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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虽算不得巨富,但也是小有家产……只是他从小习武,后来又去了少林寺,过的是清苦日子。后来跟随高余,这才算变得轻松起来。先是在杭州城里逍遥自在了一段时日,如今来到汴梁,也无需为三餐奔波。
人常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武松这也算是被高余给惯坏了,加上他也是豪爽性子,属于那种有一文钱就花一文钱的人。真若是让他再回到从前,过清苦日子,怕是非常困难。
“二哥,如今咱们回到了汴梁,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武松想了想,笑道:“也无甚打算,只看衙内安排。”
“若二哥想入禁军,我与父亲招呼一声,便做个都头也算不得难事;若是二哥不想从军,我也可以想其他门路,只看二哥你想做什么事情。”
从军?
武松想了想,摇头否定。
他这种疏狂的性子,未必能受得了军中的约束。
可是,除了这一身拳脚功夫之外,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特长。对了,他会念佛经,但总不可能跑去寺庙里出家当和尚?一时间,武松也茫然了。
他犹豫片刻道:“但凭衙内安排就是。”
“若二哥信得过我,不如就留在我身边吧。
待过些时日,我说不定也要到衙门里做事,到时候有二哥在,我也放心。”
“嗯,如此也好。”
一旁马大壮道:“衙内,我也要做事情。”
“大壮哥哥想做什么?”
马大壮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整日里无事可做,甚是难受。
衙内离开后,有师父传我拳脚,倒也能过得去。
可师父去了五台山,这一两月来,就闲的发慌,着实有些不自在。”
“哈哈哈,大壮哥哥不必着急,到时候我肯定会给你找事情做。”
马大壮听罢,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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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杭州那段每天都要提心吊胆,惊心动魄的日子之后,回到了汴梁的高余,整个人都放松了。回到汴梁后的几天里,他很是悠闲。
或是在家中陪母亲说话,或是带着武松和马大壮,在汴梁周边玩耍……
比起如今还处于动荡中的两浙路,汴梁无疑就像天堂一样。
他在汴梁,也没有什么朋友。
鲁智深去了五台山,韦九公子不晓得住在何处,他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高尧辅倒是带着他出去吃了一次酒,介绍了一些衙内与他认识。
可是,高尧辅的那个圈子里,大都是读书人。
虽说看在高尧辅的面子,他们会对高余客客气气,但是骨子里却有一些轻视。
没办法,谁让这些人是正经的科举出身。
莫说高余现在还是一个白身,将来即便是靠着恩荫入仕,这些人还是不会把他视为同类。而这,也正是高尧辅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科举的原因。
轻视就轻视,老子也不求着你们过日子!
高余在参加了两次聚会之后,就不再和这些人接触了。
也没什么好接触,就如同那些人轻视高余一样,高余这骨子里,也看不上那些个‘穷措大’。既然是相互轻视,又何必强行混在一起,大家都不舒服。
只是,高尧辅的面子不能不给。
再怎么说,那是他兄长,高余不能薄了兄长的脸面。
好在没过多久,高余就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是在家研制‘白糖’,之后又搬去了老宅那边,琢磨着为扈三娘制枪。
梁氏虽然不舍,却没有阻止。
她也知道,高余是那种自由惯了的人,在高府住的并不自在。
反正是在汴梁城,真要想念高余时,一声召唤他就会过来,再不济她去探望高余,也非常容易。不过,高余身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除了马大壮夫妇之外,如今又多了一个武松。听说过些日子,还会有人过来。
老宅子就显得有些小了,房间可能会不够。
梁氏在三思之后,就找了人,把万寿巷那老宅子两边的房舍,都租赁下来。
买?
有些困难,且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卖,就算愿意,那价钱也非常的昂贵。
与其买来,不如租赁。
反正在汴梁,租房子并不丢人。
甚至许多相公,都是租房子度日,他高家租两座宅院,也算不得大事……
对此,高余更不会拒绝。
他如今根本就没功夫理会房子的问题,正好奇的研究着他那铸剑的技能。
因为他发现,这铸剑的技能非常有趣。
“大壮,你依照我刚才打铁的方法来试一试?”
“好!”
隆冬时节,马大壮只穿着一件单衣,敞着怀。
他抄起一柄铁锤,从炉子里取出一块烧红的铁块,然后轮锤叮当敲打。
“不对,不对!”
只敲打了十几下,高余就拦住了马大壮。
他此刻和马大壮一样,也是只穿着一件半袖单衣。
从马大壮手中接过那柄足有二十斤重的铁锤,他钳住了模子之后,轮锤砸落。
只听铛的一声响,高余的脸上旋即露出古怪的表情……
第二百五十六章 日常(二)()
铸剑技能,绝非单纯铸造兵器,而是一种包含诸多技能的综合性技能。
锻打,似乎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技能,只要有两把子力气就好。
但高余却发现,同样是锻打,他的锻打方式和马大壮的锻打方式完全不一样。亦或者说,在铸剑技能的加持之下,他的锻打方法更加精妙。
从呼吸,到节奏,到锻打时的发力点,以及身体配合,并不简单。
只观察了片刻,高余就感觉出其中的奥妙所在。
“大壮哥哥且住!”
高余叫停了马大壮,接过铁锤,开始自己锻打。
片刻后,他停下来,看着马大壮道:“大壮哥哥近来也无甚事做,不如我教你打铁如何?”
马大壮道:“衙内,我会打铁啊。”
“你那算甚打铁,不过是乱打而已。
你随智深长老学了疯魔棍法,却不要事事疯魔。锻打,绝不是你用锤敲击那么简单……我们先从姿势开始,你方才锻打时的姿势就不正确。”
说完,高余就摆出了姿势,把其中的要点一一解说。
马大壮倒也没有想太多,而是根据高余的讲解,在一旁一板一眼学习。
从最开始的基础姿势,到握锤的手法,以及挥动铁锤的方式,高余都一一讲解。到天黑时,马大壮虽未能真个学到了其中真髓,却掌握了基本的要领。
“从明天开始,咱们开始正式练习。”
“好!”
马大壮点头,旋即憨厚问道:“衙内,我肚子饿了。”
想要练成这一手锻打的功夫,若没有充足的体力可不行。
高余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哈哈大笑,便拉着马大壮前去吃饭。
入夜后,他回到卧房,盘坐榻上。
如果铸剑技能中包含着如此复杂的小项,却不知其他的技能,是否也如此呢?
高余发现,他对光阴蝉所赋予的技能,只能说是有一个粗略了解。
那绝不是他想象中的简单,其中所包含的技能,只怕需要仔细研究才好……
他打坐调息,半晌后,却决定从内天罡诀法着手。
师父生前传授他内天罡诀法,是龙虎山不传之秘……乍看上去,似乎和光阴蝉没有任何关系,但若细思起来,就会发现两者间的紧密联系。
光阴蝉,春秋符,源自龙虎山。
如果传说不假,岂不是说那张陵悟道而成的内天罡诀法,也和光阴蝉有关联吗?
他把内天罡诀法的口诀拆开,一字一字的推敲。
识海中,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蝉鸣,那是光阴蝉的鸣叫声,却把高余带入到了一种极为空灵的状态里。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人影,在虚空之中施展拳脚。那拳脚招式极为诡异,忽快忽慢,快慢变幻中,却似乎蕴含着某种极为奇妙的奥义,看得高余,如痴如醉……
“小鱼儿,这内天罡诀法,内外兼修,乃龙虎山不传之秘。
可惜,为师当年并非嫡传,所以只掌握了内天罡诀法的呼吸法,却未能掌握其桩法。而就整套诀法而言,桩法才是重中之重,非天师传承不得其妙……将来若有机会,你能习得桩法,要记得告诉我,让我可以弥补当年的遗憾。”
高余觉得,那个人施展的拳脚,怕就是师父所言的桩法吧!
他的心神,沉浸在那其妙的桩法世界中。
不自觉从床榻上下来,在房间里,开始练习起来……
“衙内醒来,衙内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呼喊声把高余吵醒。
天,已经亮了!
不过外面下起了小雪,以至于光线有些发昏。
扈三娘和武松、马大壮、周四娘蹲在他身旁呼喊,见他睁开眼睛,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高余这才发现,他竟然是躺在地上。
“我怎么睡在了地上?”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扈三娘没好气的回答道:“前日也不知是谁说,要一起去大相国寺玩耍。结果我在州桥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个人出现。所以就跑过来探望,发现某个人竟然躺在地上睡觉……衙内,你可是让大家都担心死了。”
高余浑浑噩噩,从地上爬起来。
身上,穿着内裳,不过衣服似乎有些湿了,散发着一股子酸臭的气息。
当他站起来时,身体嘎巴嘎巴一连串爆响。
按道理说,他在地上睡了这么久,应该腰酸背痛才是。
并没有,反而是莫名的精神,身体中好像蕴含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臭死了!”
扈三娘掩鼻说道,一脸的嫌弃。
“衙内,你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