城郊乃一处抢劫案高频发生地,其中东西面均有官兵巡逻,情况稍稍好些,但南北面就绝对是考验人运气的地方,若碰上土匪,只能自求多福,若没碰上,皆大欢喜。
因为这两面郊区多山,地势险要,官府的人几乎不管,因此,这两处的土匪特别猖狂,抢人劫财从来不分对象。
对方弱,她们便一个劲地欺,对方强,她们就作鸟兽散,乃一帮恃强凌弱的土匪。
而这些土匪自然得有一个定居的土匪窝,其坐落于南郊一处的幽谷,名唤幽灵寨,建得十分隐蔽。
但有人生活的地方总会留下痕迹,因此,费了半天时间,洛安和含玉最终还是寻到了这处建得隐蔽的寨子。
只见寨子建在狭窄的山坳里,寨门口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幽灵寨”三字,寨内,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简陋木屋,周围,驻守着不少持着大刀的黑衣女子,都目光警惕地盯着四周的动静,草木皆兵。
隐在暗处的洛安和含玉默契地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信息,就抓起脚边的土往脸上抹了抹,才相互搀扶着走出,艰辛地往寨门口走去。
至寨门口的时候,含玉故作体力不支,直直往地上栽去,洛安连忙扶住他,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寨子,“爹爹,终于找着人住的地儿了,我们有救了!”
守在寨门口的土匪见到两人,连忙围了过来,将手中的大刀逼在两人脖子上,其中一个领头的质问出声,语气冰冷,“你们是何人?”
“别杀我别杀我!呜呜,我和爹爹只是来讨口饭吃的,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已经两天没吃饭,大姐们,能不能赏口饭吃?我这辈子一定给你们做牛做马……”洛安被这帮人的仗势吓到,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断断续续地诉着她和她“爹爹”之间的遭遇,好不凄惨。
含玉配合着洛安,跪在地上,给周围的土匪连连磕头,沙哑着嗓子请求,话语间夹杂着哽咽,“各位大人,求求你们收留我们父女俩吧,我们什么活都能干,求求你们……”
周围的土匪见“父女俩”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都破破烂烂的,听着两人的哭诉,顿放下了警惕,但没有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当起了冷漠的看客。
其中一个上前挑起含玉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他的容貌,随即嫌弃地将他甩到地上,“丑不拉几的东西,都不够格当姐们暖床的,姐们收你做什么?”
听得此句,其他女子纷纷嗤笑出声,讽刺意味十足。
有人不赞同道,话语十分粗俗,“反正晚上黑漆抹污的看不见,只要这根火柴棍能让姐们满足就行!”
“就是就是,最近姐几个好久没尝到新鲜货色了。”有人附和。
另一边,含玉摔在地上,痛呼出声。
“爹爹——”洛安惊呼,连忙搀起含玉,惧怕地看了眼周围的女子,浑身瑟瑟发抖起来,显然已经意识到她们绝非善类,连忙跪下,察言观色道:“既然几位大姐都不怎么愿意收留我跟爹爹,那就此别过。爹爹,我们走吧。”
说着,她就搀扶着含玉站起身欲离开。
不过,她相信这帮土匪肯定会拦着。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领头立马举刀阻了她和含玉的去路,冷冷道:“谁说要放你们走的?”
洛安眸底掠过一抹得逞,面上的神情一直怯怯的,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万一你跟你爹爹出去将我们寨子的方位暴露了怎么办?”那领头冷笑,眸中闪过一抹嗜血,直接将刀刃逼至洛安脖颈上,“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得取你们的小命了。”
说罢,她刀刃一侧,欲取洛安性命。
“住手——”电光火石间,一声温润的女声传来,阻了那领头的动作。
那领头和其他几个土匪看到来人,立马对其躬身抱拳,“小的们见过二当家。”
来人二十几左右的年纪,面容清秀,一点不像土匪头子。
洛安立马收了手里淬毒的暗器,眼珠子一转,跪到那人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呜呜,求求你,救救我跟爹爹吧,我们在山里迷了路,两天没吃饭,东碰西撞地,就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