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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蒙山盗原来窝点的路比青松谷的路还要宽,路两旁都是低矮的灌木,四周都是荒野,根本就没有人烟。
一条道弯弯曲曲通向了山里,到了半山腰就见到一座山门,也许是蒙山盗过去的势力太大,不惧任何威胁,山门建得极为简陋。
三人将马拴在了距离山门十来丈的地方,然后赤手空拳地朝山门摸去。
到了山门面前跟前,张松侧耳听了听,周围一片寂静。
三人低声商量了几句,朝山门上爬去,山门简陋,三人很快就爬了上去。
孔义小心地搜索了山门,发现山门并没有人,只是从山门旁的一间屋子里还未燃尽的炉火看,这里肯定是有人的。
常深向孔义做了个手势,三人就一起朝腹地去了。在山谷腹地,张松三人躲到了一堆木桶后面。
让张松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腹地一片漆黑,只有十来幢房屋影影绰绰地矗立山谷的两侧。如果不是在山门旁边的屋子里看见了那未燃尽的炉火,张松真的会觉得这里根本就没有住。
“张君,怎么办?要不要抓个人来问问,问清楚粮食的下落?”常深问。
张松摇了摇头,道:“不用轻举妄动,我们的目的是探清楚飞龙盗留在此地的人有多少。”
“那怎么办啊?一个屋子接一个屋子去查看吗?”常深也没有了主意。
张松皱了皱眉头,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常深提到的那法子根本就行不通,不要说一般人睡觉都会关门,即使没有关门,一个屋子接一个屋子地查看也危险得很。然而如果就此离去,张松又实在心有不甘。
“咚!”
孔义不小心撞到了木桶,木桶发出的声音让三人一惊。
“小心点,别惊醒了飞龙盗!”常深低声而严厉地对孔义说。
张松看了看身边的木桶,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心里就有了主意。
兴奋地与常深、孔义交换了想法后,张松就迅速而安静地朝木桶后的山上爬去,躲在了山中。
待张松躲好,孔义与常深各自举起了一个木桶,用力地朝地上砸去,空桶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这巨响在这寂静的山谷中分外刺耳。
砸后,常深也孔义也连忙朝山上爬来,临走时,常深还不忘往木桶堆用力踹上一脚。
于是,这一堆木桶接二连三地朝田地里滚去,声响也就接连不断地响起。
第66章 插曲()
木桶砸地的巨响就已经惊动了山谷内的已经睡下的飞龙盗。
后面接二连三的木桶的滚动声更是让所有已经睡下的飞龙盗都惊起了。
起来的飞龙盗骂骂咧咧地举着火把四处查看,更有两名飞龙盗举着火把往张松他们藏身之处走来。
“怎么办?要不要回避一下?”孔义低声地问张松。
“回避个屁,张君要借此察看飞龙盗在这里的人数呢!”常深喝斥。
张松没有理会两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山谷里的屋子,计算亮起了火把的屋子数量,以及走出来的飞龙盗的数量。
亮起了火把的屋子只有一间,走出屋子查看的只有七八名飞龙盗。
两名飞龙盗走到了木桶堆放的地方,见木桶滚落一地,便咒骂了几句,咒骂野兽的不安生,晚上睡下了还来打扰他们。
“有没有什么事啊?”亮着火把的那间屋子前有飞龙盗问。
“没有什么事,是堆放在这边的木桶被野兽弄翻了。”
那两名飞龙盗再次四下察看了一番,还几次举着火把朝张松他们藏身的地方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离开。
“没有什么事那就回来吧,明天我们想办法把那野兽捕了!能弄翻木桶堆的野兽,想来也也有一百来斤吧,够我们几个吃上几天了,我们几个守在这里几天了,难得尝到野味。”
话音刚落,便有飞龙盗赞同喝彩,几名飞龙盗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如夜枭在叫。
笑了一阵,又谈了一阵,起来的飞龙盗才重新回去休息了。
又过了一会儿,张松轻声说:“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三人蹑手蹑脚,下到山谷,又经由来时的路线,翻过了山门,来到了拴马的地方。
“留在这里的飞龙盗数量并不多,最多不会超过十人!”张松道。
“何以见得?”常深问。
“会不会还有人没有起来?”孔义也问。
“没有起来的人也不多,我们弄出的动静那么大,那些飞龙盗嗓门又大,还能安稳地睡着的人不多,再说一头一百来斤的野兽够吃上一段时间,这里的飞龙盗人数又能多到哪里去?”张松解释道。
岔路口的那棵树下,何庆洪正在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向蒙山盗的窝点方向张望,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来。待听见马蹄声,何庆洪脸上的不安才消失了。
张松与常深、孔义出现时,何庆洪脸上的担忧与焦急一扫而空,而代之以喜色。
“怎么样?”何庆洪问。
“已经弄清楚了,只有十来人在守着。”孔义立刻回答。
“回谷里以后再商量,走吧!”张松对几人说。
何庆洪便又将小孩抱上了马,而那少年则是自己爬上了马,上马后即刻用手握住了缰绳。
“邓三番,你好了一点吗?”常深问。
邓三番点头。
“好了一点了,他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天冷,为了自己的弟弟不受冻,把衣服脱了给弟弟穿,又将食物全给了弟弟吃,冻饿之下才昏过去的。”何庆洪代为回答。
“邓三番,我们没有来的时候,你们两人吃的是什么?”孔义问。
邓三番看了孔义一眼,回答:“吃的是草根与树皮。”
张松看着邓三番那瘦弱的身子,很是惊讶。
“我们得赶紧回去,作好布置,明天就攻打蒙山盗窝点里的飞龙盗与永平县城!”张松道。
常深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青松谷的问题,虽然知道攻打了永平县城与蒙山盗窝点必然要遭到飞龙盗的报复,但是以青松谷目前的形势看,攻打永平县城救得张松的亲人,攻打蒙山盗窝点里的飞龙盗取得粮食,是必定要采取的行动。
“新地盗还在呢,我们分散兵力,到时会不会给他们以可乘之机?”常深问。
“无妨,我们明天白天攻打蒙山盗窝点里的飞龙盗,之后再攻打新地盗,傍晚时分再攻打永平县城!”张松却是早已成竹在胸。
得知永平县城的亲人安然无恙,又打探到了蒙山盗原来窝点的情况,张松几人的心情非常愉快,一路快马加鞭地朝青松谷奔去。
接近子夜时分,张松几人就到了青松谷口。
“张君,你回来啦!”
谷口的守卫打开了山门,为张松将马牵进了山谷,同时还好奇地看着邓三番与那名小孩。
进入山谷后,张松发现,山谷里大部分房屋都还亮着火把,同时还有喧哗声传入耳中。
张松有点奇怪,便问:“谷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到现在大家都还没有睡下啊?”
“听说是李君去世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几名守卫一齐摇头,其中一名守卫回答道。
说到李末去世时,几名守卫的眼睛都有点红红的,显然李末在青松谷还是有一定群众基础的。
张松听到这个消息后,怔了一怔,随后心里又是一松。因为依他的估计,李末应该就在这两天要醒过来的,他空闲时还在想,如果李末醒过来了,应该怎么折服他。
现在突然听到李末的死讯,张松感到一丝意外,同时心里又是释然。
见几名守卫红了眼睛,张松便安慰了几句。
“李君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张松沉痛地问。
虽然对李末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李末,张松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磨难,但是此时李末已经是死人一个,张松是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的,尤其是旁边还有眼睛红红的、需要笼络的部下。
“听说就是哺食前不久。”
哺食前不久,那应该就是下午六点多的样子,面对青松谷那灯火亮着的屋子,张松思索着。
虽然常深与孔义都是青松谷的老人,但是常深因受伤后被李末等人抛弃,心里自是恨极了李末、周明庶等人,而孔义则一直都是钟磊的部下,一直以来都跟李末不对付,所以两人在心里只怕是高兴得很。
何庆洪只是孔义的朋友,来到青松谷时,李末正昏迷躺着不动,何庆洪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可能对李末的死有什么感受。
只是张松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常深、孔义也不好表现得与张松不同,便强扯着脸皮,摆出了一副似哭像笑的样子。
“这两名小孩先放你这里,你帮我看着,我等下再来接他们!”何庆洪将邓三番与那名小孩放下,对守卫道。
守卫迟疑了一下,随后又点头答应了。
何庆洪又跟邓三番交待了一番,特别叮嘱邓三番要听话,等待他回来接去。
“张君,我已经准备好了!”何庆洪对张松说。
张松明白何庆洪这么做的意思,虽然从现有的迹象与自己的安排来看,张松觉得何庆洪没有必要这么做,但他还是赞赏地看了何庆洪一眼,欣慰地笑了笑。
“你倒是想得周到,那我们就先去议事堂看看吧!”
议事堂此刻的灯火比其它屋子都亮,想来是钟磊与方涛等人都在议事堂。
四人骑着马到了议事堂的门口,很快就有士兵迎了上来。
进入议事堂时,钟磊、方涛、刘留生、周方等人都在,就连于敏之、于心之也到了,几人正在为李末是死于什么原因,谁害死了李末一事争吵不休。
于敏之与于心之的声音最大,两人齐声指责是钟磊与方涛害死了李末。
张松阴沉着脸进入议事堂,没有理会任何人,直奔上次已经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