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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大个头,罚你们两人给我连睡一个月炕尾!”李进道。
戴陵也只好下来,同熊绣一起挤在炕尾。
一张土炕十一人,挤挤还真的睡下了,不过几乎都是前胸贴后背,想要翻个身都十分的吃力。
虽然躺下了,冯耀却没有睡意,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很多事也完全的颠覆以冯耀原有的认知,但是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只有尽快学会适应这个乱世,才有可能生存下去。
正躺着胡思乱想,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忍了一会,肚子里开始咕噜直响,疼痛难忍,便起来说道:“什长!我肚子痛,要上茅房!”
李进坐起来,问道:“真的?”,看了看冯耀,便说道,那你快去快回吧,不要乱跑,要是乱跑违了军纪,我也救不了你!”
冯耀点头道:“放心吧,我只是上茅房,马上就回来!”
冯耀刚下炕,周仓也坐了起来,道:“什长,我也肚子痛,要上茅房!”
“那你俩快去吧,不过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尽快回来!”李进道。
推开营房门,一股冷空气袭来,冯耀打了个寒噤,将衣服裹了裹,借着微弱的月光朝着茅房走去。
这时,一个黑影忽的一闪即逝,消失在一个墙角。
“谁?”
冯耀心中一惊,轻声喝问道,但是倾耳细听之下,除了细微的风声外,并无任何人回应。
周仓跟在冯耀身后,着急的小声道:“大哥,没有人呀!,我们还是快走吧,快忍不住了!”
“好吧!”冯耀点头道,但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那黑影消失之外,依旧没有见有任何动静,心道:“也许是和我们一样上茅房的吧。”
上完茅房,冯耀越想越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心道:“自从穿越后,这一年多了,从来都没有拉过肚子,而且就算自己拉肚子,周仓的身体一向也很棒,怎么也拉开了肚子?难道是有人在饭菜中放了泄药?会不会是他?”冯耀脑中浮现出了熊绣的面容。
“二弟,你刚才真没有看到一个黑影一闪?”刚出了茅房,冯耀又问了一句。
周仓道:“没有啊,大哥!我当时肚子不舒服,没太注意!”
又走了几步,周仓忽然停住,兴奋的说道:“哎?大哥,会不会是有人想当逃兵?”
就在这时,一声极轻的弓弦响声,透过寒风,忽的传入冯耀的耳中,冯耀一惊,暗道:“这么晚了,怎么会有拉弓射箭的声音?”
冯耀还没来得及细想,猛然感觉似有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只觉浑身汗毛一紧,刹那被一种莫明的恐惧笼罩!
“不好——!”
冯耀轻喝一声,猛的退开一大步,接着又喊道:“二弟小心!”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只听周仓“哎哟!”一声痛呼,身形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走!”冯耀大骇,连忙一把扶住周仓,将周仓拖到一旁的墙根之下。
“二弟,你怎么了?”冯耀急道。
周仓站立不住,靠墙坐了下来,咬着牙吃力的说道:“我,我腿上中箭了!”
冯耀正准备查看周仓的伤势,周仓忽然大骇道:“大哥!小心身后!”
冯耀猛的一转身,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刀就朝自己脖子方向劈来!冯耀低头闪过一边,一脚朝那黑衣人的裆部踢了过去!
黑衣人并不退让,反而将膝盖一顶,挡住了冯耀的一脚,手中刚刀猛的一翻,又朝冯耀砍来!
坐在墙边的周仓大惊,想要站起帮冯耀抵挡黑衣人,但是才起来不到半尺,又摔倒在地,吃力的喊道:“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但是周仓的声音十分的模糊的微弱,根本传不了多远。
冯耀一看周仓的情形,暗道不好,害怕黑衣刺客去攻击毫无反抗能力的周仓,于是一边和刺客周旋,一边将刺客引开一点,同时大声呼救。
“有刺客——!有刺客——!”
这时,又是一声弓弦声响起,冯耀大惊,闪开一边,借着月光这才发现在十丈开外的一个房顶上,也有一个黑衣蒙面人,那蒙面人手中握着一张短弓,目光锐利,正在张弓搭箭,瞄向自己身上要害之处!
“竟然有两名蒙面刺客!”冯耀心下大骇。
使刀的黑衣蒙面刺客见冯耀呼救,似是着急了,也不去攻击周仓,而是死盯着冯耀,一刀紧似一刀的朝着冯耀猛砍,拼死命想要置冯耀于死地!
冯耀赤手空拳,还要分心注意远处拿弓的刺客放冷箭,好几次险象环生。
黑衣蒙面刺客的武艺十分高强,但是冯耀仍然不得不选择近身缠斗,否则,只要冯耀稍稍和使刀的刺客拉开一点距离,远处那个刺客弓箭手便是一箭射来,冯耀只能苦苦的撑着,希望能有人尽快赶来,解除危机。
“是谁!谁喊有刺客!不知道在军营中造谣是要砍头的吗!”这时,李进远远的跑了过来,气愤的说道。
冯耀大喜,但是马上又想起远处那个刺客弓箭手,急忙喊道:“什长!小心冷箭!”
“冯耀,你在和谁打架?是你喊的有刺客?”
李进快步跑近,发现冯耀被那黑衣蒙面人用刀砍的几乎无处躲藏,大怒道:“敢伤我部下!”,飞起一脚,就朝那黑衣蒙面人后背踢去。
刺客闪过一边,这时,附近的营房也有部分将士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出来查看,远处房顶上的刺客弓箭手见事已不可为,吹了一声口哨,使刀的刺客看了一眼冯耀,李进,转身便窜入黑暗之中。
李进待要追赶,远处的刺客弓箭手,接连几发冷箭,挡住了李进的路,接着也跳下房顶,遁入黑暗之中。
冯耀待刺客一走,双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只觉身上冷汗频出,背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伸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对李进说道:“什长,周仓中箭了,快救他!”
第二十二章 乌头之毒()
“周仓人在哪?”李进急道。
“在那边墙脚下!”冯耀喘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又站了起来,带李进去找周仓。
此时周仓已经躺倒在地上了,见冯耀和李进,张开口,说着话,但是声音非常微弱,冯耀急忙伏下头,终于听到周仓含糊的话语,“我没事!大哥,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走,不要说话了,我带你去找军医!”冯耀顾不得身上疲软,连忙将周仓抱起。
李进道:“先带到营房,我去找军侯,只有军侯才能带我们去找军医!”
这时,许多闻声赶到的士卒,在得知了详情后,纷纷点起火把四处搜寻刺客。
陈到,戴陵,许显都赶了过来,熊绣等人在知道是周仓受伤后,没有多说什么,又返回营房接着睡觉。
冯耀抱周仓赶回营房,见熊绣等人却占着炕在睡觉,大怒,吼道:“熊伍长,还不快带你的人让开!”
陈到等亦是大怒,不来帮忙也就算了,竟然明知有伤者还占着炕不起来,冲过去就将几人从炕上推了下来,熊绣身重力大,没有被推下炕,坐了起来,怒道:“娘的,你真当爷爷是好欺负的呀!”说着,便要还手。
冯耀此时心急如焚,真想上去狠揍一顿熊绣,现在什长李进去找军侯了,如果真和熊绣闹起来,对自己一方不利,而周仓的伤势是绝对不能担搁的。
“都住手!”冯耀喝停了几个人的打闹,然后盯着熊绣道:“熊伍长,周仓受了箭伤,要用下炕,希望你识趣一点,否则就算一会什长回来不治你的罪,我也决不会放过你!”
熊绣扫了一眼周仓腿上插着的箭,不情愿的跳下炕来,让开了地方,说道:“我又不知道他要来这,受伤了不是去找军医吗,谁让你们说清楚的啊!一进来又是吼又是打人的,我还没发火呢!就算什长回来,我也有话说!”
冯耀此时哪有闲心情理熊绣,命陈到将一床被子在炕上铺平,这才小心亦亦的将周仓放在炕上。
“二哥,你痛不痛啊!”陈到看着周仓大腿上几乎穿肉而过箭伤,心痛的问道。
周仓张张口,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啊啊,唔”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见冯耀等人焦急悲痛的神情,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并用艰难的用手指着自己口。
冯耀看到周仓的虚弱的状态,心下大惊,“只不过是腿上中了一箭,况且也没有流多少血,怎么会这么严重?”
“三弟,你看看是不是别处还有伤!”冯耀急道。
“许显,你不是包打听吗,你可知道本城有谁会治箭伤?”冯耀问道。
许显一脸担忧的神色,看了看门外,说道:“伍长,这个在下倒是知道一些,离这不远就有一个怀仁药铺,掌柜的也帮人疗伤治病,在城西这一带小有名气,只是这营房内军纪严苛,只怕一时半会也出不去啊!可是周兄这伤势。”
冯耀明白许显的话是实情,要想外出治伤,必须有本部部曲督的印信才行,以周仓这伤势,只怕拖不到那个时侯!
“二弟,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冯耀安慰周仓,并取来一把匕首,将周仓受伤部位的衣物挑了开来。
冯耀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箭伤周围的已经开始发黑,箭杆更是深入肉中,几乎穿透整个大腿,冯耀轻轻按了一下,知道箭并没有伤着骨头,心头稍安。
“伍长,周兄这伤口发黑,莫不是这箭上有毒?”许显这时突然说道。
“是中毒了!”
这时,营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头带文士帽长袍老者出现在了门口,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甲字曲的军侯曹性,还有左屯队率吴良!最后则是一个背着一个箱子的杂役兵,还有什长李进。
“军侯!”冯耀抱拳施礼道。
曹性面色凝重,一挥手道:“都不必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