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喏!喏!”胡松看见张柏的眼神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去寻找账本。
看着十几本厚厚的账本,齐飞撇撇嘴说道,“这么多呀?”
“是的,药府储藏的药材甚多。不知齐帅想要寻找何种药材,让吾等帮助齐帅寻找。”张柏此刻还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能够完美避过一劫。
“天金草!”齐飞微微一笑,所说之药名让张柏和胡松跌入深谷。
几名不良人不断摩挲着挂在腰间的环首刀,只要张柏和胡松说个不字,便把两人给拿下。
“还不快找来!”张松望向高声说道。
胡松有些犹豫,但看见张柏的眼神和穷凶极恶的不良人,也只有乖乖去寻找天金草的药匣和账本了。不久,胡松就端着药匣来到众人面前。齐飞一个眼神,便有不良人上前接过药匣,送到了一位老者面前。这位老者便是曹爽推荐给齐飞的皇甫郦,除了太医院这些医官,也就皇甫郦认识这天金草了。
“齐帅这就是天金草,只是数量和账本上有所出入,少了些!”皇甫郦端着药匣掂量着,然后对着账本上天金草的数量。
齐飞饶有兴趣的来到胡松面前,不紧不慢的问道,“胡药丞,这要可有人用过?”
此刻,胡松脸上布满了汗珠,扑通跪到了地上,“没有人用。”
“那少的那些去哪了?”齐飞接着问道,只不过语气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胡松头磕在地上,声带颤音,“被我给挪用了。”
“用在哪里了?”齐飞继续追问道。
到这里,胡松便不再说话了。张柏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开口说道,“胡松你好糊涂呀,药库里的药不能够私用。有什么事情快向齐帅交代,不论如何,我等同僚一场,你的家人我自会照料。”家人二字,张柏咬得很重。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汝之妻子吾养之。齐飞看着张柏,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件事情和张柏脱不了干系。
胡松听见张柏如此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很是坚决的说道,“是我用的,用在了卫同身上。哈哈,那个狗杂碎该死!”
齐飞面色凝重,蹲了下去,用手捏着胡松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你知道这罪有多重么?你自己能够担得起来吗?说出背后主谋,我保你全家不死。”
胡松笑着摇摇头,满脸坚决,“我就是主谋,是我毒杀的卫同。”
齐飞笑了笑,站起身来,冷冰冰的说道,“带回不良府,药府其余医官也要审问一番。”
“喏!”几名不良将抱拳称道,便离开了。胡松软趴趴的,眼里没了生机,就像一条死狗被拖了出去。
和张柏寒暄几句后,齐飞便离开了太医令,返回不良府。曹爽还在不良府焦急的等待着。
听了齐飞将情况说明,曹爽松了口气儿。不管胡松背后主谋是谁,李珏的嫌疑都洗清了。更何况,曹爽很清楚背后的主谋是谁。太医令张柏,乃是张春华的宗亲族弟。张春华何许人也?
那可是司马懿之妻。这背后主谋是谁不好说,但是绝对和司马家脱不了干系。
“公子,还向下查么?”齐飞见曹爽陷入沉思,小心问道。
曹爽微笑着摇了摇头,“审审胡松,不管他说什么,这案子到处为止吧!”
齐飞点点头,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齐飞也明白了当年曹爽在邺城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有时候黑也并不是单纯的黑。
在接下来的审讯中,胡松全都交代了。卫同曾经骚扰过自己的妻子的妹妹,小姑娘没想开差点上吊死了。胡松怀恨在心,这才出此下策。胡松的口供有许多的漏洞,这都被不良府的高手给修补,一副完美的口供出现在了许昌县令的案头上。
卫臻对于这结果很满意,对于他心中的计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李珏也被无罪释放,曹爽带人亲自去接出李珏。在看到曹栓那一刻,李珏痛哭起来。
看到张维的上报,曹操震怒,下令将胡松斩首示众。本来要抄家灭族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也不了了之了。
第七章()
在聚福楼,曹爽给李珏接风洗尘。在宴会上,众家兄弟很是高兴,李珏劫后余生,心境相比之前大有不同。
看着曹府八友,曹爽却满脸忧思。这几年,自己和他们太过锋芒毕露了,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曹爽从未和司马家发生任何的不快,这次如不是卫臻过于自保,恐怕曹爽也势必会被牵扯其中。既然自己已经被他人注意,自己羽毛未丰,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曹爽端起桌子上的酒爵,其余八人全都安静下来,全都举起手中的酒爵,看向曹爽。
“干!”几人将酒爵中酒一饮而尽,之后房间内一直都保持着安静,没有再响起嘈杂声。两个时辰后,曹爽九人离开了聚福楼,离开时众人脸色凝重,没了当初进酒楼时的喜悦。
这一日,街上的百姓来来往往,在街道两侧的小摊上挑拣自己需要的东西,还有耍猴的艺人在逗弄猴子,引得路人哈哈大笑,一派繁华,好生热闹。一个小女孩拿着刚摘来的花朵,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在街上蹦蹦跳跳的走着。
突然,在街道不远处传来了马匹的嘶叫声,不时,传来马蹄击地的声音。卖鸡蛋的老奶奶将自己装有鸡蛋的篮子向后拉了拉,卖水果的小贩,也向后拉了拉车子,整条街上的小贩都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一匹黑色骏马呼啸而来,小女孩在前面走着,听到背后有声音连忙回头,发现黑马离她咫尺之遥,想要逃避却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只见马上的少年狠狠拉动缰绳,黑马前蹄高高跃起,后腿吃力蹬地。几名少女已经眼睛闭上,她们不忍心看见血溅当场的场面,更不忍看着花一样的生命消失殆尽。黑马在少年的驾驭下,跃过了呆立在那里的小女孩。后面的几名骑士看见这种场面,连忙拉住马缰绳,将马儿停住。
坐在马上的少年没有下马去照看小姑娘,而是纷纷斥责着小女孩。本就受了惊吓,这又受到了几名少年的斥责。害怕加上委屈,小女孩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如同疾风暴雨。小女孩的母亲闻讯前来,上前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安慰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然后怒视着骑马的少年们。周围的百姓对着这九名少年指指点点,“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曹府八友,骑白马的少年就是曹爽。”
“以前还觉得这曹爽是什么天纵少年,我看也不过尔尔,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城东的孙老八阴阳怪气的说道。
孙老八的同伴拉了拉孙老八,好心说道,“别胡说,那可不是好惹的。”
这是几日来,曹府八友第五次这样做了。这次彻底激怒了在场的百姓,纷纷对着曹府八友指责起来,远处的衙役也不敢上前劝阻。百姓群情激奋,众怒不可犯呀。指责慢慢变成了谩骂,曹爽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被愤怒的表情代替,扬起马鞭指着在场的百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本公子。不就是受了些惊讶,这些钱够你们看病的了。”
说完了话,曹爽便掏出了铜钱,狠狠地掷在地上。女孩的母亲恶狠狠的瞪着曹爽,很是强硬的说道,“谁稀罕你的臭钱。”
曹爽冷哼一声,提了提马缰绳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曹爽哈哈的笑声。袁烈很是无奈,带着众兄弟骑马跟上。既然决定了这么做,就要付出代价。
当你做对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当你做错的时候,连放屁都是错的。接下来的几日,曹爽等人受到了来自各界的指责,就连一些商铺都不再做他们的生意。曹操的案头堆满了关于曹爽的奏章,有的指责曹爽太过无视法纪,有的请求按律法处置曹爽和曹府八友,更有甚者隐隐将矛头指向了曹操,说曹操太过宠信曹爽,才造成了今日的情景。
曹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捶了捶发酸的肩膀,“很是无语的说道,“这小子性情怎会突然大变,净给我找麻烦!”
这个事情很快也被曹真得知,曹真趁着休沐回府之日,将曹爽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曹真板着脸端坐在书案后,冷冰冰的看着站在堂下行礼的曹爽。
曹爽躬身行礼,一直没有得到曹真的回应,曹爽就这样一直弓着身子。对于曹真为什么那么生气,曹爽心里十分清楚,心甘情愿的弓着身子,接受曹真的惩罚。
半个时辰过去了,豆大的汗珠在曹爽的脸上滑落。曹真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错吗?”
“孩儿没错,不知!”曹爽依旧是弓着身子,任汗水在脸上滑落,身上贴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可即便是这样,曹爽依然很是强硬。
听了这话,曹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曹爽大声呵斥道,“没有错?!当街纵马差点伤到人,你还说你没有错,你知道按照律法那是什么罪名吗?”曹真是真的发火了,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即使是面对着暴走的父亲,曹爽依旧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孩儿知道,对于律法,孩儿很清楚!”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让曹真更加愤怒,抄起那根揉进铁线的马鞭便抽向了曹爽。马鞭抽打在身上,衣服瞬间被抽烂了,一道道血道子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曹爽咬着牙迎接着曹真马鞭的洗礼,依旧是一句软话没说。
放下手中的马鞭,曹真看着依旧弓着身子的曹爽,眼神中流露出了心疼与不舍,但语气中还带着愤怒,“难道这样,你还不肯承认错误吗?”
“孩儿是故意如此的,所以孩儿认为自己没有错。”曹爽的声音小了很多,只因为每一次说话都拉动这背后的伤口。
曹真脸色有所好转,眼中多了一丝羞愧,只怕是自己又错怪了自己这个儿子。
“前些日子,卫同的事情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一个药丞哪来的胆子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