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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精。
把啤酒与葡萄酒与中国的黄酒并列,说不定就是这种傍黄酒大款而抬升自己的剽窃行为。
若不是南宋的软弱,没有最终阻挡住蒙古人的征伐,欧洲人的文化启蒙指不定就永远不会发生。
正因为蒙古人把南宋与欧洲从陆路上打通了,南宋的文明以及各种高科技被色目人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西方去,说不定欧洲人还得在他们的黑暗屋子里逗老鼠玩呢,哪里会有文艺复兴?
作为征服者的蒙古人就像飞舞的蜜蜂,把南宋的花粉传播到了欧洲,给欧洲人授了粉,注入了人类历史上最为纯粹高贵的文明基因,唤醒了欧洲人。
同样,也是南宋人阻止了蒙古人继续西征的步伐,用自己的国运、民族文化、人民的血肉之躯给欧洲人提供了把改良后的花粉成长为果实的时间。
而中华文明在这次人类历史上最为惨烈的文明大毁灭中受害最深,其影响直至八百年后,公输念槐生活的时代也未完全抹平。
像蜀锦织艺,随着蒙古人把两千万蜀人屠戮净尽后,也一同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蜀锦几乎成了一个历史名词。
在十三世纪横跨亚欧两洲的蒙古人的铁蹄下,最终最受益的不是胜利者的征服者………蒙古人,更不是遭受惨重损失的中原大地,反而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欧洲人。
若是铁木真地下有知,他作何感想?苦恨年年压金线,只为他人做嫁衣。而欧洲人却未必领他铁木真的情,更遑论最苦逼的文化基因输出者南宋了。
南宋人是最为无辜的的。当然,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下,是没有人同情失败者的,更不会讴歌失败者曾经为这个星球为人类历史所做的贡献。
幸而,华夏民族不是历史的行走者,而是历史的创造者,注定了华夏民族薪尽火传的传统,只要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也让像公输念槐这样的后裔们还写着方块字,说着中原话。
在黄酒绵长的后劲里,在雨后蒸腾着水汽的午正时分,公输念槐迷离着双眼,时空在眼前旋转,恍恍惚惚中一手托腮,陷入了混沌遐想之中。
见过所有的风雨,走过所有的逆境,挺过所有的失败,不止一次地从血海覆灭中浴火重生,这样的国家,才是真正的伟大国家。
伟大的国家,都拥有充满尊严的顽强。
伟大不是占领全世界,伟大不是杀死全世界。
伟大,也不是让全世界照抄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不是让全世界宾服自己的意见。
伟大,是博大精深到无法从地球上抹去的文化。是亡国灭族都无法让它中断的文化。是抽去它世界历史就得完全重写的文化。是连征服者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虔诚皈依的文化。
华夏文明是伟大的。她的伟大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刻意承认。因为她就在那里,如同珠穆朗玛峰一样傲然挺立,万古如斯。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并不全对。
性格,就是命运!
命运,就是性格!
华夏文明厚重深远绵延不绝,其实早就已经证明中国的性格。
五千年来,这片土地上的国家民族人民历尽劫波,然而,即使亡国,这个国家民族,依然有无数壮士心决,豪杰义烈,他们总会顽强扛起华夏脊梁,出血海而不折,仰首青天,锵然唱一声黄钟大吕,秦腔激越: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中国性格是岳飞,是史可法,是袁崇焕,是陆秀夫,是佟麟阁,是谭千秋,是历尽三屠仍无一降者的嘉定百姓,是十七万二千咸以先死为幸的江阴人民。他们才是中国!
中国,是他们的中国。
华夏文化,是充满尊严的顽强,是即使已经被贪官污吏祸害到无力抵御外侮、却仍然不屈昂首面对侵略者沾满鲜血的屠刀,心中充满必胜的信念。
是的,中国确实经常被打败。
但是,华夏文化从未被摧毁!
五胡乱华时中国同时有二十多个国家,民国时期,中国先后有七省联治和十二省联治。联治,等于宣布独立。
所有这些分裂,没有一次成功。
华夏文化中,卖国,是子子孙孙不可承受之重。
对中国文化阴暗面的任何沉痛反思、尖锐批评甚至切齿怒骂,公输念槐即使在恍惚中,嘴角流出涎液,脑袋随着车身的摆动不停地摇晃着,也似乎正点着头说,只要你骂的确实是阴暗面,我就不会反对。
公输念槐鄙视那些宣布岳飞、陆秀夫是“愚忠”,诬指文天祥、袁崇焕为汉奸,推崇洪承畴是识时务之俊杰,呼吁为秦桧平反,痛惜汪精卫被误解、听到爱国就狂呼狭隘的民族主义,听到中国万岁就连叫意淫的中国人。严重鄙视。
强大并不自动等于伟大
中国性格,是顽强!
什么叫作顽强?顽强就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中国文明从未灭绝,端赖“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第一百二十章 神游时空()
第一百二十章神游时空
八百七十五年前的除夕夜,精忠报国的岳飞被赵构和秦桧以莫须有谋反的罪名毒死于临安风波亭,时年39岁。岳飞临刑前挥笔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
文天祥顽强抗元,1278年12月20日被张弘范击败于五坡岭,吞冰片自杀未死。张弘范将他押往崖山,让他写信劝降宋军,文天祥抄下自己的诗过零丁洋给张弘范。张弘范读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时掩卷长叹,遂不再强迫。
文天祥被囚四年,降元丞相留梦炎前来劝降,文天祥不见;降元宋恭帝赵显前来,文天祥北跪于地,泪流满面,仰脸朝天曰:“圣驾请回”,赵显无颜以对,废然而返。最后元世祖忽必烈亲自出马许以宰相之位,得到的回答是“天祥为宋状元宰相,宋亡,惟可死,不可生,愿一死足矣”。
1283年1月9日,47岁文天祥在大都(北京)柴市口面南而跪,引颈就刑,永照汗青。
谁代表中国性格?
元军铁骑攻破长沙,岳麓书院数百书生以赤手空拳相抗,全数战死,无一降者。
七百多年后,汶川大地震,四川绵竹东汽中学51岁教师谭千秋力抗断墙,身殉学生。
谭千秋毕业于湖南大学。岳麓书院,就是湖南大学前身!
元至元十六年(1279年),张弘范率元军在崖门(在今广东新会)全歼南宋残余部队,末代宰相陆秀夫身背9岁小皇帝赵昺投海,张弘范在崖山石壁刻“张弘范灭宋于此”,高奏凯歌而还。后人在前加刻二字,变成“宋将张弘范灭宋于此”。
崖山海战,南宋军民集体跳海殉国,次日海面浮尸10万!所以才落下了那句话:崖山之后,再无中国。
中国人,从未认可这句话!
富饶文明、民风柔弱的江南小镇嘉定,历经“三屠”无一人投降,个个“留发不留头”。
史可法城破被俘,清军多铎劝降,史可法说:“我中国男儿,安肯苟活!城存我存,城亡我亡!我头可断而志不可屈!”慷慨就义,尸骨无存,家人只好将其衣帽埋在城外梅花岭作衣冠冢,迄今尚在,后获谥“忠正公”。史可法母亲临盆前梦见文天祥进家门,其后生下史可法。不论这个故事是否传说,史可法都已并肩文天祥青史留名。他为国捐躯时比文天祥还年轻3岁。清朝皇帝乾隆盛赞史可法等明朝忠臣为“完人”:“史可法之支撑残局,力矢孤忠,终蹈一死以殉。又如刘宗周、黄道周等之立朝謇谔,抵触佥壬,及遭际时艰,临危授命,均足称一代完人。”
明末,江阴人因“剃发令”公推阎应元和陈明遇为首领造反,二十四万清军围攻这个弹丸小城,八十一天不下,连丧“三位王爷和十八员大将”,损兵七万五千余人。8月20日城破,杀红眼的清军下令“满城杀尽,然后封刀”,全城人民连囚犯与妓女在内“咸以先死为幸,无一顺从者”。屠城持续三天三夜,死者十七万二千,仅余老幼五十三人。
从战略上讲,史可法、文天祥、陆秀夫、黄淳耀、阎应元做的事情毫无意义。他们保卫的政权,已经从上到下烂透了,他们拼上满腔热血身家性命,也根本无法挽亡国狂澜于既倒。
从人类文明史上讲,只有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才有意义!没有他们,谈何中国性格!
这些长年在朝的高官不明白国家政权已经腐朽堕落?这些身经百战的将帅不明白什么叫做“战略”?这些饱学之士是书呆子,不知道什么叫作“意义”?
设想一个只有张弘范和李成栋,而没有文天祥和史可法的中国!那样的中国,还可能存在吗?还有必要存在吗?
元军南下,一路屠城,士兵业余体育活动是比谁砍的人头多。当时中国北方登记人口四千五百万,元军过后,只剩六百多万,中原地区赤地千里,白骨遍野,水井塞满死尸,致水不可饮。
小小蒙古灭了大宋,并不证明蒙古强大,而是证明宋朝有问题。
要知道,指挥元军灭宋的,是河北涿州汉人张弘范。
元军后来打弹丸小国越南和日本都攻不进去,可十几万元军,却击败超过一百万的宋军,灭总人口超过一亿的中国,杀人超过五千万!
“啪!”公输念槐一拍大腿,奋然而起,“哗啦啦,”酒坛子碰到了脚,一个侧身翻倒,骨碌碌地滚着,伴随着车子的晃动,一时也停不下来,在半封闭的车厢里,发出清越的脆响。
“五千万呐!决不能再发生,绝不!咚,哎哟!严实,车棚上怎么还有木头?”公输念槐振臂大呼,酒杯攥在手里,如同一颗小炸弹,酒液四溅,像雾像风又像雨,一多半飘落在同样迷瞪着的孟之经身上。自己也没落了好去,一脑袋顶在车棚上,顶得车棚忽悠一下。
“噗!”孟之经一抹脸,抬起头来,醉