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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宋人服饰,当真好看可是我,却穿不来,还是这窄袖子的男人衣衫,适合我,我得骑马,我得舞刀,我得开弓射箭,我得跟着爹爹拼杀,在这燕地活下去南人风雅,女人衣衫也柔弱漂亮,可是我却穿不得”
听到郭蓉夸她穿宋人衣衫漂亮,小哑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扬着小脸,似乎再等着郭蓉多夸她两句。听到郭蓉最后几句话,她掩却了脸上那一点喜色,只是抓着郭蓉胳膊,哑哑两声,轻轻摇了几下,仿佛在安慰她一般。
郭蓉又是一笑,露出了白白的糯米银牙,她的脖子长长的,束起头发后面露出的几丝少女绒毛,在月色下仿佛在发出微微的光芒:“我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些的小哑巴,你会跟着他在这宋人土地,长久呆下去么?”
小哑巴咬咬嘴唇,依旧一声不吭。她抬头向北看看,星眸凄然。
郭蓉拍拍她的小脑袋,勉强笑道:“你想什么呢!姓萧的对你,可是不错。他这人虽然有的时候讨厌得很,看起来滑不留手的,可是总有一点不错,说到的事情,还是会尽力去做。你反正在北地也没亲人了,又是一个小小女儿,在宋地享享安稳的福有什么不好?”
小哑巴习惯性的想去卷郭蓉的衣角,但是一下又发现她不是萧言,只好低头卷着自己的衣角,垂下星眸,不让郭蓉看到她的眼睛里蕴藏着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响动,先是一阵难听的歌声,尤其以牛皋的大嗓门儿为最:“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宣赞,这词儿委实痛快!俺牛皋识字不多些个,还是听着痛快!”
然后才听见萧言的笑声:“这个年月,咱们要做的大事多者呢!跟着我冲吧不仅封妻荫子,而且原地复活,满血满魔!”
然后才是错落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个都落脚重重的,听起来就是脚步歪歪倒倒,也不知道他们在河间府的酒楼里头灌了多少黄汤。
已经有在外院值守的下人帮着打开了门,就看见萧言当先,歪歪斜斜的走了进来,岳飞在萧言身后,也脸色发红,可是还算走得稳,后面牛皋汤怀张显王贵他们,就差走得搂成一团了。每个人都意气横飞,兴致盎然。
看到郭蓉抱臂站在当庭,萧言一怔,笑道:“你等着我呢?”
郭蓉静静的看着萧言:“是,找你有话要问。”
岳飞站在萧言身后,悄悄的一挥手,牛皋他们才反应过来,上前朝着郭蓉行了一个礼,都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哑巴从阶上跳下来,笑颦如花,只是来搀扶萧言。萧言却一下闪开,让她扑了一个空,还笑道:“你以为这点酒就能把我放倒?可真没想到,牛皋那家伙,人高马大的,三碗下去,就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我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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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的确没有喝多,他当记者几年,这酒量是早就锻炼出来了。白的红的洋的啤的再加saki混在一起都能顶上好大一阵,更何况这个时代的水酒?可是不知道怎么,今夜就是有点逸兴横飞。和马扩还有他几个军中至好兄弟会合在一处,大家大呼传酒,只是放言。
今日自己对童贯立下军令状的那一番陈词,确切的说,演戏成分,不过只是占了一半。到了这个时代,跌跌撞撞,自己终于开始真正的开始影响这一场战事了。这个人生,不仅没有轻负,而且有着太多的意义!
人抛开一切顾虑,只是义无反顾的去做一件事情,这感觉当真不错。
酒酣耳热之际,萧言甚至将岳爷爷那首满江红上半阙都搬了出来,盗版诗词,果然是穿越大杀器。他不过才念了一遍,旁边马扩已经配上曲调,击桌高歌,到了最后,大家都扯开了喉咙。不分彼此的拉扯成了一团,马扩还放声大笑:“某年不过三十,已往来三国,折冲于单于面前,官衔亦至四品,官家钦赐战袍。现有再渡白沟,为大军而前,成则一举而复燕云,不成则马革裹尸,男儿大丈夫如此,岂不快哉?”
萧言看着马扩那狂态,再看看岳飞,岳飞唱着本来应该是他做出来的词,沉稳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羡慕向往的意思。
萧言当时就拍案而起,指着马扩大喝:“马兄,这复燕头功,须是我的!这一点上头,你别和我抢!”
马扩吃他一喝,只是怔怔的看了萧言一眼,然后就起身揽着他双手哈哈大笑。身边诸人,更是兴不可遏,连岳飞都大呼快快续酒!
来到这个时代,到了现在,自己似乎是有点乐在其中了呢
回来之后,他只觉得满身都是精力,小哑巴从阶上下来要搀他,萧言回到宋境之后,也第一次有了闲暇和小哑巴开起玩笑起来。正看着小哑巴嘟起的小脸得意,就感觉到郭蓉静静的目光只是从阶上投下来。
萧言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下来一些,站定了身子,习惯性的挠了挠头。小哑巴则趁势绕到了他的身后,习惯性的又抓着了他的衣角,一荡一荡的。
郭蓉此次在自己回到宋境继续空手套白狼之行,支持之大,那是不用说的。也不知道这个飒爽凶悍的少女,怎么这么相信自己的
其中理由,自己也懒得去理清楚。自己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还是在挣扎朝前,多的事情,也不敢去想。可是郭蓉如此信任自己,自己也必须要有所回报。至少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两人一遇上,就得做狗咬狗一嘴毛状。
萧言只是迎着郭蓉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凶悍少女,眼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只是说不出来。
“姓萧的,你告诉我,此次回返涿州,到底能不能帮到我爹爹?还是只是你们大宋,敷衍塞责我们常胜军?你到底是凭借我们常胜军,作为你富贵的张本。还是真心实意,想要维护着我们?我思来想去,还是担心着我爹爹!”
到了最后,郭蓉吐出来的还是这样冷冰冰的话语。
萧言腾的就有点火气上来,要说自己在两头之间空手套白狼则有之,但是按照大宋这里全局四分五裂的软弱混乱模样,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比自己做得更好,带给常胜军更多的好消息了!自己是立下了军令状,再带着寥寥数十人,还要赶回涿州继续出生入死!
而郭药师,本身又是什么好人了?在历史上,他忽降忽叛,在怨军时代就出卖友军,吞并同僚部众,在涿易二州作威作福,勒逼民间供应。在童贯扶持下同知燕山府,掌握了半个燕地之后,更是疯狂扩军到了连乡兵接近三十万人,搞得燕地大饥数年。女真南下,他飞快的就翻为女真的前锋,配合攻宋
自己要不是为了痴心妄想想在这个时代,翻转这沉重无比的历史,怎么可能会自告奋勇,顺着童贯的安排入套,再赶回兵凶战危的涿州?
也许,也有对眼前这个少女的承诺在起着一部分作用。
在萧言心底,有个小小声音也在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说明,不过却被他刻意忽略了。他只是直视着郭蓉的冰冷的目光,冷着脸久久不曾说话。小哑巴似乎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的瞪大了眼睛,悄悄的抓紧了萧言的衣角,还在用力,似乎就是示意萧言要让让郭家小姐一般。
郭蓉也知道自己话说得不对,她自然知道萧言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从他能再赴涿州,就知道他不是单单以常胜军图富贵的人。她想说感谢的话,想拜托萧言尽最大努力,在此次再赴涿州的行事当中维护住她的爹爹,维护住常胜军。可是迎着萧言带着笑意,总是带着一点玩世不恭戏虐的目光,她却说不出软语央求的话来!
迎着萧言同样冷冰冰的目光,她只是咬着嘴唇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小哑巴左看看右看看,跳到两人中间,笑颦如花,合起小小双手,左边拜拜,右边拜拜,一副讨好的笑容。
萧言看着小哑巴这样,只能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小哑巴揽了过来,摸摸她的头发。
算了,和这悍妞,没什么好多计较的
“郭家小姐,此事我也只能说是尽力,大局如何,你都看在眼中。我只能在这万难当中,想法凑出最多的力量,带去涿州接应郭都管无论如何,我在涿州,和郭都管同生共死就是了有十分的力量,我做十分的事情,甚至做到十二分的努力!可是郭家小姐要以为凭借一路护送的情分,可以要求萧某人,要求大宋能做出什么不切实际的承诺,却是不能要知道,郭都管决定南归之后,就是宋臣!燕云之地,也是宋土。为大宋出力,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宋可保绝不会丢弃郭都管,其他的,只有我们共同努力了!”
郭蓉定定的看着萧言,一双大眼,霎也不霎。眼前这个男子,再不是初遇的时候那副轻浮的小白脸模样,言谈举止气度,已经俨然有了点果决的气度。就连肩膀,也似乎比初识的时候更宽厚了一些。在那里揽着小哑巴,一副就是让人可以有点放心的模样。小哑巴也只是乖乖的靠在他的胳膊里头。
郭蓉轻轻的将头转开,不再看着萧言,低声自语:“我担心爹爹啊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未曾象如今这样害怕过。我十三岁就陪着爹爹上阵,再危险的局势,也没觉得什么这种直觉,你很难懂燕地离乱,你知道能守在自己父母身边,就是多大一种幸运?怨军初成时候的叔叔伯伯们,饥民成军,谁不是饱经离乱?怨军在辽东转战厮杀的时候,后面没有粮草器械补给,只会给辽人皮室军驱赶着冲阵,蚁附攻城,你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惨状?
爹爹总算将怨军的叔叔伯伯们聚在一起,有了涿易二州这个小小基业,还给我找了一个哥哥,这年余生活,竟然是从来未曾有过的安定我已经很知足。我是女子,很难继承爹爹这份事业,我也知道爹爹负担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