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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云熙的宅院,洛安被惊呆了。
只见相当于二十个篮球场的院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周边还围着精致的篱笆,原汁原味的翠竹颜色。
而人住的屋子很简单,就一间茅草屋,不过这茅草屋也造得讲究,屋顶的茅草均是用编织过的茅草整齐铺就,而建屋子用的木材竟是名贵的水杉木,这种木可防水防虫防腐,被誉为“不朽之木”,所以,这是一间用银子堆砌出来的茅草屋。
这茅草屋建在这大片奇花异草中央,给人一众鹤立鸡群的感觉。
云熙拉着洛安迈过一条长长的田埂,才到达茅草屋。
洛安这才发现,茅草屋挺大,前方也有一大块空地,用黑色的玉砖砌成了一个半米深,四分之一游泳池大小的池子,里面养着各种各样奇怪的鱼,看得她很是惊奇,连忙拉住云熙问,“熙,这些都是什么鱼啊?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些都是制毒的原料。”云熙蹲下身,伸手放入水中,立时许多鱼凑上来亲昵地吮他的手指。
洛安眼睛一亮,跟云熙学,也想跟这些大自然的生灵来个亲密接触,结果,她将手放水里放了半晌,半条鱼都不靠近她,全都避她避得远远的。
她郁闷极了,泄气地收回手,一边问向身边的男子,“熙,为何这些鱼都不愿靠近我?我又不会吃了它们。”
“它们看你太美好,不敢亵渎你。”云熙也收回手,一把拥住洛安,往屋内走去。
兮儿是毒人,她的血液是这世间最毒的毒物,那些怕死的小东西自然会怕她。
“尽耍贫嘴!”洛安笑骂了一句,任由男子拥着她进了茅草屋,正想再问,见到屋内情景的时候,她愣住了,想问的话直接抛到了脑后。
只因屋内置着一个竹制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琉璃制成的小瓶子,而瓶内装着各种毒物,蜘蛛,蜈蚣,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毒虫,应有尽有,人看着,只觉得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你养的?”洛安不可思议地看向云熙,心里由衷地认知,自家夫郎果然不简单。
然,不等云熙回答,一个白影突然窜进屋内,蹦到他身上,扒拉着他身上的衣服,死命摇着尾巴,嘴上发出“叽呜”的声音,软软的,好像在撒娇。
云熙伸手抱住那团雪白,温柔地顺了顺它身上的毛。
“狐狸!”洛安嘴角抽搐起来,突然,她感觉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玉色躁动了起来,她连忙撩起衣袖看向玉色,“你又怎么了?”
却不想,玉色压根不理她,直接朝着云熙身上的那一团雪白闪电般飞窜了过去。
那只雪白的狐狸也是个灵活的主,感觉有东西在袭击它,它连忙一闪身跳到地上躲过了。
玉色碰壁,撞到了云熙身上,吓得它连忙一转身子,继续追击那只雪白的狐狸。
狐狸见玉色紧追不放,也怒了,龇着牙,弓着身子,一双黑亮的眼珠子死死瞪着眼前与它争锋相对的玉色。
对峙了良久,两只终于扭打了起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第二百九十八章 支离破碎()
“熙,到底怎么回事?”洛安索性抱着手臂围观,一边问身边同样淡然观着的男子。
云熙无奈地叹了口气,才答:“果然一山不容二虎,绒花是雪狐之王,牙上的毒汁是毒物中之最,而你的竹叶青是万毒之王,见到绒花,它一定感觉自己至尊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想跟绒花决一死战。”
绒花本是他平时随身携带着的,后来,部署好计划想得到兮儿时,他总觉得爱粘着他的绒花会影响他跟兮儿之间的发展,就托人将它送回山庄养着。
却不想,竟然起了这么个幺蛾子,绒花跟兮儿的爱宠起了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绒花是你的爱宠?”洛安用脚趾头都猜到男子所谓的绒花应该就是那只雪白的狐狸。
“嗯,我曾在山里救过它一次,它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了。”云熙柔和地笑了笑,见绒花跟玉色势均力敌,眸中闪过一抹自豪。
“它公的母的?”洛安蹙起了眉,心里没由来地不爽。
“兮儿嫉妒了?”云熙惊喜地看向洛安,见她一副气闷的模样,他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才笑答,“公的。”
“那我就放心了。”洛安展颜一笑,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霸道地说了一句,“你的所有都只能专属我一人。”就一提身,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悱恻。
“嘶嘶~”
“叽呜~”
另一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玉色和绒花两败俱伤,一只缺了鳞片,一只缺了毛,十分狼狈。
两只各自回到自己主人脚边想寻求安慰,却见自家主人跟对方主人纠缠在一起,压根不理自己,心里顿生出悲凉。
见另一只落得同样的处境,不禁相互间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动物的心思一般都比较单纯,不打不相识。不一会,两只均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身上自己弄出来的伤口,舔着舔着,两只就成了一对好朋友,腻乎在一块,绿鳞和白毛交相辉映,那画面实在太美,无法直视。
夜至,洛安和云熙共枕而眠,因为两人白天在马车里已经**地大战过几个回合,所以现在反而消停了下来。
洛安窝在云熙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感觉像春天的茉莉花,十分舒服,一边语调慵懒地问,“熙,今天你去见你娘亲,她与你说什么了?”
刚才,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落寞。
她直觉,这份落寞一定跟他与他娘亲之间的见面有关。
“兮儿为何问这个?”云熙一愣。
“刚才你回来时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而之前,你去见了你娘亲,所以我就怀疑你跟你娘亲之间有猫腻!”洛安眯眼审视着云熙的眼,语气十分肯定。
“其实……”云熙手上轻轻摩挲着洛安的发,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但难掩其中落寞,“我跟我娘亲之间的相处,并不如寻常人家那般简单温馨,所以无论见到她,还是提到她,我心里都不是很痛快。”
“那你以后有我就好了。”洛安心疼这样的云熙,虽面上不在意,但心里已经长满疮痍。
云熙眸中一酸,突然,他扶着洛安坐起身,目光柔和且认真地看着她,祈求出声,“兮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可好?”
洛安伸手执住男子的手,坦然地回视着他,浅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熙眸光颤抖了起来,一倾身,将女子抱进自己怀里,话语间夹杂着哽咽,“兮儿,今夕何夕,我已经分不清。但我眼中、心里,只有你一人,但愿你我执手,能到偕老的那一天,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你放心,会有那一天的。”洛安伸手安抚性地轻怕男子的背,坚定地诉了一句。
今天的熙总有些不对劲,认识他至今,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但她很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十分确信自己能做到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承诺。
第二天,云熙携洛安去见云幻之。
至云幻之寝室门外的时候,洛安心里莫名地紧张了起来,一把拉住云熙的手,想平复一下自己突然变得复杂的奇怪情绪。
“怎么了?”云熙看向正抚着胸口平复情绪的女子,眸中流露浓浓的关切之意。
“熙,我跟你娘亲以前认识吗?为何想到自己即将见到她,我心底就莫名地兴奋澎湃?”洛安很不解自己这莫名的情绪缘何而来,想来想去,最终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身上。
云熙眸光微闪,垂眸,掩了一瞬的心虚,“不认识,之前,你从未见过我娘亲。”
看来兮儿意识里还残留着曾经的情感,也可见,她对他娘亲恐怕已经恨到一个境界。
“那我究竟怎么了?”洛安蹙起了眉,心里一阵不痛快。
“可能是因为你想到即将见到自己的婆婆而感到紧张罢了。”云熙伸出指尖抚平洛安眉间的褶皱,又轻轻揉了揉她两侧的太阳穴,想帮她缓解情绪。
“也许吧。”洛安享受着云熙的按摩服务,在他温柔包容的目光下渐渐放松下来,面上恢复了笑意。
云熙见女子一直盯着他,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才看向她,目光温暖如春日的和风,询问道:“有没有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洛安点点头,一把挽住云熙的手臂,主动去推门,“我们进去吧。”
见两人一进去,守在外面的小厮就立马合上了门,不敢让一点冷空气漏进屋内。
云幻之的寝室被布置得很富丽堂皇,处处精致上佳,就连放在不起眼角落处用来摆设的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比起她的书房,这里显得亮堂了许多,屋子四周,都放着夜明珠制成的灯盏,光线交织下,使整个寝室亮如白昼。
屋内四个角落,都放着镂花的火盆,里面烤着无烟无味的木炭,因此,这屋内的温度比外面高出许多,堪比初夏。
因此,洛安一进屋,看到里面的情景先是被惊到,随后便是嫌热,想脱去披在身上的外袍。
云熙见洛安不好受,连忙伸手帮她解了外袍,随后将她的外袍挂在手臂上,想待会出门的时候为防止她受凉还是得给她披上的。
“小辈好生无礼,才进我的屋,竟就脱起衣服来了。”就在这时,穿着一袭暗红长裙的云幻之在她贴身小厮向彤的搀扶下扭着水蛇腰从内室走出,一边笑意盈盈地说了一句。
“伯母好生见外,我都快成你的儿媳妇了,你竟然还称我‘小辈’。”洛安同样笑眯眯地望着云幻之,话语间明明带着笑意,却夹杂着暗芒,仿佛一柄柄利剑,直直射向云幻之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